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 s\'arrête pas, yu Qinghuai!”

    （转起来别停，余清淮！）

    Brian Orser讲着一口流利的法语——这是余清淮在加拿大外训的教练。严苛的外国教练让裴涅禾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Orger, c\'est mon élève, que voulez-vous dire?”

    （Orser，这好歹是我的学生，什么意思你明白的吧。）

    “Que veux-tu dire? je ne comprends pas vraiment.”

    （你说的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果然，外国人和中国人的理解能力还是不通的，裴涅禾扶额。

    ——

    余清淮这个赛季的主题是国风山水，短节目就叫《琵琶行》，这不仅需要技术，还需要表现能力，原型来自于诗人白居易《琵琶行》中的琵琶女。自由滑《玉珠走盘》的取名比较随意。

    虽然是风景主题，但白居易的《琵琶行》中有两句是说弹奏琵琶音响之精微，忽如急雨，忽如私语；后两句是说琵琶把大弦和小弦嘈嘈切切的声音杂弹在一起，极其需要运动员的艺术表现能力和极好的柔韧性。余清淮很同情琵琶女的遭遇，便一口答应下来Brian Orser教练的提议。

    好在Brian Orser教练有在中国待过几年，对中国文化还稍有了解，再加上随行的编舞老师们。只是伊藤聪美老师的审美偶尔下线，那边的Costume（考斯滕）还没有设计出来。

    为了使余清淮的日常训练代入感更强，换句话说就是为了使其更富有美感，她一般会穿一套青绿色，上面绣这水纹和飞鸟纹样的宽袖外衣——说白了余清淮还是觉得很像明制汉服的上衣。这也加重了她行动的不便，不过Brian Orser教练似乎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训练方式。

    然而不仅只有余清淮，同行的队员们几乎都被卷入了这场混战中。

    “Entra?neur Brian Orser, je veux changer le 4S-2T du programme court à un saut consécutif 4S-3T. Bien que ce soit impossible, j\'espère que je pourrai défier mes limites.”

    （Brian Orser教练，我想把短节目的4S-2T连跳改成4S-3T连跳，虽然说这不太可能，但是我希望我可以挑战一下自己的极限。）

    Orser竟然是出奇的平静，“D\'accord, alors vous pouvez d\'abord me procurer trois points de suture.”

    （行啊，那你先给我打三针封闭在上场吧。）

    还是经验丰富，带过好几届外训运动员的老教练，想余清淮这样的运动员他已经见怪不怪。他看上去一点也不在意的转过头冲着裴涅禾耸耸肩，

    “Ce gamin te ressemble vraiment dans la saison 2006.”

    （这孩子还真像你06年那个赛季那会。）

    裴涅禾：“Peut-être que oui, j\'ai besoin de cette médaille d\'or dans le Grand Prix de 2006 pour faire mes preuves. Maintenant, les gens sont vieux et la médaille d\'or ne peut avoir aucun sens.”

    （也许是吧，06年那年大奖赛我很需要那块金牌来证明自己，现在呢，人也老了，也滑不动了，金牌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因为没有能够说服教练让自己尝试4S-3T连跳，余清淮气的不轻。大不了等比赛的时候直接跳好了，再不济还有平昌，还有大奖赛，还有世锦赛，全运会也没问题，自己毕竟已经是全国顶尖水平的女单运动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