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问

    “你不知道?那是家父!”

    这下,不仅那三人好奇,连钟雨蕊都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钟雨蕊抓抓秀发,小心问道。

    “令兄不是和我二哥很熟吗?你不知道我什么身份?”

    “我该知道吗?”

    见四人瞪着个大眼睛,直直盯着她,她有些不好意思,好像问了蠢话。

    “家兄只是经常在钟掌柜那儿拿书抄,并未了解他的家世,只知道你们家境应该不错,没想过你们是钟府的人!”

    她最多以为钟雨蕊家是钟府的旁支,不然她这么一个贵府小姐,怎么会与她这么一个普通百姓相交?

    这倒是让钟雨蕊高看一眼,她一直以为对方知晓自家的家世,虽然对方没提过,但她以为两人相交有一半原因是家世。

    “那你现在知道了,可不许同我生分!”

    锦瑟点点头,这是肯定的。

    “好了好了,你们说清楚了,现在还告诉我们锦瑟的兄长是谁了吧?”

    李婉儿还是直言直语,倒是王梓芯接过话来。

    “听兄长说过,最近府学来了个新进秀才,年纪才十一岁,但博闻强识,贯通古今,好像叫肖乘风,都姓肖,莫不就是他?”

    锦瑟倒是不知道大哥在外也有如此名声,博闻强识,贯通古今?她不好意思地笑笑。

    “兄长的确叫肖乘风,不过没令兄说得那么好。兄长也不大同我讲外面的事。”

    这是实话,她不爱听,乘风就不常讲,除非是像春日宴这种大事。

    几人有说有笑,锦瑟既不喧宾夺主,也不唯唯诺诺。

    凡是她们抛出的问题,总能说出一二,且颇有见地。

    这是锦瑟根据她们的谈话内容来选分析,懂的多说,不懂的少讲,避免不懂装懂。

    那三人觉得锦瑟虽然家境一般,但兄长是少年英才,自身谈吐也不凡,遂真心交谈起来。

    不一会儿,有丫鬟来换茶,钟雨蕊随口问一句外院的事。

    “回小姐,管家说客人差不多都到了,老爷正在和客人们聊天呢,好像正在说《石头记》。”

    钟雨蕊挥挥手,让她下去,眼珠子滴溜溜地转。

    “哎?这话本我最近也在看。不过我还是喜欢思华年的话本,尤其是将军的小娇妻。铁打的将军成绕指柔,多美好的爱情啊!”

    王梓芯捧着小脸,满是憧憬。

    锦瑟心里咯噔一下,担心这话本,导致王梓芯把亲事想得太美好,遇到挫折怎么办?

    可她们刚相识,忌讳交浅言深。

    正在锦瑟局促不安之时,陈玉蝶开口了。

    “阿芯,这话本看看即可,可别信以为真,生活中哪儿有这么好的丈夫?夫妻间能做到相敬如宾,已经是最大的幸运,最主要的,还是牢牢把住手中的权利!”

    锦瑟不禁感叹,这陈小姐看起来温婉贤淑,实际是外柔内刚,理智沉稳。

    “雨蕊,你在想什么?怎么半天不说话?”

    李婉儿对未来的夫家不感兴趣,却发现钟雨蕊一直不开口。

    钟雨蕊以手挡嘴,神神秘秘,满脸兴奋。

    “我们偷偷去外院玩玩!我知道家里有个地方既不会被人发现,又能看到那群学子做些什么。”

    此话一出,几人瞬间来了兴趣,锦瑟这才觉得,不管她们四人什么性格,不得不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她们想看热闹的心思是一样的。

    锦瑟表面镇定,内里也蠢蠢欲动,这种宴会,对于她来说,也是难得的机会。

    说干就干,四人跟着钟雨蕊,走到外院与内院的交接处。

    这儿是隔断假山,假山不高,挡不住成年人,但挡住她们五人,绰绰有余。

    也不知讨论什么话题,此时,外院热闹非凡,正前方坐着四五位长者,主位坐的应该就是钟大师,其他人应该也是当地的名人。

    那群学子七八人一桌,凑在一起,正讨论得热火朝天。

    锦瑟四处寻找,终于看到乘风和云帆,他们坐的位置比较偏,离她们远,正好成对角位置。

    “锦瑟,你兄长在哪儿呢?”

    李婉儿抬起胳膊,轻轻一碰锦瑟。

    锦瑟伸出手指,指向乘风位置。

    “那边穿青色长袍那个,身旁挨着一个七岁稚童,同样是青色长袍,那就是我大哥和小弟。”

    此时两人正在和同桌人聊得兴起,并没有锦瑟担心的情况发生。

    受前世影响,锦瑟担心因为家境,导致二人不受待见,但转念一想,乘风自己肯定有分寸,选的位置肯定都是自己相熟之人。

    她是发现了,乘风开朗大气,擅长社交,而云帆看起来文静,却有点腹黑。

    有时候,锦瑟也在想,同样的教育方式,同样的生活条件,两人却各不相同。

    这人的性格,难道先天影响还是很大?

    “诸位,想必最近大家都听说了,近来北方有匈奴来犯,朝廷分为两派,主和派,主战派。不知各位对此有什么看法,我们畅所欲言?”

    钟大师的话打断了锦瑟的思路,听到此话,锦瑟眼睛一亮,这事他们探讨过。

    上次孙乐平来信,上面提到他要去参军,就说了这件事。

    这匈奴住在北方,每隔几年就会跑来骚扰大楚。往年都是深秋,或是寒冬时期,粮食不够,就来掠夺。

    今年却不一样,过完年才来骚扰,且直接屠杀边境百姓。并扬言说,只要朝廷送上白银二十万两,送上公主和亲,他们就退兵。

    然而每隔几年一次骚扰,朝廷上有些官员就觉得长年累月作战,百姓疲惫,国库空虚,应主和。

    也有武将认为,匈奴天性暴虐,主和只会让对方气焰越加上强盛,不如拼死一战,熄灭对方的气焰。

    很明显,这次钟大师就是寻问众人,你的观点是主和还是主站战?

    一部分赞同主和,既为国库空虚,又为各自私心。

    一部分却坚决主战,只为不赞同朝廷懦弱角色。

    众人不确定众朝廷的想法,也猜不出朝廷的决策。

    只是从表面来看,大家各自畅所欲言,得出自己追求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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