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见

    倒追霍中浚的不止一个尤寐,还有一个裘可拉,她是鼎城钢铁公司合作商的女儿,今晚她穿着一身露背红裙在夜店抹眼泪,夜店调酒师陆遄给她递上一杯鸡尾酒,裘可拉说:“我没有点这杯酒,”她不耐烦。调酒师笑了笑:“我这杯送给今天店里最漂亮的女人,”裘可拉凄凄流泪:“你说的是谁?是我吗?”调酒师说:“你比天使还美丽,不应该流泪,你要不喝喝看,心情会好起来。”裘可拉接过酒杯,品了品,“天使不会动情,魔鬼不会流泪,”两人相视而笑,裘可拉问他:“你叫什么名字?”“我叫陆遄,”“今晚你能陪我喝一杯吗?你能陪我一起喝吗?你有时间吗?”陆遄笑了笑:“这位小姐啊,这是我的荣幸,乐意之至。”两人推杯,饮了片刻。她说:“你嘴巴甜,我和你聊得尽兴,我追一个男人,追了整整十年,我和他的年龄相差不大,他不接受我,你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吗?你们男人啊,总是想懂得时候自然懂,不想懂的时候撞破门也不懂。”陆遄勾唇:“怎么会这样,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男人见了都不忍你受伤。”陆遄摸上裘可拉的手背,裘可拉推掉他的手说:“今晚我就去找他,我去他家喝酒,这才是最好的缠住他的办法。”陆遄说道:“是的。”“你过来啦,”裘可拉醉醺醺扶着墙壁:“你送我过去,”陆遄说一声:“好。”陆遄将裘可拉送到她指定的地方,扶她下车,他让她自己进厅,他欲转身开车返店。

    另外一边,尤寐搭电梯下来,径直往大厅走去,水晶灯罩着她的头顶,她一脚踩出大门,夜色沉闷,干燥发昏,秋雨未落,雷色挂空。秋风刮面,冷意泛起,她裹紧衣服,双手插兜,走着路,她便见一辆车从她的身边穿过,她微微侧头,从车窗里看到陆遄的侧脸,车子太快,尤寐没得细看,她定下脚步,转过身,下意识原路返回。

    宽敞的路,车辆不多,昏黄的路灯照长了尤寐的影子。

    尤寐看见陆遄的车在一处绿坛前,他扶着一个穿着红裙的女人下车,那个女人穿着一件性感的露背装,手上提着一双黑色高跟鞋,陆遄搀着她,送她到大厅门口,这么火辣的一个女人,实是惹人追目。

    尤寐盯了两三眼,反复确认是陆遄,她没看错。陆遄是尤寐的好友祝眠眠的男友,两人在一起都七个年头了。

    怎么会在这里看见陆遄,尤寐颇为意外,他也不住在这儿,难道那个女的是他的外遇?尤寐紧紧盯着陆遄的举止,他似乎没有出格的动作,只是出于人道主义的做法送裘可拉回她的家。

    尤寐暼一眼裘可拉,会不会是他的店里的客人,陆遄自己开了一家夜店,那个女的喝得烂醉如泥。

    彼时,刚停妥车的楚辞,提着一袋金奢男装,走到大厅前,余光瞄见路灯下探头探脑往厅里看的尤寐,她像在看一个人,她有些不解。楚辞隔着两三米连忙对她颔首点头,轻轻笑了笑,真是尤寐,难道她来看霍小瑞,有心了。

    陆遄走过去,他与楚辞擦肩而过,全看在尤寐的眼里,楚辞转头进入大厅。

    陆遄看见尤寐,面上并无异色,也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尤寐,打算送她一程,大晚上的,一个女人落街,并不安全。

    尤寐正打量着他,他有没有把自己的行踪报备给祝眠眠,深夜独自送一个女客户回家?他店里看来很缺司机啊。

    “陆遄,你怎么来了?”尤寐走上前,目光拷在他的身上,打量着他,

    “我店里的女客人,喝醉了,我供车服务,”陆遄说:“你别想多了。”

    “嗯,”尤寐点头,看他也没胆出轨,也没胆背着祝眠眠偷人,他们在一起七年了,要偷早就偷了吧。

    “你呢,你怎么来这儿了?”陆遄反问她,

    “我啊……”尤寐挖破脑袋,下意识说道,“来错地了,”她拍了拍袖子。

    “夜里风大,我送你回去,”陆遄说。

    “嗯,”尤寐跟陆遄一路聊回去,还聊到他和祝眠眠的婚礼计划:“过几天,你把眠眠接过来,我们一起去露营吧。”

    “行啊!”

    深夜的风,刺骨尖锐,不见一星。

    两人朝着绿坛的方向,陆遄取车,尤寐坐进陆遄的后座,驶上街道。

    彼时,楚辞转头瞟见陆遄和尤寐并肩而行,心中有了一种万分肯定的猜测,原来尤小姐来找他的男友啊,他的男友难道也住这个小区,这也太巧了吧,想着想着,楚辞掏出手机,拍下两人的背影。

    楚辞走进大厅之中,裘可拉醉倒大厅的沙发,楚辞一眼就认出了她,楚辞匆匆过来,上前扶住她:“可可,我联系过你很多次了,就是联系不上你,我很担心你,”裘可拉穿着红裙,踉跄脚步:“你担心我,她推开楚辞,我不要你的担心,我要浚哥担心我。”

    楚辞说:“你怎么醉成这样啊。”

    裘可拉道:“他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我全心全意对他,他正眼都不看我,我喜欢了他这么久,我不知道怎么停止对他的喜欢”裘可拉抬头看天花板:“就算我出国半年了,我还是想他,可我斗不过他的铁石心肠啊,”她无力靠着大厅之中的金色大墙,痛苦不已,摇头晃脑:“我要喝酒,”说着便对着地面呕吐了,楚辞扶着她,喊来前台的值班人员,裘可拉还在呕吐:“喝得这么醉,你是怎么回来的啊?”

    裘可拉耍酒疯,楚辞把疑惑抛诸脑后……

    楚辞一手扶着裘可拉搭上电梯,一手提着一袋最最时兴的男装,不一会儿,二人定在霍中浚的家门口,楚辞放下装衣袋子,她摁着门铃,门铃响毕,她怀中的裘可拉醉言醉语,握着拳头捶着霍中浚的门,时而娇笑,时而凶狠得不着调。楚辞疲惫伸手绑住裘可拉的一对醉胳膊。

    倏尔,大门一开。

    “中浚,还磨蹭着呢,想送她去住院啊,”楚辞推开大门,抬头环顾四周,并没藏娇,何况,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小眼线,会帮她留意他情感的饥饿的情况。

    楚辞放下心,扶着裘可拉走进客厅,连鞋子也没来及脱换。

    “你怎么把她带来了?”霍中浚问,

    “我路上捡的,”楚辞说着,一面把裘可拉扶到沙发上,一面蹭到门口,拿过装衣袋子:“西装,我给你带了,你记得看一下。”说着,她就走到厨房,正口渴着呢,看到餐台摆着醒酒器和玻璃杯,玻璃杯干干净净,桌椅也没有散乱,餐台与客厅的地段绕着一股陌生的香气,不属于平常的熏香,而是一种专为女人使用的特质香水。

    “你忙完了没?”霍中浚道:“这么晚了,还不回去。”

    “你确定不留下来捧美人入怀吗?”楚辞看见霍中浚暗沉的眼色,自动住嘴。

    两秒后,“你不管她,可可,还不是为了你,”楚辞说,

    “她归你管,”霍中浚说“你闻什么?”

    楚辞的身后荡漾着霍中浚低沉的声音,她稳住面色,平平淡淡,随口一问:“晚上,你家特别香。”

    她通气的鼻子,灵敏而精致,也不拐弯抹角:“中浚,晚上,你带了女人回来?是不是啊?”

    楚辞向来直接又清醒,她隔着璀璨的灯光倒也看不准霍中浚脸上的表情,也读不明他沉思的眸光,只隐隐到不宜续言。

    霍中浚没回头,径直走入换衣间,重新换上一套休闲的衣服,拿过几上的手机,根本没看一眼醉的不省人事的裘可拉。

    “送她回家。”

    “先别忙,你猜猜看,我上来之前,遇见谁了?”楚辞趿着拖鞋,走到他面前,

    霍中浚侧头,拿起手机,抬了抬眉梢:“你见鬼了?”

    “我看见尤老师了,”楚辞说。

    霍中浚嗯一声,神色自若。

    “我还看见尤老师和她的男友,他男友长得真帅啊,这么晚了,两人去哪儿蹦迪呢。”

    楚辞打开手机,把自己拍的图片翻开给霍中浚认:“你看,尤老师的男友,是不是也住这儿,我也没见过的,你认不认得?”

    “不知道,”他语声冷冷。

    “好吧,这些西装,我放这儿,你不会不穿吧,”楚辞殷勤地说:“我亲自送的,给一个面子,跟我说说穿后感想,我好反馈给设计师。”楚辞经常这么干,她把他的身材当作模特架子。

    霍中浚表情淡淡:“还不走,”霍中浚拿起车钥匙,转身欲走,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投向桌上的醒酒器,他想到尤寐握器时的脸庞,意识中梭想着楚辞口中送她回去的男友的影子。

    楚辞提起西装袋子,走进客厅后的一间闲置的房间,紧接着她就听到霍中浚开门的声音。

    “我挂好了,你等等我们,”当楚辞提走出房时,早不见他的身影,楚辞扛着沙发上的裘可拉一起追门,推丢一句:“喂,她好重啊,中浚,你带带她啊,我来开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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