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据

    白桐尘指着舒染染,手都气抖了:

    “你今天胆敢再给我狡辩一句,我非······”

    他的愤怒涌在喉头,对着她,重新憋回肚肠。

    舒染染觉得清白自壮,不客气把相片回弹到他身上:

    “顾衡给我时,我想扔来着,夹在课本里,忘了。因为我转头碰见了0子。”

    说不许她狡辩,就是到此为止,他懒得计较了,她还一包子弹似的道理,叭叭叭输出。

    白桐尘挽起袖子,提起舒染染,扒了她裤子,逮住屁股啊呜啃了一口。

    舒染染被咬的哇哇大叫,哭声震天,缓了半天才倒过气。

    也羞恼自己臀臀被看了个精光。

    好歹留到那啥的时候看啊,浪浪漫漫的啊······

    她恼羞成怒,捶着沙发,疼的手都握不成拳:

    “狗东西,你下嘴这么狠,我腚瓣子咬的只剩一边儿了!”

    白桐尘三两下解开衬衫,扒开衣襟,露出肩膀上的一圈疤:

    “跟咬我的小狗学的!还说我狠,半年多了牙印都没消下去。”

    不等舒染染回嘴,白桐尘甩起长指,“啪”一下扇在她臀部的牙印上。

    一滴汗从舒染染额头坠落,白桐尘心头一恍。

    她疼,他知道。

    白桐尘硬起心,板着脸:

    “前脚刚发了誓不跟顾衡来往,后脚就敢同框艺术照。是不是有二心?气死我,好跟别的男人过?”

    舒染染指甲挠着沙发,疼的叫板:

    “气死你,继承你的财产,都花给年轻男人,超过18的都算老男人。”

    “啪”又扇了屁股一巴掌,白桐尘恨恨的:

    “还不超过18的,你还想当法制咖!搞到财产你也没命花。”

    舒染染把头埋进沙发,呜哩哇啦哭骂。

    “老子天天两个公司忙得团团转,还要给你找沿街楼,结果你腾出功夫在那搞蝴蝶飞飞、蜜蜂追追?”

    白桐尘越说越气,连舒染染另一瓣屁股也咬了。

    舒染染疼得骂不出,使劲往前蛄蛹了几厘米,抓住了白桐尘扬在沙发上的笔,拖过课本,画了只简笔王八。

    后面圈了几个圆。

    画完,她用笔捅捅白桐尘。

    他笑的身子发颤:

    “不用解释,我知道你画的哪个王八蛋。”

    白桐尘俯身压着她,握着她的手,迫使她亲笔写下——顾衡。

    她抬头看他,还以为他要写“舒染染”。

    他总是冒出小而微的让人意想不到,像即将抛走的瓶盖上印着“再来一瓶”,成为平常日子里最大的特别与惊喜。

    白桐尘把舒染染送到父母家养腚,他赶紧得空去医院给业务员协调病房。

    许路飞好几天不见表哥了,趁机汇报最近工作:

    “那辆宝马有人打听,出的价格也还行。”

    白桐尘点着手机回信息,不抬头:

    “谁?”

    许路飞也料不到二手车的消息挂出去,居然会转到顾衡那里,拿不准该说不该说:

    “城投集团的一个主任。”

    过了半天,白桐尘才缓缓抬起薄而冷的眼皮,冷眸寒澈,语调冻成冰线:

    “姓顾?”

    车厢骤冷。

    哥好像……门儿清?

    许路飞握着方向盘的手心出汗,眨巴着小眼睛,小心翼翼盯紧后视镜:

    “哥,你知道这号人?”

    白桐尘凌厉的眼神睃向舒染染经常坐的后座位置,嗤笑:

    “我的任何,那孙子都惦记。”

    表哥像是话里有话,许路飞不想多说,怕影响哥嫂间的感情,只好结巴建议:

    “反正你也要给嫂子换车,别卖了,直接置换吧。”

    懒得为一个萦萦绕绕却不足以做对手的顾衡废话。

    白桐尘把长腿放肆舒展,霸占在后车厢,狠狠敲着旁边座位的空气。

    某人要在,膝盖会被他敲麻了,然后气吼吼撕挠他,找他哼哼唧唧算账。

    他心中又痒,又气。

    情绪疙疙瘩瘩中,白桐尘还是正事为重,吩咐许路飞,近期办好两件事:

    1,等舒染染选好车后,把宝马做置换;

    2,看好的新沿街楼,能跟开发商直接整栋买下,别再拖。玩具店拆迁马上到期。

    到了医院,白桐尘推着车门,冷眼中翻着不屑,突然丢出一句:

    “下次再因为你嫂子在外跟人打架,你得找我狠狠邀功。这次你不说,我便不领情。”

    车门被无情甩上,白桐尘的长影冷漠远去。

    吓得许路飞瞠目结舌,半天后才反应过来,着急忙慌找手机,打给舒染染:

    “嫂子,你怎么这么笨!我给你瞒着顾衡的事,你自己出卖自己?”

    舒染染:“??”

    两方一对证,都倒吸一口凉气:

    白桐尘什么都知道。

    凡事拆穿不拆穿,看他心情。拆穿后怎么收拾人,看他心情。

    舒染染终于明白,面对情敌,白桐尘虽然吃醋难免,但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人,所以没有小气计较。

    要是她真和顾衡不清白,会是另外的结局,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舒染染住在白家,白桐依的两个女儿听说舒染染去了姥姥家,连夜来找她。

    三个人玩得像过大年。

    外甥女最清楚物品的摆放,献宝似的,拖出一箱相册,给舒染染看。

    都是白桐尘小时候的照片。

    他从小就长得俊朗可人,有青涩张扬的时期,青春期也没有发胖。

    习惯了他现在的长相,再看曾经的他,有种奇异的感觉。

    翻到高中毕业照,陌生时期的白桐尘像是自己跳进了舒染染的眼睛。

    一眼认出。

    都穿校服,他却把统一穿出另类。

    气质抢眼,跟周围胡子没型的男生不一个次元。

    舒染染暗叹他好帅,但想起0子是他的高中同学,立刻鹰巡情敌。

    0子在女生的第一排,高中就打扮得特别淑女,编了个麻花辫放胸前,头微偏,舌顶上颚,有点像晚奶的招牌笑。

    舒染染对着情敌情不自禁呲牙,外甥女倚在她身边,也学她呲牙。

    她心中一动,问俩女孩:

    “舅舅以前领女朋友回来过吗?”

    老二精,打滚到一边:

    “我那时还是个小baby,记不清。”

    老大朴实,仔细想了想,摇头。

    舒染染把俩无用的小孩赶出去,在白桐尘卧室寻找0可能留下的痕迹。

    抽屉里没有,衣柜里没有,处处直男气息。

    唯一的女人痕迹,是舒染染带来的换洗。

    没有白桐尘在身边的寂寞夜晚,也有别人同样寂寞,在微信上添加舒染染。

    从玩具群里加的,她便没在意,通过了。

    对方先撩:

    【想买解压玩具,我爱的男生现在在和另一个女生好,心理压力很大。】

    男生女生的口吻,舒染染以为是玩具店周边学校的学生。

    便劝对方,高中情感纯属受荷尔蒙支配,不稳定。

    这种借口,算是连同白桐尘和0的情愫一起否定。她忽然感受到0发作暗戳戳的那种快乐······

    对方回:

    【早不是高中生了,是我爱的男生是从高中爱起的。】

    刚看了白桐尘的高中照,别人也提高中,触发了舒染染的联觉。

    她点进对方的朋友圈。

    对方已发了很久的说说,舒染染唰唰下拉,随机浏览。

    有一条:

    【听到他订婚的消息,希望他未婚妻去死。】

    这诅咒令人不适,得多大仇多大恨!

    舒染染皱眉。

    又有一条:

    【他结婚了,我在家哭到昏迷三次。为什么他要跟并没有相处太久的女人结婚?她的脾气那么差!】

    这人执念真深。

    舒染染啧嘴,表情鄙夷。

    另一条:

    【看到她脖子上的吻痕,想到他跟她睡觉的样子,令我恶心!】

    第六感觉醒,舒染染开始感觉到脊背发凉。

    她这才定睛看每一条说说下面的配图——很恐怖的泰国魔童照。

    各式各样,恐怖阴森,诅咒意味十足。

    直到有一条,吓得舒染染魂飞魄散:

    【今天把舒染染的头发找人发了包袱,希望爸爸在天有灵,带走她。】

    舒染染像不认识自己名字一样,来回看了很多遍,确信被诅咒的人就是自己。

    一股恶寒扑面而来,舒染染打个深深的寒颤,关掉了和对方的对话框,对着无人的卧室怔了半天,完全不知道怎么处理。

    突然铃声大响,震得黑夜颤抖。

    舒染染吓得把手机扔出很远,摔在地板上。

    以为自己总是在情敌面前更胜一筹,也占过上风,而略显软弱的情敌,却在背后想置你于死地。

    想要对方滚,远没有想让对方死恶毒。

    她躲进床里,裹在毯子下瑟瑟发抖。

    突然,毯子被掀开。

    吓得舒染染惊声尖叫,双眼惶恐失神。

    白桐尘风尘仆仆,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

    “我刚才进门你没听到?”

    察觉出她的不正常,他扯走毯子,拨开她脸前凌乱的长发,捧住她苍白的小脸贴在他额头上测温,低音轻柔:

    “感冒了?还是小屁屁还疼?脱下裤子我看看。”

    “翟心凌······”

    恶寒卡住舒染染的嗓子。

    白桐尘疲倦的眼神脩地一炯,眉头压紧眼角,语气急切担心:

    “她怎么你了?”

    抱住他,有个安全的依靠。

    舒染染趴在他怀里,语序不清的陈述今晚的微信奇遇。

    沉默听完,白桐尘轻拍她的背,乖她半天,安顿她不要胡思乱想。

    但他紧皱眉心,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舒染染以为他觉得她鬼话连篇陷害前女友,推开他,捡起地上的手机:

    “不信你看嘛,我绝不栽赃陷害别人。”

    单看聊天记录,并无异常。

    舒染染只好点对方的朋友圈——已被拉黑,查看不了。

    证据确凿变有口难辩。

    白桐尘故意转移话题,努笑抽走她的手机,不停逗她开心。

    但转头除腕表时,他又秒变阴冷脸色。

    哄她入睡,他温柔非常。她也不再觉得被诅咒有多么难安。

    白家人多热闹,平日她没有心思再想些乱七八糟。

    最近公事多,白桐尘常不在家吃饭。

    他不在,舒染染也待不住。伤好了,陪他父母晚饭后,她就急着回家。

    想到点缀下离开几天的家,舒染染去买了束玫瑰,想要送给白桐尘。

    他曾给自己定过999朵玫瑰,却被她毁了,这次还回去。

    抱着大束玫瑰,舒染染已经满脑子羞羞的“警棍与审讯”······

    破面包车停在马路对面,过去要爬天桥。

    她犯懒踟蹰,望着天桥兴叹。

    隔着街,大晚上也一眼辨别出“最近很忙,晚饭不能陪你”的白桐尘的身影。

    他和翟心凌一起走出灯光暧昧的livehou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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