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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明白的事就该去请教老师

    花崎遥揣着她的家传卷轴去找吉田松阳。

    推开门的时候,吉田松阳正坐在书桌前看着书。这是个采光条件很好的房间,也正是基于此,被松阳当成了书房。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将整个室内都照的很是亮堂。

    花崎遥一直很喜欢松阳老师长发的颜色,浅浅的棕色,光是看着就会让人觉得其主人一定是个温柔的人。灰色的眼眸同样如此,平时总是弯弯地眯着,看上去随和的不行。

    但花崎遥知道老师远远没有表面上的那么无害,毕竟,这世界上能像松阳老师那样出剑速度快到肉眼几乎看不着的人并不多见,而一个普通的私塾老师也不该有这么高的武力。他们从来没探究过松阳老师的过去,偶尔花崎遥也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思考老师以前是做什么,为什么遇到自己的时候在寻找新的住处。

    可是看着站在松下私塾里的松阳老师,萦绕在心头的疑问莫名其妙地说不出口。算了,左右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像阿银说的那样,过去算不得什么,人理所应当地应该向前看。

    “小遥,找我有什么事吗?”

    花崎遥刚在门口露了个头,吉田松阳就察觉到了。他看着大半身子还躲在门后的少女,一时间觉得有些好笑,抬手挡在嘴边,轻轻地咳嗽了两声。

    花崎遥眨眨眼,从门外进来,轻手轻脚地关上门,然后郑重其事地从怀里掏出那个卷轴,展开放到吉田松阳的面前:

    “是这样的,松阳老师,关于我们家的卷轴,我有一些事想要问你。”

    卷轴摊在他的面前,吉田松阳却没有立即去看的意思。他的手搭在桌面上,修长的手指缓缓地点了两下:

    “真的决定要给我看吗,小遥?按道理来说,这应该是你们的家族机密哦。”

    “反正我们家现在也是我做主了,这种事现在算不了什么啦。”

    花崎遥一挥手,

    “其实我在读完卷轴里的内容后就自己找了很多资料,但从没有哪本书里提到过‘龙脉’的消息。巫女倒是有所提及,但基本都是神社里祈福的巫女,和我想象中守护龙脉的巫女一脉八竿子打不着。”

    在听到“龙脉”二字时,吉田松阳就已经睁开了眼睛。他迅速地低头扫视了一遍卷轴里的内容,面上难得敛去了笑容,一脸严肃地用手轻抚过卷轴上的古字。

    “松阳老师在来到这里定居前有听过什么关于龙脉的事情吗?”

    花崎遥注意到了老师不同寻常的表现,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着问了出来。

    吉田松阳沉默片刻,又冲她露出和以往没什么区别的笑容:

    “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小遥,可以麻烦你把那柄剑也一同拿来吗?”

    花崎遥这才想起自己房间中还放着当时父亲一起交给自己的古剑,她点了点头,飞快地应了下来,转身出门小跑着到自己的房里。她拿上剑出门的时候正好撞见悠哉悠哉地在走廊上踱步的坂田银时,少年看了她一眼,视线落到她手里的剑上:

    “这么急急忙忙的样子,还拿着剑,不知道的以为你要毁尸灭迹。”

    坂田银时抠了抠鼻子:

    “话说你不是去找松阳了吗?怎么还回来把剑都拿上了?”

    “这些一会儿再说,阿银!”

    花崎遥没有停下脚步,像阵风一样经过坂田银时跑走了,留下他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的背影,老半天才切了一声。

    “这家伙怎么还搞起神秘来了。”

    花崎遥把剑带回去的这段时间里,吉田松阳又认认真真地从头读了一遍卷轴。见她微微喘着气进来,也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

    “不必这么着急,小遥。”

    她不太好意思地点点头,又将剑递给了老师。

    吉田松阳将剑拔出剑鞘,看了看剑身,神色微动。他查看剑的速度很快,不过几息的时间,就将剑还到了花崎遥的手上。

    “龙脉是地球上一种能源集合体的称呼,这种能源是流动于大地之间的星球生命力,能够被转换为实用性能量。目前来说,其实地球对于阿尔塔纳的开发并不充分,而天人强制我们开国,很大程度上也是想抢夺地球的阿尔塔纳资源。”

    短短的一段话里,透露出的巨大信息量已经让花崎遥震惊的不行。她张了张嘴,大脑急速运转,试图处理松阳老师突然爆出的大量情报。

    “卷轴上说巫女一脉一直在守护龙脉,也就是说,龙脉,阿尔塔纳蕴含的巨大能量也存在着失控的可能性,一旦失控……”

    她喃喃道,抬眸看向吉田松阳,男人肯定地点了点头:

    “没错,一旦龙脉失控,后果是灾难性的。”

    “抱歉,松阳老师,我不是想质疑您,但这些事……”

    花崎遥困惑地看着他:

    “您是怎么知道的呢?”

    吉田松阳不说话了,他将面前的卷轴重新整理好,交还到了花崎遥的手上。他沉默的时间并不算久,却让花崎遥觉得很是难熬。终于,吉田松阳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面上也再度恢复成了花崎遥最熟悉的微笑:

    “现在有些事还不能说,小遥,我也希望你永远都不需要知道。”

    时间未曾在吉田松阳的身上留下太多痕迹,他和花崎遥记忆中初见的时候也几乎没有变化。

    “如果银时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让我不要当谜语人吧。虽然老师我也不喜欢这种吊人胃口的方式,但看起来目前不得不做一下自己讨厌的这种人。”

    吉田松阳无奈地耸了耸肩:

    “事情的发展总是很难如人所愿,但我相信最终的命运总能掌握在个人自己的手里,所以我离开了原先所在的地方,来到这里,遇见了你和银时还有大家,创办了松下私塾。即使到现在为止,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摆脱了所谓的‘命运’,掌控了真正的自由人生。但有一点我是很确信的,”

    “银时,晋助,桂,还有小遥你,松下私塾的大家,都是我引以为豪的学生,我相信你们有足够的力量去对抗之后可能会发生的一切事情。”

    “你们本来就是我既定的王牌了,不过现在,小遥你手里的剑,为我的计划又上了一层保险。”

    花崎遥听的迷迷糊糊的,但还是捕捉到了吉田松阳话语中的重要信息:

    “松阳老师,这把剑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他笑了笑:

    “巫女一脉守护龙脉,花崎家又守护着巫女,传承的剑自然也与龙脉有所关联。尽管不能像银时看的jump漫画里那样发出激光,寄宿剑灵什么的,却切实能起到稳定龙脉的功效,在关键时刻或许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功效。”

    花崎遥总觉得松阳老师关于这把剑还有什么没说的地方,但看样子他也不打算再同她透露更多的信息了。吉田松阳像小时候一样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

    “对不起,小遥,以后可能会让你很辛苦呢。”

    “老师已经为我做了够多的事了,如果以后能帮上老师的忙的话,我也会很开心的。”

    花崎遥回答道,两人默契地没再提及龙脉的话题,转向了师生日场的闲谈中。

    “还有一件事,小遥。”

    吉田松阳问她:

    “还记得刚遇到我的时候吗?那时候你说想要报仇,现在的你,是否还坚持着这个想法呢?”

    这下轮到花崎遥陷入思考当中了,她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吉田松阳的问题,而是转头看向了窗外。刚入秋季不久,外头的景象尚未到达足以用“萧索”来形容的地步,甚至许多树仍然是苍绿的一片。花崎遥看着一只灰扑扑的麻雀衔着树枝飞到屋檐处,低头打理着棕色的小窝。她的视线又向下移了移,成功在窗户的边缘捕捉到了一只很是可疑的白色卷毛。

    “其实我还没有想清楚,松阳老师。”

    她坦诚地说道:

    “我忘不了杀父杀母之仇,兄长至今也没有消息。但过了这么久了,我遇到了这么多值得珍惜人,如果一定要让我在复仇和守护现在的生活中选一个,我想我会更倾向于后者。”

    花崎遥重新把头转了回来,向吉田松阳露出一个没有阴霾的笑来:

    “复仇永无止境,如果我杀了仇人,他们的家人是否又要来找我寻仇?话是这么说,到现在我也不清楚自己的仇人到底是谁,如果他们真的站在我面前的时候,可能也说不出像这样漂亮的话了。”

    “这很正常,只要是人,都会有情绪。”

    松阳说:

    “复仇也好,守护也好,连我也说不好究竟哪个才是正确的事。为家人报仇是义,选择原谅也是义——无论今后你如何选择,只要坚持自己心中的道,无怨无悔地走下去就好。”

    “对于我,还有你的父母来说,我想我们对你的期盼只有一个,”

    花崎遥恍惚了一下,竟觉得自己在松阳老师的旁边看见了笑着注视着自己的父母。三个人都在温柔地看着她,面上笑容如出一辙:

    “小遥只要健康地、幸福地长大,就是世界上最好的事了。”

    ——————————————————

    坂田银时觉得跟吉田松阳谈完话的花崎遥变得更加难缠了。

    她本来就和假发一样是个天然系,结果现在天然的程度简直变本加厉地翻了好几倍,一从松阳老师的书房里出来就奔到自己面前,一脸傻兮兮地对他说:

    “阿银,遇见你真是太好了!”

    他的心脏漏跳了一瞬,本来很能说的坂田银时一下卡了壳,看着她一溜烟又跑回了贝拉和桂所在的房间。

    这家伙搞什么啊,怎么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

    坂田银时在原地呆呆地站了半晌,才想起来跟在花崎遥的身后去看她接下来还要做什么。晚了她几步,等坂田银时小跑着站在原先房间门口时,正好见到花崎遥以和刚刚如出一辙的笑容对桂说道:

    “假发,遇到你真是太好了!”

    桂也认真地点头:

    “不是假发,是桂!不过我也觉得遇见你很好啊,花崎。”

    坂田银时原本跳的七上八下的心脏瞬间回归宁静,他无声地捏紧了扶着门框的手,甚至隐约听见了些木头碎裂的响声。好在他很快松了手,瘫着死鱼眼看着门里头那两个天然呆一起低下头,异口同声地又对着贝拉说了同样的一句话。

    竟然被天然说出的话给惊到了的自己真是蠢透了。

    等坂田银时看着花崎遥对着高杉晋助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已经彻底波澜不惊了。高杉抬眼看了站在少女身后的他一下,被花崎突然的这么句话也整的有些不好意思,但他的反应比最初的银时要正常太多,礼貌地点点头,道了句谢谢。

    花崎遥心满意足地走了,看方向似乎要去私塾那里,坂田银时怀疑她要跟认识的所有人都说上这么一句话。

    “银时,你真该照个镜子看看自己面上现在的表情。”

    留在原地的高杉抱着胳膊,面上是戏谑的笑容:

    “怎么,发现她这句话不是只跟你一个人说的,所以很失望?”

    “我本来对天然就没什么期待。”

    坂田银时翻了个白眼:

    “别说的我很在意那家伙似的,反正八成是跟松阳聊了什么,觉得更应该把自己的情感表达出来所以像个傻子一样的到处跟人剖析心理吧。”

    “也是,”

    高杉若有所思:

    “既然花崎是从老师那里出来的话,那第一个听见这句话的人也肯定不是你了。”

    银发天然卷的面部表情再度扭曲,他再度深吸了口气,恶狠狠地朝着高杉扑了过去:

    “高杉君,像你这样古板的人就别学着什么心理情感咨询大师一样自以为是地说些不知所谓的话了!你连jump的精髓都没有领悟,还一副局外人看透了事情发展的样子,有没有人说过你这个表情欠揍的不得了啊!”

    坂田银时将人压在地上,很快又被高杉反压制住。他俩打架随着年龄增长逐渐变成五五开,一时谁也占据不了上风。直到花崎遥回来的时候,两个人还灰头土脸地在地上缠斗。

    “阿银和晋助又在交流感情啊,你们真的关系超好啊。”

    她干脆在廊檐下坐了下来,托着下巴看他们把架打完。高杉和银时倒是异口同声地扬起脑袋,反驳道:

    “谁和这个天然卷/矮子关系好啊!”

    从对方口中听到了让自己不爽的称呼后,两人又狠狠地瞪了彼此一眼。高杉本人倒没有太在意,但坂田银时一直揪着他变化并不明显的身高说事,说的多了,整的高杉也烦的不行。

    花崎遥扒拉着手指算:

    “其实晋助也才十三岁,还有很充足的发育空间吧。倒是你,阿银,天然卷应该改变不了了。”

    “喂,”

    坂田银时扯了扯嘴角:

    “你到底站在谁那边。”

    花崎遥一摊手:

    “没有啦,只是实话实说,而且天然卷挺可爱的不是吗?”

    “像你这样拥有清爽直发的人没资格说话。”

    坂田银时和高杉打不下去了,两人同时松了手,嫌弃地整理着各自被扯乱的衣物。

    “明天道场里再分个胜负吧,银时。”

    高杉哼了哼,时间也不早了,他进里屋叫上还在跟贝拉玩的不亦乐乎的桂一起回家。坂田银时和高杉早就比试比习惯了,见状也没说什么,直接默认了下来。

    桂和高杉走了,剩下的又只有住在这里的银时和花崎。松阳老师大概还在书房看着书,反正今天的晚饭也是由坂田银时负责。

    人不可貌相,这句话用在做饭的坂田银时身上也刚刚好。说实在的,松阳做的东西仅限于“能吃”这一概念,花崎遥做的饭称得上“尚可”,但坂田银时的饭确实能算得上一句“美味”,只是由于本人太懒并且怕麻烦,做饭排班表里他是最少的那一个。

    “阿银,今天晚上我们吃什么?”

    花崎遥从地上蹦起来,很是期待地询问他。

    “麻烦死了,看还剩了什么食材,随便做一点得了。”

    坂田银时揉着头发向厨房走去,花崎遥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两人打开冰箱,看见了仅剩的三条小鱼。

    “……今晚就吃烤鱼吧。”

    花崎遥没什么意见,反正她就过来帮坂田银时打打下手,最多帮忙煮一下白米饭,真正的主厨还是他。口上说着麻烦,但坂田银时实际上的动作还是相当麻利的。他利索地剔除了鱼的鳞片,又处理好了内脏,在花崎遥眼巴巴的注视下开始了整调料。

    米饭煮好了,烤鱼的香气也飘了出来,成功吸引来了在书房读书的吉田松阳。

    花崎遥和吉田松阳都留了一头长发,还都差不多过肩,又是浅色系,坂田银时转头时差点被这如出一辙的两个人吓了一跳。

    “不愧是银时。”

    吉田松阳盯着烤鱼,花崎遥也认同地点点头,咽了一口口水。

    “你们稍微收敛一点啊,我说。”

    坂田银时叹了口气,冲着三盘烤鱼努了努嘴:

    “来都来了,自己端过去吧。”

    一大一小立即按照他的话动了,坂田银时无语地看着那两人的背影,没忍住又抱怨了一句:

    “啊,真是麻烦死了。”

    说是这么说,但那赤色的眼睛里却尽是柔和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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