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向的又一个扣球被拦回之后，乌野的所有人都露出了焦急担心的神色。
“如果日向丧失斗志了的话，还是得将他换下来。”乌养教练紧紧地盯着日向的背影。
菅原孝支忍不住紧紧地握住了拳头：“日向......”
“他没事。”一道微冷的少女音色从身边传出。
菅原孝支愣了一下，看到身边的粉发女生示意了一下还在朝影山要球的日向：“他正在笑。一定很开心吧，对手勉强才能跟上他的感觉。”
日向开始尝试着睁眼打快攻了，虽然效果不佳。
“任何事都是从尝试开始的。刚开始打不好也正常。”乌养教练紧盯着场内，“我爷爷说过，正因为没有翅膀，人们才会寻找飞翔的办法。”
虽然没有翅膀，但可以飞到外太空的齐木凉在一边点头。
是的，她偶尔去去外太空逛逛的时候还得避开空间站，人类确实很了不起。
虽然乌养教练口中的“飞翔”应该不至于到外太空。
......
看着对方凭借高超的接球，拿下了第二局的最后一分，齐木凉拉了拉口罩。
意料之中。
“那只球队，不是一个个队员，而是一个整体。”乌养教练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还是满脸不爽地说出了结论：“我们输得很彻底。”
“再来一次！”正在大家还沉浸在结束比赛的快乐或是懊悔中的时候，日向大喊了一声。
他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神色却很坚定：“再打一场吧！”
刚刚站起身的齐木凉微微一愣，又坐了回去。
不愧是日向，真是活力满满啊。
“正合我意。”音驹的猫又教练笑眯眯的，“因为是练习赛，所以可以再来一次。”
......
天色渐晚。
齐木凉探头看了一眼清水学姐的记录本。
这一天，乌野和音驹一共打了六局，三场比赛，全都没赢。
不过从比分上可以看出，越到后面，音驹的胜利就越艰辛，最后一局的比分甚至上了三十。
她扫视了一圈场上筋疲力尽瘫倒的众人。
普通的人类，就是在这样的练习中不断进步的啊。
......
清水洁子去清洗大家的水杯，齐木凉留在体育馆帮忙收拾清洁。
“齐木！”日向的体力像是用不完那样，噔噔噔地跑过来拿走了她手上的工具，“我来打扫！”
看着他活力满满的样子，齐木凉还是稍微关心一下：“今天用脸接了好几次球，疼不疼？”
这孩子脸上还有浅浅的球印呢。
日向觉得有点丢脸，但是面对经理兼朋友的关心，他还是不好意思地回答了：“接的时候还挺痛的，现在已经一点都不痛了！”
看来他的脸还挺结实的。
齐木凉摸了摸橘子脑袋表示欣慰。
“......那个......你好。”
一只研磨猫猫在旁边观望了一会儿，犹豫地凑上来和她搭话，双手揪着衣角，视线飘忽不定：“你的手绳、是不是游戏比赛的奖品？”
齐木凉抬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
上面套着一条黑白相间的编织手绳，缀着那款游戏的吉祥物和“1st”两个装饰。
“是当时和奖金一起寄过来的纪念品。”齐木凉惊讶于他细致的观察。
“我也有一条，所以认出来了。”只不过他的名次是“5th”。
那双金色的猫瞳试探地盯着面前粉发的女生：“你是‘咖啡果冻是神吧’？”
他记得，那个保持全胜的第一名的游戏id是“咖啡果冻是神吧”。
在最终的pk赛之前的积分赛中，这个“咖神”的排名在每天夜里的一段时间都以一个惊人的速度不断往上爬。每一场比赛都毫无失误，次次都以最快的速度解决。引起了很多玩家的注意。
pk赛中对上的时候，孤爪研磨更是直面了这个人的极高的游戏意识、反应速度、操作水平。
——绝对、绝对要和这个人再打一次游戏。
很快地落败之后，孤爪研磨如是想。
不过很可惜，比完赛之后，“咖啡果冻是神吧”的账号就没有再上线过了，他发出的好友申请也无人问津。
今天中场休息的时候，他意外看到从这位经理的袖子里滑出来的手绳。当时觉得十分不可置信，但很快地决定，不管怎么样，训练赛结束之后要来搭话。
不管是这个女生是“咖神”本人还是认识的人，他都想认识“咖啡果冻是神吧”，然后再和他打一场游戏。
......
齐木凉当时随便输入id的时候没想到居然还有线下认亲环节，现在听到自己的id被念出来还有点尴尬。
救命，直接叫“咖啡果冻”也比这个好啊。
“......是我。你也参加了那个比赛？”
孤爪研磨的眼睛亮了亮：“是的，不过我只拿了第五名。”
齐木凉略微想了想：“你是‘applepie’吗？”
研磨微微睁大眼睛。
她居然记得自己的id？
他眼神稍微漂移，似乎想要找更多的话题：“最近‘XX’新出的第二部，你玩了吗，还挺难的。”
“没有，有机会的话会试试的。”
这里的“有机会”主要指再赚到一波钱买游戏机。
好想继续过着能打游戏看漫画书的悠闲生活啊......
贫穷的超能力者在心里这样想着。
“......我带了游戏机，你想现在试试吗？”研磨犹豫着邀请对方。
齐木凉：！
“可以吗？”她愉快地抛下了日向，跟着孤爪研磨走了。
满脸懵的日向：？
他们在说游戏吗？
游戏比赛？
齐木和研磨都会打游戏？
还参加了同一场比赛？
他晃了晃脑袋，把脑子里的疑惑都清理走。
总之就是齐木和研磨打游戏都很厉害！他们现在交上朋友了！
齐木果然超厉害的！打游戏和交朋友都很厉害！
......
黑尾铁朗来逮自家幼驯染的时候，意外地抓到两个躲在角落里头挨着头打游戏的“小蘑菇”。
“真的好厉害，凉。这一关我打了很久都没过。”
“多亏了研磨找到了怪物的弱点。”
“凉再试试下一关吧。”
“好。”
他揉了揉眼睛，觉得世界有点魔幻。
那、那是乌野的经理吧。
怎么会和研磨一起在这里打游戏？？？
而且两个人还都叫上对方的名字了？？？
明明之前完全不认识啊！而且两个人都是一副“拒绝交流”的样子！是怎么能这么快就熟络起来的啊？
开朗如黑尾铁朗遇到了完全无法理解的事。
“啊，小黑。”研磨注意到了石化的黑尾，顺口给身边的齐木凉介绍了一下：“这是和我一起长大的朋友，黑尾铁朗。”
齐木凉从游戏机上挪开视线，朝他点点头：“你好，黑尾学长，我是乌野的经理，一年级的齐木凉。”
为了方面和研磨交流，齐木凉把口罩摘了。此时抬起头来，没有任何遮挡的容貌让黑尾没忍住“嘶”了一声。
真是......惊人的美貌啊。
上次见面的时候隔的比较远，衣领还遮住了齐木凉的小半张脸，虽然能看出来是个美少女，但冲击力并没有那么大。
但是近距离一看，完全是偶像级别的超级美少女啊！靠脸就能吸粉吸到死那种！
“......你好。”黑尾铁朗说。
研磨说：“凉就是我上次和你说的那个很厉害的第一名。”
嗯？
黑尾铁朗思考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道：“啊！是那个起名超级随意的‘咖啡果冻是神吧’！我当时还嘲笑了这个名字！”
齐木凉：......
她幽幽地看了一眼面前的鸡冠头学长。
黑尾铁朗：......
孤爪研磨：......
小黑，好不会说话。
黑尾铁朗尴尬地笑了两声：“不、其实我刚才说的是这个名字很有特色，一眼就能看出id主人对咖啡果冻的喜爱。”
他蹲在研磨旁边没话找话，试图掩饰刚才的口误：“没想到齐木同学和研磨这么快就混熟了，我刚才还吓了一跳，哈哈。”
研磨：“凉，很厉害。所以想做朋友。”
齐木凉：“研磨也是。我也想和研磨做朋友。”
被排挤的黑尾铁朗：......
好了，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