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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峰谜

    暗影城,红罗正打算复命,路上却遇见了等候她的萧风。红罗面露喜色,这段时间他一直不在,“少主,你回来了。”

    萧风一把拉住红罗,将她拉直没人的角落,质问到:“我问你,城主是不是最近不在暗影城中。”

    红罗假装糊涂,“怎么会,城主只是闭关而已,他还命我将楚行川抓回来,只可惜,他太狡猾,我这才失手,正打算复命请罪。”

    萧风太了解红罗,她在隐瞒他一些事情,“之前对我下虫蛊,也是为了防我,他不在时,我会乖乖听话,对不对?”他眯起眼睛,试图将她看穿。

    正当红罗不知如何应对时,无名过来,“少主,城主只是在闭关,过几日便出关了。”

    箫风放过红罗,走向无名,半开玩笑到:“城主难不成也在偷习禁术?”

    “城主之事,属下无权过问,只是好意提醒少主一句,莫要试探城主的底线,否者吃苦的还是少主。”无名平静的说到。

    箫风冷笑了一声,“吃苦?我一路爬到这个位置,苦头对我来说,只是粗茶淡饭而已,倒是你,敢命令我。”说罢,眼神透着凶狠,朝无名袭去。

    无名只是闪躲,未出招,二人打斗不止,直到萧风体内虫蛊发作,才停手,红罗立马上去扶他,却被他一手推开。

    “少主,城主吩咐过,若你这次失败,便没收了解药,辛苦少主自己撑过去,下次毒发时,便无药可医了。”无名说完,便离开了。

    萧风忍着噬心的痛苦,汗如雨下,无法开口说话,只是死死的盯着无名的背影。

    清河镇上有位号称无所不知的万事通名为恒乾,据说若是能满足他开的条件,便可以回答任何问题。

    这位叫万事通的前辈,住在离清河镇不远处的莲花峰,,据说想找到他,都需要机缘,莲花山地势高耸,山路崎岖,经常有山采药之人,失足跌下山崖,而这位万事通前辈,常年居住在山顶,从未下山,见过他的人,会在第二天忘记他的模样。

    这天,一位神清骨秀的男子,出现在莲花峰的山脚下,遇见一位砍柴的老人家,上前礼貌的询问到:“老人家,请问,这条路是上莲花峰的路吗?”男子指着前方的路,问到。

    “年轻人,你要上莲花峰?”老人家看着面前男子,皱了皱眉,颇为好奇。

    “是,烦请老人家指路。”男子恭敬的回到。

    “路确实是这条没错,但我劝你不要上去,这莲花峰本是这附近一带有名的山峰,可自从十年前,山上频发怪事,好多山上的年轻人,无端的在山上没了踪迹,可奇怪的,都是年轻的女子失踪,现在这山,已经是没有人烟的孤山了。”老人家摇了摇头。

    “还有此等怪事?”男子有些好奇。

    老人家叹了口气,“我自小生活在这一带,记得有一回,有个失踪多日的女子,突然发了疯般从山里跑出来,还未来得及留下话,就死了,死相惨烈,一张脸只剩下半张皮,家里人差点没认出来。”

    男子眼神暗淡了许多,沉默了一会,“谢过老人家。”说完,便朝上山的路走去。

    今日的莲花峰,山顶天气正好,景色宜人,恒乾沏了茶,半躺在木椅上,品着春茶,心情正好,眼神突然往后一撇,一个年轻的男子出现在他身后。

    “年轻人是何许人,竟能轻而易举的找到老夫。”恒乾有些惊讶。

    “晚辈楚行川,拜见前辈。”年轻男子恭敬的说到。

    “楚行川?”眼前的恒乾眼神突然变得难以琢磨,转过身,看着面前这位似玉而立的男子,突然笑了笑,倒了杯新茶,递给他。

    “我就说,这江湖上会有谁能轻易破了我的幻香草,原来是落霞谷谷主,原来如此。”恒乾说到。

    “晚辈只是运气好而已,承蒙前辈夸赞。”楚行川回到。

    “我与你的祖父楚老谷主也算是至交,今日能见到他的后辈如此出类拔萃,倍感欣慰。”恒乾品了口茶,审视着楚行川。

    “晚辈资质尚浅,祖父生平喜欢游历,晚辈继承谷主之位后,恭读他的游记时,才得知了前辈,仰名前辈已久,今日特此拜访。”楚行川淡然的说到。

    恒乾看着面前这位谈吐不凡的男子,“既然如此,想必你也了解我的规矩。”

    “晚辈洗耳恭听,愿闻其详。”楚行川说到。

    恒乾也不卖关子,指着对面一处陡峭的山峰,有棵百年古松,说到:“古松上有一处凤凰所筑的草窝,这只凤凰曾是我所饲养,但有天竟然停在对面,再也不回,若你能将它带回来,我便回答你的问题。”

    楚行川看着远处的隐隐可见的草窝,思索了一番,“晚辈悉知,以一日为限,明日此时,若凤凰未归,晚辈便自行离开,不再叨扰。“

    山中天色变化无常,转眼间空中乌云密布,倾盆大雨在即,“既与你算是故交,便让你待一个晚上,明日无论结果如何,速速离开。”说完,便召唤了一名蒙着面纱的女弟子,带着楚行川去了所居的山洞。

    “楚公子,你可唤我木榕,若有需要,可告知于我,今晚你在此休息,夜间请公子莫要随意走动,以免被山中野兽所伤。”女弟子低着头,看不清面容。

    “谢过木榕姑娘,楚某适才上山,看到漫山遍野的苏子,此种灌木草,所结的果实,可做香囊,民间女子配之,可驱虫,净肤,楚某随手做了一个,赠与姑娘,以报答借宿之情。”楚行川礼貌的说到。

    木榕面露为难之情,“谢过楚公子,我只是按照师父的吩咐,谈不上报答。”婉拒后,行了礼,匆匆离开了。

    楚行川看着周围的布景,嘴角不自觉扬起了弧度,处处透着古怪,倒也十分有趣。夜幕缓缓降下来,楚行川早早和衣而眠。

    山中的天气阴晴不定,白日风和日丽,夜里风雨交加,夜过半,天空劈下几道闪电,在山谷中震耳欲聋,山洞里忽明忽暗,青榕已雷声为避,无声的出现在楚行川的房间,手里拿着一个香炉,慢慢的靠近他,木榕小心的探上楚行川的鼻息,确定他昏睡后,轻松了一口气,将香炉放下,转身要走时,石床上的人,突然睁开眼,瞬间起身,拉住她的衣袖。

    还未等到木榕出声,楚行川已经点了她的哑穴,将她双手被与身后,捆住,安置在床边。

    “木榕姑娘,莫怕,楚某并无恶意。”楚行川轻声的说到,顺势将香炉灭了火。

    木榕看见他的举动,一脸慌张,朝着楚行川不停地摇着头,仿佛在暗示些什么。

    “木榕姑娘,楚某明白,你将香炉放在我房中,让我沉睡一夜,是为了保护我,只是有些事情,掩盖或是逃避,终究是不得其果,害人害己。”楚行川从袖口拿出一只火红的杜鹃花。

    木榕看见花时,原先一直紧绷的脸色,突然松懈下来,闭上了眼睛,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楚行川见状,拿出一块帕子,解开她的双手,木榕接过帕子,不肯抬头,与他对视。

    “木榕姑娘,若是信得过楚某,可将心中的秘密托出,趁一切还来得及,若明日我离开,便再无人可帮你。”楚行川安慰道,并解了她的哑穴。

    此时,木榕缓缓的抬起头,嘴角动了动,“公子,真的还有挽回的机会吗?”

    楚行川眼中的光暗了暗,又瞬间恢复,“这世间,贪恋是常态,控制有度尚可有为,索取无度则步入深渊。”他似乎在安慰青榕,又似乎在安慰自己。

    “公子是怎么发现的?”木榕好奇的问到。

    “这莲花峰,之所以常人难以找到,是因为山上布满幻香草,但此草的药性与杜鹃花相克,到了这里后,山洞后却种了大量的杜鹃花,这种花,民间女子多用来仪容,我以苏子香囊试探,说明木榕姑娘并不是贪恋外表之人,今日我见前辈为我倒茶时,指甲处有未清洗干净的杜鹃花色,这里除了你们二人之外,未有旁人,只剩山洞后一些无名的坟墓,这一切,木榕姑娘难道不需要解释什么吗?”楚行川淡淡的说到。

    木榕知道瞒不过楚行川,轻轻的叹了口气,调整了气息,“公子,想知道什么。”

    “这山洞后的无名坟墓,是山下失踪女子的坟墓,那名逃下山的女子,是因为你帮了她,对吗?”楚行川静静地说到。

    木榕轻轻点了点头,“是,我见她太可怜,忍不下心,但也最终没有能救下她。”

    “前辈究竟为何需要年轻的女子,准确来说,是需要年轻女子的皮囊,楚某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是这山洞之内,还有第三个人,确切来说,有可能不是活人,对吗?”楚行川审视着木榕,说到。

    木榕一脸震惊,抬起头看着楚行川,嘴角抽动着,不知该如何回答时,洞外传来一个声音。

    “楚谷主,真聪明,果然瞒不过你。”不知何时,恒乾出现在洞口,木榕吓得蜷缩在一旁。

    “前辈,既已如此,还是收手吧。”楚行川说到。

    “收手?事到如今,一切都已无法回头,我本念在故交的份上,留你一命,是你不知好歹,便怪不得我了。”恒乾浑身透着冷意,挥气一把刀朝楚行川刺去。

    楚行川转身躲开那刻,木榕突然上前,挡在他面前,恒乾一看,收了刀锋,却也刺在了木榕的肩膀,她闷哼一声,倒在血泊里,楚行川立马上前,蹲下将她扶起,靠在身边,点了她的穴道,为她止血。

    木榕看了一眼楚行川,“楚公子,莫要救我了,不值得。”

    “木榕姑娘,这不是你的错,莫要轻言放弃生命。”楚行川轻声的说到。

    木榕笑了笑,看向对面有些不知所措的恒乾,虚弱的说到:“这些年,您终于紧张我一回了,收手吧,爹。”

    恒乾听到木榕的话时,脸色突然崩溃下来,此时洞外突然传来一声凤凰蹄叫声,恒乾突然想起什么,不管不问的往外面跑去。

    楚行川安置好木榕,要跟上去,木榕抓住了他的衣袖,他懂她意思,“放心,我不会强逼前辈。但天道有意,也不是我能左右。”

    楚行川跑出山洞时,外面风雨交加,电闪雷鸣,那只凤凰盘旋在山顶上,不停地蹄叫,似人般的哭泣声,楚行川目光捕捉到恒乾的身影消失在另外一个洞口,追了上去。

    进了山洞里,迎面扑来重重的尸气,夹杂着杜鹃花味,楚行川皱了皱眉,用衣袖掩住了鼻息,大概走了一炷香,来到一处冥殿,一个石棺置于正中央,却没有盖上,他上前,一看是个空棺,便朝四周看了看,都是石壁,没有再见其他出口,走近石壁,上面刻着惟妙惟肖的壁画,他伸出手指,摸着上面的壁画,围着壁画走了一圈,直到碰到一处刻痕与其他壁画不同的石板,用力一推,石门打开。

    楚行川走了进去,没多远,到了一间宽大的石室,布置讲究,谈不上华丽,却精致得体,错落有致,看到眼前的人,正背对着他,坐在一个木棺旁。

    “前辈,外面石壁上的画,雕镌巧妙,工笔了得,画中女子的容貌栩栩生辉,晚辈佩服。”楚行川淡淡的开了口。

    此时的恒乾,似乎变了一个人,缓缓的抬起头,“楚谷主,可有心爱之人,若是有了,也会如此,她的样子会深深的刻在脑中,挥之不去。”

    楚行川回想起他读过的楚老谷主关于恒乾的记载,他本是虚灵派的掌门,此派门规森严,断情绝爱,便想此时木棺中的女子究竟会是何人,“前辈所爱之人,如今在何处?”

    恒乾放下手中的杜鹃花粉末,转过身时,楚行川愣住了,那张脸上,涂上了女子所用的胭脂,显得格格不入,恒乾似笑非笑,“这是她

    最爱的杜鹃花,我帮她试试好不好看。”

    楚行川目光扫到木棺里,果然,是一具放置很久的女尸,身体已经腐烂,脸却还有纹路,便明白了山下女子失踪的原由,“前辈,人已不在了,莫要她难以瞑目。”楚行川说到。

    “你懂什么,她没有离开我,你在胡说。”恒乾突然暴怒的说到。

    “前辈生为虚灵派掌门,本应恪守门规,却爱上了自己的女弟子,苦苦挣扎,不得其道,便在她死后,安置在这个地方。”楚行川说到。

    恒乾一脸惊恐,脑中突然闪现各种画面,有他的师父训诫他,有他与心爱之人的缠绵,有被师门唾弃的耻辱,还有他一剑刺死她的绝望,一时间,恒乾失去理智。

    “我没有,不,这不是我的错,我爱她,不,我不该爱她,,”一时间,恒乾胡言乱语,抱头挣扎。

    楚行川心中不知为何,隐隐作痛,“前辈,不管如何,山下那些女子,都是无辜之人,你为保留心爱女子的容颜,滥杀无辜,使得此处阴气重重,有违天道,凤凰蹄叫是在为你安慰亡灵,也在唤你回头是岸,莫要一错再错了。”楚行川说到。

    这时木棺里的女子,因为楚行川打开了石门,山风吹来,一瞬间腐化了,缭着石壁飞舞,恒乾疯狂上前,却什么也没有抓住,少倾,骨灰随着山风,涌出了山洞。

    木榕过来时,看到一阵白灰从眼前掠过,好像明白了什么,托着受伤的身体,往里面走去。

    恒乾心如死灰,静坐在地上,轻轻闭上眼睛,“说吧,你要问什么?”

    楚行川从衣袖里拿出一块帕子,是那块流云帕,“晚辈想知道,此帕是何人所有。”

    恒乾看着眼前的流云帕,深意的看了楚行川一眼,突然大笑起来,“哈哈,果然是命运弄人,你我都深陷其中,只愿你莫要像我一样。”拿起那块帕子,接着说到,“此帕曾是江湖上有名的漯河苏家所织,流云纹是苏家唯一的继承人苏云锦的独门织法,她在十年前无端消失了,江湖上议论纷纷,鲜少有人知道,那是因为她去了扬州,做了戏子。”恒乾似乎在回忆一件很久远的故事。

    楚行川看着拿回帕子,一时心中疑惑重重,没有注意到木榕也来了。

    “榕儿,这些年,是爹对不起你,如今,是该见你娘了,欠你们母女的,只能去下面还了,你是个好孩子,要好活着。”恒乾说完,抬起手,一掌打在脑门上。

    “不,不要。”木榕跑过去,已经来不及了,抱着恒乾的,痛苦的大哭。

    第二日,山中的天气,格外的明媚,云卷云舒,木榕站在山顶,将恒乾的骨灰散在山谷中,随着山风飘远。

    “木榕姑娘以后有何打算?若姑娘想下山,过正常人的生活,楚某可为姑娘治好脸伤。”楚行川说到。

    木榕摸了摸脸上的面纱,笑了笑,“谢谢公子好意,不必了,不管如何,我总该要为那些无辜的女子,做些什么。”

    “即使如此,楚某尊重姑娘。”楚行川说到。

    “楚公子,你得到了答案,要去寻找它吗?”木榕问到。

    楚行川沉默了片刻,放眼将山谷万景纳入眼中,山云落入深处,雨烟迷离,轻叹到:“风流云散,一别如雨,这世间之大,人之命运,如山风抚过花草,不知前方,便只争心中所想。”

    木榕也开心的笑起来,那只凤凰停在了他们身后的石峰上。木榕望着那个远去的背影,脑中想起她问楚行川的那句话:

    楚公子,若是你,爱上一个不能爱之人,当如何?

    木榕朝那个渐远的背影,祝福到:“愿公子一路顺遂,遵从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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