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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然直下(六)

    自从朝廷的不欢而散,霍成殇就一直在皇宫里过着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生活,可能早上你能看见他的身影,但中午就不一定了,一直持续到晚上都不可能见到他,直到第二日清晨再次出宫。

    不错,他每一天都出宫,谁也不清楚他出宫是为了什么,仿佛是陷入了魔怔一样。不是没有人察觉不到异样,无奈于根本找不到人根本就无法与之商谈,哪怕有人想到了堵人,但霍成殇是何许人也,还没跟人一炷香时间就被人甩丢了。

    就算是霍凝曾三次派人求请,也被人拒之门外,更甚是想要硬闯直接被霍成殇打了出去,关键在于被老太医就诊过,身上根本就没有伤而作罢。

    就这样一而再再而三,也就不了了之了。

    炊烟升起,若说皇宫喧闹,那么刑部就是皇宫内唯二的清静之地,毕竟这里除了犯人就是犯人,无非是受刑的犯人亦或是死亡的犯人。

    而在侍郎刘宴的房间里,倒是来了一个不该来之人。

    刚刚结束一场刑罚的刘宴打开房门,就见一身官服的李玄月坐在椅子上,因为听见声音而侧身,望见了桌子上还冒着热气的茶杯。

    “你怎么来了?”刘宴关上房门,原本被冷风吹到摇曳的烛火此刻恢复了正常,散发着微不足道的光亮。

    李玄月端起茶杯,抿了口热茶:“自然是有事,还是说你这刑部侍郎忙到没有时间见人了。”放下茶杯,揉搓了一下被烫红的指尖,“如此的话,我也只好先行离开了。”

    作势起身,谁知刚迈出脚步就被一只横来的手拦下步伐,一低头他就看见,棱骨分明的手上遍布斑斑血迹,有些地方甚至有擦拭的痕迹。

    未等李玄月抬头,就听上面传来淡漠的声音:“你要见我,还是要来的。”

    李玄月抬头,那双淡漠的眼神里罕见的带了点光,他笑道:“你说话还是如此中听,我此行确实是受人之托告诉你一件很大的事情。”

    刘宴坐在另外一边的椅子上,拿起刚倒的热茶抿了口:“说说。”

    李玄月拿出放在身旁的包袱递给刘宴:“这是四殿下交给我的,里面的内容或许将牵扯出朝廷蛛丝般的秘密来。”

    刘宴会放下茶杯,接过包袱将其打开,里面的东西不算多,也就几张信纸,还有一本账本,一张图纸。

    拿起账本随意翻了两页,李玄月静静撑着脸借助烛火看着眼前人,刑部是惩戒刑罚的地方,加上有些案件错综复杂,无法轻易告知,因此在建造时要求个个房间的隔音与密封性必须要好,因此即使大牢里还在进行着刑罚单也不会传到地面上,而其他房间的谈话声同样也不会传来,换句话说现在只有他们俩个人知道彼此所说所做之事。

    刘宴抬眼,注意力从账本上移开落到李玄月脸上:“你没有看过里面的内容。”

    李玄月点头:“自然,不过在我来之前曾被老爷子拦住问过我里面的内容。”

    刘宴放下账本:“你告诉吴尚书了?”

    李玄月摇头:“怎么可能,我是个严谨的人更何况这是皇子的东西,我一个小小的侍郎怎么敢抗命,自然糊弄过去了。怎么你觉得其中有什么问题?”

    涉嫌他家老爷子,李玄月的神情不由自主的变得严肃起来。

    刘宴见此摇头:“并非,只是习惯使然。”

    李玄月笑笑:“无碍,既然是规矩问就罢了,又不会少块肉,况且你我都认识多久了,不差这点。”

    见此,刘宴也不在说些什么。

    他基本已经明白霍成胤要让他做什么了,账本是新的,里面的内容却是老旧许多的东西,其中有些地方更是牵扯出一些陈年往事,其中就有关于玄铁羽箭的制造,他记得当初制造弓箭的时候数量都是有固定的,然而这账本上却是凭空多出几只,他记得先前给霍凝提建议制造羽箭的正是当今宰相陈飞。

    提到陈飞,刘宴不经心思一动,这位傀朝宰相一直以来都以狡猾闻名,加上辅佐在位多年,很难叫人不敢相信一个位高权重之人只是一位臣子,若是臣子权力再高又怎么能够高得过皇帝陛下,然而现在的皇帝在干什么整日留宿贵妃宫内,丝毫不顾及重病的皇后,仿佛之前的琴瑟和鸣都只是假象。

    匪夷所思之事也不仅仅这是这一件事,前太子之死造成储君之位空虚,如今傀朝急需要一位优秀的皇子继位太子之位,然而放着好好的二皇子不要,要一个败仗皇子做太子,怎么想怎么奇怪。

    刘宴又拆开那几封信开始逐一查看起来,这一查让他烦乱的心思逐渐捋顺。

    “你知道最近五殿下一直出宫的消息吗?”

    他看着信,话却是在对李玄月说。

    正看着人的李玄月被这一问给惊扰到了,想了想道:“我知道,他最近一直出去,加上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以霍凝为首的一群人开始对他渐渐不满起来。”

    刘宴道:“你不觉得奇怪吗?纵使如此陛下依旧没有撤出召令,依旧让五殿下继承储君之位,而且时间就在下月初期。”

    “虽然这么一说有些对不起五殿下,但五殿下先前与西洲征战而败,理所应当不该继任储君之位,然而放着优秀的二皇子不要却是要一个兵败皇子确实是很奇怪,”李玄月低头沉思片刻,道:“最奇怪的要属于时间太赶了,更像是在催促什么一样,一时半会儿我也说不上来。”

    刘宴放下手中的信件:“问题就在这里,或许我们都在执着于五殿下是个兵败的废物,事实上除了三皇子被证明为纨绔子弟之外,其他几位皇子可从来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若是你不信看看这些东西吧。”

    李玄月不明所以,但对这些东西的好奇让他在得到允许之后立马查看起来,而这一看让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他看向刘宴,眼里是半点不可置信。

    反倒是刘宴不慌不忙地喝起茶来:“我们太小看这位皇子了,尤其是一位陷入疯狂的皇

    子。”

    ——

    西洲此刻正在进行着领土扩张工作。

    面对好似雄鹰的突击,狼王的可怕战力,那些国君还未反应过来就成为了战场上的养料,顷刻间就灭掉了一个部落。

    凡是西洲兵的所到之处,皆是寸草不生。

    西洲营地。

    “你说什么!”尸逐海的声音响彻整个营帐。

    “你这家伙小点声,小淮的感官极其敏锐,你是生怕她听不见啊!”齐戎劝阻着暴跳如雷的尸逐海,但他自己的脸色也不是很好,“我也没想到那傀朝竟然真的敢这么做。”

    本来打了一场胜仗还未来得及庆贺西洲领土扩大,就被一则消息给震惊掉三观的两位君主,此刻恨不得直接杀到傀朝,杀进皇宫将皇帝从椅子上拽下来,让他们的国度赔孩子的脸面。

    一口酒还未来得喝先便宜了大地,尸逐海掀翻了桌面才勘勘保住暴动的神经,他深吸一口气,喘出粗气:“这件事小淮不知道吧?”

    齐戎点头:“我没告诉她。”

    尸逐海立即说道:“很好等阿翁我灭了傀朝,将那皇帝和那小皇子带到小淮面前,抽筋扒皮也不过免除这欺瞒大罪。”

    齐戎急忙拦住气哄哄的尸逐海:“冷静,纵使我没有告诉小淮,但以小淮的本事你觉得她会不知道傀朝的目的吗,这件事不如让小淮自己处理吧。”

    尸逐海还是不放心:“这怎么行小淮还是一孩子,不过是打了几场战而已,会不会不太安全。”

    齐戎将手放在尸逐海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两下安抚道:“小淮可不是个普通的孩子,不会被这样打败的。”

    正说着,就听帐外兵卒道:“两位国君,五公主求见。”

    “快快有请。”

    裴淮仁走进帐内,就先跟齐戎和尸逐海一人一个拥抱,然后才坐在椅子上。

    她环视一圈就见一片狼藉的地上,心上已有几分思虑,顾而开口:“父汗,阿翁可是因傀朝一事而气恼,若是如此小淮早已有应对之策。”

    就像齐戎所说,有些人的天资注定要高人一等,俩人相互对视一眼,齐刷刷看向裴淮仁。

    此时的裴淮仁虽然是一身劲装,但脸上并未佩戴贴面,纵使如此也无法捕捉脸上神情,只能从语气上勉强推测出一二来。

    她说:“既然傀朝自作聪明,何不让他们知道自作聪明的下场,傀朝与西洲的恩恩怨怨已不是一天两天了事了,先前既然已经爆发,如今又因为对方的投机取巧何苦委屈自己。我的主意就是覆灭傀朝,这样西境的领土就能正式进入中原,既然是对方甘愿自取灭亡的撕破脸,我们何不如他们的愿。”

    说这些话的时候,裴淮仁无论是神情还是举止均是落落大方,丝毫没有一丝为难的变化,语气淡漠到似乎说的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小国,哪怕傀朝有过亲密的存在。

    齐戎看着裴淮仁,也是想到了先前的种种而开口:“小淮你确定想好了吗,哪里可是有……”

    “放心吧父汗我想好了。”对此,裴淮仁直接打断。

    哪怕是说着灭国的尸逐海此时也开了口:“对啊小淮,一定要想清楚这是有关你自己的事情,无论是阿翁还是父汗都会支持你的决定。”

    裴淮仁起身,走到窗边,透过窗户她能看见窗外的一片广土。

    “阿翁,父汗我想的很清楚。无论何时在我的心里西境将高于一切,此行也不过是给予违约者一记重拳罢了,况且承受不住也是他们自己咎由自取,那日听我号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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