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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都是这么刺激的吗?

    阳春三月,云州城从令人不适的阴寒中醒来,街道两旁的迎春花在春风吹拂下瑟瑟发抖。

    城门下一顶红轿,正晃晃悠悠地被抬出云州城。

    这送嫁队伍极为简单,一个吹唢呐的乐工,一个媒婆摇着手帕,一个娘家人都没有。

    轿子里本应喜悦待嫁的新娘子,此刻脸上却是茫然不解。

    林温阮上一秒正穿着长裙参加公司年会,因裙摆实在太长,一不小心踩住,众目睽睽下,直接从酒店的二楼一路滚到一楼大厅。

    下落的那一刻她在想:真的社死了,不如换个星球生活吧。

    她再睁开眼,就在这顶轿子中了,这愿望实现的太快了,现在许个中彩票的愿望还来不来得及。

    轿子外的媒婆正在和吹唢呐的搭话:“这世道,活真不好干,送到青州竟然才给三两银子,真抠啊。”

    乐工听到这话,停下来说:“你还有三两,我这吹一路就一两银子。接活的时候说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结果就给这么点。”

    媒婆看了一眼四周,压低了声音:“柳家的庶女,听说失了清白才匆忙嫁出来,这轿子都是临时从牙行租的,新郎是青州王家的傻子,傻子配她也算是个好亲事了。”

    “柳家?那确实是大户人家了,那她家里人知道新郎是傻子吗?”乐工用手扶了扶唢呐好奇道。

    媒婆挥了挥手绢:“知道啊,她姨娘不知从哪听说那傻子连着弄死两个妻子了,闹绝食,结果直接被关起来了,大户人家的后宅里阴私多了去了。”

    林温阮一听,心里咯噔一下:青州柳家,这不是她昨晚看的小说吗?

    柳家庶女不会是指那个下药陷害女主失败了,结果被一顶小轿嫁到青州,最后被折磨死的炮灰吧!!!

    林温阮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这不摸不知道,一摸吓一跳,一手的血。

    她算是明白了,原身一头撞死在轿子里了,她穿了过来,替代原身走下面的剧情。

    乖乖嫁人是不可能的,她得合计合计怎么逃。

    温阮将盖头丢到一边,这轿子极其简陋,除了她坐的地方,就没有其他陈设了,面前只有一块红色流云纹的轿帘。

    还没等她仔细观察,轿子停了,温阮小心揭开布帘一角,露出一个缝,从缝中观察着外围。

    媒婆与乐工正坐在路旁石头上,媒婆拿出水葫芦正在饮水,而乐工则是从怀中掏出大饼咔哧咔哧地吃了起来,没有人搭理轿子里的新娘。

    温阮记得这种轿子为了省力,座位部分往往是用木板搭成的,座位下也可以储物。

    她食指屈起,敲了敲她所坐的地方,只听“哐、哐”两声,这底下果然是空心的!

    温阮将盖板移开,里面散落着几本书,书下压着个荷包和一封信。

    拆开那份信,排除掉晦涩难懂的字,温阮知晓这封信的大意是:原身的娘觉得女儿落到这样的境地,她又救不了,很痛心,于是私下准备了路引和户牒,希望她女儿能逃走。

    可惜,原身还没看到这封信,就撞柱自尽了。

    温阮看完将夹在书页之中的路引取出,把信与荷包一同揣进怀里。

    这路引有了,逃又该怎么逃呢?

    暮色渐浓,天地间飘起了细雨,此时已不适合赶路,一行人停在了驿站休整。

    温阮下轿,盖着盖头被媒婆扶进驿舍之中休息,为了看管温阮,媒婆特意同温阮睡在同一间屋子里。

    驿站外响起三下打更声,子时已到,周围鼾声渐起,惨淡的月色照亮了房间。

    温阮拿下盖头,失血过多的脸在月光的照拂下,透出青白色,加上她刻意没有擦干的血迹,此时的她就像是穿着嫁衣向人索命的恶鬼。

    她将柔顺的黑发披在脸前,慢慢地向媒婆的床边走去。

    “嬷嬷,嬷嬷,你醒醒——我来找你了——”她趴在媒婆的耳边轻声说道。

    那媒婆在梦中依稀感觉有人在喊她,又觉得只是梦境而已,砸吧了下嘴,接着睡了。

    温阮刻意压出哭腔,接着说:“嬷嬷,你害得我好苦,那人活活把我折磨死了——”

    媒婆听着来自耳边的声音,意识逐渐清晰,惶惶不安起来。

    她确实是为钱保了不该保的媒,王家傻子的两桩婚事都是她保的。前头死去的两位,怕不是真的来找她了!

    缓缓睁开眼睛,看见一张惨白的涂满血迹的面容在她眼前放大,来不及叫出声,两眼一翻便昏过去了。

    温阮拿手探了一下她的鼻息,很好,只是晕过去了。

    趁此机会,她脱下嫁衣,扒下媒婆身上的墨蓝色袄子,套上,悄悄摸出房间,大堂内只有个堂倌趴在桌上打盹。

    夜幕深邃,空中还飘着丝丝细雨,女子独身赶夜路并不安全。

    温阮走到驿站后门,刻意在泥地里用力踩出脚印,再轻轻地从一旁绕回驿站前门,找伙计要了间空房间。

    伙计也困得发昏,没抬眼看温阮,只以为是一个穿着墨蓝色袄子的老妪前来投宿,收下银子指了指空房间的位置,接着打盹了。

    翌日,天色将明,躺在床上的温阮听见驿站内传来慌乱的声响。

    她起身,将木窗压了个小缝,透过缝隙她看到那媒婆,穿着嫁衣,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在大堂里乱转。

    那嫁衣对她来说太过窄小,整个人分外滑稽,时不时有人看着她偷笑。

    “这贱蹄子半夜居然跑了,给我找,没有路引,我看她能跑到哪里去。”媒婆尖声喊道。

    这时乐工在驿站后门发现了足迹,他赶忙跑回来:“从、从后门跑了,后门有女子的脚印。”

    媒婆闻言,慌慌张张地指挥着两个轿夫,抬上轿子就往后门方向一路追去,温阮看见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之中。

    这只是权宜之计,媒婆等会回过味来,定会重回驿站找她,必须想方法离开此地。

    温阮给了小二一两银子,让他给打盆温水上来,顺便带一件男子的长袍。

    驿站南来北往,鱼龙混杂,无论听到多古怪的要求,只要钱给够了,小二在所不问。

    温阮套上男子长袍,将脸上的血迹洗净,看见水中映照出的脸,她惊呆了。

    一双秀眉下是明媚的杏眼,小巧挺翘的鼻子,如桃花般柔嫩饱满的嘴唇,因为惊讶那菱唇微张,露出内里整齐洁白的齿。

    长发并未束起,随意地披散在身后,整个人就像是桃花化成的精怪,明媚带着些不入世俗的灵气。

    温阮之所以惊讶,是因为这张脸除了没有梨涡,与她本身的脸长得一模一样。

    惊讶过后,她觉得这张脸实在太打眼了,于是找小二要了些锅灰,涂在脸和脖颈上,遮住了莹白的皮肤。

    用桃木簪简单在头顶挽起一个男子发髻,收拾包袱,温阮便快速从正门离开了。

    离开之前,仔细看了看路引上的地址:梁州。

    猜不透她娘为何选梁州为目的地,不过以她娘的爱女之心,自然是不会害她。

    温阮一边问路一边走,走累了,停在路旁茶摊歇脚。

    茶摊旁有个老婆婆,正在摊饼,从空中飘来的葱香味,应当是葱油饼。

    她此时饥肠辘辘,便要了一份葱油饼,点了碗茶,混在南来北往的旅人中,竖起耳朵听消息。

    刚喝一口茶,温阮发现这茶里加了盐,实在是喝不惯,只好放下茶碗。

    捧起葱油饼刚咬一口,瞬间就被征服了,酥脆的外壳,内里柔韧劲道,咬一口葱香和面香在嘴里交织,让人倍感满足。

    果然许多美味,就藏在这种市井小巷之中。

    这应该再做个酸辣土豆丝,夹在饼里一起吃,酸辣可以中和掉油腻感,土豆丝提供脆嫩的口感,碳水加碳水,双倍的满足。

    不知大业朝有没有土豆,待到温阮自由身了,一定去市集里多逛逛。

    周围的气氛突然凝滞了。

    她一抬眼,看见茶摊旁来了三个佩刀的黑衣男子,领头的人眉上有个刀疤,怀里揣着一副画像。

    他们巡视着人群,看到男子时便停下观察,找了一圈,似乎没找到目标,速度极快地离开了。

    他们一走,周围的人群又热闹起来。

    吃完葱油饼后,她向婆子问路:“婆婆,沿哪个方向走能到梁州啊?”

    那婆子用粗糙黝黑的手指,指了指西边,低声说道:“你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先到青州,再从青州走水路到梁州。”

    “谢谢婆婆。”温软说道。

    茶摊旁有两个庄稼汉,正在休息。

    其中一个看温阮没有同伴,就好心提醒了句:“青州最近不太平,这一路上都有官兵在排查身份,你路引得带好。”

    一旁的庄稼汉补充道:“赶路记得,宁住坟头不住破庙啊。”

    这句俗语温阮倒是知道的,古庙偏僻,容易被盘踞此地的强盗打劫。

    “谢谢各位大哥。”温阮向他们抱了抱拳,向西走了。

    暮色西沉,这路也有点看不清了,本来打算原地休整的温阮,被山间的冷风冻得一哆嗦。

    她看着前方的红色庙顶,也顾不上劝诫了,今晚露宿一晚,明天估计就会直接病倒在路上。

    走近一看,这庙连木门都已经脱落了,庙里空空如也,正中只有一尊怒目罗汉正瞪大眼睛看着来客,贡桌上积着厚厚的灰尘,贡桌旁有个破瓷碗,几片碎瓷散落在旁边。

    温阮双手合十,拜了拜眼前的佛像:“叨扰您了,您放心我明早就走。”

    她在佛像旁盘腿坐下,掏出葱油饼,掰了一半放在贡桌上:“我只有一个了,希望您不要嫌弃。”

    吃完后,便在佛像后找了个挡风的地方,蜷着身体睡着了。

    夜半,听到窸窸窣窣的说话声,温阮瞬间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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