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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的路

    “刘孜可是个老狐狸,还是小心为甚。”辰幽晟凝重地提醒到,严肃的看着江雾染,并不想让她接触刘孜。

    “放心吧,我是谁。”反观江雾染,一脸不在意的模样,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好了不提这件事了,今晚有安国夜,一起去吗?”辰幽晟看似不经意地问江雾染。

    江雾染一听还有这好事肯定会去,连忙点头答应,庆典结束后,夕阳西下,他们便坐着马车,回到府上。

    去游玩自然是要穿着好看些才是,辰幽晟随手为江雾染准备了几件衣裳,那些衣裳都是用的上好的绫罗绸缎,刺绣也是异常精致,江雾染本身底子好,再加上精致的衣服,更能将她衬托地更加美丽。

    刚换好衣服出来,美丽的模样让辰幽晟红了脸,他干咳几声遮掩自己的羞涩。

    江雾染晃悠了几下,随口问道:“怎么样,好看吧。”

    “好看。”辰幽晟仍然是那样的傲慢。

    “切,敷衍。”江雾染有些微微生气,撅起了嘴。

    “好了,时候不早了,走吧。”辰幽晟提醒道。

    上了马车,江雾染已经适应了颠簸的马车,虽然马车不比现代的汽车好,但这已经是最好的交通工具了。

    来到安国夜现场,张灯结彩,人山人海,月亮横空于天空之上,众星拱月,嬉笑声,叫卖声融成一首美妙的乐曲。

    江雾染被这热闹的集市震撼到了,虽说现代社会也会有这些节日,但由于各种各样的规定,以往热闹的节日却变得冷冷清清,比不上这里万分之一的热闹。

    “哇~好多人。”江雾染感叹道。

    “以往的安国夜也是这样,孤已经习惯了。”辰幽晟面不改色地说。

    “江姑娘安国夜还有放长明灯、花灯、击鼓等活动。”随行的月七科普道,不过此时此刻月七心里想的是:安国夜....叶启会来吗。

    “原来如此,那我们先去...喝点吧!”江雾染提出的要求,让辰幽晟猝不及防,他以为江雾染会去放花灯,但江雾染却不按套路出牌,选择了“喝酒”。

    辰幽晟心里想着:女子一般都是举止大家闺秀,而江雾染却像是众多鲜花中的小草...

    “嘿,想什么呢,走吧。”江雾染虽是表面看上去柔柔弱弱地,但在原来的世界,只要是没事就会和百温岚一起去蹦迪喝酒,这已然成为江雾染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只不过最近发生的太多,她还来不及喝酒。

    辰幽晟让月七拿来了女儿红,对江雾染说:“这是上好的女儿红,你若是喜欢喝,那孤便陪你小酌几杯。”

    来到放花灯的河岸边,江雾染丝毫不嫌弃地上的灰尘,大大方方的做了下去,辰幽晟也席地而坐,本来月七也想着坐下去,但却觉察到了不一样的气息,以防万一,与辰幽晟报备后,便随着气息跟去。

    江雾染放眼望去,水上大小不一的花灯漂浮在水面上,承载了每一个人的心愿,随波逐流。

    “你别说,这花灯还挺好看。”江雾染一边喝一边说。

    “是啊,孤已经好久没有好好欣赏这花灯了。”辰幽晟叹息着说。

    “啊?不会吧,为什么?”江雾染以为辰幽晟每年都会来。

    “府上,宫中大大小小的事务都要处理,还有边疆的战事,孤哪有时间啊。”辰幽晟摇摇头,叹着气。

    江雾染拍拍肩膀,表示安慰,随后问道:“那你不跟你的家人一起来吗?”

    “他们....逝世了。”原本随口一问,却正好击中辰幽晟的伤疤。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江雾染连忙道歉,但辰幽晟却显得有些落寞,使劲喝了几口酒。

    江雾染知道了辰幽晟的伤疤,为了安慰辰幽晟她借着酒劲说:“好了好了,别这么垂头丧气,我跟你讲,我小时候父母都离婚了,我是我奶带我长大的,家里不怎么有钱,但也挺温馨,但现在,我却见不到我奶奶了。”江雾染一边讲着,一边喝酒,几口酒下肚,江雾染脸上红彤彤的,已然是醉了。

    江雾染丝毫不在意,大手一挥说:“喝,不怕!”辰幽晟出声制止:“别喝了,你醉了。”

    “我跟你讲,你相信异世界吗,你相信阴阳师吗,我就是!”江雾染站身来,晃晃悠悠地说,要不是辰幽晟扶着,差点一个踉跄栽倒水里。

    江雾染靠着辰幽晟的肩膀说了好多好多,吐露了许多心声,说着说着便放声哭了起来,嘴里嚷嚷着:“我想回家,我想奶奶了。”她抽噎着,辰幽晟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将昏昏欲睡的江雾染抱起,去了旅店,开了两间房,安顿好江雾染后,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在月色之下,并不都是和谐的场景。

    月七随着气息,来到一处人流量比较少的地方,突然他面前闪现过一个身影,月七抽出佩剑正准备大干一场,但定睛一看,那身影是叶启。

    “叶兄,好久不见。”月七有意疏远。

    “月七?是你?”叶启惊诧道。

    “叶兄,你到底要干什么。”月七仿佛是猜到了叶启的想法——刺杀辰幽晟。

    “刺杀辰幽晟。”叶启毫不遮掩地说。

    月七神情落寞,垂眸问道:“叶兄,收手吧。”

    叶启神情冷漠,早已褪去了昔日对月七的热烈,但他并未对月七出手,只是摇头说:“你不懂我,你我不是一路人,我念及旧情不杀你,你走吧。”

    昔日的兄弟如今却成了敌人,在离别的那一刻,他们早就不是一路人。

    月七明白,今晚也许是叶启行动的开始,也也许是叶启生命的终点,叶启不会不明白主上的狠心。

    “叶兄,为了你....”月七已经做足了准备,为了叶启不受伤害。

    叶启来到辰幽晟所在的客房,安国夜人流众多所以,混进去极为容易,找到了辰幽晟的房间后,正准备释放迷药,却被先行一步的月七截胡了。

    “叶兄,住手!”月七大声制止,吸引来众多人围观。

    “滚!”叶启不想让月七受到牵连,这一次见面他终于明白自己对月七的感情,但这个时代却不允许,这是错误的,叶启也只能装作不在意,实则他的心底也有说不出的爱意。

    月七抽出佩剑,不再顾及兄弟情谊,这一次撕破了脸皮,月七一次次的进攻,叶启一次次的躲闪,他并不想伤害月七。

    这么大的动静,惊醒了辰幽晟,他出门察看,一眼便认出了叶启:“叶启?”

    见辰幽晟出来,月七停止了进攻,叶启也停了下来。

    “辰幽晟,你杀害多名无辜之人,今日我便是来,替天行道!”叶启道出事实,辰幽晟的名讳谁都知道,旅店中的人纷纷议论起来,但谁也不相信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会杀害无辜之人。

    争吵与议论的声音很大,惊醒了熟睡的江雾染,她还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样打开房门查看情况。

    “嗯?怎么了?”她揉着眼睛,说着。

    “无事,你回去便好。”辰幽晟一边说,一边将江雾染推向屋里,生怕伤害到她,江雾染也是醉过了头,真的回到屋里又睡死过去了。

    辰幽晟上下打量着叶启,吐露道:“孤不与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做斗争。”

    潦草的一句话,是辰幽晟对叶启最后的包容,最后的怜悯。

    议论声起伏着,众人脸上有疑惑更有惊讶,议论声包围着辰幽晟,一次次如利刃一般一下下插入辰幽晟的心脏,辰幽晟无地自容,细微的冷汗出现在耳根,不知是悔过还是怨恨。

    月七制止了人群的嘈杂,辰幽晟大将军的身份还在这里摆着,众人即使是猜疑也会因为身份的压制而制止住了嘴。

    原本叶启可以平安无事地离开,但他偏要挑起争斗,他一步步逼近辰幽晟,月七伸手两指夹住利剑,阻挠叶启,但叶启却前进一步不给月七一丝机会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这一举动让月七不由得眼底闪过一丝惊慌失措,却硬生生把这丝惊慌咽了下去。

    辰幽晟趁着他们对峙的这段时间,飞速地甩出银针,丝毫不给叶启反应的时间,银针正中要害,这次辰幽晟褪去了怜悯,眼底只剩下对敌人的轻蔑。

    阴冷的笑容在他的嘴角一闪而过,“叶启,念在你曾服侍与孤的份上,暂且让你多活几天,但孤这银针上的毒即使是神医来了 ,也别想解。”

    银针正中心脏,血液的循环,带着毒液一点点渗入全身,钻心之痛,是常人无法忍受的,他倒在地上,使劲抓着心脏处,手背和额头青筋暴起,爬满汗珠,如牲畜一般窝在地面上。

    人群发出一阵阵惊讶声,但谁也不敢出来阻止。

    月七乱了阵脚,瞳孔放大面对这一情况他束手无策,他深知,若是帮了叶启那么他也将会成为那个叛徒。

    这一瞬,往事一幕幕出现在脑海中。

    以往叶启对月七的保护,爱护,玩乐,以前是叶启保护、纵容月七这一次月七想伸出手,将兄弟拉出深渊,推进光明。

    辰幽晟一眼看穿月七的心思,含蓄地提醒:“未来的路,你自己选。”

    月七下定了决心,虽未确定心意,他背起昏倒过去的叶启,双膝重重地下跪,忏悔道:“主上,恕罪。”虽是忏悔但眼里却无悔恨之意。

    一句话斩断了几年积攒下来的信任,月七迈着沉重的步伐毅然决然地,走向自己选择的路。

    他背着叶启去了一家又一家的医馆但给出的都是同样的回答“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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