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

    陈年邺到的时候,见筱筱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当即拉下脸,“谁让你灌她的酒?”

    星空一脸无辜,“老大,我没有灌她,是筱筱她自个儿高兴了,便多喝了一点。”

    “这才一点?”陈年邺扫过旁边摆放成两排的24个易拉罐。

    “是稍微多了一些,但我保证真的没有灌她!”

    星空举起只手,一脸纯真地道。

    陈年邺依旧不满,又看见了旁边吃剩下的烧烤,“以后不准再给她做这个。”

    “可是筱筱她……”

    “叫什么?”陈年邺打断星空的话。

    “师……妹。师妹,她就只喜欢吃这个。”

    “那也轮不到你做。”

    陈年邺抛下冷冷的一句,便再不看星空一眼,拦腰将斜靠在椅中的筱筱抱起。

    刚出了万花筒酒店,还没来得及打开车门,怀里抱着的筱筱便挣脱了。

    她蹲在垃圾桶边连连作呕,将之前所吃的食物全部都给吐了出来。

    看着她难受,他的心也跟刀绞一样,只能不断给她拍打后背,直到她好受些了,才给她递了水。

    筱筱喝了一口,水里拿着的矿泉水便撒了。

    她两眼无神地看着那个滚到脚边已经空了的矿泉水瓶,或许是因为脚湿了不舒服,还是突然想到了别的什么,总之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就呜呜哭了起来。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连连掉,委屈得小脸上布满了泪痕,像只受了一万点伤害的小猫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路过的行人纷纷回头望。

    “别哭!”陈年邺也是慌了,伸出手捂住她的嘴。

    却不想被捂着的筱筱哭得更厉害,连身子都止不住地颤抖。

    陈年邺也是没法了,只得硬着头皮将她从草坪地里强制抱起。

    怀里的筱筱被他团成了一团,不舒服了,便想挣扎起身,可刚探出一只白皙的小手,还没开始作乱,便被男人一个反手剪在背后。

    好不容易将醉了酒的筱筱塞进车里,却不想在撤走的时候被她拉住狠狠咬了一口。

    “嘶~”陈年邺咬牙忍着。

    等到筱筱松手以后,低头,他的右手臂上已经留下她鲜红的齿印。

    “你是属狗的吗?下手这么狠!”

    偏头,却看见刚才还醒着的女人此时已经闭上眼躺在座椅中。

    这一刻,陈年邺不太确定她到底是醉了才这样,还是她把起床气都撒在了他身上。

    之后所做的一切都不再像之前那样粗鲁,时刻都小心地照顾着她的感受。

    回到长山酒店,把又臭又脏的筱筱扔进了浴缸里。

    水花溅起,惊醒了半梦半醒的女人,她睁大了眼睛骨碌碌地看着他,陈年邺说,“洗个澡,清醒清醒。”

    躺在浴缸里的她后知后觉地站起,脚下一滑,筱筱整个朝着后方仰去。

    陈年邺见势不好,忙低下身子去拉她,没有够得她伸出的那只手,反而被她攥住了领带,跟着也跌落在浴缸里。

    溅起的水将他们都打湿了,残留在筱筱身体里的那些酒意此时也都散去了。

    她惊愕地看着全身都湿透了的陈年邺,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给你擦擦。”

    筱筱拿过距离最近的那一条毛巾,在陈年邺头上胡乱地擦。

    陈年邺生无可恋地道,“这是我用来擦脚的。”

    筱筱顿住,不敢再有多余的动作,“对不起!”

    陈年邺从浴缸里起来,没有一丝犹豫地脱掉已经湿透的衣服,露出腹间的六块腹肌时,筱筱慌忙将他叫住,“等等,我先回避一下。”

    筱筱从水里站起,半点没发现她身上穿着的衣服已经遁于无形,最里间穿着的纹胸上的海棠花像是活了过来,瞬间朵朵绽放。

    美,很美!

    陈年邺盯着那见水即开的海棠花挪不开眼,直到关着的那扇门打开又关上为止。

    重新换好衣服的他们都冷静了下来,筱筱准备跟陈年邺道个谢便走,抬眼却看见了他右手臂上多出来的牙印。

    “你的手,”筱筱斜睨着他,“没事吧?”

    陈年邺瞧见了她的尴尬,甩了甩手,“还好,骨头没断。”

    “我,我,”筱筱垂下眼不去看他,“我不是故意的。”

    陈年邺了然,“你是有意的!”

    筱筱:“……”

    她木木地站在那里,像根木桩一样,手足无措。

    陈年邺心里的不畅快此刻也消退了,伸手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发,“逗你玩呢,这点小伤于我而言不算什么,不必往心里去。”

    “可……”

    “现在时候不早了,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猛地听到陈年邺说的,筱筱这才回过神来,慌忙拿了手机点亮,已经是凌晨了,佟管家早就睡下了,不好再去打扰。

    “确实有些晚了,如果方便的话,我能在你那边的沙发上对付一晚吗?”

    陈年邺探头看了眼外间摆放着的真皮沙发,“随你。”

    他给筱筱抱了棉被过来,跟着便转身回了里屋。

    直到里间的那盏壁灯熄了,躺在沙发里的筱筱才闭上眼。

    这一觉醒来天已大亮,她却躺在了陈年邺常睡的那张大床上。

    本以为这定是陈年邺趁着她睡着了干的,她就不该相信他的,趿着拖鞋气冲冲地走出,却看见原本应该睡在大床上的陈年邺此时却窝在沙发里。

    “你怎么睡这里了?”筱筱很惊讶。

    陈年邺睁开朦胧的睡眼,叹息,“你总算是醒了,你昨晚夜里可把我折腾得够呛!”

    昨晚?莫非她又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只是她为何一点记忆也没有?

    来不及细想,努力平静好心情,仰起头表现出自信满满的样子,“我睡觉很老实的,你可别冤枉我!”

    “抢我被子,把我从房间里赶出来也是在你老实范围内?”陈年邺斜睨着她。

    恍然间,筱筱记起昨天半夜她去过一趟洗手间,之后便回了屋。

    莫不是……

    心头一慌,用力拍了下脑门,“哎,是我糊涂了,对不住了!”

    这回丢脸可是丢大发了,此刻只想找个地方藏起来,好好疗伤,刚转过身,沙发上躺着的男人又语出惊人。

    “除了抢我被子,你还抱着我不撒手,大哭大闹!”

    只穿了一条薄裤的筱筱,感觉双腿都在发颤,她知道自己自哥哥去了以后便会偶尔做个噩梦,梦里的她总是肆无忌惮,抱着哥哥狼哭鬼嚎。

    此刻细想起来感觉昨晚那个梦确实比以往更真实,只是没料动她抱着的竟不是梦里的哥哥筱白,而是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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