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先望还没回来,这件事儿就解决了。
八月十五号那天,彭辙和陆奚临在美国领了结婚证,他们得婚礼没有来宾,只有庄严的教堂。
陆奚临问他,会不会觉得委屈。
彭辙摇头,同性恋本就不被允许,遭人非议,能和陆奚临结婚,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晚上的时候,彭辙的心蠢蠢欲动。陆奚临一直在处理公务,都不理他,偌大的海景房,除了陆奚临敲键盘的霹雳啪嗒声,就没别的了,彭辙就看着陆奚临,他会和陆奚临说话,陆奚临会回答他两句,彭辙看的久了,眼睛有些酸涩,他心思活络起来,“陆奚临,咱俩算不算老夫老妻了呀?”
陆奚临敲键盘的手一顿,“反问,你觉得呢?”
彭辙跑下床,在陆奚临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我觉得算。”他小狗眼注视着陆奚临,多了些深情的味道,彭辙的嘴唇很有肉感,亲在脸上,软软的。
陆奚临乱了手脚,移开视线,“我和顾轻舟已经解除婚约了。”
彭辙答:“我知道。”
陆奚临又说:“我们九月九日开学。”
彭辙答:“我知道。”
陆奚临又说,“李木岩的案子已经查清楚了……”
彭辙堵住他的嘴,“你是没说的了吗?”
双唇只是轻轻一触就离开了。
陆奚临的眼皮同往常一样又垂下去了,从上往下的角度看 ,往上挑的眉眼成了一条弧线,温顺又勾人,彭辙心痒难耐,忍不住又俯下身去。
陆奚临心尖震颤,撩起了的眼皮,把彭辙推开,“亲够了就别打扰我。”
彭辙委屈,“没亲够。”
陆奚临,“亲够了。”
………………
沉默震耳欲聋。
陆奚临总是让他说不出话来,彭辙不想再理他了,他心头闷闷的,陆奚临也不知道哄他,彭辙突然就有点生气。
有时候,他都想掐着陆奚临的脖子,狠狠地问他,“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若陆奚临回答不喜欢,他就狠狠地亲下去,纠缠着陆奚临的舌头,扫遍他的口腔,咬完了上唇咬下唇,反复碾磨。
若是回答喜欢,彭辙想到喜欢,就胸腔震荡得厉害,若是喜欢,他一定会方寸大乱,面上发烧,语无伦次,“你,你也喜欢我啊!”
那样,一定傻死了。
彭辙有些挫败的将头蒙在被子里。
陆奚临也乘机去了厕所,他平复着呼吸,摸了摸自己的右脸颊,又碰了碰自己的唇,指尖像被烫着了一样,陆奚临立刻伸了回来,用凉水冲洗。
陆奚临再回来时,彭辙已经安静了许多,也不同他说话了。
陆奚临处理了一会儿文件,也进入不了状态,他看着蒙在被子里的彭辙。
果然是自己太死板了吗?
反正也看不进去书,陆奚临就试探着开口,“彭辙,如果,我想你学金融,你会转专业吗?”
彭辙当不了警察,就报了医学专业。
他将头从被子拿出来,“可我已经被录取了。”
陆奚临开口,“你可以转专业。”
彭辙回,“其实,金融我也感兴趣,但我觉得我不是这块料。”
陆奚临循循善诱,“你可以的,我可以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