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的狂野是家族遗传

    那辆红色破车已经不见踪影了,但不管对方究竟是抱持什么心态,是巧合还是蓄意,我们还是要继续前进,只能暂时先把这件事放在一边。

    于是我们又往前行驶了好大一段路。

    在前方不远的距离,乔斯达先生指着斜坡上的小建筑:「路边有一间茶馆,在那边休息一下吧。」

    说起来刚刚遇到安的时候,附近的指示牌的确就写着「前方服务区」,莫非就是这小茶馆?

    「我们慢慢开,搞不好就不会再遇到那辆车。」乔斯达先生是这么说的。

    小茶馆裡已经三三两两的聚集了不少客人。不知为何,聚在这裡的人看起来都身材魁梧凶神恶煞,应该不是什么简单人物。我跟在他们后头慢慢走进去,看到乔斯达先生正在柜檯和老闆说着什么,应该是在点餐吧?

    柜檯上摆着一台奇怪的机器,只见老闆拿出一节和竹子很像的植物,透过机器榨出汁递给乔斯达先生。

    原来是甘蔗啊,没想到在这种地方也看得到。不过日本好像不太会这样吃,想到这裡我顿时起了想尝试看看的念头。毕竟我没什么机会吃到甘蔗,只在印象中记得那是一种很甜的水果。

    我正要走过去的时候乔斯达先生却突然转过来,一脸震惊地看着我们……嗯?不对!他是在看外面!我们顺着乔斯达先生的视线转头,竟然在店门口的大树边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或者说一辆车子!

    「是那傢伙!那辆车在那边!」波鲁那雷夫一边说着就一边和承太郎跑过去查看,回来却跟我们说车上没有人。

    「老闆,问你一件事。那边那辆车是谁开来的?」乔斯达先生大声问着老闆。

    茶馆老闆虽然看起来满头雾水,但还是回答了:「这、这个嘛,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的,我也没有注意。」

    「看来是打算装傻到底,不会自己承认了。」花京院凉凉的说。

    「这下子怎么办呢……」这可难办了,只要有脑子的就不会在这时候跳出来自爆啊。哦、不对,如果是迪奥派来的敌人还真的有可能这么做,这是经验之谈。

    乔斯达先生神神秘秘的说:「看来只剩下一个办法了,承太郎。」

    「是啊。」承太郎态度非常肯定,手指那群正在喝茶的肌肉壮汉:「虽然会殃及无辜,但也只能全部一起扁了!」说完就和乔斯达先生、波鲁那雷夫一起用谁也没反应过来的速度冲上去揍人,还很有默契的一人找了一个目标下手。

    「欸?」

    「啊……」果然会变成这样呢。

    跟在承太郎后面收拾烂摊子这么久了,多少也可以抓到他的「做事逻辑」。不过乔斯达先生的想法居然也是这样,真不愧是一家人吗?

    不过这样解决事情的确是快多了,虽然有点对不起无辜的人,但就之前的经验来说,承太郎跟我还真的没有揍错过人。

    回过神的花京院看着一言不合就直接下手的男人们,慌张地试图拉架:「等等!承太郎快住手!而且怎么连乔斯达先生都这样——太过火了!」

    「有道理……」

    「市织部桑,不要连妳也一起乱来啊!」

    看着花京院紧张看着我的神情,还有伸手挡在前面,就怕我也跟着上去「解决问题」的动作,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噗,开玩笑的啦。再说这边只有三个人,也轮不到我啊。」

    糟糕糟糕,花京院一个温文儒雅的少年已经要变成吐嘈役了。

    「看起来最可疑的就是你这傢伙——」波鲁那雷夫抓着一个和花京院留着类似刘海男人的领子,就要一拳扁下去的时候,一个汽车发动的声音阻止了他,同时也将我们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只见从停在树下的那辆红色破车车窗伸出一隻棕色皮肤,肌肉发达且壮硕的男人手臂。那手臂随意地靠在车窗上,一副只是停在这裡抽根菸休息片刻的态度,正是刚刚在路上骚扰我们的人——前提是承太郎和波鲁那雷夫没有告诉我们「车裡没有人」这件事!

    车主似乎是注意到了我们在看他,一个俐落甩尾直接加速开走,顺道带起一道挑衅意味极重的黄沙。

    怎么回事?刚刚承太郎和波鲁那雷夫两个人都说车上没有人,茶馆仅有的三个客人都很「忙」,没有过去的机会,老闆也没有任何异动……那车主是怎么过去的?

    「怎、么会……难道我们被耍了吗?」波鲁那雷夫整个人都愣住了。

    乔斯达先生表情严肃:「你们有谁看到他的长相吗?」

    我摇头回答:「没有,还是只看到那壮得不像样的手臂。」

    「他到底想做什么?有点像发神经的车手,又有点像追击的敌人。」花京院看着车子离开的方向沉思。

    「不管他是谁,不追上他问个清楚,我心中这把火根本忍不下来!」波鲁那雷夫一脸恨不得把人海扁一顿的表情,迅速跑回车上:「还有他刚才害我们跟大卡车正面相撞的仇呢!」

    虽然我觉得追上去反而会落入敌人陷阱,但这种事谁也说不准,毕竟这是一群会自爆身份的刺客嘛。加上其他人也没说什么让波鲁那雷夫冷静或是阻止他的话,我也只能跟着跑回车上,去追击敌人了。

    波鲁那雷夫发动车子后立刻加大马力追了出去,我默默抱紧坐在腿上的安,以免没繫安全带力气又小的小丫头被狂野的车技甩出去,一边紧张的看着两位司机之间的追逐战。

    本来以为很快就可以追上去,没想到那辆疑似是敌人的车外表破破烂烂的,性能居然这么好。波鲁那雷夫已经追了差不多有几十分钟,但还是和那辆破车保持一段暧昧的距离,好像可以赶上但又死活追不到。

    波鲁那雷夫恨恨的拍了一下方向盘,再度催大油门:「可恶,那辆破车!居然有本事开得这么快!」

    追着开过一个弯道后,花京院一边看着路况对照地图,一边疑惑的说:「好奇怪,地图上说这一带的路应该要跟铁路并行才对。」

    「管他的!反正马上就要抓到他了。」波鲁那雷夫方向盘用力一打,满不在乎的说:「看我在下一个弯道逮到你——」

    没想到就在过弯的下一刻,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景象让波鲁那雷夫惊慌大喊,同时紧急用力踩下煞车:「怎么可能?前面没路?!」

    以为接下来过弯后可以稍微拉近一点距离,但出现在我们面前的竟然是一个仅仅由一座吊桥与对面连结的断崖!波鲁那雷夫为了追击敌人实在开得太快了,哪怕已经用力踩了煞车,车子还是滑出好大一段距离,直到悬崖边才正正好停住。

    我们连人带车因为惯性在停下的时候甚至还晃了几晃,那感觉就像整辆车重心一个不对就会直接翻下去,太惊险了!

    车子终于安全停下后,乔斯达先生四处张望着:「没看到那傢伙,他在哪裡?」

    「怎么会这样,转个弯就不见了!」波鲁那雷夫语带颤抖,话裡话外都是不敢置信

    花京院皱眉看着吊桥:「但是车子应该过不了吊桥。」

    「到底在哪裡?怎么可能突然消失不见……呃!」我微微站起身希望可以找到多一点蛛丝马迹,但一股由后方冲撞带来的巨力将我撞回后座上坐好。

    「什么?!」我们所有人转头,在后面撞过来的竟然就是我们以为已经消失的红车!

    「怎么会?他什么时候绕到后面去的?」

    「糟糕了!他想把我们撞下去!」瞬间意会到车主想做什么,我连忙跟大家警告。

    「……他在用超强的马力推我们!」波鲁那雷夫快速换档用力踩下煞车,他的表情因为用力过猛有些扭曲:「可恶、这力道,他是坦克吗?」

    儘管波鲁那雷夫已经全力踩着煞车但依旧无济于事,我们的车子仍然以缓慢的速度一点一点靠近悬崖边,车子也因为负荷过重而发出可怕的声音。

    悬崖已经近在眼前,彷彿下一秒车子就会掉下去的时候,波鲁那雷夫说出惊人之语:「啊啊——不行了!大家快点跳车逃跑吧!」他解开身上的安全带就想拉开车门跑路。

    坐在副驾驶座的花京院见状着急骂道:「哪有司机丢下乘客自己先逃跑的啊,波鲁那雷夫!而且这样谁来踩煞车啊?」

    「啊、」波鲁那雷夫一顿,停下想跳车的动作。突然车子往前一斜,前轮终于因为后方推力外加减弱的煞车而被推下山崖,只听见罪魁祸首之一心虚的呐喊:「对……对、对不起啦——」

    这时候说对不起也没用了啊混帐!

    急速坠落产生的失重感让我有一种心脏快要跳出来,内脏要往上跑却又被死死拉在身体裡的搔痒感从腹部直冲上大脑。世界在我眼前不断放慢,我一时之间竟然开始犹豫到底要将君权爵士的防护垫放在崖底还是直接将车子包裹住!

    可恶,到底该怎么办?先不论我能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搞定爵士需要模拟的结构,我的能力还没办法同时处理这么大的撞击力道,要是一个弄不好,不只车上的人受伤,我也可能会因此被压扁。

    机会只有一次,但是……!

    就在我打算豁出去召唤替身,就算牺牲自己也要强行建构软垫时,花京院突然召唤出绿色法皇往悬崖上方飞去。

    ——糟糕!

    乔斯达先生脸色顿时一沉,焦急吓阻:「不行,花京院!『绿色法皇』撑不住这重量,你的身体会被扯成两半!」

    「谢谢你的好意,乔斯达先生。」花京院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自信地说:「但是我比你更了解我自己,我可不是笨蛋。」

    话音刚落,就听见「匡!」的一声,车子居然就这样在半空中停下来了!

    一条钢索从汽车引擎部位向上延伸出去,连接在追击我们的敌人车上,阻止我们掉下去摔成肉馅铁饼。不过因为车子是悬空状态,所以我们还是轻轻在空中摆动着,但有个支点的感觉比刚才好太多了。

    我仔细辨认了一下:「那是拖车绳?」印象中车子好像有这么一种构造,原来花京院是让法皇抓着那个飞上去的,真不愧是他!

    「真有你的,花京院。」承太郎夸道,然后召唤出替身白金之星,神神秘秘的问:「话说回来,你喜欢相扑吗?」白金之星单膝跪在引擎盖上,一把拽住勾着红车的拖车绳。

    承太郎靠着花京院椅背,单手握拳轻轻一转:「尤其是在场地边缘的角力,会让人紧张的手心发汗吧——!」白金之星用力一扯,我们的车子就直接盪了起来。

    「欧拉!」升到一定高度后,白金之星一拳砸到敌人车上,顺势将敌我双方调了个方向。勾在红车上的拖车绳也因为它的坠落而脱落,顺利收了回来。

    虽然成功脱困了是很棒啦,但随之而来的果然就是——「磅!」

    我们的车子同样掉了下来。

    为了避免一不小心弄巧成拙又把好不容易「上岸」车子弹回崖底,替身建构的缓冲垫不够牢固反而让我受伤,所以我没有让爵士在着陆点铺上缓冲垫。可想而知的结果就是众人几乎称得上是经历了比之前差点和卡车相撞还大的冲击力。

    落地时我没有飞出去,但我的头连续遭受两次撞击——我在车子掉下来的时候护住了安的头防止小姑娘受伤,结果因为没办法平衡而撞上了车顶和前面的座椅。

    不算很痛,但也不好受。于是我低头揉着刚刚撞到的地方,试图让伤口好一些,应该不会肿起来吧?

    「啊,我最喜欢相扑了。」花京院小声痛呼几声,回应承太郎之前应该是开玩笑的问话。我抬起头,正巧看见花京院回头狡黠的看着承太郎,伸出拳调侃:「不过承太郎,用拳头打人的话会犯规喔。」

    承太郎轻笑一声没说什么。我扶着额头,脑子还是有些晕眩感,见状也不禁无奈:「真是的,你们两个啊……」算了,总之平安脱险就好啦!

    在大家缓过来之后,我们不约而同下车确认敌人的生死。

    来到崖边,虽然因为距离关係对于驾驶座那人的准确状态看得不是很清楚,但看到下面红车着陆点冒着巨大火光和黑烟,想来敌人不死也剩下半条命了。更何况悬崖这么深,要爬上来追击也不容易。

    乔斯达先生弯腰看着崖底:「他完全没有使出像是替身攻击的手段。这样看来,他就只是个变态吧?」

    「不管怎么样,反正他是没救了。不过这也是他自作自受吧。」波鲁那雷夫摊手回道。

    「但是那辆车是怎么绕到我们后面的呢?好奇怪啊。」安疑惑的问。

    这时从我们身后传来一个断断续续、像是讯号不良充满杂音的男声:「一点……都不、奇怪……哟!」

    怎么回事?这裡明明没有喇叭之类的机械器材,声音到底是从哪裡传来的?我试图找出被遗漏的线索,但这裡的确除了我们的车子之外就只剩下陡峭的岩壁,没有监视器或是喇叭之类的东西。

    这时波鲁那雷夫指出声音来源:「收音机!是车裡的收音机!」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说得也是,既然找不到额外的道具,在这荒郊野外唯一的机械来源就是我们的车子了。

    「就是替身才能做到这样的事情啊,『乔斯达』!」那声音这回发话变得顺畅许多,同时他也自爆了身份——从他的话中我顿时反应过来,他根本就不是什么突然来找碴的神经病车手,而是迪奥那方派来的替身使者!

    乔斯达先生闻言脸色变得凝重:「什么?既然知道我的名字,你果然是追上来的替身使者!」

    「电波是从哪裡传过来的?难道是刚才掉下去的那辆车吗?」花京院看向崖底,不可思议的说。

    波鲁那雷夫立刻反驳他:「怎么可能?那辆车都已经摔得稀巴烂了耶!」

    「不,」承太郎一脸淡定的说:「可能就像市织部说的那辆车本身就是替身,就跟在海上的『力量』一样。」

    此时迪奥派来的刺客自我介绍道他替身暗示的卡面正好就是「命运之轮」。

    命运之轮,之前和阿布德尔聊天的时候正好有聊到,这张牌同样是属于塔罗牌中的大阿卡纳牌。这替身的取名模式正好契合他迪奥刺客的身份。

    毕竟目前为止我们遇到的替身,包括乔斯达先生的隐者之紫、花京院的绿色法皇、阿布德尔的红色魔术师,还有我的君权爵士都是用塔罗牌来取名。同理可证,这「命运之轮」也是我们注定遇到的敌人之一!

    还没等到敌人进一步动作,地面却传来一阵不祥的震动,而且强度越来越大:「怎么回事?地震吗?」悬崖边的地震,必须要快点逃跑才行,否则地势坍塌就完蛋了!

    「大家快上车!」乔斯达先生发出指令。

    承太郎立刻反对:「不对!别上车!快离开车子!」

    「难道……」

    「是从地面?!」

    瞄到我们车子底下的地面有些异状,好像有什么东西就要破土而出,我立刻退后召唤替身:「大家快到我身后!」

    果然几乎就在爵士张开护盾的下一刻,伴随着剧烈震动的轰隆声,理应在崖底的敌人操纵着坑坑洼洼的汽车从地底直冲上来,重重摔在地面上。落地后掀起的尘土和震动被隔绝在外,但我还是被风压吹得往后踉跄了一步。

    乔斯达先生问:「没事吧,市织部?」

    「啊、没事。」我点头,暂时收起护盾的同时提高警惕准备随时应对敌人下一波攻击。

    花京院警告:「大家小心,替身使者本人好像就在裡面。」

    花京院话音刚落,基本上可以确认是敌人本体的红车,也就是命运之轮竟然开始扭曲自己的车体。伴随一阵令人牙酸的机械扭曲声,坑坑洞洞的表面不但变得平整还像是换上新材料似的闪耀着金属光泽,瘪平的轮胎也瞬间充满气,掉落垂挂着的车体零件也像是时光倒流般瞬间归位。

    不只如此,整辆车的外表也发生了巨大改变。车身和轮胎都长出许多尖刺,连车体的形状也从普通房车变成低底盘跑车。前方车牌的位置也长满锐利的金属突起,看起来更具有攻击性。看来她和海上的「力量」一样,替身能力也是随意改变载具的形状来达到攻击目的。

    「什么?!」波鲁那雷夫满脸震惊。

    乔斯达先生惊呼:「简直就像是生物一样!」

    改造完全结束后,命运之轮闪着两个车头灯像是宣告着好戏正要开场。比先前更为响亮的引擎声轰鸣,那辆车子……敌人的替身快速朝我们撞了过来。

    「攻过来了!」我让大家赶紧后退。这种情况我的护盾绝对挡不住,只能先避开了!

    「哼,想比比看谁的力量大吗?」承太郎冷笑一声越过我站了出去,一副越越欲试的样子:「那就来试试看吧!」

    乔斯达先生连忙大喝阻止:「等一下承太郎!先不要动手,要先搞清楚他的替身能力!」

    「唔呃!」

    和乔斯达先生的警告同时到达的是敌人的攻击!

    承太郎像是受到冲击似的往后退了几步。伴随几声轻响,他的两隻手臂上竟然还出现了数个还喷着血的伤口,我甚至能看见他嘴角因为冲击过大而挂着的血丝。

    「承太郎?!」承太郎居然被打中了?!

    承太郎捂着手臂上的伤口,死死盯着红色跑车:「怎、怎么可能?我居然没看到!完全没看清他是用什么方式、用什么东西打中我的……」

    「哈哈哈哈哈!你说你看不到吗?」命运之轮的笑声非常之猖狂,明明是汽车却像动物左右蹬腿准备助跑一般原地左右摩擦。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就是这种不合理的地方才更体现出那辆车的本质其实是替身吧?

    他加速往承太郎的方向冲过去,完成助跑后高高跳起:「你马上就会知道了,就在你挂掉的那一刻!」

    「『君权爵士』!」认知到命运之轮又要故技重施,站得比较近的我立刻到承太郎身边想将他拉离原地,同时召唤替身进行防御。

    然而在我以为可以挡下的时候,面向敌人那一侧的身体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好像全身被无数子弹击中一样。喉头一甜,我感觉到有东西同样从我嘴角流了下来。

    这怎么可能!爵士的护盾已经建构完毕,我应该确实防御了才对。难道那「看不见的子弹」威力这么强大,竟然可以突破我的护盾吗?

    恍神间我听见另外三个男人大喊:「承太郎!市织部!」

    命运之轮跃起攻击后就地着陆,还侮辱性极强的直接在我和承太郎身前甩尾拉开距离,落地的震动和扬起的尘土也吓得安高声尖叫,直接扑进乔斯达先生怀裡。

    「可恶、伤口虽然不深但竟然挖出了一个洞,而且伤口也没有留下任何像是子弹的东西。」抬手抹掉嘴角血丝。看着变得坑坑洞洞的护盾和身上还在渗血的圆洞,我一时之间分不出我身上的伤口到底是因为本体受到被攻击的爵士影响,还是因为被命运之轮的攻击打中造成的,于是我索性将护盾先暂时收了起来。

    花京院担忧的看着我们:「承太郎、市织部桑,你们没事吧?」

    承太郎脸色凝重:「不用担心,更重要的是不管他是用什么东西,他都控制得很好。」

    「接下来就瞄准你们腿部,让你们再也无法逃跑!」

    眼看着命运之轮已经再度冲过来要开始下一轮攻击,乔斯达先生立刻就拉着安转身往我们身后跑并指挥:「大家快躲进岩缝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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