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

    王灏不知怎的,一睁眼,发现面前女人哭得梨花带雨,一口一个夫君,她的身边,是一对粉雕玉琢的女娃娃,女娃和女子长的极为相似,眉眼却有几分自己的影子。

    王灏看着封甯,揉了揉脑袋,不可思议问道:“我这是在哪?”

    封甯见人醒,竟猛得扎入他的怀里,小声啜泣:“夫君,你可算醒了,真是担心死我和萍儿,灵儿了。”

    “夫君?”王灏有些诧异,“你叫我夫君?是不是认错人了?”

    小娃娃听到父亲那么说,‘哇’一声哭了出来:“父亲讨厌,母亲都为父亲生下了我和阿灵,你现在却不要母亲了!”一个哭,另一个自然也跟上。

    王灏闻言,立马摇头,下床去抱一对女儿,耐心解释:“我当然没有,我那么爱你们的母亲,怎么舍得抛弃你们?”

    封甯掩面哭泣:“你我夫妻五载,不想换来夫君这冰冷的话语,当真让我无面见人。”

    王灏立马给了自己的嘴一巴掌,恨不得长出三头六臂,无奈只能放开女儿,去抱她:“阿甯这是哪里的话,我宝贝你还来不及,怎会抛你而去?”

    “那你还说认错了人!”

    王灏将人抱紧,头埋入她的颈窝:“我只是感慨,在庆幸,阿甯这一切太不真实了,原来美梦也能成真,你会是我的结发妻!”

    封甯这会被他说的脸红,娇嗔着推他:“两个孩子还在,你说什么呢!”

    王灏笑着,去勾她的鼻子:“我可什么也没说,是你自己害羞了!”

    这时,两个女儿也都贴上来,王灏笑着,这辈子,最幸福的一刻莫过于现在,老婆是自己从小就认定的老婆,女儿是同老婆一样美,自己想要的女儿,那么一刻,说实话,王灏真的差点哭出来。

    可他现在是父亲,所以他选择隐忍克制,他强忍着酸涩的鼻头,去亲了亲自己的两个女儿。

    这时,徐氏兄妹闯了进来,看到这一幕,不禁蹙眉:“王灏,你干嘛呢,快点走!”

    那两人也是在大街忽然苏醒,醒来的第一时间,便是跑去丞相府,现在只有三个人集齐了才可能出去。

    说来也奇怪,徐氏兄妹生来就佛系,无欲无求,这梦魇自然困不住两人。

    王灏看着兄妹两,表情顿了顿,随后意识到什么,拎起剑大步向两人走去。

    忽然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心,眼眶通红:“夫君可是要丢下我们!”

    王灏转头看去,握剑的手松动了下,另一边,徐盐大喊:“她们都是假的,你越想什么,这面镜子就会越满足你什么!”

    然而封甯摇着头看他,眼里写满了乞求。

    王灏见状手中的剑彻底摔在了地上,他一把揽过自己的妻子,似是安抚。

    “不是,王灏,关键时刻,你给我整这死出!”徐盐无语。

    “你们回去吧,家妻今日身体不怎么好,不方便见人,我要留下照顾她。”

    徐盐闻言,还要说什么,只见一股风直接将二人吹了出去。

    嫪陨到时,便看见王灏在亭子里,一家四口嬉戏打闹,不亦乐乎。

    王灏很照顾她们,虽然玩得是抓人,可是,能磕着碰着的棱角都被他磨平,当他抓到自己的妻子时,会双手将她捧起,月也下,女人被举得很高,她低头看着自己的丈夫,主动地低头吻了下去。

    他此时眼里只有他的爱人,根本没发现,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根本没有草地,星空和月色。

    而是一片黑暗,暗夜里,矗立着两块石像,正是他的两个女儿!

    梦魇就是这样,你能看到的地方都是无尽的美好,可若离开了你的实现,你会发现一切都是浮云,想在梦魇里活的恐怕只有无欲无求的人了。

    坐在这里,只有‘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一个道理!

    嫪陨坐在围墙上,看着这一幕:“所以,爱,就是这个样子咯!”

    闵蔑自然知道自己的主上,从小便没有那么多情感:“王灏真的很爱这个妻子!”

    “是吗?”她明明记得笛梵子亲手把母亲关进死牢,折磨她,给他无尽黑暗,就这样,她母亲死了,他却哭着说爱他。

    爱,果然是个难参透的命题,有的人,他的爱是疯狂的,自私的,有的人却是露骨大胆,恨不得写脸上的。

    如果父亲活着的话,活着魂魄没被她捏碎,他会不会因为爱母亲,感谢她把他肉身剁碎给母亲当祭品?他一定会感激的,因为他也同王灏这样,深情地说他爱母亲,既然爱母亲成为母亲的祭品又会怎么样?

    画面一转,这天,王灏刚下朝,迫不及待地推开了门,便看到自己的妻女早就等候多时,大冬天的,他个大男人的都怕冻,更何况自己这羸弱的妻子和幼小的女儿呢?

    心疼的他脱下外袍飞奔过去就给妻子披上,随后抱起两个女儿:“以后你们不必在外面等候,我知道回家的路,自然不会丢!”

    “是!”

    嫪陨看着地上不可能存在的雪,饶有兴趣地看着,一旁闵蔑不忘狗腿地给主上按摩。

    这时,徐家兄妹忽然闯入,半个月了,不能再推脱了,再推恐怕就得和燕京那些百姓一样。

    皇帝还没找到哪有先死的道理?

    所以,就在转身的间隙,一把利剑刺向了封甯的心脏,只听闷哼一声,王灏愣住,缓缓扭头,便看到倒在地上一命呜呼的妻子。

    顷刻间,原本活生生的人,化作一块石像,徐盐指着地上的人:“你看看,你娶了半个月的爱妻,是谁!”

    王灏红着眼,愣在原地,就连身上的女儿们被戳穿,也都成了石像。

    不知过了多久,王灏才笑出声,笑得释怀,是啊小美梦也该醒了,他边笑,边好奇地问出了声:“你说,这样是不是我和她相爱过?”

    “只要你想,那就算!”徐倪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王灏看着地上的三个石像,还是哭出了声,他早就知道是梦魇,他想过许多美梦,缺唯独忘了他最想要的,不就是她吗,也只有她才能让他甘心沉沦!

    嫪陨刚要上前,却不想被手中的镜子发出光亮,一瞬间,将她和闵蔑吸了进去。

    蠢货,连她这个主人都吸,就不怕碎了!

    可谁知,出现在她面前的,是被五花大绑的一个个人,有临烨,赤兔,封琴琴,穷奇,杌褚,王灏,徐氏兄妹,甚至还有被放的皇帝。

    皇帝见人来,破口大骂:“死丫头,欺君可是死罪,你会将朕放了!”

    此时此刻,高抬上,梦姑已经不成人样,她的元神正往天花板上跑,她用着自己咱以后一口气,说道:“主上,对不住,我实在不知道这镜子竟会胆大包天!”

    梦姑说完,身体便被焚烧干净。嫪陨自然知道了梦魇镜的计划,恐怕这镜早已开了灵智,野心勃勃,看来它是想要弑君夺位啊!

    嫪陨勾唇,看着天花板,身上杀气腾腾,罡风四起。

    “大胆破镜,竟敢胆大包天软禁本座!”她说着,一团黑雾笼罩着整个房间,嫪陨光顾着发力,忘了镜子特有的一点——反弹。

    说有带着魔气的冰锥犹如雨一样掉落,还是嫪陨用最后关头替所有人挡住。自己脸被冰柱划伤,借着这个空隙,梦魇镜发出亮光,等众人再一次睁眼,来到了一个没有阳光的地方。

    论这地方,没人比嫪陨熟了,闵蔑和杌褚看着,疑惑:“这地方,怎么与魔宫的布局如此相似?”

    嫪陨将所有人的绳索解开:“这是六七千年前的魔宫,自然有些许不同。”

    临烨与赤兔闻言,对视一眼。

    只见不远处,走来一个高大的男子,在这里的,自然没有见过,除了嫪陨。

    男人十分热情地上前拥抱住嫪陨,语气里是止不住的激动:“好久不见,小丫头都长那么大了!”

    嫪陨回抱他,语气不是特别好:“所以你这大费周章地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见我?”

    男人闻言,没有反驳,算是默认。

    嫪陨如以前一般,在他胸口来上一拳,很快,两个人扭打在了一起 。

    众人纳闷。

    “这个男人是谁啊!”徐倪不解。

    赤兔摇头:“我活了那么久都不认识,这人居然能和大魔头玩一起,果真不简单!也没听过魔女有朋友啊!”

    临烨抿唇,握着剑,想着如果嫪陨败下阵,自己就上去帮忙。

    两人的实力不分上下,从刚开始打到现在,花园的假山都被拍碎了七八个,更别说倒下的三排树。最后还是男人累了,呵止住了她。

    “七千年不见,倒是厉害了不少,不再是那个动不动就捏碎人脑袋的人了!”

    “在你眼里,我就是只会捏脑袋的?”

    男人摆了摆手:“那肯定不是,我可没忘记你把你的兄弟姐妹,扒皮抽筋,活生生扯下四肢,我一个几万岁的老鬼见了都瑟瑟发抖,那时你可也才初出茅庐,一个百岁不到的小孩,你可还记得那个被你当做祭品的爹?”

    嫪陨闻言,面色愣了下来:“她自己说他爱我娘,把他喂给我那个成了孤魂野鬼的娘,算是便宜她!”

    此话一落,除了喋喋不休的男人,周围都大气不敢出,谁知道这人那么心狠手辣,赤兔听了嫪陨这话都打了寒颤,这时可以从一个人嘴里平静说出的话吗?幼年嫪陨是一个多么恐怖的存在。

    可是,嫪陨接下来的话,更让人大吃一惊:“喂,不会吧,你可是摩洛神诶,你会怕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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