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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第三梦

    众人怕送葬途中遇见意外,便让忘尘、相繇留下来,孰料相繇死活不愿意留下来。

    颜回:“这次送葬我、葛轮去就可以了。”

    相繇:“我也去。”

    葛时晏、单如是:“还有我们。”

    颜回:“这一路可能会有危险,我们不是去郊游。”

    葛轮语气愉快:“你们听话。”

    忘尘看着旁边的休慕言,“你不去?”他能察觉到休慕言与颜少主之间微妙的氛围。

    休慕言看了眼颜回,自始至终,她的目光从未在他身上停留。“我不去了。他故作轻松,“我留下来陪你,不好吗?”

    忘尘:“那是我的荣幸啊,休家少主亲自保护,多少人想都不敢想。”

    颜回:“就这么说定了,葛轮我们走吧。”

    葛轮抱着盒子,“你们乖乖待在这里,我们去去就回。”

    颜回、葛轮站起来走了,相繇跟着也走了。

    葛时晏看着三人,拳头打在柱子上,“可恶啊。”

    单如是:“老师也是为我们好。”

    葛时晏:“不如我们偷偷跟着过去吧?”

    单如是:“这...不好吧?”

    葛时晏:“休少主,要不要一起?”

    休慕言:“不了,你们去吧。”

    葛时晏:“真的?那我们就不管你了。”

    单如是:“你来真的?”

    葛时晏:“你不走我走了哦。”说完,他就出门了。

    单如是看了眼休慕言,又看着葛时晏,服了他了。

    葛轮看着眼前的石门,“就是这儿了吧?”他看着门后的空地,“这啥也没有啊?”

    相繇:“障眼法,这都看不出来吗?”

    葛轮搂紧盒子,“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颜回:“早年孙家是当地有名的氏族,找几个术士做几个阵法防盗倒也不奇怪。”她往前走穿门而过,二人紧随其后。

    一入门,是一片乌漆嘛黑。

    颜回适时凝结小鱼出来照亮。

    葛轮:“...亮吗?”他拿出火折子照亮。

    相繇:这两人的视力咋还不如我?

    三人走过峭壁,来到洞穴。

    葛轮:“你确定这里是墓地?”眼前是一座拔地而起的石阁。

    石阁内部,以罩隔分隔成弯曲转折的多个空间,大小不一,彼此连通。有的门扇状似镜子,有的入门则直对壁橱。

    三人持续鬼打墙,葛轮忍不住吐槽,“要是休慕言在就好了,他见识多,应该难不倒他。”

    颜回:破阵她行,这种弯弯绕绕的她不太擅长。

    相繇想到跟踪的两人,要是跟丢就麻烦了。“...我说你俩还不出来?”

    ...

    颜回威胁,“再不出来就永远不要出来了。”

    两人才灰溜溜的暴露在几人面前。

    葛时晏:“颜少主,嗨!”

    单如是:“老师。”

    二人见颜回的表情很严肃,不免心虚。

    葛时晏自告奋勇,“我!我可以带你们走出这个迷阁。”

    相繇:“哟,说来听听?”

    葛时晏:“刚才走了一圈发现这座石阁呈正方形,四个立面形式完全相同应该是仿符望阁而建,传闻符望阁为两层,中间还夹有一层暗阁。一楼的以间为单位,做平行分割,而是将中间空间反复利用,北向则三间连通,并与东侧空间通过门洞相连。”

    葛时晏边介绍边走,“但是这里由于地界原因无法修建二楼,更何况是暗阁?”

    相繇:“如果不能往上修建,那往下如何呢?”

    颜回:“相称地界?”

    相繇:“是,我猜测应该是仿照符望阁做的一个地下石屋。”

    葛时晏试探了脚下,有一块石板可以移动,他蹲下将它拉开。他露出欣喜的眼神,“还真的有下去的楼梯了,我们继续往下走吗?”他站起,脚底是幽暗的通道。

    相繇:“来都来了,我走前面。”相繇走在前面,其余几人跟在他后面。

    几人在葛时晏的指导下到了地下二层。

    唰!

    葛时晏看见前方一点亮光,他迫不及待的往前跑,然后脚底悬空。

    “啊啊啊!”

    几人凌空而下,葛时晏摔了屁蹲。

    五人站起来后才发现,此地甚妙。

    几人位于一处平坦的地界,四周是深不可见底的深渊,头顶是刚才落下的石阁。

    葛轮往下扔去一块石头,“唷,听不见回声呢?要是不小心掉下去了还有命在吗?你们可要小心点。”

    “呵呵。”葛时晏仔细小心拿眼瞅涯边。

    葛轮嘿嘿两声,拽着葛时晏的胳膊摁着他的头往涯边凑。

    “啊!不是,你有病是不是?”葛时晏吓了一跳,因为葛轮要推他下去。

    单如是松了口气,“你们小心点。”

    颜回抱着盒子走到了中央坟墓前,看着上面的字。

    相繇:“是孙公子的坟墓没跑了。”

    颜回:“挖开?”

    相繇:“我来。”

    二人走近墓碑,一丝诡异的吟唱开始了。

    “岂不尔思? 畏子不敢。”

    颜回:“谁?”她怀中盒子上的纹路流动,关闭的盒子竟蠢蠢欲动,有打开之意。

    相繇:“小水!扔了它!”

    颜回:“什么?!”

    地面的坟墓瞬间裂开了,棺材打开了,幽暗的声音传来,

    “谷则异室,死则间火。谓予不信,有如微日。”

    盒中的东西与棺材中的异物互相吸引,颜回一时不察,往脚下的坟墓中带。

    相繇赶忙抓住颜回胳膊,二人在地面划出一道痕迹。

    颜回眼疾手快,将盒子往坟墓一扔。

    两道光纠缠在一起,棺材盖子立即合上,

    葛轮走过来,“怎么了?怎么了?要化蝶了吗?”

    葛时晏:“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下一瞬,一道恶灵冲破棺材,朝着地面的几人扑过去。

    几人侧身一躲,

    恶灵打算向上逃窜,奈何上面有封面阵法,阵法将恶灵尽数吸收。

    葛轮:“被骗了,哪里是爱侣分明是怨偶啊!”

    阵法激活,杀阵开启。

    地面变得如同沼泽一般紧紧吸住五人。

    单如是疯狂挣扎,结果越陷越深。

    相繇大喊:“别动!都别动!”

    慌张的几人才慢下动作,发现下陷的速度果然变慢了。

    葛轮不爽,这得多大的恨才能激活这个天南星阵。

    葛时晏:“该怎么办?就这样干等着?”

    葛轮:“颜回,你知道怎么办吗?”

    颜回:“天南星阵,又名花烛阵,此阵法集先天灵气,中有雷火,内藏暗沼。但人、仙入阵,雷响处,风卷红火,些须着处,立化血水。纵是神仙,难逃利害。”

    葛时晏:“怎么破阵呢?”

    颜回:“嗯...”她犹豫了。

    相繇:“若想破此阵,需以血为引,以身为祭,方可平息恶灵之怒,届时聚灵之眼破,雷火散,暗沼开。破阵。 ”

    以血为引,以身为祭?单如是看着几人,“就没有别的法子吗?”

    颜回:“有,除非你法力强大到能与阵法匹敌,你就可以将它往往生阵法逆转。”

    单如是认真发问:“老师不可以吗?”

    颜回看着头顶的巨大阵法,她不一定可以,但是她和葛轮加在一起,也许可以拼一把,但是...手腕的珠子封住了她和葛轮部分法力,如若把腕珠摘下,他们一定会发现二人的异样。

    葛时晏:“往生阵又是什么?”就在几人闲聊时,天空下起了如血一般红的花瓣。

    颜回看着飘起的红色花回答:“花烛阵和往生阵是双阵,如阴阳一般,一为死阵,一为生阵,传闻当有人的法力可与天地之力匹敌时,可扭转乾坤,化死为生。”

    葛时晏伸出手,“好漂亮啊。”花瓣落入他的手掌,立即化成火将手心灼烧,鲜血从少年手中飞升,融入阵中。

    一滴血融入阵中,天空又下起了无数花瓣。

    见状,颜回从怀中扔出一把符纸,空中巨大的爆炸。

    熟料,爆炸引起惊雷,劈向众人。

    葛轮:“我....tm...”

    几人劈得猝不及防,

    花又洋洋洒洒落下来。落在众人身上,一阵火燎的灼烧感,几人皮肤上的血纷纷向上飘。

    架不住大量失血,葛时晏、单如是晕过去了。

    颜回、葛轮也有些神志不清,但仍驱动法力与下沉的力量对抗。

    相繇看着伤残的几人,眸子变蓝,身形一变,一团黑雾将深陷底下的几人拔出。

    他将几人放在地面,留恋的看着颜回的面容,不舍的摸摸她的头,“真像啊,像你娘。爱憎分明,有仇必报。”

    颜回眯着眼看着他,含糊想问,你想起来了是不是...

    相繇收回手,“别害怕,我会为你们闯出一条生路。”

    颜回张口,“...”

    相繇化成一团朝头上的阵法飞去,

    阵法一边发出炸裂的声音,一边光速旋转。

    血丝伸出触手将地上的颜回、葛轮卷走。

    密密麻麻的血丝将二人包裹的严严实实,一阵疼痛席卷全身,两人皆因疼痛折磨的昏过去了。

    良久,

    阵毁了,洞穴在坍塌。

    一团白茫茫的光看着地面上的四人,他想伸手去挡住石头,石块却穿体而过。

    “呵。”有人在笑。

    他回头,震惊的看着那道苍白的身影。

    那人笑着看向他,“来了。”

    他:“嗯。”

    白影伸出手,他紧紧握住,二人相视一笑,消散于天地之间。

    ...

    另一边,忘尘与休慕言闲着无事去孙家了解了当初的事情,结果得到了不一样的版本。

    嘉平年初,残留的战争、瘟疫与动乱的影响,使得人口锐减,生儿育女,繁衍生息,成为了人王的首要议题。当时的戏曲、神话皆表现着生育的影子,如姑获鸟的传说中,女性因为没有子嗣,乃至于希求抢劫别人的孩子;另一方面,人们也用姑获鸟的恐怖故事,警告必须保护好孩子的健康与安全。毛衣女故事中则更进一步,男性通过强迫婚来实现传宗接代。

    所以在传闻孙家公子对赵女子一见钟情,三番四次恳求幽会,几次赵女子都应许了。

    但在一次次的接触中,孙家公子不满足于肢体接触,请求更深的交流,意外的遭到了赵女子的拒绝。

    但是孙家公子却伙同下人将赵女子从家里劫到了村外面,二人野合。

    事后,孙家公子承诺一定明媒正娶。

    结果,孙家公子背信弃义,儿孙满堂。

    赵女子未婚先孕,受礼义廉耻折磨,受限当时律法限制,不得堕胎,结果却在分娩时,连着腹中孩子难产死去。

    ...

    忘尘:“世有痴情女,难得有情郎。”

    休慕言脑中一闪而过颜回的模样,心口疼了一下。他看着忘尘身边越发暗淡的光芒。“和尚,你是不是有什么遗憾,说与我听听吧。”

    忘尘摇头,“我能有什么遗憾?往事早就淹没在尘埃了。”

    休慕言:“又或者我应该这么问,你既然去了感应寺,为什么主持大师没有收你为徒?诶,可别想骗我哦,你并未完成燃顶仪式,头顶也并未有戒疤。”

    忘尘笑,“瞒不过你啊。几年前,我曾经到感应寺出家,主持大师见了我便说,我尘缘未了,但是和我的确有一段师徒缘分,可是时机未到。我不能理解,问什么缘分会到?”

    “大师说,该到的时候自然会到。”

    “但我还是做了感应寺的俗家弟子,行走于天地间。”

    休慕言:“所以你的遗憾是什么呢?和单拾仪有关吗?”

    忘尘:“谁?”他明明听清了,但还是听到她名字时心突然加快了一下。“她啊,她...”他们每次见面都很匆忙,他忙着备考,他们的对话总是显得匆促,她来去匆匆。

    他们没来及好好告别,他踏遍河山万里寻不到一丝她的踪迹,如果这世界上有鬼神就好了,因为他真的还想再见她一面。

    忘尘:“我想见她一面。”

    休慕言:“就这样?”

    忘尘:“但是我知道这是妄想,人死哪能复生啊。”

    休慕言:“也许你的愿望能实现。”

    忘尘瞪大眼睛,情绪激动,“你说什么?”

    “你先别激动。”休慕言说,“传闻人死后,魂归天地,但是执念极深的人会有一丝残魂尚存天地间,但是人除了在临死时的那一刻,魂魄消散时,才能以魂的状态与残魂相见,其它时候...”

    忘尘:“死亡吗?”他琢磨死亡的可行性。“她,会是执念极深的人吗?还有什么是她放不下的吗?”

    休慕言看着和尚点头:“她的残魂还在,但是状态不好,应该很快就要消散了。”

    忘尘一把抓住休慕言肩膀,“什么?你能看见她?她现在怎么样了?她说什么了?你确定是她?”

    休慕言:“你冷静点!我不确定是不是她。传说残魂会相守在她牵挂的人身边,我也是第一次见,我真的不清楚啊。”他活了几十年,还是第一次见残魂,还是俩。

    忘尘感到欣喜,“是吗?一定是她,一定是她。难怪她从不入我的梦,原来一直在我身边吗?为什么我听不见也看不见呢?”

    休慕言:“一言难尽,我也听不见她的声音,能看得见纯属偶然。”他苦涩的笑。“准确来说,我不是能看见她,而是我能看见许多你们看不见的色彩,不止你,相繇大叔身边也有个白影。”

    忘尘:“是吗?只有死亡这一条路吗?”

    休慕言:“也不尽然,传闻有一种妖擅长控梦之术,名叫第三梦,深陷此术的人,意识存于虚幻和真实之间。而残魂可以毫无阻碍的进入其中,在这里,人和残魂便可相见。”

    忘尘:“什么妖?”

    休慕言:“患妖。”

    忘尘皱眉,“这...普天之下,只有一只患妖。”就是几百年前,应劫而生的大妖葛临均。“我该到哪里去寻他?”

    休慕言:“你也许可以问下你身边的人。”

    忘尘:“身边的人?你是说...你是说?”他难以置信。

    休慕言把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嘘的动作,“我什么都没说。”

    忘尘慌不择路:“是的,你什么都没说。我要回去找他们。”他着急忙慌,走了一段路才回头问,“你不走吗?”

    休慕言:“我。”他摇头,“我好像生病了,如果她问起我,你就说我去看病了,病好了自然会回来。如果她不问,就算了。

    “少一个人,她不会发现什么。”

    忘尘来不及细想他的话,只是点头,然后继续赶路。

    休慕言看着悠游,“再见了。”

    ***

    颜回最先醒来,她忍住悲伤将几人转移,出了山洞,她租了辆马车,将失血过多的几人扔进马车,然后驱车回了悠游,请了大夫给几人看病。

    这几日下来,她发现身体在做这些重活的时候显得吃力很多,她以为是自己太疲倦了,休息半日后,她练武时发现,是的,她的速度不如从前了,就连法术...

    她心烦意乱的坐在房间,那个混蛋老爹,他究竟干了什么?她思来想去,得不到结果,便去了混蛋父亲的房间,看到了他之前留下的手札。

    原来是这样吗...

    他将往生术改了,结合天地之力,以血亲之躯以及一身妖法,重塑她和葛轮的躯体。

    而他献祭的是自己的性命...

    手札从手中掉落,她一腔怒火无处释放。

    要用为什么不从一出生就用?

    凭什么到她长这么大了,他突然出现,二话不说就把她变为人类?

    问过她的意见吗?

    凭什么又突然消失不见了?

    颜回看着满屋他生活过的气息,抡起椅子就开始砸,他凭什么!一出现就把她现在的生活搞得一团槽!他有没有想过她的处境?!

    满屋狼藉,她无力坐在地上,“混蛋啊,混蛋,你回来啊...你回来...”

    忘尘在门外等待,直到屋内的动静停下来,才敢走进去。

    颜回此刻已经晕过去了,脸上满是泪痕。

    他抱着颜回回了房间,摸了摸她的脉搏,没有大碍,是情绪过激睡过去了。看来她暂时不会发现少了一个人。他拉着被子给颜回盖好后,出门了。

    不久后,葛轮醒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自己的身体轻盈了好多,他的感觉很好,起床后去找颜回,发现她没有醒。又去找单如是、葛时晏,依旧没有醒,但好在无生命之忧,还需休养,也看不见休慕言、和尚、相繇,奇怪,人呢?

    他无事,闲着也是闲着,他就出去乱逛,他走过田埂,此时已经过农忙了,地里面是收割后的稻谷垛。有的田里已经灌满了水,现在已经是傍晚了,他快乐的一蹦一跳,他看着几里外的鸟儿,他能清楚的看见它们的颜色、毫毛。他觉得很神奇,他从高处往下跳,他觉得自己飞起来了,身体变得轻飘飘的,他好像能飘的很高,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感受。

    他越过山岗,丛林,溪流。

    嗯?

    怎么好像有一朵乌云掉下来了?

    他发现那朵乌云跟着他一起动了...

    !!!

    不是,那TM好像是我?!!!

    他进一步,乌云也进一步,退一步,乌云也退一步。

    他吓了一跳,冷静,冷静,人形,人形...

    他脑中呈现出自己人形的样子,心也开始静下来。

    他闭着眼,不敢看,怕自己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终于,他睁开一只眼,湖泊中倒影出人的形象,哈,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英俊潇洒。

    不过,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就能变回妖形了?

    他需要查清楚。

    ...

    颜回从梦中惊醒,她突然坐起来,手一摸脸,怎么都是水?

    “这是什么?”她感觉到自己眼睛湿漉漉的,有莫大的哀伤沉沉压着胸口,喘不过气。这种感觉她很熟悉,上一次发生是在颜柯离世。她尝了尝指尖的水。

    原来,她见过这东西,在曾经的葛轮身上,在泽雅身上,这是人类表达悲伤的方式,这是眼泪。

    突然有人闯进来的,“颜回!”

    他看见颜回哭泣的样子,“你知道是不是?!”他举着手札质问。

    颜回坐在床边,苍白的脸看向他。

    葛轮大吼,“我早该知道的,你对他的态度这么奇怪,我该有所察觉的,你为什么骗我?为什么不告诉我?!”

    颜回:“我...我以为来日方长。”

    葛轮将手札王地上一扔,“我恨你们。”他转身化成一团黑云夺门而出。

    休息片刻后,颜回一直不见葛轮回来,只好去找他。

    但是怎么样,都找不到。

    她知道,是他有意躲着她。

    算了,如今,她的身手、法术不如从前,就回府了。

    隔日,单如是、葛时晏都醒了。

    忘尘做好了午饭,几人围在一起吃饭。

    “你们怎么不叫我?”

    颜回偏头看说话的人,“我以为你不想回来了。”

    葛轮闷闷不乐,“那你不会来找我吗?”

    颜回:“我找不到你,你藏的太好了。”

    葛轮自顾自坐下,“放屁,你就找了一会儿你就回去了。”

    颜回夹菜给葛轮,“我知道了,快吃吧,你应该也饿了,这是和尚炒的菜,味道还可以。”

    葛轮端起饭碗,“这菜...”

    颜回:“你们买的菜籽,相繇,”她顿了一下,“他种的。”

    葛轮听着话,拿着筷子夹着菜往嘴里塞,低着头往嘴里塞。

    颜回:“真好啊,还能吃到他做的菜。”她说的庆幸,眼泪从眼眶里流出。

    葛轮一声不吭,几下将碗里的饭菜刨干净,将碗一扔,“我吃完了。”

    他夺门而出,不一会儿,外面下起了大雨。

    葛时晏:“怎么好端端的下雨了?”

    单如是:“休少主呢?还有相繇大哥呢?”

    忘尘和尚:“休慕言生病了,去看大夫了,好像是很严重的病吧。”他看了眼颜回,“他说好了就回来。”

    颜回没什么表情。

    单如是:“哦,那相繇大哥呢?”

    颜回:“他,他也走了。”她有些悲伤。

    单如是:“还会再见吗?怎么这些人都不说一声就走了。”他还以为相伴了一段路程,大家都是朋友了。

    忘尘和尚:“休慕言的话,应该是还会再见的。至于相繇吗?”他看向颜回。

    颜回:“见不到了,他记起了过往,他去找他妻子了。”

    忘尘和尚:“是吗?这听起来是好事。”

    颜回:“应该开心的。”她显然高兴不起来。

    葛时晏:“对了,你刚才说休慕言生重病了?什么病?”

    忘尘和尚:“嗯,你们离开的那几日,他时常捂住心口,好像是心脏出问题了,他说他时常觉得心口的位置疼。”

    葛时晏:“这么严重吗?他去哪里看病了?我们去看看他吧。”

    忘尘和尚摇头,“他没说。”

    单如是:“放心吧,他是休家少主,找到医术高超的大夫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如果他真有事,外界一定会传开的。”

    葛时晏点头,“真的不去看一看吗?要是能去看一看他也好。”

    忘尘和尚:“他行踪不定,找不到的。佛说,诸行无常,到该见面的时候自然会见面的。”

    几人沉默下来,

    忘尘和尚:“接下来是什么打算呢?”

    葛时晏:“我和单如是决定和各位分开了,在几位的保护之下,我们总是觉得有了保障,我们认为,一名术士,应该在每一次除妖任务中,全力以赴,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颜回点头,“好,你们去吧。”

    单如是:“和尚你呢?”

    忘尘和尚:“暂时还不知道,颜少主呢?”

    颜回:“我离开颜家太久了,我该回去了。”

    几人点头,不说话,各自沉默着吃饭。

    饭后,葛时晏、单如是整理行囊,和几人简单道别后,就踏上了新征程。

    傍晚时,忘尘去见了葛轮。

    二人站在田间,迎着落日。

    葛轮:“颜回说你找我有事?”

    忘尘:“我已经找过她了,现在只有你能帮我。”

    葛轮:“你先说什么事?”

    忘尘:“你是患妖葛临均的后人,是不是?”

    葛轮眸光一冷,“你接着往下说。”

    忘尘:“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我想找他。”

    葛轮:“找他做什么?”

    忘尘:“借他的第三梦,我想去见一缕残魂。”

    葛轮:“谁告诉你这些的?你不是术士的,你不应该知道这些。即使是普通术士都不一定会知道第三梦。”

    忘尘:“这个,我不能告诉你。”

    葛轮:“呵呵,”他冷笑,突然一手掐住忘尘脖子,“你是谁派来的?不说,你就去死。”

    忘尘:“我不是...不如,你杀了我吧。”

    葛轮眸子变蓝,“成全你。”他一掌拍在他胸口,和尚飞下田埂,倒在地里,“便宜你了。”他冷哼一声。

    死了,就能见到她了吧?

    ...

    他不知道这是哪里,脚下是大海,头顶是天空,但是一切都是寂静的,无风。

    “呵。”

    背后有人在笑。

    “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和尚猛然回头,那个小姑娘在笑,她的模样还是十七八,音容未改。他先是一愣,随即紧张的笑,“我,我老了,但是你还一如既往的年轻。”

    单拾仪:“呵呵,你也会在乎外貌吗?我以为你心中只有考取功名这一件事。”

    和尚:“考取功名是想让我帮助更多人,去更多地方,这样当你来找我时,我们就有更多话题了。”

    单拾仪一楞,“原来是这样吗?”

    和尚点头,热泪盈眶的看着少女,“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们还能再见。我一直认为,你是如此狠心,从不入我的梦。”

    单拾仪看着他,有些心疼,“既然考取了功名,就好好当官,怎么就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了?”

    和尚:“因为...因为...”

    残魂越来越虚弱,几近透明。

    和尚:“因为你啊!”和尚跑过去想抱住她。

    “可惜,我要走了。”她笑着消失了。

    “不要!”

    “醒了?”

    葛轮抱着手靠着床柱,颜回坐在桌子前。

    葛轮:“哭成这样,看来是见到了。”

    颜回:“你也该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不然早晚出事。”

    葛轮:“我刚变成这样,需要一段时间适应嘛。”

    颜回拿出珠子,她将两串珠子合成一串了。“戴上,如今我也用不上了。”

    葛轮接过珠串戴上。

    颜回:“忘尘,你很幸运,如果是几日前的葛轮未必能使出第三梦,但现在可以了。那一掌,是我们相伴一程的礼物,如今你尘缘已了,我们也到了分开的时候。”

    忘尘和尚一时说不上那里奇怪,“我们的确到了分别的时候了。”

    颜回:“这座宅子,承载了我们太多回忆,我会让人时常过来打扫,想我们了你就回来看看,说不定,我们会在这这里再见。”

    忘尘和尚:“好。”

    颜回、葛轮往门外走去

    葛轮:“那哪些菜怎么办?”

    颜回想了想,“拔了,做成酱菜,够我们吃好久。”

    葛轮:“好。”

    声音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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