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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亮

    一步,两步,三步……夏悦踮着脚,无声的走近陈嘉珩。

    在距离他一步的位置,停了下来。

    “哎!”

    随着她一声短促的惊呼,整个人变成了被动的位置。

    陈嘉珩好似能感知到她的到来,尚未睁眼,一伸手就将人一把捞进了怀里。

    他睁开眼,眸光滚烫,带着毫不收敛的欲色,手指捻过她的唇,低头欲吻。

    “等等等,等一下!”夏悦惊慌失色,两只手被他困着抽不出来,只能用力偏开头,大声道,“手机在拍!”

    她刚才按了拍摄,一直没关。

    “没事,我挡着你!”

    陈嘉珩说完,不容拒绝的含住她的唇。

    去他的禁欲系!要不是还顾及着相机,这男人只怕当场就会上演十八禁……

    亲热也是极耗费体力的,夏悦招架不住他的“手口并用”,到后面只差虚脱。

    说实话,她很佩服陈嘉珩“身残志坚”的毅力。

    不过,他的记性好像不太好,竟是真的一点也没记起来,她用心珍藏的过去,却在他的记忆里销声匿迹……

    她不怪他,但还是忍不住为那个在二十岁就爱上陈嘉珩的夏悦而难过。

    感受到夏悦的心不在焉,陈嘉珩总算松开含着她耳珠的嘴,却发现她竟然红着眼,眼角还有一抹湿润,不由有些慌了,“怎么哭了?哪里弄痛了吗?”

    她明明是情动的,怎么又难过呢?

    陈嘉珩实在是不解,但也只能平息燥意,将人抱坐在了椅子上,用手擦拭她的眼角,轻言安抚,“小月亮不哭啊,我错了……”

    听到这个称呼,跨坐在他身上的夏悦猛然撑着他的肩膀,直起身看着他的眼睛,“你还记得?”

    “记得什么?小月亮吗?”陈嘉珩轻轻勾了勾她圆润的鼻头,“你不是改了名字吗?总不能再这么叫了!”

    他说这话时语气有些奇怪,夏悦问道,“你不喜欢我改名字吗?”

    陈嘉珩没有否认,他从桌上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说,“你也太听你姑姑的话了。”

    “都是一样的发音,我也不讨厌改的这个字,就……”

    “呵!”陈嘉珩嗤笑,“不是为了嫁人?”

    “什么?”夏悦一头雾水。

    “不是你姑姑帮你安排了相亲,对方看了生辰八字说你这个字不好,才改的名字?”

    “你听谁说的啊?我怎么不知道?”夏悦有点懵,“我是二十四岁本命年改的名字,那一年我家里有些不顺,我爸找了算命先生给家里人算命,说我名字太虚了……”

    陈嘉珩若有所思,“那可能是我听错了吧!”以至于当年误会了她。

    “这传言就很离谱!”夏悦撇嘴,“至于相亲,我就相了那一次亲,还偏偏被你碰上了……”

    那时他正和当时的女朋友约会,她如坐针毡,连相亲对象长什么样都没看清。

    也是那一天,她第一次产生了离开海城的念头。

    迟迟没有做出决定,却是因为舍不得他。虽然两人云泥之别,注定是没有可能的,但只要偶尔能看到他,对她来说也是一种慰藉。

    如果不是后来发生的那件事,她可能还会继续留在海城吧?也许最终还是会离开,但应该不会那么快,仓促到像是落荒而逃。

    陈嘉珩恰好也想到了这件事,“你当初不告而别离开海城,是因为三叔?”

    那真是恶心透顶的一件事,夏悦实在是不愿回想。

    在她二十五岁的那一年,嘉茜六岁生日,她去了姑姑家一同庆祝,当晚便留宿了。

    姑父喝醉酒进错了房间,把她当成了姑姑,她挣扎反抗不过,几近绝望时,恰好被半夜回来的陈嘉敏看到了,当场就冲上来给了她一耳光。

    然后打电话把陈家一众亲戚都叫了过来,也包括陈嘉珩。

    陈嘉敏劈头盖脸就给她安上了勾引罪名,陈家人自然是站在她那一方的,姑父只说喝醉了不清醒,连姑姑的眼神都产生了质疑,问她为什么睡觉不反锁门。

    夏悦狼狈的坐在地上被所有人审判,连保姆都说她平时看男主人眼神勾缠。

    大家七嘴八舌,她试图开口解释,却又觉得自己不反锁的理由实在站不住脚。

    因为嘉茜说晚上要来同表姐一起睡,让她讲故事给她听,她把和六岁小朋友的约定当了真,特意给她留了门。

    因为姑姑说姑父今晚还要出差赶飞机,不会在家过夜。

    因为主卧在一楼,她睡的房间在二楼,不同的楼层不同的位置,一般不可能走错。

    明明她才是受到侵犯的人,却成为大家围攻的罪人。

    当时她只觉得心灰意冷,甚至于想和这荒诞的世界同归于尽。

    茶几上的水果刀,被她悄悄拿在了手里,但她没有胆量刺人,于是只能自虐般的惩罚软弱的自己。

    是陈嘉珩,拉开她流血的手,将她紧握在手心的水果刀扔开,冷声说,“□□未遂也是犯法,你们需要我把警察叫过来吗?”

    “嘉珩哥,你别被她的苦肉计骗了!”

    “阿珩,你怎么能这么说……”

    一时七嘴八舌都对向了他。

    陈嘉珩将夏悦抱起来,轻轻放在一边的沙发上,冷漠的看着众人,“她全身都有淤伤,究竟谁是受害者,不是一目了然吗?”

    说着他看向他三叔,“三叔,你胳膊也忍得很痛吧?被人咬了最好打个破伤风,还是尽快去医院吧!”

    众人这才发现他手臂上有两个很深的牙印……

    “我的生日已经过完了,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呀?”

    这时嘉茜也被家里的动静吵醒,她睡眼惺忪的走过来,看到沙发上的夏悦,才想起和她的约定,不好意思的说,“悦姐,对不起哦,我刚刚不小心睡着了,你不会一直在等我吧?”

    又问她爸爸不是说要出差,怎么还没去……

    倘若夏悦早有预谋勾引她姑父,怎么会选对方出差的这一天。

    而她不反锁的原因,只有嘉茜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自己说出来,才会有信服力。

    于是这场事故最后被定性为男主人喝醉走错了房间。

    她养好伤,在一周后离开了海城。

    “陈嘉珩!”夏悦将头靠在陈嘉珩的颈窝,轻声说,“算起来,你帮过我很多次!”

    陈嘉珩轻抚着她的头发,“怎么?你也要‘以身相许’吗?”

    夏悦抬脸,亲了亲他的下巴,“也不是不可以!”

    “别折磨我了!”陈嘉珩叹了口气,“来真的你又受不住!”

    夏悦搂着他的脖子,“你刚才会这么问,是以为我离开海城是因为别的原因吗?”

    陈嘉珩摸了摸鼻子,“你那相亲对象不是订婚了吗?都说你是为情所伤……”

    “什么啊!”夏悦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我那会儿都不记得他是谁了,他和谁订婚关我什么事啊!”

    “所以,你之前说你喜欢过我,”陈嘉珩摩挲着她的鬓角,“是那时候的事吗?”

    “你不是不在乎吗?”

    “我装的!”

    “切!”夏悦才不信,不过也没什么好再隐瞒的,“要说我在海城为情所伤,那唯一能伤到我的人,只有你!”

    陈嘉珩默了默,俯身重重的亲了下她的唇,柔声说,“我们回海城就结婚吧!”

    夏悦笑了笑,“好啊!”

    陈嘉珩眸色一沉,加深了这个吻。

    两个人耳鬓厮磨了一番,到底不敢在伤患腿上坐太久,夏悦还是起身离开了他的怀抱。

    桌子上放了一盘瓜子,还有她用土豆自制的薯片。

    一时闲了下来,两人就坐在院子里嗑瓜子。

    陈嘉珩回顾自己的人生,除了春节回老宅陪长辈聊天会嗑瓜子,他好像从来没有在别的场合有过这种行为。

    一开始还不太适应,过了一会儿便觉得这样倒也惬意。

    夏悦睡在躺椅上,连打了好几个哈欠,迷迷糊糊睡着了。

    大抵是穿着裙子有些拘束,她怀里还抱着一把蒲扇做遮掩。

    陈嘉珩见她睡得双颊通红,额角浮起细密的汗珠,想取过扇子,又想起她神经衰弱睡眠浅,便拿起手边泛黄的杂志,轻轻帮她扇起了风。

    架在角落的手机全程记录着院子里的每一幕,直至电量耗尽自动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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