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

    太子一行人正骑马奔向远处官道上的马车方向,却还是迟了一步,眼睁睁的看着顺安的肩膀中了一箭从马车滚落在地,随后又有一箭射向马的身上,马车朝着偏僻的树林方向越跑越远,最终消失在视线里。

    终于骑马狂奔赶到了马车中箭的官道那处,一个侍卫下马探了探躺在地上的顺林的鼻息,正要把他扶到马背上,忽然从官道边的树林中涌出了上百的蒙面人。

    太子本不想在此处停留半瞬,要朝着马车消失的方向赶去,不是没有预料到他们埋伏在此处,只是没想到这些蒙面人十分难缠,不夺性命不罢休的样子。只能拔剑先摆脱这些蒙面人刀刀致命的招式。

    可让人震撼的是,这些蒙面人就算被剑刺中了要害,也一副并不怎么感觉到疼痛的样子,反而越战越勇。

    赵泽击退三人,很快来到太子身边:“殿下,这群蒙面人与以往大不相同,他们的眼神看起来也十分空洞。”说完又挡下一刀。

    太子也十分不解,这些蒙面人像是中了邪疯了一样,受了伤不但感觉不到疼痛,反而像是越见到血越兴奋的样子。

    俞茗衣闭上双眼,没感觉到预想中的疼痛,她稍微睁开了一点眼睛,却见那阴恻恻的异族人手中拿了很长一截绳子,要过来捆绑自己。

    她挣扎着却丝毫抵不过这男人的力气,三两下就把俞茗衣捆的严严实实:“你说的不算,等见了大郦太子他说了才算。”

    说完,异族人就要挥刀砍向还在昏迷中的平娟,俞茗衣大叫一声:“住手!别杀她,否则我咬舌自尽,你带着我的尸体去见大郦太子。”

    说完脸上便被那异族人打了一个巴掌,嘴角渗出了血丝:“贱人,也敢威胁我!”

    俞茗衣从小到大哪里被人这样打过巴掌,心中又有点害怕,双眼蓄上了眼泪,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既然这异族人只是捆了自己,却没有杀自己,说明自己对他还有点用处,于是依旧恨恨的望着异族人:“你敢杀她,便试试看。”

    异族人此时眼中泛出一丝□□:“脾气如此烈性,我这就先把你带回去,看看你还怎么嘴硬。”

    说完便把俞茗衣扯下马车,马车外还有几个异族人的手下,他们把全身被捆的俞茗衣装进了一个箱子放在一个装满草垛的货车上,又把自己扮作农夫样,向着另一条路驶去。

    俞茗衣蜷缩在箱子中无比难受,只能看着从箱子缝透进来的一丝光亮,并不知道这些人要把自己带去哪里,他们此时又说起了自己听不懂的异族语。

    她试图着动了动手指,想解开身后的死结,可是十根手指也被捆的死死。

    那处官道上已经躺倒了一片人,几乎都是侍卫,没有几个蒙面人。太子这边只剩下了赵泽和不到十个侍卫依旧在奋力抵抗着,经过半个时辰的生死搏斗,蒙面人像是不知疲累,挥刀向太子而来。

    赵泽忙持剑帮太子挡退两个蒙面人:“殿下小心!”太子自己也奋力挡下直逼自己胸膛的一剑,却还是被穷追不放的蒙面人击的连连后退。

    眼看自己这边的人越来越少,杨照终于带着援军过来了,还有依旧被白布缠裹着胸口处的林小将军也来了。

    他们先把太子一行人从蒙面人手中解救了出来,林小将军扶稳了太子:“殿下没事吧,我上次在回定怀的路途中,也是被同样的一批黑衣人众创,他们似乎是中了邪一样,并感觉不到疼痛。”

    殿下握着手中的剑,直接上了马:“拖住他们,我去救人。”说完便驾着马冲向了俞茗衣消失的方向。

    林小将军只能说了句:“殿下小心。”便看不见太子的身影了。聘林忙带着剩下的十来个御林军跟了上去。

    林明远又看向眼前,杨照带来了五百精兵,也不是吃素的,纵是蒙面人再怎么不怕痛,却也是血肉之躯,渐渐的落了下风。

    不知哪个蒙面人吹了一声口哨,他们眼中似乎没有之前的空洞,有些蒙面人直接躺在地上,痛苦的捂住自己身上的伤口打滚,没过多久,便一动没动,似是没了气息。另外一些受伤没那么严重的蒙面人又逃窜回了树林中。

    杨照要带精兵追上去,被林明远叫住:“杨令史,别追了,殿下只带了十来个人朝着北方去了。”

    听完林小将军的话,杨照只好收了手,看向受了一些轻伤的赵泽:“赵少卿,你和林将军先回去,我带人去找殿下。”

    赵泽却说:“我和你们一起去。”

    太子一行人沿着马车在地上留下的痕迹在马背上疾行,追到了树林中,看见有辆马停在一棵树下,那匹马已经奄奄一息。这马车正是俞茗衣那会乘坐的那辆。

    太子下了马,用剑轻轻挑起马车的帘子,却只见经常在俞茗衣身边的丫鬟,此时瞪大了双眼,缩在马车角落发抖,看是太子手中的剑,忙跪了下来:“殿下饶命,我也不知道俞姑娘去了哪里,我一醒来便来到了这里。”

    殿下放下帘子,只说了句:“出来说话。”便开始打量起了四周,这里十分荒凉,地上没有任何痕迹,俞茗衣会被带去哪里。

    今日被那些蒙面人击的节节败退,这里没有任何俞茗衣失踪的头绪,太子一拳重重地砸向树上,手背立马渗出了几丝血色。

    几乎是半滚下马车的平娟看着太子这幅样子,更是害怕的嘴巴打颤,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太子看向平娟:“把马中箭后的情形都说一遍。”

    平娟嘴巴依旧打着颤:“回殿下,马车受了惊吓后,狂奔不止,俞姑娘说条跳下马车也是非死即伤,然后马车又一直颠簸着,奴婢心中又害怕的紧,便吓晕了过去,一醒来就在这里,俞姑娘也不见了。”

    太子进马车车厢查看了一番,车厢内没有丝毫血迹,却留下了一片衣角料,一个似玛瑙的扣子,还有一把弓箭,太子把他们拾了起来,出来把这几样东西扔在平娟身前:“看看这是不是你家姑娘的东西。”

    平娟哆哆嗦嗦的拿起了衣角料和玛瑙扣:“回殿下,这衣角料确是俞姑娘今日所穿的衣服料子,弓箭是我们今日去打铁铺新取回来的,只是这玛瑙扣子,奴婢却不识得,奴婢和俞姑娘身上并无这种扣子。”

    太子把弓箭和玛瑙扣子又捡了起来,又盯着那颗玛瑙扣子看了一会,心中有了点线索,戎族人想来喜欢以玛瑙作装饰,看来俞茗衣很大可能是被戎族的人带走了。

    此时,杨照和赵泽也带着精兵赶来了这里,便看到太子正盯着手中的一颗像是玛瑙的扣子看。

    他们下了马,来到太子身边,赵泽问道:“殿下,可是发现了什么?”

    太子把这颗玛瑙扣子递给了赵泽:“很有可能是戎族的人,那些蒙面人怎么样了?”

    赵泽接过这颗玛瑙扣看了看,说道:“那些蒙面人听到一声奇怪的口哨后,眼中没有之前那么空洞,有些蒙面人不久就倒地七窍流血而死,剩下的一些人逃脱掉了。”

    又道:“听说戎族惯喜欢用玛瑙做装饰,难道真的是戎贼带走了俞姑娘,这么说那批蒙面人也是戎贼所使。”

    太子看着前面不见底的树林:“不一定都是戎族人,从那些蒙面人的眼睛颜色便可看出来。”

    赵泽又问道:“殿下,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现在也不能只凭借一颗玛瑙扣子就直接去质问戎族,戎族近年来在西边不断掠夺其它小族,兵力不似以前那么弱,公开撕破脸面怕是不妥。”

    太子只说:“派人把四处关卡先封锁住,我们分别往几个方向先找找人。”

    说完,太子又带着聘林一行人往树林深处去了,到了晚间却仍然一无所获,赵泽和杨照也并无查探到什么线索。

    太子坐在书房,神色十分疲惫。

    太仆寺西居院,俞行江和俞夫人终于等来了头发凌乱的平娟,和肩膀被白布包扎着的顺安,却不见茗衣,心中顿时有了不好的念头,俞夫人问道:“你两怎么成了这幅样子,茗衣呢,你们今早不是去了射箭场吗,怎么才回来。”

    平娟吓的不敢发一言,只跪了下去,顺安面色带戚:“俞夫人,我们今日并没有去射箭场,而是去了城外打铁铺,再回来的路上马车中了箭,狂奔到了一个树林后,平娟醒来后,俞姑娘便不见了。”

    俞行江和俞夫人再三仔细问了顺安和平娟后才知道具体的情况,茗衣三人在回定怀的官道上,遇到了变数,顺安肩膀中了一箭后,滚倒在地。茗衣和平娟在马车上随着发狂的奔去树林,期间平娟晕倒了,醒来后俞姑娘不见了,遇到了太子一行人。

    这是平娟又哭着说:“俞主簿,我还听太子殿下看了看从马车车厢中拾到的玛瑙扣子,说好像是戎人带走的俞姑娘。”

    俞行江和俞夫人的脸上皆浮现出震怒和担心,俞行江向顺安说道:“明日帮我向赵少卿告假几日,说我去寻茗衣了。”

    等顺安和平娟走了,又向俞夫人说道:“现在我们不能修书给外祖父,我两亲自跑一趟,听说太子一行今日也在官道遇了埋伏,还受了点轻伤,此时也顾不上看着我这头了,茗衣失踪了,我们去找她,是天经地义的事,你收拾一下,现在就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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