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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封往事

    在谷里的另一边,三长老楚季的住处,屋内,楚季正跟夜里过来的楚仲谈话。

    “二哥,你前几日告诉我的,说是后山有夜光草,我夜里去寻,也没看见,害的的我扑了一场空。”楚季抱怨到。

    “有没有人发现你上山?”楚仲问到。

    “那是自然没有,我就带了一个随从,夜里悄悄上了后山的。”楚季说到。

    楚仲脸色缓和下来,“这夜光草本来就难寻,这次扑空,下次再找也无妨。”楚仲还是安慰了他。端起手里的茶,慢慢的喝起来。

    楚季观察到楚仲端着茶时,微微颤抖的手,忍不住问道,“二哥,你这手抖得毛病越来越严重了,以前也不见端个茶都费劲啊。”

    楚仲得眼神突然冷漠起来,继而又变得正常,看着楚季,淡淡一笑,“以前得老毛病了,年纪大了,自然也力不从心了。”

    楚季一听,也不再关心,“这大火已经过去几日了,凶手还迟迟没有查到,楚邱也真是没用,再这么耗下去,谷里得外人肯定会生事端。”

    楚仲倒是不担心,“谷里已经好久没这么热闹了,有好戏看,也不无趣,再说,就算是闹起来,与你我也无关。”

    楚季一想到这些年,楚姑对他们得各种压制,逼迫他们退位,也是恨的咬牙,“那也倒是,我们就看那楚行川是怎么处理的,必要时,也可以添把火。”

    两个人相继一笑,继续品茶。

    第二天,谷里果然有人不满封谷,不放行。为首的便是杨家和徐家。当着楚邱的面,大声呵斥。

    “楚管主,这大火的凶手至今还未找到,但我们已经没用时间在耗下去,你必须要放我们出谷。”杨承天说到。

    随后徐家也跟着抗议,让楚邱有些为难,只能先按住大家的情绪,“各位贵客,自老谷主去世后,谷里还未发生这么大的火灾,必须要查清楚,才能确保谷里的安全,请各位见谅,不过我已经请示谷主,会在最短的时间里给各位答复。”楚邱恭敬的解释着。

    “这有何难,凶手就在大家眼前。”说话的是杨承天,随即指向一旁的李景。

    李景不服气,想上去辩论,但被一旁默不作声的苏元卿制止,李景读懂她的眼神,也不再与之计较。

    等众人都散去后,李景问苏元卿,“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解释。”

    “你当下的解释,没有任何证据能让大家信服,还会把不满情绪发泄在你身上,到时会更被动。”苏元卿解释到。

    “那我就这样被他们诬陷,坐以待毙?”李景还是有些激动。

    “也不全是,至少我现在已经知道凶手是谁,只是原因还未查清。”苏元卿小声的说到。

    “是谁?”李景有些意外,没想到苏元卿真的查出了凶手。

    “现在时机还不成熟,等我想到逼迫凶手的办法,自然会先告知你,不过,你刚才有没有觉得,这些人中,江家反应有些奇怪。”苏元卿问到。

    “什么?”李景刚才一直在怒气中,也未留心观察别人。

    “这次来参加交易大会的,明明有四大家族,但从一开始,江家似乎都是透明的存在,这次他们没有得到任何东西,按理说应该是最想出谷的,但刚才他们对封谷的,似乎并不在意。”苏元卿说到。

    “你是说,江家人有问题?”李景问到。

    “我只是怀疑,暂时还没有证据。不过在事请水落石出之前,你不要轻举妄动。“苏元卿嘱咐到。

    李景不知自己为何会如此相信眼前这个认识短短几日的人,“为什么帮我?“他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不是帮你,是帮我自己。我也想能早点出谷。“她想早日出谷,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不能困在这里。

    “可是以你的本事,就是封谷也能出的去吧。“李景有些疑惑。

    “我想自己是清清白白出去的。“她不想让谷里的一些人对她失望,过去的自己无法选择,可如今,她只想坦坦荡荡的活着。

    与李景分开后,苏元卿去找楚姑,直觉告诉她,这里面的种种跟当年老谷主有关,谷里最了解老谷主生前事迹的人,只有楚姑了。

    到了后山脚下,楚姑的住处,一个侍女拦了她。

    “姑娘,这里是谷里的内院处,谷外的人不得入内,请回吧。”侍女冷冷得说到。

    苏元卿早猜到会如此,从手里拿出一个帕子,里面包裹了什么东西,递给侍女,“烦请将这个交给楚姑,她看见,自然会明白。

    侍女收下,转身离开了,苏元卿在外等候了一会,没见到有人出了,转身要走时,刚才的侍女应声喊住了她,“姑娘,请留步。”

    望霞峰山脚下,楚姑的住处。

    苏元卿站在屋内,面对着神色复杂的楚姑,她心里倒很坦然,既然递出了东西,自然也做好应对楚姑的审问的准备。

    楚姑眯起眼睛,“这东西你是如何得到的?“

    苏元卿目光瞥了一眼楚姑手里紧紧攥着的那缕白发,“事已至此,楚姑应该关心的是如何守住后山的秘密。”

    楚姑这些年,也是历尽大风大浪,自然也不会被眼前这个后背轻易拿捏了,“你想说什么?”

    苏元卿知道楚姑是给了她一次机会了,理了理思绪,冷静的说到,“我想知道老谷主生前的事迹,我怀疑幕后的凶手不仅仅是火烧藏书阁这么简单,倒像是为了复仇。”

    楚姑一听复仇两个字,平静的脸上有些按捺不住,“你胡说些什么,我兄长一世救人,悬壶济世,从无仇家,再说,他已经过世十年,怎么会有仇家?”

    苏元卿看到激动的楚姑,心里大概明白了,“前老谷主的事迹,晚辈也略听一二,确实佩服他的医德圣心,但人无完人,有些事情,不会因为时间流逝而改变,为了最快找出凶手,维护老谷主生前的名誉,还请楚姑能如实告知,晚辈保证绝不外传。”苏元卿静静的说到。、

    楚姑深知她是有备而来的,只想找她寻了肯定的答案,叹了一口气,“我的兄长曾是江湖上最有名的医圣,一生研药救人,从无败绩,他生前喜欢游历山川,收集百草,也经常去偏远的山庄为穷人治病,后来一次游历中,经历雨天山石滑坡,摔伤了腿,被当地的村人所救。”

    苏元卿仔细的听着,“那是什么村庄,在哪?”

    楚姑的表情开始落寞,“现在想想,我的兄长就不该去那个村庄,他到了那个地方,养好了伤,却得知那个村庄的人都染上了天花,那时连下很多天雨,治疗天花的蓬草都被雨水浸坏,加上腿伤,面对一个个死去的病人,他无奈选择铤而走险,以毒攻毒,用毒药侵入人体,以破坏天花,后来人是活了下来,但村里的人大半都留下了后遗症,轻者手抖,重者成了疯子,自那以后,兄长便再没出谷,下令封谷,外人不得入,我本以为兄长是因为腿脚不便,现在想来,怕是得了心病。”

    苏元卿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段惋惜的故事,怎么样才是真正的救人?“蓬草?那是什么药草。”

    “蓬草是一种喜阳的长叶草,与艾草相似,但两种药气味不同,寻常人会容易弄混,这种草一碰雨水,便易腐烂,不好保存。”楚姑说到。

    “那前辈可知,老谷主是用了哪种毒药治天花的。”苏元卿问到。

    “先前,我问他,他不肯说,甚至还为此大怒,直到他离世的那刻,才说出了心中的心结,是里寻子。”

    “里寻子?苏元卿没有听过这药草。

    “这种药草,一直被列为禁药,剧毒,麻痹人的大脑,本来难寻,但那个村庄附近却种植了很多,当时兄长精力不足,无暇深究,后来兄长无意听村里的人说,是个贵人带去了种子,让他们种植的,会定期来收,以此维生。“

    “有说那个贵人是何人?“苏元卿关切的问到。

    楚姑摇了摇头,“没有,只说那人很神秘,一直蒙着面,不以真实面目示人。“

    “谢过前辈,晚辈会尽快查出凶手。“苏元卿坚定的说到。

    楚姑没再说神秘,等苏元卿离开后,颇有怒气,对刚才的侍女说,“去把他给我喊来。“

    暮色渐渐拉下来,落霞谷的谷主宗祠,楚姑向兄长诚心得说出了心中的歉意。

    “兄长,这些年,我也老了,我把位子传给了行川,十年前,我做了那个决定,不知是对是错,但时至今日,我已经没法回头了,这孩子,也没辜负我的期望,但有时我也会疑虑,会不会对他来说,太过于残忍和不公。”楚姑静静的说着。

    直到侍女通知人已经来了,她起身站在一旁,看着他慢慢的走进来,不似以前的抵触,如今倒有些熟稔了。

    楚行川按例跪下,给前谷主的牌位们上了香,但未起身,在等待楚姑责问,他知道是瞒不住的,所以也从未想过隐瞒。

    楚姑看出他的心思,微微轻阖双眼,“你喜欢她?”毕竟养了这么多年,楚姑还是关心他的,只是如果不是这个身份,他们或许能亲近许多。

    楚行川没有回答只是沉默,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牌位,他供奉十年的牌位,眼神开始迷离。

    “你故意引她去后山,发现了我们的秘密,就是为了试探她,是不是在看清你的真实模样后,还会对你心思不变。”楚姑是懂他的。

    楚行川嘴角突然笑起来,转过身,看着面前的人,声音沙沙的,“姑姑,她真的好奇怪,明明我是这么狼狈不堪,她却一次次的抓住了我,我本以为她会逃走,她却想找回自己,站在我的身边。“楚行川慢慢的说着心事,像个孩子般,又哭又笑。

    楚姑看着眼前的人,只觉得惊讶和陌生,那个曾经陷入梦魇而痛不欲生,但脸上永远风轻云淡的人,这十年里,他性情冷漠,对什么都不关心,不未所动,如今却为了一个人,有了喜怒哀乐,她此刻心情复杂,不知是喜还是忧。

    本来是想狠狠的责罚他,但却开不了口,楚姑看了一眼牌位,心一横,:“你们不可能,没有结果。“她感叹一切都晚了,错位的人生,一开始便就注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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