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幻海底之旅

    虽然是晚上,仅仅靠着探照灯的光亮也能看到海底美丽的珊瑚礁以及在其中四处游动的五彩斑斓的鱼群,简直就像在水族馆一样。我趴在其中一个窗户上,被大自然的美震惊到忍不住发出赞叹:「哇!好漂亮啊!简直就跟做梦一样。」

    搭上潜水艇后,我们接下来就要横渡红海,直接登陆非洲大陆。选择渡海的原因,一部分是因为我们原先在的地方是个小岛,此外就是走陆路的话会绕很大一圈,不适合现在需要日夜兼程赶路的我们,就连乔斯达先生也解释了选择潜水艇的理由,是因为从海底过去的话比较不容易被敌人发现。

    不过令我意外的是,驾驶潜水艇的人居然是……

    「喂、阿布德尔,你真的会开潜水艇吗?」波鲁那雷夫站在驾驶座后面问道。

    阿布德尔的声音听起来倒是挺自信:「啧啧、No problem。」

    「我也会开哦!」在一旁的乔斯达先生兴冲冲的指着自己。

    「你不准开。我可不希望这艘潜水艇又沉了。」承太郎还是那个样子,一脸酷样坐在椅子上。

    「呿、我这外孙嘴还真毒。」

    「虽然就某种层面上来说,只要乔斯达先生在这艘潜水艇上沉没的机率就很高了。」想到一路上我们折损的交通工具,我又默默地远离驾驶座两三步。

    「你们两个……」

    花京院手握拳抵在嘴角乾咳一声(儘管这样我还是看得到他在偷笑),意图转移话题:「咳、潜水艇啊……虽然是第一次乘坐,不过意外的不会觉得很封闭呢。」

    乔斯达先生解释:「因为这是有钱人用来玩乐,去海底探险用的潜艇啊。正如你们看到的,那边也有窗——」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巨大的身影挤开。

    「哦哦!不错耶!」波鲁那雷夫趴在另一边的观景窗上:「我一直都很嚮往这个,而且还有可爱的女孩子一起搭乘,简直就跟梦想成真一样。」

    看够了海景之后我索性回到椅子上坐好,正巧听见波鲁那雷夫这样说:「那你还真好满足啊。」

    法国男人没有回复我,反倒是兴致高昂的在潜水艇里这边碰碰那边摸摸,乔斯达先生一边解释着声纳的作用,一方面说只要有了声纳,360度四面八方的敌人都看得见了。

    不、我记得上次跟上上次这麽说……

    「但是,如果在这里面遭到攻击,我们就逃不了了。」还没等我回顾完前几次的结果,承太郎淡淡开口再一次不客气的拆了乔斯达先生的台阶:「毕竟这里可是水深60公尺的海底。」

    潜水艇里一阵沉默。

    虽然这样说的话也对啦。不过要是在海底遭到袭击啊……若只是在海里那还好,在潜水艇里就麻烦了,精密仪器这麽多,要是一不小心坏了就尴尬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阿布德尔说我们至少要在海里航行一夜才会到登录点,趁着现在还没遇到袭击的时候抓紧时间休息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听他这麽说,连日的魔鬼训练加上潜水艇里比较低的气温,我趴在桌上戳着「爵士」变出来的圆形果冻,不禁觉得有些昏昏欲睡。

    在又一次不小心闭起眼睛打瞌睡醒来后,我侧过头看着有戴錶,正在看着观景窗发呆的竹马:「承太郎,现在几点啊~?」

    「十点左右。」

    「还要好久……」一听才晚上十点,我半点想打起精神的心思都没有,继续戳着自家替身弄出来的小玩意儿:「我以为已经半夜了呢。」

    「我来找找有什麽吃的或喝的吧,这样也许就不会无聊了。」花京院离开座位,环顾了下潜水艇设备:「不过真不愧是给富豪玩乐用的潜水艇耶。冰箱、咖啡机,甚至连最新的卫星电话都有。」

    「好啊!花京院,弄点什麽来喝吧!我快渴死了。」波鲁那雷夫附和道。

    驾驶座的阿布德尔也回过头:「我也来一杯。」

    花京院打开了冰箱:「可乐可以吗?」

    就在我要回答的时候,承太郎突然开口把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喂、老头。你站在那里做什麽?」

    乔斯达先生站在卫星电话前,没有直接回答承太郎的话,反而抬手对我们说:「各位,请安静一点。我要打个电话出去。」

    「电话?为什麽?」波鲁那雷夫的问题正是我的问题。

    花京院跟着说:「特地从这个地方打电话,一定是重要的电话吧?」

    「是啊,是一通非常重要又很敏感的电话。」乔斯达先生的嗓音跟平常比起来正经了不少,他举起话筒沉声说:「大家,请安静一点。」

    我和花京院、波鲁那雷夫几个人对视一眼,耸了耸肩安静下来,准备听听乔斯达先生究竟在搞什麽神秘。

    不久之后,对面的电话像是接通了。

    「喂,嗯,是我。」

    「嗯……我在饭店里。抱歉啊,因为工作的关係,我可能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回去。」

    「啊、啊……这也没办法嘛!话说回来,妳还有跟荷莉联络……」

    听了一会儿后,波鲁那雷夫转过来面对我们,低声吐槽:「重要的事情就是这个哦?」

    「听起来是乔斯达先生的家人。」我也忍不住跟着低声八卦:「难道是承太郎的外婆吗?」

    看来这趟旅行大家都不容易啊,三个未成年里面两个家长管不到,一个翘家;两个青年人士的家里人应该也管不到他们的行踪;唯一的老年人(中年人?)现在正在想办法糊弄来自家里的查岗什麽的……

    「是啊。」阿布德尔不知道什麽时候也离开驾驶座来到我们旁边,低声加入讨论:「乔斯达夫人是个很聪明的人,不好好演戏的话会瞒不过她的。要是她知道了,一定会到日本去探望荷莉女士,很有可能就会发现真相。」

    说到这里,阿布德尔停了停,脸上神色是少有的犹豫和不解:「虽然我不知道为什麽,但乔斯达先生当初只是很严肃的告诉我绝对不能让乔斯达夫人到日本去,否则会出大事。」

    花京院瞪大眼睛:「这麽说来,乔斯达夫人她……?」

    「嗯,我们完全没告诉她。」占卜师点头点得非常之乾脆。

    阿布德尔说完之后我们不约而同的沉默下来,静静听着乔斯达先生那一头的动静,这时候电话那头像是换了一个人在接听似的,乔斯达先生的语气很明显的改变了:「其实我现在是在那艘潜艇里打电话。」

    「对了,荷莉的病情怎麽样了?你有跟SPW财团的医生连络吗?」

    「不行!」不知道对面说了什麽,乔斯达先生罕见的焦躁起来:「绝对不能让她知道!她一定会跑到日本,然后……」

    接着他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总之,不需要让她担心这些事。我们很快就会解决造成这一切的元凶,回归日常生活。」

    「千万别让她发现任何异常。就这样,我会再跟你联络。」

    乔斯达先生挂掉了电话,低垂着头迟迟没有动作。

    看着和往常不同,一头造型张扬的褐发彷彿因为主人沮丧心情也跟着蔫掉的领队,我有些不忍:「乔斯达先生……」

    我知道不想让人担心而刻意压抑情感的感受,曾经我也想过要在圣子阿姨和承太郎面前装出一副坚强的样子,但怎麽说呢,因为空条家的人都是很温柔的人吧,所以在那种时候反而会弄巧成拙。不过其实我体会不了太多像乔斯达先生那样的情感,毕竟世界上像家人一样爱着我,又不在这里的只剩下圣子阿姨和目前在国外也不怎麽有接触的空条叔叔了。

    乔斯达先生,应该很爱他的夫人吧?总觉得乔斯达家的人身上都背负了太多东西,一不小心就会被他们甩下,不论是从什麽身分来说。

    「我能体会你的心情,乔斯达先生。」这时候花京院温和又坚定的嗓音出声宽慰道。

    波鲁那雷夫也跟着鼓励:「是啊,不过你放心吧!埃及就近在眼前了啊!」

    「我们尽快解决迪奥,拯救荷莉女士吧!」阿布德尔也跟着说:「我阿布德尔就是为此才像这样回到大家身边的。」

    看着伙伴们一个个表态,我不由得会心一笑也跟着点头,希望能让乔斯达先生打起精神:「没错,都已经来到这里了,相信不久后一切就可以结束了。」

    「各位,谢谢你们。」乔斯达先生的声音听起来好像轻松了点,太好了。

    因为气氛变得不再沉重,某些静不下来的人又开始蠢蠢欲动。终于,阿布德尔被波鲁那雷夫吵得受不了,将潜水艇的操作位交给了他。总觉得有些羡慕,不过波鲁那雷夫好歹也是成年人,这才是阿布德尔会松口的原因之一吧?如果是我们几个穿制服的,肯定会被打发回座位上。

    在阿布德尔的简单讲解后,波鲁那雷夫握上潜水艇的操作杆,轻巧地说:「没想到这个这麽简单,难怪连阿布德尔都会开。」

    然而就在他说出这句话的下一秒,伴随着「匡——」的一声到来的还有潜水艇像是擦到海底石头的轻微震动。

    「真是的。」阿布德尔摇了摇头,语带警告:「你别太得意忘形了,海里也是有很多障碍物的。」

    「知道了知道了。」握着方向杆的法国人倒是答得敷衍。

    「匡噹、碰、叽!嘎吱——」

    接着不知怎麽搞的,潜水艇几乎就在下一刻像是被拖鞋拍扁还狠狠压在地上磨擦的蟑螂一样发出一连串令人牙酸的声音,我都要怀疑那怕这潜水艇不是被乔斯达先生操控着,是不是也要报废了。

    我右手攀着椅背,一转头就对上花京院生无可恋的眼神,虽然我不知道我的脸色在他眼中是什麽样子,但我们两个沉默对视了一会儿,同时叹了一口气。事实上,在潜水艇发出铁皮刮蹭声的那一刻,我就连忙拉住没有坐在椅子上的花京院的袖子,免得他被晃到站立不稳。

    震动停止后阿布德尔用力拍上银发男人的肩,虽然从我这个角度上来看更像是扯住了某人的耳朵。他咬牙切齿:「波!鲁!那!雷!夫!」

    「刚刚那个不是我用的啦!」

    「滚开!你不准再碰了!」阿布德尔广袖一挥,把波鲁那雷夫从驾驶座扫开,重新坐了回去。而波鲁那雷夫也只是「呿。」了一声,就回到我们这里,一脸忿忿不平。

    我单手撑着下巴,安慰着跟小孩被抢走玩具似的波鲁那雷夫,顺便转移他的注意力:「节省一点啊、波鲁那雷夫。潜水艇一艘也不少钱,我还指望这次用完后,大家有空还能约出来搭乘这艘潜水艇到处去玩呢!」

    「妳说得有道理耶,市织部!」听到我这麽说后,男人周身氛围果然又变得明媚起来,他双手抱头靠在椅背上,彷彿在畅想以后的快乐人生:「真好啊,跟朋友一起环游世界什麽的。」

    我笑着回应:「没错吧!」

    注意力真容易被转移。

    「真是……」身旁传来一声低沉的嗤笑。

    我动也没动,回了过去:「承太郎,你明明也很期待吧?」

    「哼。」

    我一边练习波纹呼吸,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其他人聊天,防止自己睡着。儘管睡意还是一阵阵向我袭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见波鲁那雷夫打着哈欠:「呼啊……睏死了,还没到吗?」

    然后就是指使正好要去泡咖啡来喝的花京院:「喂、快点泡咖啡过来,我想喝啦!」

    「再吵你就自己泡!」

    我没理吵吵闹闹的两个人,搓了搓脸颊醒醒神,说:「海底都黑漆漆的,根本就分不出来到底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是早上还是晚上。」

    乔斯达先生倒是掏出怀錶:「现在快五点了。」

    「那不就是天亮了吗?」虽然可能会有时差的问题,但总体来说应该也差不了多少吧?

    「我来看一下海面上的情况。」阿布德尔说着就把望远镜拉下来,稍微操作一下后,他兴高采烈地对转头对我们:「已经可以看到非洲大陆的海岸线了!我们快到了!」

    听到这个消息,大家精神都来了。

    因为机会难得,我请阿布德尔让我看一眼观测望远镜里面的景象,果然可以看到冉冉升起的太阳还有顺着地平线无限延伸出去的大陆沿岸,也算是了却我心中一个念想。

    总之阿布德尔设定好潜水艇的方向后来到桌子边,摊开一张地图,手指在上头比划:「这里的珊瑚礁旁边有一条自然侵蚀形成的海底隧道,出口在内陆约200公尺的地方,我们从那里登陆。」

    「终于到埃及了。」乔斯达先生盯着地图低语着。

    「埃及啊……」另一个乔斯达家的男人喃喃自语。

    我伸了个懒腰:「真是的,这趟旅程也真够久的。」

    这时我听见波鲁那雷夫轻笑一声,而阿布德尔也跟着问道:「怎麽了?」

    「没什麽,我只是再一次感到开心。」波鲁那雷夫摇摇头笑着解释:「因为很久没有像这样六个人聚在一起了啊。」

    从印度开始我们几个人就各奔东西,的确有十天以上没和大家在一起了。环视一圈围着圆桌站的几个伙伴,所有人脸上都带着坚毅的神情。

    是啊,终于到埃及了,这趟旅途也即将画下终点……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由于邻近上岸,大家又几乎一夜没睡,就算有睡也称不上安稳,花京院自告奋勇去给大家泡咖啡来提神。

    「来,请用。」咖啡一杯一杯被送上桌子,一瞬间以为我们只是在潜水艇风格的海洋咖啡厅,而不是前往埃及的路上。咖啡厅的服务生啊……虽然只是即溶咖啡,但在座所有人也能凭藉五张帅脸强行拉高咖啡厅的业绩吧?

    就在我边走神边跟花京院道谢,准备拿起咖啡的时候,承太郎的话让我停下动作:「嗯?花京院,我们只有六个人。你怎麽拿了七个杯子出来?」

    「真的耶。奇怪,是我没注意到吗?我是拿六个没错啊。」花京院愣了一下,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而且原本柜子里也只有刚好六个杯子。」

    看着乔斯达先生率先拿起咖啡准备享用,我也觉得纳闷:「嗯?但我明明是看着花京院拿过来的……?」多的那个杯子什麽时候出现的?而且还是空着的……等等!不该是这样!

    就在我意识到情况不对,准备一把扫掉空杯时,乔斯达先生手上的咖啡杯竟然瞬间长出两隻苍白带着尖爪的手臂,连杯子的形状也不维持了,直接就着乔斯达先生的手化成泥状发出尖啸。

    一切都发生得太过快速,在我们反应过来之前,那团泥状长着爪子的东西化成刀刃,「刷」地就削下乔斯达先生的义肢,男人的鲜血就这样喷洒出来!

    「什麽?!」

    再一挥,还飞在空中的义肢手指被削了下来,如同子弹朝乔斯达先生射过去。虽然乔斯达先生在受到攻击地当下就马上往后仰,但相比起来还远远不够,于是我下意识手一伸,君权爵士的薄膜便追着子弹的方向射了过去。

    「唔啊——」乔斯达先生趴搭一声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我不确定有没有赶上,也不确定效果如何,因为一切大概也就在三秒内发生,但从脏腑传来隐隐的阵痛让我知道爵士至少有成功帮乔斯达先生抵挡一些伤害,他只可能是因为受到撞击造成的冲力被震晕的。

    承太郎簌地就从椅子上站起来,脸上出现了慌乱的神情:「老头!」

    「乔斯达先生!」花京院惊呼。但敌人接下来的动作强行遏阻了我们去察看倒地战友的情况。

    原先只看得到背面,活像长着两隻手的棕刷一个空翻,用力落到桌上,所有咖啡也被震翻到地上,乒呤乓啷的声音几乎在同一时间响起。我才看清那棕刷上确实长着一张脸,粉色眼睛中的瞳孔像山羊一样呈横「一」型,更加体现出了「那东西」的非人性。

    「哆嘎——」敌人的替身对我们张牙舞爪着好似在示威。我注意到它底部似乎有着类似支架的东西在支撑着它,看起来有点像课本上说到的嵴椎骨。与此同时,还有其他金属质地一般凝固粘液状物质,使它能和桌子融合在一起。

    「怎麽可能?」

    「是敌人的替身!」

    「可恶、什麽时候躲在潜艇里的?!」

    我们所有人都戒备的微微后退,等待敌人下一步行动或是等它露出破绽。

    「竟然在这时候出现……!」这可真是够棘手的……我尽量隐藏在背后的手里闪着替身蓄势待发时放出的微光,警戒的看着眼前诡异的生物。

    接下来我们眼睁睁的看着敌人的替身猛力跳起,接着附着在仪錶板上消失无踪,连速度最快的白金之星都拦不下它。

    阿布德尔此时倒是提出一个令人感到震惊的结论:这个敌人不是消失,而是像变成咖啡杯那样,变成其中一个仪錶了!

    「市织部桑,乔斯达先生情况怎麽样?」

    早在花京院开口之前,我就趁着敌人消失后跑到乔斯达先生身边查看情况,上下检查一番后发现没有伤口,正要出声回答时猛然瞥见乔斯达先生微微颤动着的睫毛,随后他微微睁开眼睛对我使了个眼色……真是的,这人又想做什麽啊……

    不过出于对战友的信任,我还是朝他眨了眨眼,表示我会尽力配合他。接着乔斯达先生装作什麽事也没发生的闭上眼睛,我见状转头回答:「昏过去了。」

    看来乔斯达先生是想先装作失去战力的样子,一边打探敌人的替身能力一边趁机行动。猜了一下乔斯达先生的打算,我朝花京院那边点头示意,请他来帮我把乔斯达先生扶起来,同时一边说:「没有伤口,我挡下来了。幸好只是义肢被切断,没有失血过多的问题。」最好的谎言就是真假参半。

    「铃铃铃——」倏然响起的电话铃声在这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试图将褐发壮汉般起来的我和花京院都不由自主地朝卫星电话那看过去。

    「电、电话?!」波鲁那雷夫惊呼:「这种时候到底是谁打来的啦!」

    「别管他了,波鲁那雷夫!不要在这种时候分心。」花京院皱眉,一个用力就把半靠在他身上的男人给背了起来,而我则站在一边扶着乔斯达先生,以免他的身体滑下来。

    没有人去搭理电话铃声,就这麽放任它响着。没办法,就像花京院说的,在敌我不明又遭受袭击的现在,实在无暇去管更多事。

    「是『女教皇(High Priestess)』。」这时候阿布德尔突然面带严肃的开口道:「敌人是拥有『女教皇』塔罗牌暗示的替身。」

    承太郎闻言挑眉:「你认识这个人?」

    占卜师摇头:「我也只是听说。据说这个替身使者叫做蜜特拉,替身属于超级远距离型,所以她本人应该在海面上操控替身吧。」

    「能力呢?」我问。

    听到我的问题后阿布德尔继续解释道:「能变成任何一种金属或玻璃之类的矿物,当然石油製品的塑胶或PVC也可以。也就是说,无论怎麽敲打或触摸,只要她不主动现形就分辨不出来,是个棘手的敌人。」

    「但她是怎麽潜入这艘潜艇里的?」就在波鲁那雷夫皱眉问出这句话时,在他头上的一个仪表「匡!」的一声掉了下来,一同进入潜水艇的想当然还有外面的海水,也顺着潜艇破掉的洞一起灌了进来。波鲁那雷夫见状,倒是意味不明的冷笑一声:「原来如此,竟然是用这种方法。真是够简单的,挖个洞就进来了。」

    潜艇里红灯一闪一闪的,搭配上「呜——呜——」作响的代表机械故障的警笛声,虽然卫星电话的铃声不知什麽时候就停了,但不管从哪个角度看简直都是糟透了!

    但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阿布德尔说上浮系统不知道在什麽时候被破坏了,而且氧气储备量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就已经不足……

    完蛋,这样就不能继续航行了!

    「铃铃铃铃铃——」刺耳的铃声再度响起,和警笛声混杂在一起,更显得令人不快并且让人有想破坏掉什麽东西的暴虐感。

    「啊啊啊啊——吵死了!这种时候到底是谁一直打电话来啊?」波鲁那雷夫烦躁的大吼,随后他一脸见鬼的看向电话:「等、承太郎?!」

    阿布德尔也反应过来,连忙阻止:「住手!现在不要乱碰周围的东——」但话没说完,就被那个黑色巨人的动作给阻止了。

    空条承太郎,毫不迟疑的接起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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