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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世无争

    一个月后。

    一个偏远的山庄,四面环山,与世隔绝,只有一条河,自村内而过,流到外面。山脚下的一处草房,院子里,一个身穿麻衣的男子正专心的劈着柴,神色虽认真,但却劈的不怎么样,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继续挥起斧头,这时院外已经站了几个女子,正满脸桃花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但男子并不理会。

    “我说阿寻,自从一个月前你搬到这里,我们村里的女子就没消停过了。”放牛的黄叔正驱着牛,路过他的草房时,说到。

    一旁的女子笑的更欢了,男子放下斧头,擦了擦手,朝黄叔行了礼,礼貌的开口到:“黄叔教训的是,只是我早已告知各位姑娘,鄙人已有未婚的妻子。”说完又朝女子们说到:“请各位姑娘回去吧。”

    女子们不依不饶,七嘴八舌的问到。

    “未婚妻子,姓氏名谁?”

    “内人姓苏,名不离,苏不离。”

    “既是未婚,那也不算,我们还是有机会的。”

    男子摇了摇头,不再理会聒噪的姑娘们,低头继续砍柴,女子们吵闹了一会,见他没反应,不欢而散。

    男子低头砍了一会柴,突然手忍不住的颤抖着,他缓缓的直起腰,转身看着门前站着的人,正朝他露出了笑容。

    “我何时成了你的未婚妻子了?”苏元卿含着笑问到。

    楚行川静静的看着她,确定这不是做梦,心快要跳出来,手背在后面,还在微微颤动着,这一个月,他曾无数次的想,她会不会醒来,如今真的活生生站在他眼前,倒有些慌了,他走上前,为她挡住刺眼的阳光,“我每晚都拥着你而眠,感受着你的温度,若没有个名分,倒显得我轻浮,孟浪了。”楚行川解释到。

    苏元卿看着他一身麻衣的装扮,笑到:“这身,倒挺合适的。”

    楚行川颇为得意的说到:“我现在可是会砍柴,做饭,连你的发髻,都是我每日为你梳理的。”

    苏元卿心想,难怪醒来觉得发髻奇特的很,原来是出自他手,目光落在他修长的手指上,曾经白皙的玉指,如今有不少深浅不一的血痕,她皱了皱眉,“阿寻哥哥,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楚行川将她揽在怀里,“你能醒过来,便好。”

    “我们晚上吃什么,我饿了。”苏元卿在他怀里。抬起头,问到。

    楚行川认真思考了片刻,搜索着脑中他做的最好的食物,“面如何?加点野菜。”

    “好。”不知是他身上的味道太好闻,还是觉得很安心,她觉得眼皮很重,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一顿饭的功夫,楚行川将做好的面条端到她面前时,她又靠在床边睡着了,桌子上留了几个字:好了,记得叫醒我。

    楚行川没有喊醒她,只是将她轻轻的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独自将那碗勉强入口的面,吃完。她能醒来,他已别无所求,纵使每天醒来的时间很短,已是上天对他的恩赐。

    接下来的几天,苏元卿总是在半醒半睡之间,可能前一刻醒了,还未与他说上几句话,又睡着了,庆幸的事,醒来的时间越来越长,最开始只能勉强走到门口,到可以走到院子里,可以与他说说话。

    这天,苏元卿来到屋后的一个柴房里,看见一口棺材,尺寸比正常的大不少,她不解的问楚行川,他沉默不语,便明白了,上前抱住了他,“阿寻哥哥,没有我,你也要好好活着,替我行走世间,踏遍山川。”

    楚行川没有回答她,她不知,若是她真的不在了,他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一个月前,他并没有完全的把握,沈念君刺的催命一剑,让他绝望到了极点,可能是上天真的饶了她,给了两人活下去的机会,那一剑虽让她失血过多,却也延缓了寒毒吞噬她最后一寸心脉的时间,曾在徐州时,萧风就告诉过他,一个或许可以救她的办法,就是改变全身经脉的走向,使其逆行,从而将寒毒流向四肢,再施针解毒。这一个月,他基本没睡过觉,先是封了她全身的经脉,阻断寒毒噬心,再按照他精心设计的顺序,依此解开穴道,他也不知道结果会如何,只能慎之又慎,起初寒毒流向四肢时,她的双脚双手似寒冰一样冷,他就彻夜将她搂在怀里,庆幸的是,她的身体越来越暖,但始终没有醒来,他又惶惶不安,终于在一个月后,她醒了过来,只是经脉重塑需要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她就像一个小女孩一般,脆弱。

    “你是用了是什么方法救了我。”苏元卿问到。

    “是箫风告诉我的。”楚行川认真的说到。

    悲伤的情绪蔓延开来,她胸口开始疼起来,“你知道吗,箫风,他就是我哥哥,小时候,我们三个经常在一起玩,那时他总是喜欢捉弄我,他可真傻,找了我十年,重逢时竟还记得要带一个风筝给我。”说着说着,她脸泛起红,巨大的痛苦,让她昏了过去,楚行川只好点了她的穴,将她抱回床上。

    苏元卿的情况越来有好转,但醒来的时间不固定,这天,她半夜醒来,看见身旁熟睡的楚行川,脸微微发烫,从未这么近的看着他,俊美的五官,睫毛似乎比她还长,她小心的伸出手,抚上他微皱的眉宇,心想着,他是不是又在做噩梦。

    她想再靠近一点时,对上了楚行川突然睁开的眼睛,抓住了她的手,月光照进来,他的眼睛格外的亮,眼神温柔的看向她,最后落在她的唇上。

    苏元卿突然有些局促,好似自己不怀好意,被他识破了,慌乱到:“睡吧。”

    楚行川却不依,抽出压在她身下的手臂,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你,,,”苏元卿还未说完,他就欺身压了上来,两个人鼻息相触,彼此的脸庞在眼中放大。

    苏元卿感受到他湿重的气息,楚行川一只手穿过她的脑后,将她无限拉进,一只手按在她微颤抖的唇边,摩挲着,苏元卿紧张的闭上了眼睛,他温柔的吻了她的额头,鼻子,脸颊,最后是双唇,斯条慢理的吸吮着,好似怕把怀里的人弄坏了,夜光静静的流淌着,他的气息越来越重,苏元卿紧张的绷直了身体,他吻上了她纤细的脖子,将她拉的更近了,二人严丝合缝,只听见暧昧极致的喘气声和吻落下的声音。

    就在苏元卿决要抬起手臂要环上他精瘦的腰时,他却突然停了下来,放开她,将她埋在胸口,然后就听见他碎碎的念着:“天池穴,天足穴,涌泉穴,关冲穴,,,,”

    苏元卿被他压在怀里,忍不住笑了起来。

    第二天,苏元卿被屋外唧唧咋咋的声音吵醒,难得醒的早,她起身,穿好衣服,缓缓下床,走到门口时,看见好几个女子,聚集在院子,她认出其中几个声音,是昨天的女子。

    “各位姑娘,是有何事么?”她靠在门栏上,轻声的问到。

    院子里的女子们听见她的声音后,瞬间安静了下来,纷纷的看向她,沉默了片刻,便你一句她一句,聒噪的让苏元卿有些头疼。

    “你是谁啊,怎么会出现在这,阿寻公子去哪了。”

    “你跟阿寻公子是什么关系?”

    “你叫什么?”

    只有这句,苏元卿能答得上来,简单到:“我叫苏不离。”

    女子们一听,立马惊讶的追问到:“你就是那个苏不离。”

    女子们上去,将她围住,个个瞪大眼睛打量着她,苏元卿苦笑了,曾经九死一生,也没有此刻这么忸怩。

    正当苏元卿不知怎么应对时,这时屋外急忙的跑来一个男子,朝着这边呼喊着:“小英,你哥哥又发病了,正发疯呢。”

    院中的叫小英的女子一听,立马拔腿往家跑去,其他女子也散了,一时间从喧闹变得安静,苏元卿无奈的摇了摇头,将几间草房屋里屋外都找了一遍,也未见楚行川,但灶台是热的,火却灭了,想来是柴没了,苏元卿将门关上,这是她重生后,第一次脚踏实地的路上。

    她沿着村间小道,看着沿途的风景,盛夏时节,繁花一路怒放,争相比艳,两旁的树干枝叶繁茂,翠绿沁人,她感叹楚行川竟发现了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走了没多久,她便远远的看见树林的另一头,一身麻衣,卷起袖子的他,正背着干柴往回走,他看见了她,二人不约而同的停下来,凝视着对方,这一刻,他们竟等了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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