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不是国籍问题

    乔斯达先生用越野车上配备的卫星电话连络了SPW财团的人,请他们来帮我们修理车子,顺便处理一下被波及牺牲的财团员工……万幸我们的物资都还在,不用麻烦人家再送一趟。

    至于阿布德尔和花京院他们两个,经过乔斯达先生和财团的沟通,决定稍微做一下紧急处理,再由我们和承太郎他们会合后一併送到最近的城市·亚斯文,而财团的医生会过去接手治疗。

    虽然说是最近的城市……但其实我们还需要好大一段时间才能到,更别说我们是再黄昏时才追着承太郎和伊奇消失的方向过去大约快四公里才接到人。

    乔斯达先生和波鲁那雷夫轮流开着车在夜色中疾驰,阿布德尔和花京院被我们好好的安置在越野车后座,而我和承太郎则缩在后备箱里进行短暂的休息……儘管如此我们还是轮流进行了守夜,毕竟谁也不知道下一个敌人会在什麽时候,又从哪里袭来。

    一路飙车到亚斯文的医院时都已经天亮了。

    一下子折损了两个战友,迪奥找到的新帮手不管是从替身能力还是从实力上来说都和以前的塔罗牌替身相差甚远……没错,承太郎和我们会合之后告诉我们他从恩多尔(那个操控水的替身使者)口中问出的情报:那九名男女的替身,是以埃及九荣神的暗示进行命名,而恩多尔的替身正是代表埃及的大地之神「盖布神」。

    我们暂时不知道埃及九荣神究竟包含了哪些成员,又各自代表了什麽暗示,而唯一对埃及文化有了解的阿布德尔现在又处在昏迷中……一切只能等他醒来之后再说了。

    等到队友们被送进去的两间手术房灯都熄灭后,我还有我身边这几个大男人才有了明显松一口气的感觉。医生告诉我们两个人目前都一切平安,稍微交代了下情况后又急匆匆的走了。我和承太郎跟着病人回了VIP病房,波鲁那雷夫去找入住的旅店,毕竟我们可能需要在这里休息个一两天等队友康復,乔斯达先生则去帮忙办了住院。

    受伤不重的阿布德尔在乔斯达先生手续办完回来后很快就醒了,确认了一下他身体没什麽不适后我们几个人先交流了一下目前的情报。

    于是我们得知了一些信息:首先,「埃及九荣神」似乎是塔罗牌的前身,因此要是相对应的替身使者之前遇到的塔罗牌替身还要强上一点就有道理了;其次,「九荣神」虽然确实是九个神,但阿布德尔也没有听过这个称呼,所以并不能推断究竟包含了哪些神,毕竟埃及是多神信仰,不过他倒是给出了一些推测,例如「太阳神·拉」、「冥神·欧西里斯神」、「死神·阿努比斯神」等较广为人知的神明都是有机会出现的选项。

    之后因为阿布德尔还没完全恢復精力,眼看时间差不多后我们三个就离开病房留给他一个能好好休息的空间。

    刚从阿布德尔的病房出来,我们就在走廊上遇到正好走过来的波鲁那雷夫。在知道阿布德尔已经清醒,只不过太累了所以又再度睡下之后他立刻表示现在正是病人休息的时候,等占卜师醒了之后再行探望。

    于是我们一群人涌进花京院的病房里等他醒来。在这期间乔斯达先生小声接了几通电话,听起来应该是美国那边的工作,波鲁那雷夫在看杂誌,而我和承太郎则是窝在桌子边……做作业。

    对、就算人在国外,高中生还是要认真读书的,不只是因为花京院说的那句「学生就要有学生的样子」,更因为我们明年就要毕业了,不好好利用时间的话到时候绝对会很辛苦。

    ——然而簿子上的物理题过了两个小时,还是一片空白,连一页也没翻过去。

    「啪!」

    对面传来的一阵声响将我吓得回过神,是承太郎把书阖了起来丢在桌上,拉开椅子站了起来。

    「出去一下。」他手插进口袋,有什麽方形的鼓鼓的……啊、是想吸菸了吧?

    「对哦,都这个时间了。」乔斯达先生看了眼自己的手錶,开始收拾东西同时叫住正要往外走的承太郎后接着对我们说:「我们出去吃午餐吧?」

    我这才注意到病房牆上的挂钟已经显示在十二点了。

    波鲁那雷夫放下美食杂誌在椅子上伸了一个懒腰,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好啊,我快饿扁了,从早上就没吃东西。」

    将公事包靠在床头柜边的乔斯达先生有些疑惑的看着还坐在位置上的我:「市织部,妳不跟我们出去吗?」

    「不了,我留在医院这边吧。花京院还没退麻醉,我有点不放心。」我摇摇头,不动声色阖上一笔没动的书,手撑着桌面站起身,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对他们眨了眨眼:「当然,如果你们要买什麽好吃的回来给我的话,我也没意见哦?」

    「知道了。」承太郎正了正帽簷,微不可查的点头。

    波鲁那雷夫临走前用力拍拍我的肩膀:「那我们走了,妳也别太自责啦!」

    「知道了知道了,你们快点出去吧!花京院醒了我再通知你们。」我把爵士分体放进承太郎手中,将其他人送出病房,和他们挥手道别后关上门,重重吐了一口气。

    「怎麽可能不自责啊……」

    既然书读不进去那索性就不再勉强自己了,我回到花京院病床旁的椅子上坐着,呆呆地看着少年的睡颜。病床上躺着的人穿着病号服,眼睛被绷带缠了好几圈,嘴唇紧抿看着有些惨白,不过也是,受了重伤的人气色怎麽可能会好?确认花京院的呼吸依旧平稳后我才稍微放心,医生说麻醉的术后恢復需要时刻关心病人的状态,尤其是像他这样的。

    连日的战斗加上高压的旅行几乎已经将人的精神状态逼至紧绷,这些天我完全没有休息好,重新加入队伍没多久的我就已经这样了,更何况是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开过的其他人,或许这样对花京院来说也是一种难得的休息吧?

    好安静啊……整间病房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呼吸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病房响起一声细微,像是略带沙哑的呓语:「呃……」

    我看到花京院似乎伸手在病床上摸索着什麽似乎想坐起来,连忙起身去按呼叫铃:「啊、花京院,你醒了!」

    花京院平下动作微微往我这边偏头,眉头微蹙似乎是在辨认声音的来源或主人:「这个声音是,市织部桑?」

    我立刻抓住他抬起来要碰绷带的手:「等等、现在还不能碰你的眼睛!」

    看到花京院点头放下手后才操控着病床升起,然后倒了一杯水递给他:「是我。我已经按铃请医生过来了,现在感觉怎麽样?会噁心想吐吗?」

    花京院接过水:「没事,只是有点累。承太郎他们呢?」

    「现在是中午,他们先出去吃饭了。阿布德尔在隔壁病房里休养。」

    「阿布德尔先生?」花京院呛咳了一下,水也不喝了直接拿在手上,问:「他也受伤了吗?他怎麽样?」

    「你先不要激动,还是伤患呢!」看他呛到我也吓得不轻,伸手帮他顺了顺背,随后又靠回椅背上:「阿布德尔没什麽事,只是脖子受了点伤,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这样啊,他没事就好。」花京院点头,将水喝完了。

    这时候刚好响起了敲门声,是医生和护士来做检查了。

    等医生纪录完各种资讯后,我问:「医生,怎麽样?」

    医生翻了一下手上的病例本:「唔……伤口不太深,休息一段时间就好。幸好只是伤到眼皮,血流得多看起来比较可怕而已,眼球没有太大损伤,对视力也不会有影响。看后续恢復状况如何,大约最快一个星期就可以出院了。」

    花京院朝着医生的方向点头,脸上露出了放松的笑容:「这样啊,谢谢医生。」

    「这是我们该做的。事实上,整体看下来你的自癒力似乎比较强,好好补充营养的话搞不好两三天就可以出院了。」医生说到这里阖上纪录,对我们说了声恭喜。

    「谢谢医生。」我们两个一同向医生道谢。

    交代了些关于恢復的注意事项后医生和护士就离开了。

    「……抱歉啊、花京院。」犹豫再三,我最终还是开口了。

    「什麽?」

    「都是我的反应速度还不够快才会害你受这麽重的伤……」说到这里,我有些不敢去看他脸上的表情,看着他吊着点滴的手,嘴角扯出一丝苦笑:「明明说要以保护大家的身份加入队伍的是我,但好像总是慢一步。」

    当然不只是因为这样,队友、挚友、在意的人因为自己的疏忽差点死掉什麽的,这种经验一般人可能也不一定能体会到几次。这对我来说也是够呛的,想到这里我又轻轻叹了一口气。

    花京院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无奈:「市织部桑……」

    接着我看到他朝我这边伸手,摸索了一下后搭上我的肩膀,我意外地看着他:「呃、花京院?」

    少年的手很暖,像是在告诉我不用感到歉疚。很奇怪,明明就是病人,但花京院的体温却像是有什麽魔力一样一点也不冷,就像他一直以来做的那样,带给我些许力量。

    我不由自主地想伸手搭上去,但就算是我也知道这麽做有些太过亲密了,于是我静静的看着他,等着听他接下来要说什麽。

    「不用太自责,这次是因为我跟敌人的距离实在太近了,来不及是正常的。」不出我所料,红头发的少年摇摇头,朝我勾起一个带着狡黠意味的笑:「而且我知道市织部桑虽然没能挡下攻击,但妳还是做了什麽,对吧?」

    儘管知道他看不见,但我还是挑眉做出诧异的表情:「被你发现了啊?」

    在沙漠中等待支援期间,乔斯达先生依照我的请求趁机支开波鲁那雷夫,让我有机会对伤势比较严重的花京院进行治疗。

    当然我也治疗了阿布德尔,不过因为占卜师本身的伤势就不怎麽严重,所以我只是稍微治疗了一下就交给医生处理了。反而是花京院的伤因为可能有失明的风险,所以我可是花了大力气下去疗伤,没想到把需要一个星期的疗程硬生生缩短一大截。

    「我只是眼睛受伤,头脑可没问题。失去意识之前我已经有心里准备这伤可能要至少一两周才会好,但医生却说最快两三天,甚至最慢只要一周就可以出院。」花京院收回搭在我肩上的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带着得意的说:「别看我这样,对于解谜游戏我也是挺在行的。」

    看到花京院还有心情开玩笑,我才真的放松下来:「嘛、这算是君权爵士的某一种衍伸功用吧?我想既然来不及帮你挡下攻击,至少可以让你的伤好得快一点。你也不想因为受伤离开我们太久吧?」

    花京院点头:「是啊,所以妳可是帮了大忙。」

    「对了花京院,目前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所以要请你先帮我保密。」虽然现在大概也知有波鲁那雷夫和伊奇不知道吧?不过想到他们一人一狗……嗯、还是接着保密比较好。

    「我去通知乔斯达先生他们你醒了,要帮你带什麽吗?虽然现在还不能吃东西,不过可以帮你带一点饼乾或水果之类比较耐放的食物回来。」不知道埃及这边的医院有没有樱桃呢?

    「那就麻烦妳了,帮我带点饼乾吧!」

    我离开病房召唤出君权爵士和承太郎那边联络过后就去问了护士站哪里可以买些小点心,护士姊姊很好心的帮我指了路,所以我并没有花太多时间就处理好这件事。

    我一打开病房门就听见花京院的声音:「啊、市织部桑,欢迎回来。」还真是敏锐呢。

    「嗯,我回来了。饼乾先放床头柜哦。」我将苏打饼乾放在他伸手就可以拿到的地方。

    「谢谢。」接着他抬手碰了一下应该是新换上的绷带:「眼前黑漆漆的,还真是不习惯呢。」

    这样吗……有了!

    「不然我现在帮你把伤治好吧!阿布德尔也是因为我帮他处理过了才只需要休养一下就好。先前因为眼睛是脆弱的器官,所以我不敢在你睡着的时候轻举妄动……但现在花京院你醒了,我就可以放心治疗了。」

    花京院听到我这麽说,有些侷促的摆手:「市织部桑,谢谢妳。但我不知道这种治疗能力会不会对妳的身体有危害,还是先不用了。而且医生也说了,我只需要两三天就可以出院,不需要这麽麻烦妳。」

    「没事的,这种能力对我没什麽影响,说起来反而是你比较委屈要当我的实验品呢!」看到他慌张的样子我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于是我轻松的回答,希望他不要那麽紧张:「而且医生说的是『最快两天』,他可是一开始就预估需要一周的休养时间,你应该也不想跟我们脱队太久吧?」

    「这……好吧,那就麻烦妳了。」

    我朝少年那边又坐得近了一些:「嗯,会不舒服的话要跟我说喔,千万别忍着。」

    「我知道了,开始吧!」花京院轻轻点头,可能是因为有休息过的原因,看起来气色比之前好多了,整张脸都红润了不少。

    我举起右手轻轻按在他额边,像之前在空条宅做的那样,闭起眼睛调动体内的力量和调整呼吸节奏:「『君权爵士』。」

    花京院的生命力波动很不一样……虽然说这也只是我治疗过的第二个「人类」。花京院乍看之下很有距离感,甚至有点高傲,但是我知道这是因为他一直以来都很孤独的缘故。

    身为天生的替身使者,生活在日本这个国家的他经历了我们所有人都想像不到的孤独,某种层面上来说我们是一样的,包括承太郎也是,因为我们和其他人「不一样」,我想这也是为什麽我们明明才第一次见面却莫名有种「同类相吸」的感觉。

    可是这麽高傲的花京院,在面对朋友时反而很温柔也很直率。他的生命波动就像他的本性一样,温和、同时还带着潜藏在那之下属于少年的活力和热烈。

    「我尽量把治疗程度控制在只需要休养两天就可以出院的程度,要是一下子全好了会引起怀疑。」算着应该差不多了我便收回手,然后又补了一句:「到时候你就要被抓到实验室解剖了,花京院。」

    「那还真是谢谢市织部桑保护我的安全了。」

    「噗哈……」

    「呐、市织部桑。」花京院突然开口,语气郑重的像是要说什麽大事。

    「怎麽了?」

    「我可以叫妳的名字吗?」

    「欸?」

    「『夏实桑』……这样的。」红发少年手指搔了骚脸颊,看着竟然有些羞赧:「会太失礼吗?我只是觉得我们一起旅行这麽久了,应该可以在称呼上更亲近一点。」

    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在这段日子里鲜少有人称呼的发音就这样被花京院的声音说了出来。怎麽说、有点稀奇,也有点……脸热,毕竟是真的没有异性会这样称呼我。

    意识到花京院还在等我的回复,接下来的话就彷彿呼吸一样自然地说出口:「啊、啊,可以啊!那做为交换,我也叫你的名字好了……嗯、『典明君』?」

    「嗯!」

    我们两个又聊了会儿天,我看时间差不多就和花京院暂别去医院楼下等乔斯达先生他们。

    脑子里还在重播花京院那个灿烂到很不像话的笑容,远远的就看到一个高大的黑色身影双手插在口袋里,从街的那边慢慢踱步过来。

    我朝那边招了招手:「承太郎,怎麽只有你一个?乔斯达先生跟波鲁那雷夫呢?」

    「他们说要去买探望病人的水果,我就先走回来了。」承太郎反手指着自己刚刚过来的方向,转身靠在一旁的栏杆上和我并排:「情况怎麽样?」

    「醒了。花京院本身伤得不重,原本医生也说最慢一周就能出院。」我回答着竹马的问题:「但我刚刚在花、咳,典明君醒来之后还是帮他治疗了一下,大概只需要两天就能出院。」差点又忘记方才答应人家的事了,我得赶紧习惯新的称呼。

    「嗯?这样啊。」承太郎转头看着车子来来去去的马路,沉默了一段时间才开口:「老头他们还真慢。」

    我耸耸肩,也跟着放松靠在栏杆上看着马路发呆:「这也没办法嘛,他们不是说要买水果?」

    「你的午饭在他们手上。」他似乎叹了一口气:「呀咧呀咧daze,我以为他们开车动作会比较快才让他们带的,早知道我就自己拿。」

    我不禁有点好奇:「你们买了什麽?」

    「烤鸡。」承太郎微微歪了歪头,似乎是在回想:「还有通心粉拌饭。」

    「唔啊、听起来好好吃。」我瞬间期待起来,埃及美食耶,一生可没几个机会吃到的道地美味:「可惜典明君手术刚醒应该没办法吃。」

    承太郎挑眉,因为高度的关係所以看起来像是斜睨着看我:「『典明君』?你们什麽时候变得那麽亲近?」

    「典明君说我们都一起旅行那麽久了应该可以在称呼上亲近一点,他说得挺有道理的,我不也叫你『承太郎』吗?」说到这个我不禁又开始怀念以前那个性格乖软的小孩:「反倒是你,一直『市织部』、『市织部』的叫,明明之前都还会叫我名字的啊。」

    「那是小时候。」接着他停顿了一下:「『夏实』,可以了吧?」

    唔啊。

    「你还是改回去好了,我听不习惯。」我装作恶寒的抖抖身体。

    承太郎的回应则是一声嗤笑。

    好吧,这个人就是故意的。

    一辆车在我们面前停下,下车的是乔斯达先生和抱着纸袋的波鲁那雷夫。

    「市织部!」波鲁那雷夫朝我招手,和乔斯达先生一起走了过来:「奇怪,承太郎?」

    承太郎抬手当作回应:「呦、你们也太慢了吧?」

    「我们太慢?是你在路边解决得太快了吧?」

    「路边解决?」

    虽然乔斯达先生他们尽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承太郎还是没事人一样看了眼纸袋:「是橘子?我正好口渴了,给我一个。」

    然后就这样拿了一颗直接开吃。

    在差点误会看到认识的人后,乔斯达先生率先走向医院大门:「好了,来去看看花京院的情况吧!」

    我一边走一边跟乔斯达先生报告:「嗯,典明君大约后天可以出院。」

    乔斯达先生点头:「这样啊。」

    「后天?」波鲁那雷夫话里的疑惑听起来不像是假的:「还有,那个『典明君』又是谁啊?」

    「那是花京院的名字啦!」我忍不住扶额:「我说你啊,除了承太郎跟阿布德尔的名字之外,其他人的根本就不记得吧,波鲁那雷夫?」

    这个人看起来就是一副心虚的反应:「什、那是因为你们日本人的名字太难记了啊!」

    我翻了个白眼:「最好是啦!」

    「等等、这样说起来不就代表花京院后天就可以跟我们一起走了吗?」银发男人这时候才像是反应过来:「太好了,还真是幸运啊,那傢伙。我还以为他要退出这趟旅行了呢。」

    「是啊,的确是很幸运。」我似乎听见乔斯达先生这样小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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