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烟火大会

    羂索的计划落空,但依旧造成了一场灾难。腹黑家所在的边陲小镇,在根系断裂消失后完全看不出来以前的样子,处处一片荒凉。

    但意外的是,几日后小春种植的一株被翻出来的绣球花竟然顽强地开放了,来此地料理咒灵的沈兰铎正好看见,顺手把这株绣球移栽到了五条家,准备等伏黑惠长大之后,给他讲讲这是他妈妈种的。

    东京边陲一片残破,市内也好不到哪里去,守着根系的夏油杰毕竟形单影只,两只早早孵化完成的一级咒灵带着小喽啰顺着根系在东京城内肆意屠杀,至少造成了千人死亡。

    在高层同政府的商定后,将此事定为了地震,但显然,群众在胎藏遍野的影响下已经看到了咒灵肆虐的恐怖景象,他们不信。

    巨大的舆论压力,让五条悟每隔一日都要去高层驻地报告开会,商讨是否公开咒术界存在的事宜。虽然人经常开着开着就跑回来捏伏黑惠的小脸蛋,但他姿态罕见的严肃,坚决反对普通人知道咒术界。

    “这是坚决不可以的。”五条悟用双手比了个叉,解释道:“咒力的本质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觉得普通人知道咒术存在的第一反应是什么?肯定是猜测、惊恐、害怕等等,到时候这个世界的咒力上限再次提高,谁知道会产生什么东西。现在大家不知道,一级咒灵就满地爬了,要是大家一知道,天天没事想这个事情,那我和杰不要天天拔除特级?”

    “坚决反对!”

    “赞同!”夏油杰抱着双臂点头答应,他这两天带着沈兰铎满东京晃悠,忙得眼窝又下陷了几分,但人看起来却活泼许多。

    “我知道了……”

    沈兰铎打个哈欠,她情况好点,毕竟一天到晚蒙着眼睛没人能看到她的黑眼圈,但她已然养成了随时随地都能睡着的本事。

    她困了,即刻拉过五条悟的手臂靠上去安眠。

    她最近主要是在配合夏油杰的活动,毕竟五条悟曾经说过,他会因为咒灵恶心的味道呕吐,作为好厨子怎么能容忍食客吃不好吃的呢?

    夏油杰递给五条悟一颗锡纸包装的糖果,说道:“尝尝看?”

    五条悟单手接过,用嘴咬开,一点都不介意地扔进嘴里,他说:“很纯正的草莓味的诶。”

    “原形非常丑陋的。”夏油杰磕着沈兰铎做出来的糖豆,说道:“原来你也清楚咒力上限这个概念,我还以为校长只给我说了。”

    五条悟伸手调整沈兰铎的睡觉姿势,把人往怀里面拉两下,沈兰铎迷迷糊糊地亮着肚皮瘫倒在五条悟怀里面。

    “我是家族渊源,每个六眼都知道。但是我的先辈们不会拓宽咒力上限,我会。”五条悟看向夏油杰,眼睛里面看不出来喜怒,他笑着说:“怎么,你也要和夜蛾校长一样劝我不再提高实力?”

    “不,我支持你,追求强大没有什么不对。”夏油杰笑着说:“就是到时候你去拔除特级咒灵的时候不要嫌烦哦。”

    五条悟叹气道:“哎,要不是因为我有和那个脑子终有一战的预感,我也可以和这几年一样,不思进取,每天睡懒觉。”

    “你不用等待我们。”夏油杰摇摇头,说:“接着变强吧,我们会跟上你的。”

    五条悟没回答,转头看向窗外两个正在被咒骸殴打的一年级,他说:“我们?就目前来看,能跟上我的只有你。”

    “你怀里还有一个。”夏油杰提醒道。

    光辉璀璨的一双眼睛里面倒映出沈兰铎平静安详的睡颜,乍一看跟死了一样,五条悟的手轻轻摁住沈兰铎的手腕,发现这人还活着,心道,真是让人羡慕的睡眠质量。

    “我不知道我的理解对不对,但她的力量跟我们不一样,是一种更加正向的能量。”五条悟眯起眼睛,说:“我大概能理解为什么羂索一定要杀死她,她不受这个世界的限制,但却会影响这个世界。她的本质应该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类。”

    夏油杰笑起来,温和而平静,他说:“那有什么关系,我有问过,她愿意留下来。”

    “那就好,气死那个脑子。”

    “你明明知道他叫什么?”

    “你不觉得叫脑子更好玩吗?”

    门外乌云散开,阳光璀璨,热极了的灰原雄脱掉校服,解开白衬衫,露出来块块隆起,伤疤布满的肌肉线条,路过的硝子评价称他很适合作为大体老师给医学生授课肌肉模型;因为咒术高专每个人都在忙碌被不会养猫的做饭阿姨喂了太多零食的小黑正在七海建人的逗猫棒指导下愉快健身,每次弹跳肥肉就像是相扑手一样抖动,七海建人吊着一只手的石膏,只能单手陪着小黑玩逗猫棒,表情好像有点累了,但手上没停;夜蛾校长匆匆路过,表情凶狠地在小黑和七海建人的头上轻轻摸了一把——

    夏日正酣,这是一段很好的岁月,足够每个人余生怀念。

    夏油杰伸了个懒腰,说:“悟,我的家乡后天有烟火大会,一起去吗?”

    五条悟看着热热闹闹的高专,脸上的笑意非常明显,他答应道:“行啊!正好明天大家都没事,一起去吧,钱我包了。”

    “真有钱啊……”

    “工资就足够了,你的工资呢,杰?”

    “我准备攒钱买房。”夏油杰说道:“以后就住在东京了,悟,你手下房子能打折吗?”

    “我可以直接送你一套,但我想你不会收的,回头会有人跟你联系,不要挂断电话哦。”

    ——

    铺着石板的小路上,属于夏天的细碎蓝花从细茎上掉落,风吹过,顺着流水往山下流去,滞留在某块石头的背面,被鲤鱼吸进又吐出去。

    河边的灯芯草成堆成堆开着棕褐色的花,萤火虫扒着草茎,像是点缀的花朵。

    沈兰铎依靠自己双眼5.0的实力,捏住一只萤火虫,把它反过来,看见萤火虫的腹部里面开着浅绿的光芒,伴随着它的呼吸一明一暗。

    五条悟跟着沈兰铎一起蹲下来,两个人脸挨着脸,一起看小虫子的腹部,他说道:“很可爱。”

    “你们再看一会儿,它就要吓死了。”夏油杰说道:“萤火虫的胆子很小的。”

    闻言,沈兰铎放手,惊慌失措的萤火虫一头扎进灯芯草堆里面,惊起一群光点。

    五条悟的眼睛即便是黑夜也在发光,在沈兰铎的眼睛里面甚至比萤火虫都要明亮。

    在猎人世界,火红眼会被评为七大美色,这双“六眼”也可以吧?沈兰铎摸摸自己的眼眶,有些担忧地想,假若酷拉皮卡想要保存族人的眼睛,我是不是要去找那双在地下猪场的粉色眼睛?

    那眼球会不会有点小……

    沈兰铎抱着膝盖,蹲在河边发呆。

    五条悟伸手摸摸沈兰铎的脑袋,搭话,“杰对于这些小生物很了解呢。”

    “嗯,我小时候就在那边的山上,跟着父母一起种地,冬天播种,秋天收获,后来父母去世了,我进入了高专,就把地委托给了村里面的老人种植。”夏油杰说起往事来语气很平静,他说:“地这种东西,很多年不种的话就废掉了。”

    “是吗?你年纪很小吧,很辛苦呢。”五条悟感叹,“那你将来住在东京的话?”

    夏油杰在二人的注视中说道:“还是找人帮忙种吧,总归而言这里还是我的家乡。我们顺着这条路往山上走吧,沿途有很多的小摊位,你们看,七海正在打枪。”

    夏油杰的老家是比较富硕的小山村,人口多,烟火大会的氛围很热闹,团团圆圆的一家人手拉着手往山上走,他们穿着很朴素,皮肤黝黑,但是脸上的笑容幸福温暖。

    “行一!我们往这边走!啊呀……实在抱歉!”

    拿着鲤鱼旗的少女拉着少年的手,从沈兰铎身边经过,一不小心撞到了沈兰铎身上,他们急忙道歉,看见沈兰铎眼上蒙着的粉色小布条,更加愧疚了,好说歹说要让沈兰铎拿着小巧的鲤鱼旗。

    沈兰铎不会说话,完全拒绝不了,少女觉得自己撞到了一个又盲又瞎的人,真是个坏人,于是跟沈兰铎说:“我们一起去捞金鱼吧!”

    你们霓虹也养得出来这种社交悍匪?沈兰铎扭头跟二位浴衣美男摆摆手,示意她跟着小女孩一起去玩了。

    沈兰铎被小姑娘拉着走,行一被迫和两个个子高大的男人面面相觑,一家子一般只有一个社交狂魔,生性腼腆的行一头疼地皱紧眉毛,想着该如何搭话。

    “你是宫协行一?”夏油杰似乎想起来了什么,看着个子矮矮,但看着一股矫健志气的行一问道:“你是宫协村一郎的孙子?”

    “是我。”行一说道,他看着高高壮壮的夏油杰,迟疑说道:“你是夏油先生?”

    “是的,感谢你们一家人帮我料理田地。”

    夏油杰当初去高专上学的时候,为了尽快找到处理田地的人选,找到了村里面的宫协家,他们家因为行一母亲生病变卖田地,现在手头已经没有农田了,夏油杰跟他们说,田归他们种,作物也是他们的,但是要好好养护田地。

    行一是嘴笨的人,他只好反复道谢。

    夏油杰拦住话头,说道:“您母亲的病可还好?”

    “她已经去世了,但是托您的福,临走前她知道我们还有饭吃,走到时候。”行一顿了一下,说:“走的时候很安静,没有那么多痛苦。”

    “好。”夏油杰点点头,说道:“节哀。”

    在他们两个聊天的时候,五条悟已经快乐地跑远了。于是夏油杰带着行一往山上走。

    行一说,他们一家人春天帮忙采茶,夏天帮忙疏果,秋天的粮食扣完过冬的粮食后还剩下很多,变卖之后,年复一年,现在外欠的债务已经基本上还完了。

    夏油杰安静地听着他讲着,给他买了新的鲤鱼旗和兔子灯,他对着推诿的行一说:“兔子灯是给那个小女孩的。”

    于是行一便红着脸收下了,他看着兔子灯,觉得小姑娘确实很像兔子,活泼的,古灵精怪的,圆圆的眼睛。

    少年心事,仿佛一纸摊开的画卷。

    观赏的夏油杰也有自己喜欢的人,他含笑往远处看,却没成想,捞金鱼的摊位前,五条悟陪着沈兰铎。

    捞金鱼的游戏规定很古老,是用纸网把流水中的金鱼舀起来。这种纸网基本上就是这里的乡野人家手作,柄摸上去是光滑的,但圈骨确实粗糙,卡着一张薄薄的宣纸,一旦沾水,顷刻就会破裂。

    沈兰铎拿起这扇纸网,往眼前一凑,甚至能看清老板奸诈的笑脸。

    “来,我帮你,我可是捞金鱼的天才!”

    小女孩刚刚已经叽叽喳喳地跟沈兰铎介绍过了,她叫做木之本诗,沈兰铎决定单方面叫她小诗,就像木之本樱叫做小樱一样。

    小诗拉着沈兰铎的手,往水里面一摁,大力掀出一片水浪,这片水浪打湿了沈兰铎的脸,但金鱼却从破损的纸面中掉落出去了,临走,甩甩尾巴扇了沈兰铎一巴掌。

    ……要不要作弊把它弄死算球。沈兰铎严肃思考道。

    一张轻柔的丝巾挨上沈兰铎的脸颊,沈兰铎抬头看去,五条悟低着头,柔软的额发垂下少许,他说:“真是笨蛋,还能被金鱼欺负。”

    那是因为我不能出手!

    沈兰铎捏紧指头,脆弱的纸网在发出不妙的咯吱声。

    “我帮你吧。”五条悟笑得眼睛弯起来,他伸手,完全握住了沈兰铎一整个手掌。

    沈兰铎的手在女孩子中已经算得上修长,但团起来似乎只有五条悟一半大小,被他捂在手心里面,暖和舒适。

    “呀!”

    小诗看着他们两个人,捂住嘴,笑得像是只吃到了兔子的狸猫,她一句话没说,悄咪咪地往外圈走。

    五条悟穿的是一套深蓝的浴衣,底纹却是很洒脱不羁的枝叶画,而沈兰铎穿着的是硝子精心挑选的浅粉色,底纹开着温柔的粉百合,衣服挨着的时候,粉百合似乎有了根系。

    “来,一,二……”五条悟捂着沈兰铎的手,根本就不用用力,沈兰铎就懂他的意思,伸手把纸网插入水中,溅起涟漪。

    五条悟一出手,那必然是最好的,被称为这窝金鱼中的王者——一条金色的兰寿被挑了出来,它在空中转了几圈,精准落入了沈兰铎购买的小鱼缸中。

    “哇!恭喜!”

    周围热热闹闹地道谢,就连肉疼的老板都是一脸微笑,烟火大会一年一次,管他呢,大不了少赚点,在烟火大会上不开心才是赔本了。

    日式横骨灯挂在每一棵树的别枝树梢,暖暖地散着黄色的光芒,照出温柔的光亮,沈兰铎捧着小鱼缸看金色的兰寿金鱼在其中游来游去,而五条悟则在看着沈兰铎,一双碧眼里面温情静谧的流淌,犹如一条深不见底的河流。

    夏油杰看着这一幕,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手却紧紧地扣住掌心。行一并没有察觉到夏油杰的心境变化,他正在看着小诗,觉得她更像是那种异常亲人的小土狗,这会儿又拽着一个黑色短发的小姐姐玩了。

    我原本以为,我不会有太大的反应,但我还是近乎失态,悟,你为什么也要选择她呢?真叫人为难。夏油杰胸腔中密密麻麻的疼痛最终融化为一股平静的偏执,他心想,管他呢,其他的事情,晚上告白之后再说吧。

    风轻轻吹过,时间缓慢走着,烟火即将开始了。

    ——

    【还不告别吗?】

    系统就差在沈兰铎的脑子里面拉横幅了,它嘀咕道:【你要快点说啊,要不然人家看完烟火大会,扭头一看,啪!我那么大个老婆没有了!多半心理阴影面积就更大了……】

    这氛围那么好我要是说出口了怎么办?五条悟和夏油杰虽然不会哭,但是会影响心情啊,最关键的是……

    “我不敢。”沈兰铎承认自己就是只鸵鸟,她问道:“现在几点了?”

    【北京时间11:00】

    【早点说啊!加油,妈妈相信你!】

    沈兰铎被雷到,她抵制说:“你声音明明是个正太!禁止自称为妈妈!”

    她看着身边正在给她买狐狸面具的五条悟,坚定信心开始写字,她写了划划了写,最后把自己学会的日文名字写上去了。

    五条悟买好面具,看见沈兰铎举着一张纸盖住了脑门。

    上面写着:“我叫沈兰铎,对不起(划去很多字迹),我晚上十二点就要走了QAQ”

    五条悟面色平静地收下小纸条,他说道:“兰铎,兰花和中华乐器?很美的名字。来,戴上面具。”

    原来我的名字还可以这样理解,沈兰铎眼睛亮亮的想,也对,名字毕竟是好名字,何必因为命名人想什么而难过呢?

    五条悟看着沈兰铎那张小脸逐渐被笑意满满的狐狸面具,用眼睛一寸寸记住了这张笑脸,连她鼻尖浅色的小痣都映入脑海。

    “沈兰铎。”

    五条悟喊的是日文名字,沈兰铎反应片刻,抬脸看着他,一般来讲,她这个肢体语言的意思是:“你有什么事情?”

    五条悟弯下腰,在这个面具推车旁边的小空间里面亲吻了沈兰铎面具上的嘴唇。

    那双惊艳绝伦的眼睛骤然放大,沈兰铎直接呆住。

    没有五条家家主的身份,没有天生神子的光环,他在这座小山上隔着面具亲亲喜欢的女孩,含着笑意告诉她:“想要男朋友的话,考虑一下前辈吧。”

    好正经的告白!沈兰铎被握住的手出汗了,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想要写什么,被五条悟截住了。

    他说:“要你一个晚上处理两个人的告白,确实很麻烦,等你回来再说。”

    “啊?”

    “如芒在背啊。”五条悟往旁边走动几步,沈兰铎看见了拿着狸猫灯的夏油杰。

    他冲着沈兰铎招招手,用口语说:“你过来。”

    “去吧。”五条悟说道:“临走之前,要跟着土著在这里好好玩一玩哦。”

    不是,你这么大度?

    沈兰铎边走边回头,看见五条悟安然站在那里,对着她微笑。

    她想明白了,五条悟不是大度,他没把这件事情当做一件必赢项,赢了他会给我幸福安定,输了,我也会很幸福。

    天生神子的爱,终究会带上一丝怜悯,少上一抹贪欲,但从那个吻中,沈兰铎还是能窥见几许五条悟的内心,他自称前辈,这是一个相当人类的称呼,他在向我表明,我会如常人一般爱你。

    这么一想,沈兰铎几乎要哭了。

    夏油杰非常自然地拉着她的手,看着她为另一个男人伤心,但他心态也很平静,如果说五条悟是祝福,那他就是执拗。

    哪怕沈兰铎选择了五条悟,他依旧会坚定不移的选择她,大不了一辈子仰望着她的背影。

    “别难过,快要走了,当然要好好玩啊。”夏油杰掀开沈兰铎的面具,轻轻用手指蹭去她的眼泪。

    他今天披散了头发,由往日的洒脱不羁多了些俊美。

    他把狸猫灯放在她的手心上,说:“我喜欢你,希望你快乐而幸福的活着。把我当做选项之一吧,哪怕仅仅是被你挂念着,我也会很幸福。”

    “嗯!”

    沈兰铎现在胸口一团乱麻,她没有被如此温暖地对待过,确实无法做出选择,她颠三倒四地说道:“你们两个这么帅我怎么配得上,呜,我一定会好好考虑的,呜,反正是我赚了……”

    一句话也听不懂。夏油杰无奈地说:“一会儿大家都来送你,你确定要哭着鼻子吗?”

    ——于是,沈兰铎带着红红的鼻头,站在了山顶的小广场上。

    硝子紧紧地靠着她,小黑窝在她的怀里(五条悟的私人飞机猫可以上),五条悟和夏油杰并排站在她身后,夜蛾校长摸了摸她的脑袋。

    灰原笑着问道:“你要走多久啊?要去哪里?”

    七海觉得氛围不对,没有开口。

    烟花在漆黑的夜空中绽放,人们欢呼庆祝的声音在四周传来,盛夏微凉的风吹过袖口,温柔地微凉着。

    沈兰铎在一瞬间,被化了一片纯白色的荧光海,像是一场被风吹散的细雪。

    “下次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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