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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一起回家好不好

    十月四日国民体育大赛为期四天,在东京体育馆举办,以县为单位组成的队伍进行对赛,一共四十三支。

    桐月跟着白鸟泽有来过观赛,知道大致的过程,大赛第一天是周四,学校是正常上课的。

    佐久早和古森都不在教室,显得周围一时空旷。

    这么想着她转了转笔。

    “明天我是队伍里的首发”

    课间的佐久早突然提起,语气淡淡。

    桐月动笔的手停下侧目去看他的表情,有点不确定的问,“是想我去看比赛的意思吗?”

    佐久早抿抿唇,好半响又摇摇头。

    她也就弄不出清楚他是想还是不想,正准备凑近小声说话。

    后排的古森适时的接嘴,让桐月停下了动作。

    “我我我,我也是!不过明后天都是满课,绫秋你可以周末来看”

    少年欢快的聊起这场类似于成人排球竞技的比赛,看得出来他们的在意。

    思绪拉回,她还是有了点别的想法,于是呆了一上午后桐月决定请假去看比赛。

    当然,这也是在她估量了下下午的课业是已学过的情况下,笔记什么的也能划上一二告诉他们的能力范围内。

    东京的名额被井闼山拿下,所以这场比赛遇不上音驹和枭谷的人。

    体育馆内错综复杂,来往观赛的都是大学生、成年人之流。

    桐月站在赛场流程前原本想找佐久早他们的所在,却有些被吸引的看向白鸟泽队伍,正有工作人员填上结束的比分。

    稻荷崎和鸥台的都没有参与这次比赛,想来是着重重心冲刺春高预选。

    除了白鸟泽和井闼山这种有独属的联盟高校,大部分参加的人都是社会生和大学生,高中生寥寥无几。

    “那个…同学,能问你一下休息室怎么走吗?”

    桐月眼神一停,看向旁边面色不好意思的妹妹头,少年刚结束了一场比赛,气息稍稍急促。

    脖颈间挂着毛巾拭汗。

    因为比赛的队伍并不多,所以设立了每支队伍都有休息室。

    他保持着距离,试图通过这个穿着井闼山运动服的女生身上问到具体方向。

    这个时间点在体育馆出现,没准眼前这个戴口罩的女生也是来比赛的。五色默默想,这样的话就是问对人了吧。

    哪里料到对面人迟迟不回应,定定的看着他出神。

    五色莫名心紧,不由自主的抬手拿毛巾擦汗,像是掩盖点什么一样,礼貌的后退一步。

    咦。

    桐月看出了他的局促,便听对面的人羞赧的挠挠头说。

    “男排的休息室,那个我没找到”

    所以才想最简单的方式,问路。

    这个问题她还真的解决不了,只能歉意的说“我也不清楚,抱歉”

    五色更有些不好意思,感谢过后就利落离开去问其他路人,没有停留。

    她也不再关注。

    去井闼山会场的时候不慎绕到了通道里,与拿着药箱的星野凉子撞了个照面。

    少女神色匆匆忙忙,桐月蹙眉问出是谁受伤了吗。

    “是古森,刚刚和场上的前辈发生了碰撞踩脚....”

    球场上出其不意的意外也有许多,这恰好隔壁女排组也有人受伤叫走了医务人员,两边伤情被简单的进行判断,古森是扭伤比其他人浅一些。

    所以优先去治疗严重的。

    另一头被搀扶下场的古森元也独自呆在休息室,内里过分安静的与热烈的赛场形成对比。

    正反下他有点不适应,以至于消极的想法多多少少沾染。

    今天是比赛的第一天,他也是花了心思进入这支新的队伍,没想到会发生碰撞,哪怕教练已经组织过他们磨合了一个多月。

    他明明可以做的更好,在接球的时候注意避让开后排进攻的。

    为什么没有做到。

    古森躺平在椅子上,即使尽力去放空,也难免会胡思乱想,还真是有点不甘心呢。

    大门猝不及防的被扣响,他忙坐起来才喊了进。

    进入的是拎着药箱的桐月绫秋,一时意外。

    少女简单的解释了会场还需要星野在场,所以自己替她来,边说边靠近,利索的蹲下身。

    极为熟练地套上手套,打开药箱。

    “我会一点医疗手段”

    说完后便搭上手,为了方便查看,她准备单膝跪地的方式,察觉的古森迅速地弯腰将自己的掌心的垫在桐月膝盖下。

    “别,你,地...”

    两人都没料到下,误打误撞的姿势也变成了虚虚的拥抱,他单手按在了桐月肩上,另一只手被她压着。

    哪怕是人际关系超好的古森元也也从未与异性有过那么近的距离,他还是有社交分寸感的。

    而现在,几乎是侧头就能...

    桐月身上那股凝神的檀香味道是他第一次闻得这么清晰,少女散肩的发丝轻扫在他指尖。

    意识到后他瞬间脸色通红,嘴上更不利索。

    “地上…很很凉,不,小心磕…”

    本意只是想阻止一下的,他不是故意的。

    唯有桐月淡定的起身,拉开距离。

    她想自己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大概是担心她跪着的姿势容易磕到什么?

    毕竟眼前人还是个比较绅士的男生,失误而已。

    桐月只好蹲着,抬头问“这样呢?”

    他也说不出什么别的,点点头迅速移开眼,老实的收回自己手放在膝盖上,坐的很是正经。

    说起来古森元也长了张有欺诈性的偏可爱稚气的脸,但是身高却格外优越挺拔,有一米八几的样子。

    即使是站在佐久早身边也毫不逊色。

    上一个给她这种想法的还是五色和国见,他们都是较高的海拔,脸型却青涩偏嫩。

    桐月继续抬手按在古森的脚腕上,隔着层医用手套也能感触到她较低的体温,碰到伤口上带来丝丝密密的不同温度。

    少年怔怔地不知道该做什么,就欲盖弥彰的不敢直视人,只有控制不住的时候瞟上一眼。

    好奇怪…

    他攥紧椅子背,试图分散点注意力。

    桐月已经摸到了他肿的地方,简单判断后拿出药箱的东西,再将古森的腿放平摆在座椅上。

    他跟着配合,明明知道基础急救的,这回脑子浆糊似的什么都记不清。

    “有点肿了,先垫一下”她拿出个布包放在他脚下垫高。

    裹了层膜布的冰袋触碰到伤口的时候,忍不住嘶了声,两人瞬间对视上。

    他看着桐月关切的眼神询问,冰敷带着血管收缩的劲头,逐渐让人冷静不少。

    他想是他想太多了。

    狼狈的掩下思绪,表示没事。细细看着替自己按冰袋的桐月,她还保持着这个的姿势。

    古森后知后觉,伸手伸到一半又缩回,转为拍拍自己空着的右侧,嘴上道“坐,坐着就好,我自己来”

    他替下桐月的手,自己按住冰袋,指尖也被凉的瑟缩。

    她点点头,没争这些。

    忆起刚刚进来时古森不一般的落寞,现在看上去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大概是和她突然出现有关。

    毕竟她对于古森来说算是生人一些,认识都不满十几天。

    有所防备和掩饰是应该的。

    说起来,桐月也意外于那一幕少年的失意怅然。毕竟印象里还从未见过他这样的表情,平素几乎都是活力满满的乐天。

    她是不是打扰到他独处了…

    这么想着,桐月组织了下语言,找了个借口出去。

    门便又合上了。

    他才喘出口气,开始控制下失速的心率。脑子却背道而驰地回想刚刚的那一幕,又尤觉得冒犯忙甩甩想法。

    不行不行,他真是太糟糕了…

    过了会出去的桐月捧着两杯奶茶出现,在古森茫然的表情里交到了他手上。

    大概是少女并不习惯于安慰这类话术,又或者是擅长做这种事情的古森看得一清二楚。

    她说自己买多了,送他一杯,明明是刚才撞到了他低低的情绪做安抚。

    还贴心的没多聊就出了门,来去都颇礼貌。

    徒留他一个人捧着暖洋洋正好的奶茶,缓缓理解后、扬起唇角发笑。

    太可爱了。他实在是没忍住冒出这种想法。

    看着那扇关上的门都没由来的克制不住笑意,尝了口泛甜的味道。

    直到猛然想起佐久早,古森才好一会沉默,自顾自的提醒自己不要深入。

    那是小臣很喜欢很喜欢的人。

    回到比赛现场,井闼山虽然已经进入了第二轮局点,但对面全是大学生组成的队伍,攻势照旧汹汹。

    桐月寻了个近的位置坐下观赛。

    对面叫了暂停,两方都有短暂的休息时间思考策略。

    擦汗的饭纲掌眼尖的瞧见了桐月绫秋,等到上场的时候他状似随口的告诉佐久早,“桐月也来看比赛了”

    意有所指的语气。

    佐久早看向观众席,也捕捉到了熟悉的人,松了松肩颈简单的应了声。

    “嗯?就嗯啊,好冷淡哦咱们圣臣”星野海打趣的说了句。

    饭纲掌笑意深深,正好看见了桐月朝佐久早挥手,少年眼底眸色闪动,抬手回应了对面。

    “你看他那样子,一会有的是猛攻,海你看着点对面四号”

    星野海比了个手势应下队长的话。

    果然比赛开始后,佐久早完美发挥了他令人难接起的旋球威力,难缠的让对面有些许慌了阵地。

    场下的星野凉子明白了什么,不意外的转头去找,发现了观众席上的人。

    最终井闼山领先拿下了优胜。

    “好嘛,以后咱打比赛就求一下桐月桑来观赛,岂不是能让圣臣少许多顾虑?”星野海开着玩笑边擦汗边眼神揶揄。

    毕竟作为全国三大主攻手的佐久早圣臣常常会因为过于小心谨慎而消极、想法过多。

    难得的佐久早什么也没说,他擦干净汗,和领队的打过招呼就没有停顿的下场去找桐月。

    后知后觉的饭纲掌扶额,那小子还没做好热身呢,他找了个替补队员去叫回佐久早。

    时间已经进入了放学的点,想着自己已经来了体育馆,便给研磨他们回了消息,今天自己先回家,还能做好晚饭等他们。

    音驹的晚训是有一会的。

    起身的时候,正好看见了走来的佐久早。

    “等我好吗?”他说出了憋着的话,“等我一起回家好不好?”

    打比赛的时候是不用晚上加练的,所以佐久早特意来找桐月,他想和她一起回去。

    这几日以来的第一次送她回家的机会。

    单看着少年还没有换下的训练服,联系刚结束不久的比赛就知道他都还没做拉伸。

    桐月应下,催促着佐久早快回去,并约好在体育馆外面等他。

    少年点点头,不耽误的小跑了回去。

    看上去是一刻都不想她多等的样子…

    明明可以手机说,却偏偏来找她。某些方面上,佐久早特别注重当面说事情。

    意识到后她心情也微妙的不差,坐着玩了会手机回了回消息,估算着时间才出体育馆,七弯八弯的找到了出口的位置。

    在逐渐靠近门口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似曾相识的场面。

    那是三周目白鸟泽的同日下午。

    簌簌的秋风携带着凉意,东京的下午也开始转凉温度。

    随着队伍走出,领队的同牛岛他们聊起下一场的策略,教练们都早一步有事离开,三年级组与几位大学生球员相谈商量.

    桐月先注意到了五色的掉队,她不由放慢了脚步,看着他想什么出神到停下脚步.

    今日初赛上五色工出场的机会甚少,这是教练们出于大局考虑布置的.

    总体上来讲,策略是成功的。

    "再慢下去的话,我可能就记不住路了"

    轻慢的嗓音传来,五色忙反应过来,即将渲染开的夕阳色里只剩下等着他的桐月绫秋,不足三步的距离.

    "抱歉!前辈"

    还是一如既往的傻气。

    桐月心想,便悠悠道,“走吧,你带路回酒店"

    五色点点头迈向前几步,与她比肩。

    这会意识到桐月在身边,其他的也便想不下去了。

    而且,前辈是专程留意他而停下的。这个认知让五色工瞬间精神奕变,觉得有被嘉奖般,连带着脚步都轻快许多.

    两人走了一程,他才想起自己刚刚在思考的事情,想来想去还是解释说。

    "我不是因为今天下场机会少才…才那样的."

    那样?

    哦,是说分心落队的事情。

    桐月侧侧头,眼神准备倾听少年心事.

    "以前在初中的时候还没有感觉到的,身边人、队友学长们都打得好好,相比之下我实在是实力不济…”

    “白布学长说得对,我心里清楚的”

    “但我也想自己能打出像牛岛学长一样的、自信的排球,所以,我会努力做到的!"

    好像在做什么保证一样,格外真诚。

    闻言此话桐月笑了笑,缓缓道"嗯,我相信你."

    简单的鼓舞说的人不同,表现也会不同。

    五色工耳尖熏红,但毫不退却的应下,像是承诺。

    只有成为出色的有价值的人,他才会觉得离绫秋前辈近了。

    两人没走几步,等待他们的其他成员的身影都逐渐清晰.

    "走个路都能掉队,你是笨蛋吗?"白布眼神直白的戳向五色,吓得他立马站直道歉,如芒刺背的不敢反驳.

    天童熟练的出场,敲敲打打下打断这波即将兴起的小吵。

    桐月走向牛岛聊起晚饭,一言一语间两人继续往前,其他人也跟着走,时不时接几句.

    而此时此刻,白鸟泽的队伍大概早早就离开了,场外没有人.桐月望着稍暗下的天色,明白时间已经不一样了.

    井闼山结束后,这里也会归零。

    不期然视野里多了位卷发少年的影,她眼神复杂,堆积着化不开的雾色。

    佐久早望着她,即使带着口罩也能看出他弯弯的眼睛。

    桐月光听声者也能判断出,此刻他心情愉悦.

    "走吧,一起回家"

    说完后他伸出手心,桐月稍有错愕,视线停在他大一寸的掌面,明白后抬手覆了上去,被握紧.

    算了,现在也很重要。桐月想。

    此国民体育排球大赛结束后,专属东京都的新人大会预选也即将激烈展开。

    研磨的生日在新人大会的前四天,照常的周二上学流程与排球部训练.

    不过因为孤爪夫人提早回家准备饭菜,他也比平时早上了一刻离开.

    被邀请的两人还未来,研磨在房间里多呆了会,眼神落向了那枚水晶球.

    圣诞树的旁边两个小人欢庆,转动底盘会唱起歌曲,内里雪花纷飞。

    这是桐月留下的那个属于她的圣诞礼物,研磨一收就收了许久。

    在一众游戏碟片里,艳红的漂亮水晶球却融入的很好,这是唯一的装饰。

    而那张他们约定好的游戏,也已经到了一百级。

    属于他们的冬天,是不是快要降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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