钙质不够的鑽石

    因为知道自己现在处在什麽环境,所以就算是在海底我也不怎麽感到恐惧。

    虽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认知到自己并不会被层层海水包裹身体,但……我看了看替身製造出来的隔绝屏障,还有外面游来游去的海鱼、美丽的珊瑚礁等景观,果然还是因为这真的很像水族馆的海底观景隧道吧?

    「真是美丽的海底啊……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只是来度假的。」

    「我也跟你有一样的想法,不过我们得在氧气用完之前到达岸上才行。」听见波鲁那雷夫感想我不禁也跟着放松下来,事情结束之后要不要跟大家一起去趟海洋馆呢?不过随后我又打起精神,问后面的人:「敌人有追上来吗?」

    「没看到。」阿布德尔说:「『女教皇』是会化身为金属或玻璃的替身,不能变成鱼、海水或气泡,所以只要逃到海里基本上就安全了。」

    「上岸之后再狠狠揍她一顿。」我也听到了承太郎的声音,看来是怨念不浅了。也对,毕竟是少见让那傢伙吃鳖的罪魁祸首。

    乔斯达先生跟着提醒:「但还是要注意,如果她追上来的话可能会变成螺旋桨之类的东西,也要注意会动的小石头或岩石。」

    我们遵循着乔斯达先生的命令沿着海底慢慢浮上去。

    充当推进力的是力量最大的白金之星,而绿色法皇、银色战车和红色魔术师则是轮班守卫,每上升十公尺就换一个人来看守,这是我们之前就商量好的。

    不知道前进了多久,阿布德尔指着我们眼前出现的两个相邻的海底岩洞:「你们看,海底隧道!」

    等等,既然说到海底隧道的话……我微微眯着眼睛,感受了一下海底光线的变化。

    接着我果然也听见了花京院高兴的声音:「光线也越来越亮,我们应该快要上岸了。」

    「终于抵达埃及海岸了。」乔斯达先生对我跟承太郎下达指示:「承太郎、市织部,我们沿着这块岩石往上。」

    「没问题。」

    「知道了。」

    「呼哈……」

    爵士泡泡突然感应到外面的海水有一些不太正常的波动,而那动静的来源竟然是……底下?我低头打算查看异状源头,没想到眼前一幕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人脸!位在我们底下,以为是海底隧道的东西竟然是一张人脸!

    「糟糕了!」意识到不对后我不禁大声惊呼:「我们中埋伏了!」

    「什麽?」

    「呜嗡——」

    就在我发出警告的下一刻,巨大的海底替身睁开眼睛露出牙齿,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速度张开了巨大的嘴巴,紧接着就是——

    「这傢伙是……替身!」承太郎将原本在泡泡后头的白金之星叫到前面来,开始使劲的往反方向推进:「可恶、想就这样把我们都吸进去吗?」

    「竟然变身为整个海底,而且还这麽大!」连见多识广的阿布德尔也跟着惊呼。

    「之前不是都很小吗?为什麽变得这麽大?」正在看守的银色战车也去帮了白金之星的忙:「还看着做什麽啊?快点来帮忙,阿布德尔、花京院、乔斯达先生!」

    「知道了啦!」乔斯达先生也召唤出紫色隐者,紧紧缠上附近的大石块:「真是的,明明我们就不是力量型的替身。」

    花京院召唤出绿色法皇,和阿布德尔的红色魔术师一起从后面拉住爵士泡泡:「这替身的力量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虽然我也很想像乔斯达先生那样伸出枝条将泡泡固定住,然而我现在遇到的困难已经让我没办法分心去做其他事了——我如果不努力维持住精神力,泡泡的结构绝对会被敌人这股强大的吸力扯得变形,最终破裂!

    我死死咬着牙根,不让自己有任何一点松懈,绝对不可以让泡泡有任何结构破损,不然海水一定会在一瞬间灌进来的……可恶、这个敌人的力量怎麽这麽大……!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只觉得来自敌人口腔的吸力越来越强大,再继续的话连我也不确定是不是还能坚持了。脑壳一抽一抽的发胀发疼,我知道这是精神力几乎要使用殆尽的前兆,但是大家都还没有放弃啊,我必须撑到有人想出解决办法,或是等到敌人露出破绽才行……我知道大家也是为了这个目的在努力的。

    「再这样下去不行!」阿布德尔咬牙:「我的『红色魔术师』在海里效果不大。」

    这时候乔斯达先生下达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感到震惊的命令:「大家,停下吧!」随着他讲完后我就感觉到其中一股来自后方拉扯的力量消失了,乔斯达先生把替身收了回去。

    「什麽?」

    我转头看见乔斯达先生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既然她那麽想让我们进去,那我们就进去!」

    从敌人的内部突破……吗?在找不到突破口的时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不愧是乔斯达先生!

    承太郎哼笑一声:「原来如此。」接着他招呼着其他伙伴都将替身收了起来。

    而我在想通乔斯达先生用意的当下从泡泡内壁伸出许多触手,形成像安全带的构造将伙伴们固定住:「大家尽量贴着牆壁,我抓住你们了!」接下来肯定是一场硬仗。

    果不其然,在我们放弃抵抗的那一瞬间,我们就像是抹茶饮里没有被融化的茶渣,伴随  海水进到替身女教皇的嘴里。

    接下来迎接我们的就是无尽的旋转、甩动、还有重重的失重感以及内脏快要移位的噁心。

    没错,不知怎麽搞的,进到敌人口腔之后我们率先面对的就是巨大的漩涡。这简直跟游乐园里的咖啡杯MEGA超进化版一样,让人又痛又想吐,我已经无暇去注意战友们的状态,只是一心将注意力放在维持我们的「载具」上。

    这时,一个好听的女声突然响彻在整个空间中,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喘着粗气,压抑想吐的感觉仔细听她在说什麽,但是她话里的意思就不像她的嗓音那麽美丽了:「真是一群头脑迟钝的傢伙。如果石头跟岩石是矿物,那海底不也是一大片矿物吗?」

    我看到站在我对面的花京院脸色惨白,想必他也不好受:「替身力量这麽强大,她本人一定就在附近,距离绝对离我们很近……!」

    「你说的没错,我就在你们上方七公尺的岸上。可是你们都会被我的『女教皇』用牙齿咬碎,所以是见不到我的!」话音刚落,我顿时感觉到脚下一空,一直以来支撑着我们的海水在一瞬间消失了。不过和刚刚的情况相比,这还要好上不少,不如说这才是我一开始预想的,我和君权爵士最主要的用途。

    万幸因为有爵士的关係,所以大家没有摔得东倒西歪,也没有受伤。

    「我先把替身解开吧,这样目标太大了。万一她像吞药丸一样把我们一口吞掉就完了。」晃了晃有点晕的脑袋,我收回替身。

    「这是她体内的某个地方吧?」花京院一边看着周围的环境一边说。

    而乔斯达先生则回道:「我们还在她的嘴巴里,没有被吞进喉咙里。」

    蜜特拉的声音又再度响起:「嘿、承太郎,你是我喜欢的那一型。这可真是让人心痛啊,我竟然得用我的替身『女教皇』把你消化掉。」

    嗯……?

    「真是的,真希望我们能用别种方式相遇,太可惜了。不过,杀了你,迪奥大人一定会夸奖我,你可别怪我。」

    蜜特拉说话的时候,我就看到波鲁那雷夫鬼鬼祟祟的凑到承太郎旁边,在他耳边嘀嘀咕咕像是在出什麽主意……该不会是?

    这可真是的,那怕是平常在上学路看热闹的时候我都没有像今天这样庆幸承太郎长了一张帅脸。三十六计走既然不是上策,那麽美男计大概也是可以用用的。

    只见在蜜特拉说完之后不久,在波鲁那雷夫的催促下,承太郎还是说出了那句话:「蜜特拉。我也希望有机会见妳一面,妳搞不好是我喜欢的类型,我也许会……爱上、妳。」嗯、80分,不够有感情还颇为僵硬,不过勉勉强强也能用青春少年的羞涩来解释,有些大姊姊就吃这一套。

    「咳、你在说什麽啊?承太郎,别害羞了。」虽然不太懂恋爱的心,但女性应该也会有对同性的竞争意识吧?于是我接着跟上:「光听声音就知道她在你的好球带,可恶、输了啊。」

    接着就是一系列的奉承……我是说,对这段感情的「祝福」。包括但不限于「恭喜你,承太郎」、「被这样的美女喜欢,我都有点忌妒你了」或是「有这样的女孩子当孙媳也不错」之类之类的。

    「啊……」就在我以为这样应该可以成功的时候,却见到整个空间正在慢慢的变红,底下的「地面」也变得不稳定,彷彿踩在棉花上一样……但应该不是因为害羞:「你们这些傢伙,说的根本不是真心话吧!」

    紧接着一股巨力将我们狠狠抛起:「我宰了你们!」

    不是吧!原来姊姊你是走这个路线的吗?!

    花京院指着某个方向:「大家快看!」

    「那是什麽?」

    暗红色像小山的东西如同海啸前高高升起的浪朝我们袭来,上面带着少许透明黏液还有点腥臭味。就在我想着这到底是什麽奇怪的武器时,花京院叫破那东西真实身分:「是替身的舌头!小心,她要攻过来了!」

    是了!既然是在敌人的口腔内部,那也只能是舌头了!

    女教皇的舌头朝我们重重击打过来,因为距离过近我甚至还能感受到些许热量从那上面隔空传来,而它的目标是——

    「承太郎!」看到同伴受伤我们都忍不住惊呼,看到从黑衣少年嘴边喷出的鲜血就知道这次攻击用了多大的力道,这绝对是受了内伤啊!

    接着巨大的舌头藉着打中承太郎的作用力,一把将他甩飞到周围的高台上!

    「糟了!他被打飞过去的地方……」

    「是牙齿!」落地后我立刻翻身爬起,看着那些高台的形状,快速得出结论:「而且是臼齿!」

    糟糕!那傢伙会像刚刚蜜特拉说的那样,被牙齿碾碎的!

    彷彿为了证实我的猜测,承太郎上方的「牙齿」以极快的速度开始下落。我们连声让承太郎快点闪开,不然绝对会被夹扁,毕竟这时候也不能指望一个美女会有咬合不正的问题啊。

    然而承太郎并没有回应我们,反而是蜜特拉的牙齿停下了动作,就像是有什麽东西在阻止她去把「理想型」给磨碎一样。

    「嗯~想跟我比谁的力量强大吗?」果然,蜜特拉的话也表现出了这点:「承太郎,这牙齿的硬度可以媲美鑽石,你是打不碎的。就从你开始碾成肉酱吧!」

    居然说跟鑽石一样坚硬……这样的话那怕是承太郎的白金之星也不一定能抵挡吧?!

    大家的担心是一样的,所以在乔斯达先生往旁边甩出一道波纹,大喊着:「快去救承太郎!」之后,我们纷纷叫出替身准备上前营救团队着输出之一。

    「你们少碍事!」蜜特拉说着又让女教皇把我们高高弹起,幸好这次花京院机敏的用法皇从上方把我们捆住,才没有失去重心。

    「又是舌头攻击吗?」

    「『红色魔术师』!」看着朝我们快速扫过来的舌头,阿布德尔双手张开,召唤出的替身化作一道火焰箭矢,毫无疑问的直接命中目标。

    然而击退敌人的攻击后,一转头就看见原本承太郎受困的位置只有黑色的衣襬露在外面,两颗臼齿就像禁闭的车库铁捲门死死黏在一起。

    乔斯达先生声音颤抖,不稳定的心神暴露无遗:「……!该、该不会……」

    「骗人的吧……」认知到发生了什麽事,我脚下一软,跌坐在地上呆呆着望着那片衣角。

    都已经到这里了,明明就差一点点、差一点点……就可以把他救出来了……承太郎怎麽可能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死掉,别开玩笑了!

    「哈哈哈哈哈!你们之中最强的承太郎已经被我碾成肉酱了!」蜜特拉的声音在整个空间中迴响。那女人笑得非常猖狂,不仅如此,她一边说着还来回互相摩擦着牙齿,彷彿要连同我们的希望和斗志也一起随着伙伴被碾碎。

    阿布德尔咬牙:「没能来得及救他出来吗?」

    「……这可恶的傢伙!哪怕是女的我也生气了,绝对要狠狠揍她一顿!」波鲁那雷夫语气虽然坚定,但还是能听到情感丰沛的法国人话中些许的泣音。

    「没错,绝对要帮承太郎报仇。」一隻手拍拍我的肩膀,接着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是眼里像是燃烧着火焰的花京院。

    我点头顺着他的力道站起,现在可不是意志消沉的时候。

    所有人的斗志前所未有的高昂,但就在这时,乔斯达先生的身体僵了一下,接着把手放在耳朵旁边:「等一下、我好像听到了什麽声音。」

    啊?接着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听,果然听见一点不寻常的声响:「这麽一说,我好像也听到了。」

    然后所有人都听到了,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甚至有点熟悉的声音正往这边接近。

    「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

    「这、这个声音!」波鲁那雷夫指着前面的牙齿,大声叫道:「是牙齿!从牙齿里传来的!」

    原本站在我前面一点的乔斯达先生满脸紧张朝我跑过来躲在我身后:「市织部!护盾!」

    我立刻张开爵士的护盾,准备挡下竹马回归的「大礼炮」:「交给我!」

    「欧啦!」一声战吼,熟悉的白金之星双拳连打的速度快到只能看见残影,据说和鑽石一样坚硬的牙齿就这样一点一点破碎,站在里面缓缓朝我们走过来的正是重新穿上黑色学生制服的空条承太郎!

    「明明硬度可以媲美鑽石,但承太郎却从牙齿里挖洞跑出来了!」:乔斯达先生兴奋得像看到杂誌封面火辣美女的色老头:「Oh, My God!还顺便把其他牙齿打断了!」

    等等、既然牙齿都会被打断的话——这不就代表海水也会跟着灌进来吗?!

    顾不上为空条式暴力破解法表示赞叹的环节,我赶紧朝其他人招手:「大家快点过来!」

    所有人凑到我旁边后我双手往上合起,一个和之前一样的爵士泡泡完美的将我们包裹起来。

    哦、至于那个把海水放进来的黑色的人吗?他就算了吧,反正距离海面也才七公尺。

    「喂、就这样直接出——」承太郎转头看着早就蓄势待发的我们,无奈地微微摇头:「呀咧呀咧。」

    我朝他比了个大姆指:「拜託你们囉,承太郎、白金之星!」

    中途省略女教皇牙齿全部被打断的过程,还有上岸过程中承太郎那意有所指的「看来是钙质不够的鑽石」之类的垃圾话,总之我们终于再一次踏上了陆地。

    可以踩到沙滩后我便将替身解除了,毕竟剩下的路其实自己走过去也没差。

    「呼……总算是上来了。」乔斯达先生深了个懒腰开始脱下装备,接着注意力彷彿被什麽东西吸引地「嗯?」了一声。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有个穿着紫色洋装的女人倒在海边。

    「应该是『女教皇』本体,蜜特拉吧?」阿布德尔推测。

    在我们讨论要不要把敌人再起不能的途中,波鲁那雷夫说什麽「因为看起来身材不错所以要去看看蜜特拉长什麽样子」,接着就踏着肉眼可见轻快的步伐,凑到倒在地上的女人身边了。

    「怎麽样啊,波鲁那雷夫?」乔斯达先生拍拍自己的衣服朝那边喊道。

    「不、不予置评!」波鲁那雷夫浑身一抖,对我们这边比手划脚:「还是算了,你们别看吧。牙齿都断光光了,看了也没用。」

    「居然吗?我还想看看她到底是不是承太郎的理想型耶。」虽然想也知道不是,但人总要有希望嘛。不过听他这麽说,我对蜜特拉的兴趣顿时大减。

    花京院的装备此时也已经卸下来放在旁边,加入闲聊:「也是啦,毕竟替身都变成那个样子了,本人也会受到不小伤害。」

    天正好亮了啊。

    我们齐齐站在沙滩上,看着升起的,彷彿照亮我们前路的太阳。

    「不过,我们终于踏上埃及的土地了。」

    「坐飞机只要20小时就能到的地方,居然花了三十天啊。」

    「我们越过了很多地方呢,像是脑袋里面,甚至在梦里。」

    「还真是惊险,差点就要完蛋了呢。」

    在我说完的下一刻,承太郎淡淡的疑问响起:「梦?花京院,你在说什麽?还有,市织部?」

    波鲁那雷夫也跟着吐槽:「喂喂、都已经天亮了,你们还没睡醒吗?」

    「啊。」我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有哪里不对。

    「对哦,大家都不知道那件事。」花京院说着,和我相视一笑,毕竟那场经历只有我们两个人记得。

    「你们两个到底……」

    「算了,没差。」承太郎率先转身:「走吧。」

    □

    「真是的,把我们丢去买车算什麽啊?」

    花京院语气无奈,但安抚意味不多:「乔斯达先生他们还要跟乔斯达夫人联络,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吧?承太郎都把电话接起来了。」

    徒步离开海边之后,我们来到了位在附近的一座小城市,幸好有乔斯达先生的特製防水地图帮我们导航。走在前面的是方才双手撑在后脑勺,正在抱怨的波鲁那雷夫以及阿布德尔。

    我和花京院并排走在后面,回想着不久前关于乔斯达夫人带话的内容:「我觉得……乔斯达夫人好像知道了什麽。」不知道为什麽,我就是有这种感觉。

    少年歪头像是思考了一下:「但是乔斯达先生既然说了没事,那应该就没关係了吧?」

    「希望吧。」我耸耸肩。

    这时阿布德尔转过头对我们说:「别担心,乔斯达夫人是一位很坚强的女士。如果她知道了的话,一定也会在远处为我们加油吧?」

    「别管那麽多了。」波鲁那雷夫朝我们亮出手里的黑色卡片:「总之难得乔斯达先生把黑卡给我们,我一定要买一辆超级帅气的车子!这才是男人的梦想!」

    「波鲁那雷夫,在沙漠中越野车会比较好行动吧?」

    「越野车也有很帅的啊!在阿拉伯的时候那辆价格昂贵的高级房车我才开没多久,就被乔斯达先生拿去换骆驼了。」银色脑袋摇了摇,连同那副红色耳坠也跟着晃动:「到现在都还很遗憾啊。」

    「骆驼?」阿布德尔疑惑道。

    法国人一把搭住占卜师的肩,开始自己的讲故事大业:「对哦,阿布德尔你不知道。乔斯达先生他啊……」

    看着走在前面吵吵闹闹的两个成年人,我不知为何有点想笑又有点感慨,千万种情绪最终汇聚成一句家乡话:「关係还真好呢。」

    「是啊。」花京院同样看着前方,嘴里同样说着日语:「好神奇,时间才过去一个月,就已经变成关係这麽好的朋友了。」

    「嘛、我们不也是吗?」看见他脸上有些複杂到令我看不懂的神色,我在他背上用力一拍:「而且回到日本后,花京院你也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大家又可以继续在一起了。」

    「妳说得对。」儒雅的微笑再度出现在花京院脸上,但他马上呲牙咧嘴起来,手里摸着刚刚我拍过的地方:「不过真的有点痛啊,市织部桑。」

    「少来了,我明明就没用力。」我白了他一眼,笑着将话题扯回来:「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上下学、吃便当……」

    我们就这样一路聊到买完车子,去接应联络家人的另外两个成员。

    阿布德尔一边对着手上的地图一边看路:「刚才乔斯达先生是说在前面集合吧?」

    「哦、看到了!」波鲁那雷夫一个急煞,朝公共电话旁边的两个高大身影按了几声喇叭:「乔斯达先生!承太郎!」

    「再不过来就要丢下你们囉!」

    是啊,我们的旅程还要继续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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