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我失魂落魄的被泉奈大人带回了宇智波族地。

    我该怎么告诉母亲，她失去了她最后的一个儿子……

    斑哥沉默的帮我封印回小孩的姿态。

    他同样失去过自己的父母、兄弟，所以他最后只是犹豫的摸摸的我的头，默默的看着我独自一人回家。

    “母亲…”我打开家门，小声的叫到。

    母亲一个人漠然的坐在廊下，看着在风里被扬起的晾晒衣物。

    她表情冷漠到让我快要认不出她。

    “母亲，我很抱歉……”很抱歉没能救下哥哥，真的很抱歉。

    “我以前也是忍者。”不知过了多久，母亲终于开口，声音干涩。

    “我也杀过不少人。”她的眼泪从眼角流出。

    “这就是报应吧……可是，为什么是晴春呢，为什么偏偏是晴春呢，他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我甚至都还记得第一次怀孕时，晴春用他的小脚踢我肚子时，我第一次感到自己不是个没有感情的工具，我是个有血有肉的人，我是一个正在孕育生命的母亲。”

    “呐，真冬，为什么你没有救下你的哥哥呢？”母亲含着眼泪笑着问我。

    24

    我逃跑了。

    我无法面对那样问我的母亲。

    而现在也没有哥哥到我面前保护我了。

    我胡乱的跑着，直到来到一个眼熟的河流。

    是南贺川。

    我扑倒在河边，放声大哭起来。

    过了好久我才缓过气来，揉着眼睛抽抽嗒嗒的往族地走。

    今后就只有我和母亲相依为命了。

    回去向母亲道歉吧，我不该就这样逃走。

    今后我会很努力很努力，好好照顾母亲。

    我会一个人好好训练，炼好体术，争取减少族人的牺牲。

    走到家门前，我有些犹豫的停下了脚步。

    回去先说什么呢，先向母亲道歉吧。

    然后今晚陪着母亲一起睡，两个人的话就不会那么难过了吧。

    我理了理脑中的思绪，又揉了揉眼睛，推开家门。

    母亲还是像之前那样，倚在廊下，呆呆的注视着晾晒的衣物。

    “母亲，没有救下哥哥真的很抱歉。”我轻轻的走向她。

    啊，母亲的手，好冰凉啊。

    “我啊，非常喜欢宇智波家呢。”我牵起她的手，与她十指交叉。

    “父亲虽然总是不说话，但我知道他非常爱我们，出任务的时候，他总是想着为我们带点手信回来。晴春哥是个很好的哥哥，直到最后，他都有好好的完成任务，他是作为一名忍者光荣的死去的。”

    我将身体依偎在母亲冰冷的身体边。

    “朱夏哥哥在记忆里，是个爱笑的人，他在上战场前，还笑着和我说，等他回来就给我买好吃的和果子，结果他却没能回来。秋良哥也是，我记得他和我长的很像，晴春哥以前还取笑他像哥女孩子……”

    我又哭起来，“母亲温柔又美丽，每天都把家里打理的很干净，做好吃的饭菜，照顾我们长大，我非常喜欢这样的宇智波家……”

    “但是啊，为什么大家都要离我而去呢，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呢，回答我啊，母亲！”

    如果我没有逃跑，会不会早一点发现母亲的意图。

    如果我能早点回来，会不会就能救下母亲。

    如果当时我能耐心的安慰心理失衡的母亲，会不会母亲就不会选择丢下我一人呢。

    庭院里那个非常熟悉的查克拉消失了，作为一个擅长与尸体打交道的医疗忍者，这真是再熟悉不过的冰冷姿态了。

    我甚至能判断出，就在我狼狈逃跑不久，母亲就选择离开我随哥哥而去。

    “咕噜咕噜”厨房里，母亲之前熬煮的大骨汤溢出鲜香的味道。

    我放开母亲的手，用汤匙盛出两碗。

    一碗放在自己手中，一碗放在母亲手中。

    母亲僵硬的手指端不稳手中的汤碗，我强硬的握住她的手，固定住汤碗。

    母亲冰冷的手掌很快被热汤温暖起来，我放下汤碗，将她的手轻轻盖在脸上。

    “我会记住这份温度的，以后我会一个人努力的，再见，妈妈。”

    25

    族人们沉默的帮母亲举行了丧礼。

    斑哥解除了我的封印，让我好好和最后的家人告别。

    丧礼结束后，族里还为我的抚养权开了一个小会。

    毕竟我家已经没人了，珍贵的医疗忍者总得有人照料。

    斑哥表示想收养我，但是被大长老一系反对，他们说千子公主即将生产不可打扰。让我先住进大长老家，不过泉奈大人坚决反对。

    最后，我小声提出想先跟着繁大叔继续一起解剖尸体。

    然后我如愿以偿的开始跟着繁大叔过着每天与尸体say hi的生活。

    我的生活开始变得非常规律，除了战场，我基本不出任务。

    每天基本都是早上跟着繁大叔蹭有漂亮看板娘的糕点铺，吃过早饭后开始简单的锻炼，接着去找族人练习体术，有时间的话，斑哥和泉奈大人也会指点我。中午继续找有漂亮看板娘的店吃午饭，顺便打包晚餐，接下来就是解剖和练习的时间，偶尔和其他人交流一下查克拉线的缝合体验，晚上繁大叔去居酒屋喝酒，我则去泉奈大人身边学习一下简单的文字知识、一些礼仪、与贵族交流的小技巧等等。

    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的过去了，转眼，千子公主即将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