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麻子没想真糟蹋秦家童养媳,毕竟秦家有一个杏花村念书最出息的人,大家都说那是将来的秀才老爷。他是个混不吝,骨子里还是敬畏秦楼这类人的。
张六马不一样,他急不可耐。穷乡僻壤的小娘子他睡了就睡了,实在不行大不了再逃走。
可儿提步就跑,却抵不过两个年轻流氓快,很快被拉住了。
“她是个哑巴!”
张六马还是想捂住可儿嘴巴,他是喜欢辣的,只是这里地方不对。
可儿拼命挣扎,尽往男人命根子上招呼。混乱间只听嗷一嗓子凄惨大叫,可儿越发挣扎的厉害。
“臭裱子!”
可儿脸上一疼,被打了。
啊……
可儿发飙,越发闹得厉害。知道闹下去不是办法,往致命地方踢了一脚后狂奔出去。
王二麻子和张六马没受过这委屈,当即怒不可歇又疼得无法,只好眼睁睁看到手的鸭子飞跑了。
林老伯刚脱了衣服又被敲门声叫醒,一看是秦家哑巴童养媳。
可儿带人饶了路回家,秦树吐了一次屋子里又酸又臭,人已经烧糊涂了。
林老伯仔细查看后松了一口气,根儿上这就是受了凉。
开了药,可儿把人抱进了东屋,又连忙去熬药。
秦花看可儿衣衫凌乱脸蛋红肿嘴角出血还忙进忙出,急得眼泪直流。林老伯叹气,“她没事儿,这个给她擦擦。”
秦花抽抽搭搭道了谢,又忙着给秦树敷额头。
可儿伺候着秦树喝药,秦树迷迷糊糊叫嫂子,好不容易有肉的脸蛋又瘦了。可儿心里酸涩,愧疚的不行。
她不该贪玩,不该带着他们堆雪人的!
夜深了,可儿强迫秦花上床睡觉,自己坐在床边守着秦树。
秦树又吐了两次,还好可儿有准备,脏水都吐到了盆子里。
鸡叫三遍,秦树烧退了。可儿才恍觉头皮和脸疼得厉害,一摸,手上有血,头皮被扯破了。
心里叹气,冬天和她犯冲,尽挨打了!
秦花睡得不安稳,醒来见可儿趴在旁边睡着眼泪又哗地流了出来。
嫂子,他们最好的嫂子!她不该让嫂子去叫林老伯的,她该自己去的!
可儿挣开眼睛,温柔的擦去秦花泪水,安慰她自己没事儿。
秦花把可儿拉上床,一头扎进她怀里。
后院鸡醒来,可儿下床烧水做饭熬药。
秦楼回来时已经晌午。
“大哥!”
秦花哇的一声吓了秦楼一跳,稳了稳脚步才问道,“哭什么?”
“秦树发烧还吐,嫂子夜里去叫林老伯被欺负了。哇……呜呜呜……”
秦楼脸色大变,被欺负了?林老伯不至于欺负可儿,那是路上被欺负了?夜里,被欺负……一时间,秦楼浑身煞气翻滚,什么坏的都想到了。
“可儿人呢?”他都没听出来自己声音颤抖。
“屋里睡着了。”
睡着?
秦楼脑子嗡嗡的,顾不得形象冲进东屋。
东屋床上,秦树呼吸平稳,干干净净,显然被照顾的很好。床边可儿眼窝泛青,脸蛋红肿,嘴角破了,整个人看起来脆弱的一碰就碎。
秦楼眼眸潮湿,喉咙不知觉发紧,走到可儿身边跪下,轻轻亲了亲她脸。
可儿一个激灵,眼前是放大的熟悉俊脸。
秦楼!
秦楼看到她眼里迸发的光亮,看到她松口气,看到她满脸依赖,看到她眼中无能的自己。
把人揽进怀里,最终只能丧气地说一声最无用的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