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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靠拢

    两人走上主街,随意进入一家餐厅,吃过午餐,逛了闹街。

    尤寐喝光奶茶,便将茶托扔进可回收垃圾桶中,她回到祝眠眠的身边,刚一转身就看见祝眠眠买了一枚钥匙扣,没想到,她和尤寐也到了挂钥匙扣的年纪。

    陆遄给祝眠眠打电话约她晚上观影。

    “你们看电影,你们去看就好了,别叫我,”尤寐推脱不去硬被祝眠眠拽过去,通往电影院。

    下午四点,尤寐和祝眠眠站在电影院门口,陆遄笑着走过来,一下子就扑到祝眠眠的怀里,陆遄一把揽过祝眠眠的肩膀,抬头看向尤寐,尤寐干笑,陆遄笑笑:“我一看就知道是谁的主意。”

    三人站在电影院的前台前,陆遄将手搭在祝眠眠的肩膀上,躬身陪着她,也不看前台人员,只看着祝眠眠买零食,陆遄一副随时要吃掉祝眠眠的样子,他浓情蜜意地盯着她的侧脸。

    陆遄和祝眠眠黏在前台前,眉目传情,有说有笑,祝眠眠点到最想点的东西时,陆遄还会敲她的太阳穴。尤寐说完抿了抿唇:“给我一桶最大的爆米花。”

    “我也来一份,”祝眠眠转头看向尤寐,尤寐对她露出一张充满元气的笑脸,转而眨着那一对清澈妩媚的眼眸对着前台姐姐说:“他买单,我再来一杯水果汁?我再要点鱿鱼丝,还有三杯可乐,你们喝可乐吗?”

    祝眠眠点头,推了推陆遄,陆遄贴着祝眠眠的身体也点了点头。

    尤寐说:“再给我一些瓜子和薯片,还有纸巾,”

    陆遄说:“尤尤,你吃得下吗?”

    “我会全吃完的,我是大肚王啊,”尤寐举起小手比划薯片,脸上全是馋嘴的模样:“谁让你们虐狗。”

    前台姐姐把食物递给尤寐,她一把接过来全揽在胳膊肘圈起来的怀里,前台姐姐看不下去递给她一条塑料袋,尤寐才将所有的零食装进塑料袋中,尤寐将塑料袋挂在小臂上,空出两只手。她右手拿过一包薯片,左手撕开薯片,又极快地吃起来,一边吃一边催促祝眠眠。祝眠眠站在在餐台前面,看着尤寐提着一堆的零食,转头看向陆遄,尤寐拿一张灵活的小嘴咕唧:“你们两个这样子,我很难为情,给我点面子,回家滚床单,”尤寐讲话时,两条卧蚕微微耸起来,因为脸蛋太年轻,两块腮帮子全是将要溢出的胶原蛋白,一边说时,一边露出笑容。

    祝眠眠笑了笑,“知道了,陆遄,你把电影票拿出来,我们进去吧,”

    陆遄应道:“好,”

    尤寐提着一堆零食,小步跟了过去,三人坐进电影院。

    三人一边吃薯片,一边看电影,尤寐的嘴就没停下来过,她看着电影,吃着东西,祝眠眠和陆遄时不时吻一下,尤寐说:“你们打住,回家随便亲,滚厨房,滚客厅,滚地板,都随你们。”

    尤寐打不起精神盯屏幕,她昏昏而睡。

    突然,尤寐的老人机的短信震了起来,她戳开信息,眼睛一亮。

    魏迢迢:尤寐,你在哪儿呢?

    尤寐:我在看电影。

    魏迢迢:一个人?你怎么不叫我呀?

    尤寐:忘了,哈哈!

    尤寐扫一眼祝眠眠和陆遄甜蜜依偎在一起,只觉两人浪费电影票的钱了。

    大屏幕播了一个多小时的影片,尤寐的眼皮支撑不住就睡了过去。这时,电影角门,走进一个男子,他抬头,寻着位置,临近了,终于找到七排八号的尤寐。

    祝眠眠见到他,惊愣不已。

    霍中浚坐向尤寐身侧空出的观影位。

    祝眠眠胆战心惊,她的注意力全部投向霍中浚,尤寐岿然不动,她就那么睡着了。

    祝眠眠摇摇头,对着霍中浚礼貌点头,端正自己的坐姿。

    陆遄在祝眠眠的耳边低低过一句:“谁啊?来得这么迟,还看什么电影啊。”

    祝眠眠竖肘捶了捶陆遄的胸膛:“尤尤的男朋友,”陆遄惊讶,始终不信。

    尤寐睡得正香,祝眠眠本想将尤寐的头歪到自己的肩膀上,没想到霍中浚先一步下手,揽过她的侧脸,将她的头靠向自己的肩膀。

    祝眠眠眼中翻江倒海。

    电影播出最剧烈的爆炸画面,尤寐被吓醒,她故作认真观影的模样,拿过一杯可乐:“醒啦?”她转头,恰恰看见霍中浚坐在她的身边,她抬手揉了揉眼睛,眼中怔忡,吃惊道:“霍……霍……你什么时候来的,什么时候过来的?”她倚着霍中浚的身侧,立马坐正,那声不低:“霍总…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过来了,”霍中浚道:“你不是手机丢了,我怎么跟你说,先擦干你的口水。”

    尤寐回神,视线一歪,看向别处,掩饰窘态,默默抬起右手虎口,擦了擦唇边的口水,抿了抿唇,盯着大屏幕皱起小脸。

    霍中浚侧头看她修整坐姿,唇角上浮。

    他来多久了,怎么找到的电影院,不可思议。

    祝眠眠看着尤寐:“喂,你想什么?”

    尤寐说:“我想电影的男主角,真是好看啊,值回电影票了。”

    当前的大屏播放着主演相互拉扯,表白心意。

    霍中浚沉肩,暗影之中,辨不清他的面色。

    祝眠眠忐忑不定,扯扯她的衣角,尤寐摇头。

    祝眠眠附耳:“你老实交代,这是什么情况。”

    尤寐眸惑:“突发情况,”

    祝眠眠说:“好家伙,你深藏不露了啊?”

    尤寐茫然无措。

    祝眠眠见到霍中浚的真容,恨不得立马拍下他的照片,咣发私群。

    尤寐默默盯屏。

    陆遄看出两个女人脸上神色不对,他是一个非常懂女人的男人,擅长讨女人欢心。

    今晚电影无趣,观众席散场离去的背影也多。

    祝眠眠好奇心作祟,不停地瞄去,陆遄懒得看她的嗜好,祝眠眠对着霍中浚挥了挥小手:“霍总,你好!”

    她挥完故意掐尤寐的手背,这么一掐,尤寐意识回笼,坐姿快僵了,变换坐姿,她身侧的男人气息扑耳而来。

    光影流连于尤寐的脸上,她对着大屏幕,可劲地挨着祝眠眠,贴向她的身侧……

    祝眠眠:“……”

    祝眠眠笑容一滞,她以肘轻轻捶了捶尤寐,用力推她,将她推远自己的身旁:“尤尤,你过头了。”

    祝眠眠转头:“陆遄,后边观众会看到你,这不是情侣专属座位,不是你骚手卖姿的地方,收起你的伪笑,太作了,拜托了!”

    陆遄转头,松开揽着祝眠眠肩膀的手。

    尤寐走马观灯地看着大屏幕上放着尾声的片段,主题曲传向观众席。

    光影乱蹦,电影结束,四人走出电影院,灯红街绿,热闹刮目,准备赶夜的小摊贩老板纷纷出动。

    霍中浚站在尤寐的身侧,陆遄视线发空,抛向别处,又回到霍中浚的身上。

    几秒后,陆遄转头,看了看尤寐:“这就走了吗?”

    霍中浚打量着尤寐,连日不见,他真想多看看她,电影院门口的灯光映着她的脸蛋,摊着一片粉色的锋芒。

    尤寐表情怪怪,那一对虫眉闪不出理由:“眠眠,接下来,我们要干什么,我们不是还要去你家?”

    祝眠眠说:“陆遄陪着我就行了,尤尤,我们还有下一场约会…”

    霍中浚站在尤寐的身侧,听出她细细碎碎的话里究竟抗拒着他。

    陆遄走到霍中浚的身边,看了看:“你是尤寐的男朋友?”霍中浚扫他一眼,撂着话:“嗯,”陆遄抬起胳膊搭在霍中浚的肩膀上:“你长得不错,看你的样子,工作就干得好,生活得也好。”

    霍中浚一声“嗯。”

    陆遄说:“不像我,以后要为了养家糊口,抛野草洒月光啊。”

    霍中浚:“……”

    尤寐问:“眠眠,你不送我回去?”

    祝眠眠说:“你由他送回去,我放心。”

    尤寐摇头。

    尤寐语声柔柔,表情无意过给他看见。

    霍中浚的眼中将一切颜色隔开,他的眼中只有她,只看得到她。

    电影院门口,灯光璀璨,嘈杂不堪,陆遄牵着祝眠眠的手告别离去。

    “尤尤,拜拜!”

    “拜拜喽!”

    尤寐握拳,拔腿走人,突然,下一波观影人流挤着她,他渐渐靠拢她,她跑开了。

    尤寐朝向路边的一个摊子。

    “师傅,我要一个麦饼,梅干菜扣肉,”尤寐转头,霍中浚没有转身离去,而是就地等着她。

    “师傅,你慢点,慢点,师傅,”

    尤寐一手接过卖饼师傅递给她的一袋热腾麦饼,一手吊着石膏。

    尤寐扫码付款,只手拿到滚烫滚烫的袋子,又向摊子师傅要了一条塑料袋。

    卖饼师傅将一条白色塑料袋递到她的右手心,他还不走,她小步行街。

    霍中浚追上她,伸手一把搬起她的身躯,她身体一弯:“霍……总…”他将她搬进他街边的车里。

    尤寐被扔进副驾驶座上,她挨着车窗,他替她系安全带,她慌慌张张,忙不迭地吃麦饼,她将麦饼放在膝盖上,右手提着白色的袋子,吃着麦饼。

    霍中浚轻轻关上她的车门,转身投入主驾驶位。

    尤寐哆着小嘴,吃着卖饼。

    霍中浚一手开着车,一手轻轻降下车窗。

    尤寐左手吊着石膏,右手掰下一口麦饼,又掰下一口塞进嘴里,她吃得太急,被麦饼给噎住了。

    霍中浚看她一眼,尤寐挣捶车窗,捶捶胸口,他迅速把车停靠路边。

    他对她说:“你在车里等我,如果真的在吃东西噎住了,得有喝的才行,我去买水。”

    尤寐拍打胸脯,被麦饼噎住的表情,惨兮兮。

    霍中浚立马下车,转过身,回看一眼车里的女人。

    尤寐见霍中浚走了,她匆匆打开车门,踩了出去,就在路边,拦下一辆的士,逃走了。

    霍中浚去便利店给尤寐买水回来,看她不在车里,这个女人,真是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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