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码

    如若不是因为那些小小的不愉快,他就可能会收到表白。

    他再也忍不住。

    密密麻麻的吻像蜂拥而至的水蛭,往她皮肤里钻,恨不得吸干她的血似的。

    舒染染脑子乱成一团雾,失去行动,不会思考。

    ······

    毛乱乱的恐惧,窝在心口。她的眼波流动,是烫人的火焰。

    白桐尘气息难定,以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道捏住她的脸颊,定住,令她看着自己。

    他眼神里只有原始与迷乱,他的心跳失律:

    “我会轻一点。”

    睡衣被扒成鸡毛蒜皮,凌乱不堪。

    他眼神一晃,低吟了一声,猛地垂下脖子。

    像虎狮啃噬鹿的脖颈,要断,要死!

    舒染染赶紧拉睡衣。

    白桐尘不乐意,三两下把她扣子扯嘣了。

    情急之中,她大叫:

    “我不想怀孕!”

    白桐尘一个恍惚,随即明白,四处摸索手机,迫不及待叫闪送。

    “你就没有备用的吗?”

    舒染染有点不信。

    他盘靓条顺,有财富撑腰,即使没有0子,总也保不住其她莺燕环绕,不信他能扛得住,怎么可能没备货?

    白桐尘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旋即狠狠瞪她,咬紧后槽牙。

    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她突然低落:

    “你是真心的还是酒后兽性发作?”

    ?!

    白桐尘扔了手机,盘腿在她身边,急躁难耐:

    “你是我媳妇儿,我是你老公,这不是日常生活吗!”

    对他来说那啥可能是平常,但她却想要个不平常的开端。

    想要难忘,想要被特殊对待!

    他不解风情,舒染染气哭了。

    受不了美人泪,白桐尘慌了,抱着她哄:

    “你得告诉我是话不对,还是动作不合你心意了,我知道了才能修正自己,好不好?”

    又把舒染染得罪了。

    ——既然说这么爱她,怎么就不能猜透她的心思呢?

    可见还是不够爱!

    她嘤嘤嘤哭着,他抓耳挠腮哄着。

    好好的浪漫被破坏。

    白桐尘忖忖额头,引导她:

    “我不是B超机,不知道你心里的想法,你给一点点提示,我才好给你看病呀。”

    舒染染止住娇柔造作,大喝:

    “你才有病!”

    他好脾气笑:

    “行,只要回到正常交流频道就好说。来,亲亲,亲我。”

    怎么老想着那事儿!

    她推开他。

    好在舒染染聪明,很快就明白靠猜心思跟赌石似的,不靠谱。

    她学着朝男人释放心思。

    不好意思直白,她分别用了比喻、排比、拟人等修辞方法,讲了人和动物的区别,以及人类文明起源是为什么从穴居走向建筑设计······

    听了半小时绕来绕去的课程,白桐尘拨云见日:

    “你也愿意跟我……但是要浪漫和难忘?”

    嗯呐!

    舒染染羞涩点点头。

    绕那么一个大圈子!

    他本以为今天经历的一切已足够浪漫,原来她还想要一些花啊灯光什么的道具。

    她的可爱与羞涩,撞的他心头怦然不止。

    白桐尘一把勾住她的脖子,两人脸凑脸。

    被她脸上的角角落落吸引,他克制住最原始的渴求,眼神却依旧散发出迷蒙微痴:

    “我刚才还真认真听你讲时间简史,小坏蛋,结果最后还是绕到这上面,我们耽误这个时间干嘛?直说的话,这会儿都一起快乐了。”

    最后一句,声音低到几近算作“下流”。

    舒染染受不了他的直男炎,蹬了他一脚:

    “你又这样直白!人和动物在这方面的区别,就是人要铺垫半天,不会直接干炮!”

    这话如惊天一个雷,白桐尘脸红:

    “那我准备一个很长的前奏,和你一起制造个难忘的回忆,好不好?”

    目的达到,舒染染不装纯情了,躺下,脑袋枕手、跷脚:

    “这还差不多。到时候别给我留个差印象。”

    啊啊啊,已经快进到“到时候”。

    她到底是害羞啊,还是不害羞啊,给白桐尘整不会了。

    他表情复杂:“······”

    闪送来了,白桐尘有那么一刻不想忍耐了,飞速回卧室。

    睡袍带子都跑松了。

    但看到舒染染趴在枕头上迷糊着了,他又不忍心再破坏她的规矩。

    狠狠扎紧睡袍带子,带着强烈的不甘心。

    共枕,他搂着熟睡的她,劝自己:

    半年都忍下来了,再忍一个晚上······

    第二天一早,白桐尘就定了情侣别墅酒店。

    酒店在绿植里半遮半掩,黑黢黢的。

    直男眼中,远不如家里宽敞亮堂。

    但带无边泳池和人造沙滩,应该就是舒染染脑中的浪漫。

    他跟酒店协调,怎么浪漫怎么来,一定得是女人看了喜欢的风格。

    酒店对接给他拍了别墅布置。

    床上用毛巾叠的大象和天鹅,白桐尘看了更是觉得好笑。

    一抖喽开,不还是浴巾吗?

    人家说点香氛蜡烛,他说一定要备好灭火器,万一烧了窗帘啥的,浪漫变惊心。

    因为想不到白桐尘那么饥渴难耐,天一亮就把浪漫之夜定在今晚,舒染染上完课后又去店里帮忙。

    反正在她眼里,搞满钱包比搞男人重要,昨晚的厮磨早被忙碌冲淡。

    玩具店是这条烟火老街里藏的微小童话,贩卖着点点浪漫。

    舒染染和店员小双在店里扎着围裙各自忙碌,偶尔抬头,相视一笑。

    和小姐妹做着喜欢的事,心中满满的幸福。

    顾衡开会路过老市区,找来店里。

    不想给人不必要的幻想,舒染染只打个招呼,继续擦货架。

    顾衡像只尾巴,跟来跟去,寻机找她说话。

    总也得不到她的热情,他马上爆料吸睛:

    这条老街要拆,要改成古香古色的中式建筑,将来申请旅游景点。

    果然,舒染染立刻扔了抹布,眉头紧皱。

    才装修几个月的店,广告费花出去了,客源也日渐稳定,压根听不了这种谣言。

    舒染染不信,重新捡起抹布:

    “我老公消息很灵通的,他不会给我选那种快要拆迁的店铺。”

    第一次从她嘴里听见“我老公”这么近腻的称呼,顾衡一愣。

    以前他打听过几次她英年早婚的对象,她都避而不谈,有点忌讳已婚的身份。

    不知为何,最近感觉她和老公的感情似乎也不错。

    顾衡吃味,表情变得不自在:

    “我也是才听说上头的意思,为了这次拆迁能够迅速,尽可能减少阻碍,消息封锁,没有多少人知道。”

    没达到想要的效果,顾衡也没太纠缠,爆完料就讪讪走了。

    约会信息发给了舒染染,白桐尘在酒店洗香香后,扎煞着两只胳膊练各种姿势的公主抱,预演正戏前的连篇情话。

    不时掀开浴袍,检查自己最近腹肌线条。

    嗯嗯嗯,不错,不错,他赞美自己,保证给她迷得死去活来。

    左等又等,可迷妹总也不来。

    房间内,摆着跟草坪似的999朵玫瑰,白桐尘急得围着转,像拉磨的驴。

    电话打去,又记着要浪漫,他不好催促,极尽温柔:

    “宝贝,到哪儿啦?”

    很快,敲门。

    白桐尘从门后闪出来,抱着舒染染转圈圈,公主抱,低头就吻:

    “怎么这么慢?等死我了。来,摸摸我的······”

    “放我下来!”

    要浪漫,要浪漫!

    白桐尘谨记,轻轻放下舒染染,但表情像被抢了到手蜜桃的大吗喽,急、急、急!!!

    “我店要拆了!”

    舒染染见面第一句,将白桐尘说愣了。

    她焦急地踱着步子,压根不看一眼巨大的花束,双脚跺地,手指天花板:

    “我跟老天拼了,已经让租房考验我一次了,刚缓过一口气,又来拆迁!”

    气氛不是想象中的浪漫,白桐尘皱眉:

    “你听谁说你店铺要拆迁?”

    他向来商业城府深沉,确定好不会有变动才租的,怎么会这么突然?

    “城投集团有个人说的。”

    她发现自己无法朝白桐尘撒谎,科又不愿提会让他生气的名字。

    生意人就是脑子转得快,白桐尘暗暗咬了下腮,不悦,但很肯定:

    “顾衡?”

    舒染染不敢承认,眼神躲避。

    白桐尘没有发火,但也挂着脸。

    坐到床沿,让她一字一句转述顾衡的话。

    他听完,拿手机一个个拨号,打给在机关上班的同学和校友。

    有的说好像有这么回事,但没见到确切文件;

    有的说听都没听过,让别信谣言。

    白桐尘想了想,打给玩具店的房东。

    房东没受过专业的职业训练,说话不够缜密,被白桐尘觉出话里的漏洞,诈了几句,房东全撂了。

    “我也不是故意瞒你们,我们跟拆迁办签了保密协议的,怕你们商户知道了闹,人家不好拆迁。那我少收你们一个月房租总行吧?千万别告诉其他商户!闹起来,我们尾款麻烦。”

    万一房东是受了顾衡的什么支使,或者房东想租给别人,撒谎呢?

    小概率也要考虑周全。

    白桐尘一晚上没做别的,在不停确认各方能够提供的官方消息。

    两人都没心情,退了酒店回家。

    第二天从搜集的消息来看,拆迁只等红头文件了,越早打算,损失越小。

    但不到一年遭受两次事业重击,舒染染有点退却。

    万一会有租房的第三次变动呢?即使次次缓过来,但不挣钱,那在忙碌什么呢?

    本来就有起床气,舒染染没胃口吃早餐,沮丧尖叫:

    “我不吃,也不干了!折腾我玩儿呢!”

    白桐尘皱眉,把牛油果用勺子背剜出来,低斥她:

    “大早上吼什么吼?一口都不许剩。多大点事就兜不住了?再说不是有我呢吗?”

    “有你又怎样?你能把拆迁办原地解散了?我积累的客源怎么办?”

    白桐尘摁头叫她吃早餐,她置气不用手,低头在盘子里用嘴拱牛油果和面包,振振有辞:

    “反正天天被耍得跟驴似的,我吃驴食,啊昂——啊昂——”

    大早上学驴叫,做饭大姐惊呆了,小刀拉出三个腚瓣子——开了大眼了。

    以往,舒染染虽表面发疯,但不会把不顺心说出来,真要别人问,也是以风趣调侃的方式。

    现在却对白桐尘闹腾,是对他的一种撒娇吧。也许,她不知道。也来不及分析同居生活的自己日渐改变。

    送舒染染上学的路上,白桐尘平和安顿她:

    就算真不想干了,店面也不是说关就关。货要处理,店员要安置,后续麻烦一堆。

    逃避、放弃不是最好的办法。

    “有我在背后做支撑,好好学你的习,还等着你辅导我高雅呢。”

    他调侃她前晚的装模作样,想打个炮吧,不明说,忽忽悠悠讲起人类起源。

    烦躁的舒染染终于破涕为笑,到了教学楼外,要推门下车。

    突然,车门被锁。

    白桐尘凑到她耳边:

    “昨晚的约会被你毁了,补偿点什么。”

    ······

    同学陆续进教室,瞥见舒染染都诡异一笑。

    她大觉不妙,鬼使神差打开手机。

    校园墙上有段打了码的车中激吻视频。

    擦!尺度有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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