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局

    不一会儿小侍女回来告诉容烟,刚刚那位顾客已经走了,楼里的规据也不方便告知其它客人的信息。满心憋闷的容烟谢过小姑娘,转身下楼,看来只能再做打算。

    夜色渐浓,容烟走向城南的一家赌坊,高大的门梁上刻着:红尘辗。若光听这名子,谁会想到这是个赌坊。门前两只石兽栩栩如生张着大嘴,仿佛要把进来的人吞的渣都不剩。容烟一身公子哥的打扮,慢悠悠的踏上台阶,门口的伙计瞧着这应该是个有钱的主儿,急忙上来殷勤地领路。

    前院是一座不大的花园,两旁花团紧促,花园正中水池里面朵朵白莲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穿过花园便是一座二层建筑,楼体不高,但占地面积很大,小伙计把她带到门口便退了出去,容烟打量着进门的大厅,满眼都是金光闪闪的布置,连木质的地板都镶着金边。处处冒着人傻钱多的气息。

    放眼望去,整个大厅每张赌台都大有人在,楼上一些包房有的开着门,每个赌徒脸上都兴奋张扬,输的想捞本儿,赢的想赢更多,容烟看似随意的坐在一张赌台前面。荷官是一个长像妖娆的女子,红唇艳艳,眼色妩媚。只不过这女子身量实在有些高,比身边站着的保镖都略高半头,她纤长的手指晃动着骰盅,动作优雅,举手投足间带着贵气,她抬眼扫了一下刚刚入座的容烟,弯了嘴角,便没再看她,然而这一笑勾的对面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直流口水,跟本已无心赌博。银票是一堆一堆的往前送。

    容烟的运气好像非常好,每次都是随意丢出银票,不论买大还是买小,总是会中。渐渐地旁边的客人都跟着她下注,身旁的人也越聚越多,渐渐地每个人手中的银票都在不断地增加。荷官女子停下手中的骰盅,身体微微前倾,盯着容烟道:“公子可敢一局定胜负?”她的声音不似女子般清脆柔和,略显低沉很中性也很好听。

    “当然。”容烟回了她一抹笑。从容的与她对视。然后把桌上所有银票统统扔到了“大”上面。身后的一堆赌徒此时也兴奋不已,先来跟赌的渴望赢的更多,后来跟着的庆幸自己还来的及再赢上一大笔钱,就这样,众人纷纷下注,全部跟容烟买大。

    下注完毕,众人屏住呼吸,所有的眼睛都盯在骰盅上,骰盅揭开的一刹那,只听到噗通了几声,有几个承受不住的赌徒晕倒在地,此时妖娆的荷官小姐眨了眨眼,说道:“感谢各位公子捧场,今晚就到这里吧,各位公子玩的尽性。”说完在保镖的护送下转身上了二楼。

    容烟在众人的叹气声中起身,扬了扬眉,略有歉意地开口:“抱歉了各位,一时失手。”众人的目光各不相同,没有赶上这最后一局的人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赔个底朝天。

    刚一转头,一个身材高大张相凶狠的男子挡住她的去路,低头说道:“公子楼上请!”

    容烟抬头看了一眼大高个儿,扁了扁嘴道:“走吧”神色从容地跟着大个子上了二楼。

    赌徒们看到这一幕,不禁开始窃窃私语,纷纷为小公子捏把汗,从来没听说谁在红尘辗闹事亦或来咂场子的能全身而退。这红尘辗的东家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儿,至今无人见过。

    ......

    走到二楼的走廊尽头,大个子推开门,容烟走了进去,大个子随后又把门关好,站在门外。容烟转过屏封,一个身影就扑了过来,容烟抬手顶在来人的胸前,往后推了推,表情淡淡地说:“不用这么热情吧”

    没有得逞的美女站住身形,单手掐腰,细长的手指指着容烟道:“小崽子,最后一局你若敢还让我输,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怎么敢让顾大爷输钱,你看,我不是让你赚翻了吗?再说你还装女人装上隐了是不?一天到晚的男不男女不女的。咦,你这是什么做的?”边说边用手指戳了戳对面的高耸。又低头看了看自已,对,十七八岁嘛就是个高中生,她还在长身体的时候。

    再看刚才的妖娆女子此时大大咧咧地往椅子上一坐,吊儿郎当地看着容烟,上下打量着道:“我看你也装男人装上隐了,身材扁平,挡住脸都分不清前后。”

    容烟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能跟他一般见识,这就是个智障,谁会跟个智障生气。

    见她没有回嘴,男子眼神带着笑说道:“来,说说今天谁惹我们小烟生气了?哥给你出气。”

    容烟懒散地走到他对面坐下,顺手拿起桌上酒樽给自己倒了一杯,灌了几口,悠悠地叹了口气神情落莫说道:“出气谈不上,但确实需要你帮个忙。”

    顾凡直了直身子,好奇地问:“什么事?能让你来找我帮忙,到是希奇。”

    自从两人相识,至今也有十年了,他从没有见过有什么事情难住这小妮子,居然在她身上看到了无力感。

    容烟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此时清风拂过窗子,扬起了容烟几缕发丝,她看了一眼顾凡,淡淡地道:“云上宫的人认识吧?帮我查一个今天的客人。”

    “啥样的?”抿了口酒,顾凡问道。他不认为一般的小人物需要容烟来找他出手。

    “知道啥样子还用来问你?”容烟看白痴一样撇了他一眼。这家伙果然就是个智障。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可真是勇敢,想打架是不?”顾凡晃了晃手中的酒杯。表情上装着凶狠,眼中却满是纵容。

    “打架随时奉陪,但你先帮我把人找到。再说你又不一定打的过我......”容烟最后小声嘟囔了一句。

    “呵,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祖宗!”顾凡走到容烟跟前,宠溺地抬手拍了拍她的头。

    “交给你啦,两天时间够吗?”容烟伸手把他的大手从头上拉下来。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总拍她的头,像拍狗子一样。

    “......”

    “行吧,我找郁薄言问问。”

    “云上宫的少主?”这名子容烟听过,但人不认识。

    “嗯。略有来往,交情不深。”顾凡知道云上宫有云上宫的规据,不知道自己的脸够不够刷。

    “那就拜托了,等你消息,走了。”容烟本来就困的要命,又灌了几口酒,眼皮沉的抬不起来。

    “有你房间,这么晚了就住这吧。”顾凡也看出丫头困的眼皮都抬不起来。

    “不了,让师傅知道又该说我了。”容烟没有回头,挥了挥手,转身往后门走去。

    容烟从后门出去,融进夜色之中。而楼下的众人见她被带上楼很久没有下来,大家都以为她已经凶多吉少。

    顾凡拿着酒杯,懒懒地倚在窗边,看着容烟的身影被月光拉长,抬头对着月亮一口饮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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