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焦巳越贴越近温迟春后退一步,被他的手拦住,手抚上她的脸颊。

    热气交织着,温迟春的双颊红扑扑的,“你……”

    话音未落,男人的指尖已经触上了她的唇角,“有东西。”

    干燥温暖的指尖有着薄薄的茧有些磨人,来回在她唇角擦过,白皙的肌肤泛着红。

    温迟春眼睫轻颤不已,水润的眸子一瞬不瞬看着他。

    焦巳眸色渐暗如深不见底的幽潭充满着引诱与危险,喉间的凸起不住地上下滚动,低沉的嗓音抚触着她的耳廓,“好了。”

    下一瞬,温迟春眼前被阴影遮盖,下意识想要后仰,后颈却被一只大掌覆住,不允许她逃离。

    指尖轻捏,一阵颤栗酥麻自尾骨升起,若不是焦巳搭在她腰后的手托着,她会瘫软在地上。

    紧接着,唇瓣被衔住细细研磨,后颈的手不安分的揉着,温迟春软软的附在焦巳滚烫的身上,唇舌交融,“唔……”没有忍住舒服得轻轻哼出了声。

    焦巳粗重的喘息声,听得温迟春心间酥软,努力睁开眼想要看一看,眼皮才掀开就被一只大掌盖住,陷入了黑暗,“别看。”

    忽而,焦巳将她打横抱起,温迟春双手紧紧揽住他的脖颈,心口扑通扑通的跳动,不知道在期待着什么。

    焦巳轻柔的将她放入温热的被褥间,贴心的将她的软被盖好,而后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温迟春:……就这么走了?

    原本她想和焦巳商量明日的计划,但有些不在控制之中的就这样了,害得正事被她抛之脑。

    被褥间暖意十足,山上夜里凉,被褥舒适极了,似乎是特意暖了被褥,她没有撑到焦巳回来就缴械投降,睡了去。

    依旧是天未亮,温迟春就悄悄的回到自己的厢房,经过焦巳时凉凉撇了他一眼,心底冷哼一声,美色误人,昨日她真的是昏了头。

    她还没有进院里,远远就瞧见许多道士步履匆匆的赶去下等院子,心头不安一跳,看见远处雪柳也缀在后面,手中还握着一把蓍草。

    有人朝她的方位看过来,温迟春侧身躲在墙角后,手指飞快的在袖里掐算。

    事情变得有些糟糕,是冲她来的,雪柳应该算到了她是早春,上回她占算时应该只是发现了一丝怪异之处但面上未显,但回去后经过几番推衍占算才得出结论,早早的就去她厢房堵她。

    计划得提前了。

    “焦巳?焦巳!”焦巳房门没有从里面拴住,所以她可以轻易进去,但贵妃榻上并无焦巳的身影,她小声的喊着。

    “怎么了?”焦巳身上带着湿冷的潮意,脸上挂着水珠,自门外进来,鹰隼般的眼眸此刻清冷又无害分外勾人。

    温迟春将不合时宜的想法压下,“你快点收拾一下,事情发生得突然,我们要快点去秘殿。”

    没有什么要收拾的,焦巳将桌子上的用油纸包裹的东西塞入怀里,紧紧跟在温迟春身后。

    走过一次的路线再走一次更加轻车熟路了,但这次焦巳显然觉得不对劲起来,他们每每巧合避开的道士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人。

    “我之前被你带走时用的身份被发现了,他们在找我。”温迟春解释。

    雪柳在观里的地位不怎么高,能调用的人手也不多,她算出早春会对道观有损。

    所以即使发现早春换了个身份在观里她也不会多看,毕竟之前观里给她监视早春任务已经完成了,这次没有必要自寻事端。

    她向师叔师伯们禀报,但他们心觉荒诞,乾元观这个庞然大物怎可能被一个小丫头片损害,简直无稽之谈。

    无奈,雪柳只能用自己能调用的弟子寻找早春,防范于未然。

    温迟春再次来到上次止步的湖边,她没有下水凫水过去的打算,而是在路旁湖岸边的太湖石假山边摸索。

    “找到了。”是在假山石上的一块不和谐的凸起出挑出来。

    她微微拉动,假山石的假山缓缓移动直至出现只容一人单行的暗道。

    焦巳差异的看着温迟春,不知她为何知晓这出机关。

    “为何是暗道?”而不是走水上,焦巳问出。

    他自然知道有其他的路可以到达湖心,但是他很想知道温迟春是如何做想,才找到此处。

    湖岸边有小船,而大殿的明台上也有弟子把守,显然是走水路才能从岸边到达这秘密的大殿。

    “明台上的弟子只是用于震慑作用,让误闯的人知道此处不对外开放,而又难到达湖心,自然也不会有人硬闯。”温迟春解释,为她的算卦找一个合适的逻辑掩盖过去。

    有些许生硬的缘由但也不是不可能,焦巳这么想着。

    温迟春自卦象推衍的路径可是这个巨大的八卦阵中唯一的生门,自然是有路可走,不是划船也不是凫水。

    既然是生门,机关自然就在生门附近。

    “而我们走的这条路没有杂草覆盖,路上生的苔藓也被踩出了一条痕迹,自然是有人经常走这条路,而路的尽头也没有船只,显然有暗道可进,机关也就在不远处。”

    不过这些富贵人家就喜爱开暗道去藏宝的地方么,何太守的宝库也是一条暗道通入其中,是觉得这样隐蔽?

    林子外的声音越来越近,暗道的门被从里关上,被移动的假山挤开的树枝弹回原处,一切又恢复如初,没有一点人来过的痕迹。

    暗道之中并没有照明的烛火,里面漆黑一片,眼前黑黢黢的,温迟春一只手胡乱的摸着身后的焦巳。

    最后一只大掌准备的抓住了她的手,手指挤进她的指间,十指相扣。

    另一只手将她带着侧了个身,焦巳也同时侧身,过后二人一前一后调了个位置,变成焦巳在前。

    焦巳强势道:“我走前面。”

    焦巳宽大的背影挡在她身前,手指被紧紧牵着,虽然看不见,但温迟春却生出了无比的安全感。

    “嗯,沿着暗道直走就好了,这条暗道没有岔路,不会走岔。”温迟春回握紧焦巳的手。

    前方焦巳流畅的步伐顿了顿,黑暗中他的眼里的笑意再也止不住。

    走了约莫几百步,焦巳忽然停住脚步,“没路了。”

    他前面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堵墙,不或许不是墙。

    抬手轻轻叩响前面的墙,木头清脆的咚咚回荡在黝黑的暗道里。

    “我看看。”说着,温迟春因要仔细探寻而贴近焦巳的后背,两只手在两边的墙壁上按动。

    在身后的人忽然贴近时,焦巳的腰腹瞬间紧绷着,后背的柔软若有若无的触着,他努力压抑着沙哑的嗓音,“找到了吗?”

    指尖触到一处不同其他处墙面的地方,用力摁了下去,“找到了!”

    传来机关细微的转动声后,突如其来的光亮刺得温迟春下意识的眯起眼,等到片刻适应后,殿内的排布映入眼帘。

    他们出来的出口,是一个博古架中央,博古架此刻一分为二中间是黑乌乌的暗道。

    博古架上摆放的全都是价值不菲的金银玉罐,比之何太守精雕玉砌的暗室不遑多让,这里虽没有那般精雕细琢,但胜在是历朝历代传下的珍贵书籍。

    有一面墙是金砖生生垒砌的砖墙,金光闪闪的恍得人眼难受,每隔几个金砖就有几本书册被压在砖下,书与金砖交替层层堆上,直至堆至与房梁齐平。

    她看见枢机上的书名,好几本都是道家几近失传的道经,她好像挖出来瞧上一眼便也满足,有许多医术类、耕作类、机关术类等的书册。

    可悲的是,它们无人阅览,只在块块黄金砖下压着度过一年又一年。

    都是温迟春只在记载上见过的书名却绝迹的书册。

    另一整面墙都被制成了书架,书架上塞满了卷轴,温迟春打开其中一个卷轴,是一副字画,她对这些了解甚少。

    “你认识这个吗?”温迟春疾步走到在一架架摆满玉器的书架后查探的焦巳身边举起字画小声问道。

    焦巳仔细端详了一番,“是几百年前隐梅居士仅存于世的四景图之一的鹊衔红珠报喜图,四景图只有一幅藏于宫中,其余三幅皆以销声匿迹,竟藏匿于此。”

    原来她随意抽出的一幅卷轴都有这样大的来头,温迟春的动作都变得小心翼翼来,仔细的将画卷起放归原处。

    找金身塑像要紧,但她又被满是玉雕的博古架上的一个木盒吸引了目光。

    她没有拿起木盒而是绕过它从木盒后抽出一个小木盒,这里面也是她此行的目的之一。

    焦巳目光一寸一寸扫过他所过之处,目光戾然,不愧是京城第一的道观。

    “焦巳,你有没有看见一个金身塑像,大概这么高。”温迟春逛了一大圈都没有看见,便问焦巳,在自己腿上比划了一下。

    “并未瞧见。”焦巳摇头。

    去哪了?

    她到了算出来的位置,但架子上没有,地上也就只有堆放杂乱的木箱。

    难道在木箱地下?

    她一层一层的将堆得有她一人高的小木箱拿开,直到见底。

    金身塑像果然映入眼前,但她气得想要一把火烧掉乾元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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