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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4·摇晃与陷落

    命运的预兆会在何时何地降临?我们并不知晓,就像我们并不知晓平坦开阔的草地上哪一处会藏着什么动物挖出来的洞那样。

    ——《三个人的回忆录:维斯塔·沙菲克》

    **

    比起现在还在用阿尼马格斯的本能来自欺欺人的西里斯,雷古勒斯和维斯塔的感情倒称得上突飞猛进。

    两个同样都是第一次却自恃理论经验充足的“专家”,在度过了最初青涩美好的暧昧期与蜜里调油的热恋期之后,不约而同地在心里产生了更进一步的想法。

    当然,他们对于“更进一步”的定义大概有着本质的区别。

    对于维斯塔而言,所谓的“更进一步”代表着可以探讨一些更深入的话题,或是和恋人一起做些新奇而有意义的事,以度过接下来很可能会迎来的平淡期——她从书上看到的理论,很多情侣都是因为熬不过这一段而决定分手的。

    但对于雷古勒斯来说,“更进一步”则意味着新一轮的试探,试探在这段时间无比合拍的恋爱之后,维斯塔的心中有没有动摇,除此之外,他也有些疑惑于沙菲克对黑魔王的态度。

    而就在这时候,他收到了来自卢修斯的信,信上说,黑魔王不会拒绝任何一个想要加入他们的巫师,尤其还是像布莱克这样历史悠久的纯血家族,他甚至并不介意为了布莱克家的继承人打破食死徒的惯例,譬如接纳一个尚未成年的巫师成为他们的核心成员。

    雷古勒斯想起自己卧室墙上贴着的黑魔王的剪报,想起曾经在为数不多的会面中他对自己的观念表达出来的认可,再想到他即将迈向的伟大征程,哪怕是一颗少年老成的心,此刻也控制不住地激动起来。

    这样过分的激动让他总是沉静温和的面容都带上了一丝明显的喜色,维斯塔根本不可能忽视。

    于是,在赫奇帕奇输给格兰芬多后,他们的第一次约会中,维斯塔挽着雷古勒斯的手臂,有些好奇地问道:“你最近的心情似乎很不错,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

    雷古勒斯并没有想要向她隐瞒,事实上,在他的认知里,能够在这个年纪得到黑魔王的认可,该是件相当值得骄傲的事。

    他微微弯了弯嘴角,说道:“或许我可以不必等到毕业就能为黑魔王做事了。”

    维斯塔心里莫名地有些不舒服,可是她也知道,现在不少斯莱特林以加入食死徒为荣,很显然,雷古勒斯也是其中之一。

    她表现得有些兴致缺缺,雷古勒斯发现了这一点,可这次他并没有善解人意地带过这个话题,而是有些不解地问道:“你不觉得这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吗?”

    维斯塔看向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她严肃地说道:“我的确应该为自己的男朋友提前实现了他阶段性的目标感到喜悦,可是说实话,我其实并不能理解,你为什么会这么执着于加入食死徒……”

    雷古勒斯想了想,对着一脸迷茫的她解释道:“或许对我来说,加入食死徒就像你希望找到一个能够和你同盟的男巫一样,真要说其中的原因,无非是为了家族的荣耀,当然,也为了我个人的追求……”

    “一个最有希望让巫师不必再躲躲藏藏,而能出来统治麻瓜和麻瓜的后代的强大的巫师,我认为这才是巫师界现在最需要的领袖,我希望能够为这样的人,为这样的事业效力。”

    维斯塔愣愣地望着他因为激动而浮起了一层薄薄的潮红的脸,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所以……你认为巫师应该统治麻瓜?我们应该推翻《保密法》?”

    “为什么不能?”雷古勒斯反问道,“我不能理解,拥有魔法的巫师反倒要被迫躲藏在世界的背面,而那些对真相一无所知的愚蠢的麻瓜反倒占据着世界的大部分,甚至于还不停地有麻瓜种或混血巫师的出现,纯血统越来越稀少……”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而且,那些亲近麻瓜的人大概是忘记了几个世纪之前巫师是被麻瓜如何对待的了。”

    维斯塔不自觉地附和道:“你说的是……猎巫运动?”

    雷古勒斯点了点头:“在过去的很多年里,巫师当中并没有出现任何一个有魄力的领袖,可以带领巫师界对几个世纪前的遭遇进行复仇,黑魔王是第一个。”

    维斯塔咬着嘴唇,脑海中波涛汹涌,她当然知道那段惨烈的历史,甚至作为一名女巫,她对那段黑暗的过去有着更深刻的体会,可是从她听说的有关食死徒的一些“事迹”来看,她又对雷古勒斯的话并不完全赞同,可一时却不知道要怎么反驳。

    “沙菲克家同样也是纯血统,我想你应该有着和我一样的忧心,再像现在这样下去,或许过不了多久,布莱克与沙菲克也要像二十八圣族里的好几个名字那样,无法再保持自己的纯粹了。”

    雷古勒斯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维斯塔,“沙菲克先生大概也是出于这种原因,才会在几年前就开始谋划你的婚事了。”

    维斯塔低头避开了他的注视,“但是他现在已经妥协了,而且,我爸爸很少谈论和黑魔王或者食死徒有关的事。”

    “或许也只是在你面前,或许他并不敢赌上沙菲克的命运?”雷古勒斯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笑,“但那很正常,我的父母也只是拥护黑魔王的观念,并没有加入食死徒,但他们会为我的选择感到自豪,或许你也可以……”

    维斯塔打断了他的话,“哦,我可不想掺和这种事。”

    雷古勒斯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好吧,如果你不想听我谈论这些事,我想我们的话题还是回归到之前那些内容上吧……卢修斯也很少和纳西莎说这些,我只是觉得我们可以聊聊这些——一些更深刻的东西。”

    他的心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与失望,他似乎又忘记了,她是个赫奇帕奇。

    维斯塔察觉到他的心情变得低落了些,也十分清楚那是什么原因,但是她真的无法完全认同他的观念与选择,她也从来不会委屈自己,自然不可能违心地附和他。

    这时候,他们面前恰好出现了一个砖石圈出来的花坛,维斯塔习惯性地迈了上去——她其实一直有这样的习惯,尽管那似乎不像沙菲克家的淑女该有的模样。

    雷古勒斯松开了她的手,看她双手微微张开,还算平稳地踩在宽度只能容纳一只脚的花坛边上——他当然想要扶着她,可是从他们第一次在约会中遇到这种情况时,维斯塔便和他说了自己的这个小秘密,她喜欢用这种方式锻炼自己的平衡力,且坚持不需要他来插手。

    “或许我们该聊点更轻松的话题。”维斯塔一边走着,一边笑着眨了眨眼,但与此同时,一不小心身体稍稍倾斜了些。

    雷古勒斯下意识地要去搀住她,结果维斯塔摆了摆手,自己调整好了重心,他只能微笑着说了一句:“有时候,我觉得自己身为你的男朋友有些……派不上用场。”

    “怎么会呢?”维斯塔惊讶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明白过来,无奈地说道,“我和你恋爱也并不是因为希望得到你像‘扶着我’这样的帮助啊,只是因为喜欢你,和你在一起就能让我开心,我觉得这种情绪价值才是最重要的……我还担心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很幼稚呢。”

    她的情绪稍微有些激动,因此又一次险些从石台上落下来,雷古勒斯见她晃了晃又捂着胸口说了句“好险”,眼睛里的笑意变得更浓了些:“算不上幼稚,倒是固执得有些可爱——好了,专心看路吧。”

    维斯塔心情变得雀跃起来,甚至加快了自己的脚步,雷古勒斯看着她欢快的背影,默默把试探沙菲克先生立场的想法压了回去。

    只是这一个愣神,维斯塔就已经成功抵达花坛边的尽头了,他也不由加快了脚步,只是下一秒,却忽然愣在了原地。

    因为他的脚陷进了一处不知道是被什么小动物挖出来的洞里——在看似平坦的草坪下。

    “怎么了吗?”维斯塔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雷古勒斯轻轻摇了摇头,给那只沾上泥土的靴子用了个无声的“清理一新”,若无其事地朝一无所觉的维斯塔走了过去。

    他把话题引回了刚才的对话上:“如果你对我的要求只有给你提供情绪价值,那对我来说似乎有些太容易了些。”

    维斯塔这时候又挽住了他的手臂,理所当然地答道:“那只是因为我们现在还在热恋期,我在你面前总是开心的,但恋爱不可能一直这样,我可能会把因为其他人而起的一些坏情绪带到约会中——这是长期相处不可避免的,到那个时候你就知道哄我高兴有多么困难了。”

    “我倒是很期待有那么一天。”雷古勒斯笑了起来,“虽然这并不是说我乐意看到你遇到一些糟糕的事,即便不是因为我,但如果真的有那个时候,我会很开心能成为你的避风港。”

    他握住了维斯塔的手,就见她看了自己一眼,有些骄傲地说道:“不过没准在那之前,索菲亚她们就已经让我的心情变好了呢。”

    雷古勒斯心里忽然生出了一种古怪的别扭感,他试探着说道:“再过一个多月就是赫奇帕奇和斯莱特林的比赛了……”

    维斯塔看着他点了点头,笑着问道:“怎么,难道斯莱特林的找球手先生可以向我透露一点你们的战术?哈哈,开个玩笑,我当然知道那不可能,不过这次总没有塞尔温那种可恶的家伙了——话说回来,我听说他也加入了食死徒。”

    雷古勒斯的脸上也带上了一丝轻蔑,“进不了核心的边缘人物罢了,也只会用些下三滥的手段。而且我记得你们刚入学的时候,他还对你出言不逊……”

    “你竟然连这件事都知道?雷古勒斯·布莱克先生——”维斯塔把一只手握成拳递到了他嘴边,“咳咳,可以满足一下大家的好奇心吗?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关注维斯塔·沙菲克小姐的?”

    雷古勒斯的耳朵尖慢慢红了起来,看着那双亮晶晶的蓝眼睛,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最后回答道:“从……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

    维斯塔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就像她后来追问他把手帕放到幼时的自己脚边时的心情也从没得到过确切答复一样,但是这真的已经是雷古勒斯所能给出的最佳答案了。

    因着她的身份,还有那令人惊讶的分院结果,他可以确定自己从她入学的那天起就一直留意着她经历的事,可是他对她的关注似乎又不仅仅可以追溯到那一天。

    最终雷古勒斯也只能把这一切归结为命运的安排,偏偏是他撞见了在舞会上躲起来掉眼泪的她,偏偏他看不下去在她脚边放了一方手帕,从那时候开始,他便记住这个姑娘了。

    他轻咳了一声,不太高明地转移了话题:“我也有一个问题,现在我是你的恋人,而佩迪鲁小姐是你的密友,而我们之中只能有一个人抓住金色飞贼……”

    维斯塔慢慢瞪圆了眼睛,“你该不会要问我更希望谁是抓住金色飞贼的那个人吧?”

    雷古勒斯可疑地沉默了,但又立即摇了摇头,“当然不是,而且我想答案应该毫无疑问,既然你这样热爱自己的学院,你的回答自然不会是我。”

    维斯塔怀疑自己从这句话中听到了一丝委屈,而紧接着雷古勒斯又开了口:“只是出于客观分析,虽然我不确定你的朋友在下次比赛会担任追球手还是找球手,但赫奇帕奇今年的两名新人还远远没有成长到迪戈里和怀特的地步,去年的战术完全不会奏效。”

    “我还以为你是因为去年被斯特宾斯学长黏了一整场比赛而‘心有余悸’呢。”维斯塔调侃了一句,正色道,“我想他们应该也很清楚,但不到最后谁也说不准,你们今年不也有人员变动吗?”

    “所以,或许我这次可以期待和霍格沃茨另一位出色的找球手来一场正面对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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