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建议，魏信道不禁觉得更加头疼：“这是不行的，每个演员都有固定的角色。何况这场戏也是有特写镜头的，总不能让演其他角色的演员来代演。”

    “呃，那她演的是什么角色，要不我替她演？”杨蔓萌提议道。

    这倒也不是没有可行性。其实这部片子里的非主要演员戏份都差不多，因为是小说改编压缩了很多内容，不少角色都是有名有姓，但安排到的镜头却也只有寥寥几个。

    魏信道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子心的角色是皇帝的侍卫，你觉得能演么？”

    他问杨蔓萌能不能演，意思就是他其实自己已经觉得杨蔓萌能演了。主要是她确实长得颇为漂亮，就算是和云染搭戏也不违和。

    然而杨蔓萌却对剧本完全不熟：“还有这个角色？”

    魏信道不得不对她简单解释了一番。

    其实在原著里这也算是个重要角色了，大概是为了表现皇帝荒淫无道，特别塑造了一个名字叫“明月”的带刀侍卫。这个“明月”名义上是侍卫，实际上就是皇帝的女宠，在原著里是以己度人误以为“瑞雪”也是因为容貌被皇帝看上，从而因嫉生恨。“瑞雪”刺杀皇帝被发现，也是因为“明月”对她格外注意。

    而在电影剧本里倒没那么复杂，就是“明月”在和皇帝做了那事儿之后从寝宫出来，偶然看到了“瑞雪”在外面鬼鬼祟祟。

    所以说“明月”的戏份其实有两幕，一幕是在寝宫里和皇帝玩耍，另一幕是出来见到“瑞雪”。虽然比杨蔓萌原定演的那个武将多了一点儿，但因为主要就是走来走去，倒也没什么难度。

    杨蔓萌看了一眼剧本，感觉写得有些抽象。不过看那个叫岳子心的小姐姐是真的喜欢演打戏，她觉得先让人家拍了这段儿也不是不行。

    “行吧，这个我应该能演。”杨蔓萌合上剧本，“反正不就是往床上一躺，再走两步的事儿么。”

    这怎么说得跟三级片似的？魏信道不由得叹气。但确实现在这么一看，还是岳子心适合演这段阵前致师，而杨蔓萌长得也足够漂亮，演个花瓶应该不费事儿。

    “不用急，回去先看看剧本。”魏信道叹了口气，“明天先让子心拍阵前致师这场，我安排云染跟你找找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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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导演让云染和杨蔓萌找“感觉”，大概是怕她对于物理接触的场景会不适应。

    然而杨蔓萌要的就是这个近距离“观摩”云染的机会，甚至于在离开剧组之后卢羽莲羡慕得直扒拉她。

    “怎么，难道我还能让你替我去不成？”杨蔓萌得意地说，“你可是演主角的人，要有宽阔的心胸。”

    “关键不是演什么，关键是私下见面啊。”卢羽莲直白道，“拍的时候又没法干什么——蔓萌，要不明天你叫我一起？”

    “一起什么，你不在拍戏呢么。”杨蔓萌故意说，但还是下一句就答应了她，“等你拍完了，再过去找我吧。”

    “一言为定！”卢羽莲连忙握住她的手，“我的‘幸福’可全靠你了！”

    “怎么你不喜欢‘雯江姐姐’了？”杨蔓萌笑道。

    “喜欢啊，我都喜欢。”卢羽莲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但是雯江姐姐已经是别人的老婆了，我也没必要为别人的老婆守贞吧。”

    杨蔓萌是觉得她可千万别。廖雯江确实颇有魅力，但是她又不可能为了卢羽莲而跟宁安茹离婚。所以保持着“朋友”的关系就得了，卢羽莲也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但是对于云染，她又有同样的顾虑：“我得提前说一句，云染也已经结婚了。”

    这个事儿当时还是挺出圈的娱乐新闻，云染和一个之前和她拍过对手戏的男演员领了结婚证。因为两人都长得好看，当时是铺天盖地地宣传成了金童玉女。

    “那有什么关系？”卢羽莲的道德感已经和杨蔓萌如出一辙了，“就算是能成，也不过玩玩儿而已嘛。”

    这说的倒没错，杨蔓萌也大概明白卢羽莲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了。虽然看脸肯定是第一位的，但因为卢羽莲总体上还算是比较传统的青年做题家，跟那些精神世界充满先锋艺术的人也没多少共同语言。

    只不过相比于精神上的融合可遇而不可求，物理层面上交融的门槛就低多了。而卢羽莲和杨蔓萌一样，也会跟其他人发生单纯物理上的关系，那只能说实属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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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卢羽莲继续去按照强迫症导演的指示拍戏，而杨蔓萌拿到了云染的联系方式，直接约在了云染住的酒店套房见面。

    以云染这么多年的财富积累，肯定是不会在衣食住行上过度节省的。因此她住的套房也是在五星级酒店高层，安静并且视野开阔。

    杨蔓萌去找人家，肯定是以讨论工作的名义，而见到云染真人之后，也没有立刻表现出什么不轨的倾向。

    不得不说，就算有童年滤镜，云染也是真正360°无死角的大美女。即使五星级酒店套房的室内装潢已经十分奢华，在云染美貌的反衬下也显得黯淡无光。

    杨蔓萌仅仅是坐在她对面的藤椅上假装看剧本，都会忍不住抬起眼偷看——这可是名副其实的童年荧幕女神啊。

    在她假装看了一会儿剧本之后，云染语气温和地问道：“蔓萌，有哪里不清楚的么？咱们剧组的魏导是主要做动画的，不太擅长和演员沟通，因此有什么问题我也会帮忙解答。”

    “我其实不是很明白这幕戏。”杨蔓萌立刻把剧本翻回了她最关心的那一页——也就是荒淫无道的狗皇帝和“明月”在寝宫里进行物理交流的那段。

    “这个不用担心。对于商业电影来说，拍摄过程中肯定不会有什么超出审核允许限度的安排。”云染先解释道，然而看了看杨蔓萌认真听讲的样子，突然像是明白了，“还是说，你是希望有什么超出限度的安排呢，嗯？”

    杨蔓萌歪了歪头，换了个用手托腮的姿势，故意慢条斯理地回答道：“超出限度，也不是不行。”

    她还挺能拿乔的，云染也配合问道：“怎么，你还有条件？”

    “有啊。”杨蔓萌立刻又直起身，“超出限度可以，但是要多带一个卢羽莲，怎么样？”

    “原来还是买一送一呢。”云染把剧本从她手里抽出来，轻轻敲了一下儿杨蔓萌的头顶。

    这位琹国公认的荧幕女神之一微微倾过身，在离得很近的姿势下仔细地观摩了一番她的脸，似乎是想用目光让杨蔓萌感到羞赧。

    然而杨蔓萌对此丝毫没有畏惧，反而在对视了几秒之后，非常轻也非常突然地抬头，在云染的唇角偷偷啄了一下儿。

    之后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

    再然后，杨蔓萌给卢羽莲打了电话，叫她过来一起对童年女神进行了物理层面的学习。

    虽然卢羽莲和廖雯江开impart不叫她，但杨蔓萌还是很有义气的。

    这场引人入胜的排练持续了四个小时之久，而最终是在套房的玫瑰花浴池里结束的。

    杨蔓萌在进行了适当的柔韧性运动之后，心满意足地吃着她打客房服务电话点的加餐。而卢羽莲抱着云染的脖子，把脚抬到水面，从玫瑰花瓣中浮出了一排圆润的脚趾。

    云染靠在池壁上，脸上极其少见地染上了些许绯红，有点无奈地对斜对侧的杨蔓萌问道：“蔓萌，你可以把摄像头停下了吧？”

    “哦，你知道我放了摄像头？”杨蔓萌明知故问道。

    “知道啊，这么明显。”云染稍微侧过脸，对着针孔摄像头的位置笑了笑，抬起没被卢羽莲抱住的那边的手理了理鬓角的湿发，“说起来，为什么要拍这些视频呢？”

    她大概是以为这是什么牵制别人又或者甚至是威胁的手段。

    然而杨蔓萌的理由非常单纯：“把现场录下来，以后想冲的时候还能用用。而且这也算是记录吧，否则次数多了就记不住了。”

    她接着反问道：“云染姐，你不会做记录吗？”

    “我可没有乱到自己都记不住了的程度。”云染不由得蹙眉，半开玩笑地说，“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后生可畏’。”

    “哎呀，那真是太可惜了。”卢羽莲像是考拉抱树一般扒着她，翻了个身把下巴抵在云染线条清晰的锁骨上，“像云染姐姐这样的美人，怎么也不想着要惠及大众。”

    “唉。”云染摸了摸卢羽莲的头顶，还是带着点儿语重心长地说，“你们俩不要约得太多了，这个圈子里有些乱来的人，属实是脏得很。”

    杨蔓萌知道，云染大概是见过不少潜规则的事情。甚至连她本人是否参与到其中过都不好说。

    不过杨蔓萌有自己严格的标准，她只会和有正经身份的人进行你情我愿的物理交流，不会沾半点儿涉及到违法的化学产物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