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

    季平生立马提剑站至顾清身前,掀开帐帘扫视一圈确定没有人跟上来:“有多少人?受伤没有?”

    春花被顾清护在身后,听见刺客挣扎出来,上下扫了顾清一眼,发现顾清除了脸瓷白脖颈上还横着一道细小的血线。

    春花伸手想去碰又缩回来,慌张拿着帕子为顾清擦脸:“娘娘痛不痛?还伤着哪了?”

    顾清拍拍春花的手以作安抚,语速极快的简单说明情况,又额外对春花轻声道:“我没事,血是刺客的。”

    季平生略一思索:“刺客可能还有同伙,我们一起去找皇上和魏谌,他们那侍卫多,安全些。”

    顾清点头。

    季平生快速脱下外杉,从床上拿了床被子裹进去整出一个大概轮廓丢出帐篷。侧耳等了一会,没听见动静,季平生掀开门帘再次确认一遍四周无人。

    季平生转身朝顾清一点头,率先提剑出去。

    顾清握紧剑拉着春花跟上。

    “向西边跑,娘娘跑到前面,在下在后面防护。”季平生压着声音。

    顾清把春花拉到身后,让她跑在中间最安全的位置。

    草原地形平坦毫无遮拦,视野更广阔的同时也放大了心中的恐惧。也许下一秒就会从远方出现人影或是飞来暗器。

    好在一路有惊无险,三人安全抵达。

    侍卫看见远方人影,拔剑戒严。

    “本宫乃贵妃,勿要阻拦。”顾清遥声大喊,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季平生拽下腰间令牌高举:“岭南王世子季平生,贵妃遇刺,速速列阵戒严。”

    侍卫不认得顾清却认得令牌,不敢松懈吹响了哨子,哨声贯彻耳膜。

    队伍开了条口子,三人进入后迅速合上。

    皇帝和魏谌帐篷挨在一起,此时被动静惊扰出来。

    顾清气喘吁吁又将事情简短重复一遍。

    魏谌仍旧是不急不徐,有条不紊下达了命令,温和笑着让顾清放宽心,并为侍卫守卫不当向顾清表达歉意。

    人影憧憧中顾清略微放松下来,朝魏谌客气笑道:“这也是意外的事,掌印不必自责。”

    春花在一旁问着随行的中年御医伤口注意事项。

    “不是在下说,贵妃娘娘好说也是千金之体,住最外围也就算了,怎么附近连个侍卫也没有?”季平生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模样,抱肘拿剑。

    魏谌笑着没接茬,一副好欺负的模样。皇帝却阴阳怪气起来:“别在下在下了,有空磨嘴皮子,不如先找件外杉吧。”

    季平生咳嗽两声强装镇定,脸却不随主人心意飞上红霞:“在下……”

    悄悄朝周围扫视一圈,季平生没发现外杉,倒发现飞来的暗器。

    一息之间季平生推开顾清借力后仰,飞镖与衣袍擦肩而过,直直飞向皇帝面门。

    魏谌下意识转身抱住皇帝以身作盾。

    飞镖入肉,魏谌闷哼一声,抬手蒙住皇帝眼睛,终于撤去了温和笑面。

    掌印魏谌,大明历史上最年轻的九千岁,温和的时常让人忽略了能坐上这个位置从不会也不可能是心慈手软之辈。

    恰如主人受伤的狼犬,皇帝受到威胁其座下第一鹰犬,露出粉白皮肉包裹的獠牙蓄势待发。

    魏谌无视流血的伤口,声音同月色一样冷然,命令一个接一个下达。压迫感越来越重,顾清几乎不敢呼吸。

    皇帝听见了那声闷哼,想挣开魏谌手掌查看,却被摁在怀里不得挣脱。

    魏谌惯会拿捏皇帝,下达完命令顾不得有旁人在场,轻声道:“陛下别动,身上疼。”

    皇帝不敢再动,哆嗦着伸出一双手在魏谌背后轻轻摸索着。

    顺着血向上,皇帝摸到伤口上的飞镖,魏谌手心感到湿意:“御医呢?给朕把御医喊来!”

    御医这才敢顶着冷意上前:“还…还请…大…大人去帐内躺下。”

    魏谌松手,低头对着皇帝流泪的眼睛:“陛下别看。”

    “季平生。”

    “在!”季平生下意识应答。

    “照顾好陛下,若陛下龙体有损,天牢三十二刑连带着你的剑。”魏谌桃花眼黑沉沉压过来。

    “是!”

    魏谌轻轻把皇帝推向季平生,进帐处理伤口。

    季平生和顾清终于敢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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