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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什么的虽然狗血但会发生

    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只觉得身上到处都是疼的不行的地方。腰腹那边传来上完药之后清凉的感觉,却仍然萦绕着叫人难以忍受的痛感。额头上倒还好些,除去眨眼时会觉得有些痛,其余倒也没什么。最严重的还是胸口,她觉得呼吸都成了件艰难的事——毕竟胸口一略有起伏,那细密的疼痛感便笼罩上了全身。

    自己真是受了好重的伤啊。

    她动不了身子,只能在有限的幅度内转动眼球,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空间:很普通的房间,里面几乎没放什么东西,因此也看不出主人的喜好偏向。墙壁上光秃秃的,一点装饰品都没有,在墙角倒是立着一个大型红木柜。

    极具节奏感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她侧耳倾听,确定那确实是朝着自己所在的房间来的。

    脚步声在门口顿住,然后门被拉开,来人开了口。只听声音的话会让人情不自禁地在脑海里勾勒出一个淡漠男人的形象:

    “你醒了。”

    似是注意到少女没法转头,男人又向前走了几步,让自己能进入到她的可见视野里。

    “是你救了我吗?”

    尽管不知道他是谁,究竟为什么要救自己,少女仍然强撑着开了口道谢:

    “非常感谢你的帮助。”

    不知为何,灰发男人露出了有些复杂的表情。他沉默了片刻,询问道:

    “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一句话就把她问的愣在了原地。少女闭上嘴,冥思苦想半天,脑海里的记忆却还是一片模糊。她对自己是谁,又为什么会沦落成现在的模样一点头绪都没有。

    “呃……或许你认识我?”

    她有些艰难地开口,毕竟说话还是会牵动到胸口的伤。

    “从前有过一面之缘而已。”

    男人回答道,却还是告知了她的名字:

    “你叫花崎遥,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

    “遥……”

    她念叨了一下自己的名字,而后微微笑了笑:

    “谢谢你告诉我名字,那么你叫什么呢?”

    男人却没有立即回复,而是转过身,在关上门之前,回答了她的问题:

    “胧。”

    ————————————————

    花崎遥的伤势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小伤,放着不管休养一个星期就可以迅速地好起来。她老老实实地瘫了好几个月,才被医生允许独自活动活动。在此期间,一直都是由胧在外面找的一个女性护工来照顾她的起居生活。

    虽然过往的记忆完全想不起来,但花崎遥性子好,又喜欢笑,每天见人都扬着眉眼,很难让人不喜欢她。护工的名字叫做浅井加奈,年龄在五十岁左右。她也是有孩子的人,甚至孩子的年龄就比花崎遥还要大上不少。正因如此,浅井每次给花崎遥上药的时候都心疼的不行。

    “小小年纪怎么身上这么多伤口啊?”

    她叹着气,动作轻柔地帮花崎遥涂抹着清凉的药膏:

    “唉,就算不说,我也知道肯定和攘夷战争有关。战争这个东西是真的害人啊,把好好的一个漂亮小姑娘变成了什么样子。”

    浅井怜爱地摸了摸花崎遥的脸,虽然换药时仍然有着不轻的痛感,但她仍然强打着精神一声不吭,甚至微微弯起眼睛冲浅井笑。

    “还好啦浅井婆婆,你看,我的脸上不也没什么伤口吗?嗯,没有破相已经很幸运了!”

    “你这孩子,”

    浅井无奈又好笑:

    “怎么还这么乐观呢?胧先生说你失忆了,在我看来,说不定也算是件好事。趁此机会,和以前危险的生活告别,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吧。”

    她帮花崎遥重新缠好绷带,开始回忆这些天听到的新闻:

    “攘夷战争也算是尘埃落定了下来,我听说最终反抗的攘夷军也被镇压了,领头的人似乎也不见了,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花崎遥眨着眼睛,听她絮絮叨叨地说着和战争有关的情况。自她醒来开始,脑海里就始终犹如被一团迷雾所笼罩着,望不真切。不是没有努力回想过那些记忆,可最终都以失败告终,反而还让花崎遥有种头疼的感觉。

    医生的意思是让她不要强行回想,总之先把身体的伤养好。大脑是最精密的仪器,直到现在,人们都很难说清它的全部运作过程。据医生所说,她身上有从高处坠落过的痕迹,有可能是因为这样才导致的失忆。

    大半年的时间里,花崎遥就居住在这个位于乡间的小屋里。战争平息后,大多数人都向着城里去了,一时间,留在乡下的人数愈加少了起来,但也因此,乡间整体的风景环境都相当优美。

    这是栋带了庭院的屋子,花崎遥最常做的是就是坐在长长的木质走廊上,托着脸颊看着院子里人为挖出的小池塘。里头养了好几只鲤鱼,整天闲散无事地吐着泡泡,倒是和她的状态差不太多。

    胧并不经常会来,虽然不知道他的职业,但花崎遥一直觉得他挺忙的。但也不妨什么事,毕竟她的日常起居都是由浅井婆婆照顾,一老一小每天的日子过得很是悠闲。

    居所外面是一大片郁郁葱葱的竹林,长势极好,放眼望去像是什么苍劲的水墨画一样。等医生开始让花崎遥到处下地走走活动身体的时候,她们就经常在竹林里散步。

    ————————————————

    冬季结束的很快,等夏季来临时,花崎遥身上的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除去胸口和腰上的伤比较严重留下了浅浅的疤痕外,其余倒是没有什么印记。

    普通的早晨,温度还没有上升到让人难以忍受的程度。花崎遥懒洋洋地起床,披了一件单衣,而后跟已经在准备早饭的浅井婆婆打招呼:

    “早上好啊婆婆。”

    “小遥起的真早。”

    浅井夸她:

    “我家那个小子,虽然现在也奔着江户去了,不过当年在家的时候只要一没事,天天睡到日上三竿。说真的,像你这样习惯早起的孩子真的很少见。”

    浅井总是能在各种地方夸她,搞的花崎遥都有些不好意思。她摸了摸鼻子,深紫的眼睛无奈地弯起:

    “您也别太把我捧到天上去了浅井婆婆,不然我也会得意的。”

    两人笑了一阵,花崎遥又若有所思道:

    “不过确实,虽然有的时候晚上会有‘明天睡个懒觉吧’这样的想法,第二天身体却会自然而然地睁开眼——或许我以前就已经养成了早起的习惯,所以现在也改不掉了吧。”

    隔了整整一年的时间,花崎遥的记忆仍然没有恢复的迹象。她倒也不是完全无所谓,只是先前专注养伤,现在伤好了后唯一有可能知道点相关信息的胧又没来,花崎遥自己是毫无头绪的。左右也是要等胧,着急也没用,她就随之去了。只是,心里总有些不安定感,总觉得被自己丢失的记忆是很重要的东西。

    想到这,花崎遥微微叹了口气。浅井因为背过身把早饭从锅里盛出来,没看到这一幕。她就像普通的母亲一样,询问着重伤痊愈后的女儿:

    “怎么样小遥,吃完饭后还是照例去林子里走一走吧。”

    “好的,浅井婆婆。”

    在浅井转过身之时,花崎遥已经调整好了面上的表情,仍是平日里最常见的甜甜微笑。她没有发现异常,把盛好的的一大碗饭递到花崎遥的手上:

    “小遥太瘦了,伤也才刚好没多久,正是该多吃点的时候。”

    这一点上也跟妈妈一样。花崎遥稍微有些苦恼地看着面前已经远远超过原先碗的边缘的米饭:

    “话是这么说浅井婆婆,这么多我也还是吃不完的。”

    饱腹感会让人昏昏欲睡,花崎遥伸了个懒腰,帮着浅井一起整理好了餐具,放进厨房的水池洗干净后,两人便推开住所的门,朝着外圈的竹林而去。

    虽说是夏天,浅井仍然会担心花崎遥穿的有些太少,还帮她又带了件薄薄的外套搭在手上。

    徐徐的清风吹过,带了些阳光的暖意吻过行人的脸颊。竹林间有一条小道,不知是不是因为常年有人从这里经过踩出来的,反正两人惯常会沿着这条路走,走到底了再原路返回,一去二来的,走走停停,也差不多能耗费掉一个小时的时间。

    但今天稍微有些不同,花崎遥才走了没一会儿,就隐隐约约地听到了些细微的声响。她顿住脚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侧过头,凝神去辨别具体的方位。浅井毕竟年纪大了,五感没有年轻人那么敏锐,见花崎遥停下脚步,不禁困惑地问道:

    “怎么不走了,小遥?”

    “我好像听见了猫叫声,浅井婆婆。”

    花崎遥回答,朝着她认定的方向走去。偏离小道后,茂盛的竹子稍微给她带来了一些麻烦。

    花崎遥弯下腰,只觉得那微弱的叫声越来越近了。终于,在一番细致的搜寻后,花崎遥在一棵竹子下找到了一只身上粘着细长竹叶的小白猫。它看上去像是在这叫了很久,嗓子都有些哑了,不过手掌大的身躯微微颤抖,看上去可怜的不行。

    觉察到了花崎遥的靠近,小猫颤巍巍地抬头,湛蓝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她。

    “是被遗弃的幼猫吗?”

    浅井婆婆也走了过来,看到了这个小白团子:

    “放任不管的话会死掉的吧。”

    于是花崎遥蹲下身子,试探性地朝它伸手。小猫犹豫了一下,站起身,脚步还有些晃荡,却是将脑袋塞到了花崎遥的掌心里。毛茸茸的触感让花崎遥心头一软,小心翼翼地将小猫捧起来。

    原定的散步计划被打断,两人带着小猫回了家,开始张罗着给它准备各种各样的东西。浅井婆婆翻出来一个纸箱,往里头铺了破旧的毯子,便当做了小猫日后的窝。花崎遥则拿了不用的空碗出来,充当它日后的食盒。期间,小白猫已经很安静地窝在一旁看她们忙前忙后,也不怎么怕人,湛蓝的眼睛咕噜噜地转。

    花崎遥抽空看了一眼,那白色的毛发跃进她视野中的时候,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一道白色的身影。她蓦的顿住了手里的动作,下意识去寻找这熟悉又陌生的记忆。

    好像曾经,似乎也在某个地方,和旁人一起养过一只小猫。

    她揉了揉眉心,追查记忆仍然无果,只能遗憾地选择再放放。

    小猫的窝建好了,甚至已经开始吃起了浅井婆婆给它制作出来的简易猫粮。花崎遥看着它微微摆动的小尾巴,就要起什么名字好犯起了难。

    胧就是在这时候来的。他走路没什么声音,整个人犹如幽灵般突然出现在两人身后,把浅井婆婆吓了一大跳。花崎遥倒是感知到了有人靠近的气息,但因为发现是胧,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安抚了一下身边的老人后转过身同他打招呼:

    “好久不见,胧先生。”

    男人的目光落在了她怀里的小白猫身上,尽管没有说话,但花崎遥感觉到了他的困惑。她灵机一动,干脆把小白猫举起来,递到他的面前:

    “是今天才捡到的流浪小猫,我们正在为名字犯难呢。胧先生要不要抱一下?对了,起名字的工作就拜托胧先生了。”

    他本来想要拒绝,可面前的少女很真挚地看着他,深紫色的眼睛里除了善意别无他物。那只小猫也很合时宜地叫了一声,看人的模样简直跟花崎遥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于是胧晕晕乎乎地接过了花崎遥手里的小猫,又在她殷切的注视下憋了半天,总算吐出来一个名字:

    “小白。”

    “胧先生也是不擅长起名的类型啊。”

    浅井婆婆笑着感叹道,而他已经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花崎遥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因为她本人也不太会起名,干脆就这么定下了小猫的名字。

    ————————————————

    上次胧来这里还是三个月以前的事情,那时候花崎遥不过能下地走路没多久,现在却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花崎遥注意到他的右手带了把长刀,刀鞘很是古朴,看上去像是很有年代感的物件。

    像是知道两人要谈事情,浅井婆婆给胧上了茶后便退了出去。待房间内只剩花崎遥和胧的时候,他便将手上的刀放在桌上,推到花崎遥的面前:

    “物归原主。”

    花崎遥定定地看着这柄刀,片刻后握住刀柄,将刀身拉出一截来。虽然没有相关的记忆,但握住刀柄时传来的熟悉感是做不了假的。

    “谢谢你,胧先生。”

    他像是不习惯被人这么反复道谢,也避开了她的目光:

    “不必。”

    “既然胧先生这次来了,应该也知道我现在有很多问题想问的吧?”

    胧总算抬眼看向了她,说辞和以前没什么不同:

    “我对你并不了解,当年也只是一面之缘。”

    “但胧先生还是选择救了只有一面之缘的我,不是吗?”

    花崎遥反问,看着男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拜托了,哪怕只有一点就好,能请胧先生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吗?”

    进入室内后,胧就没有再戴着他不离身的斗笠,而是取下放到了脚边,也因此,让他想要压低帽檐挡住自己的脸时没了办法。花崎遥看着他僵住不动好久,才低声回答:

    “发现你的时候,你倒在路边,手里还握着这柄刀。”

    他摆明了不想再说些什么,就算花崎遥再问,得到的回复也只是“不清楚”。

    “那记忆的事就到此为止吧。”

    花崎遥叹了口气,又抬眸看向他:

    “但胧先生归根到底是我的救命恩人,帮助了我这么多,我理应有所回报。”

    见胧又是一副张嘴就要说“不必”的样子,花崎遥赶紧打断他:

    “就当是让我自己心里好受一点,胧先生,总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吧?”

    男人低敛眉目,神情认真,像是在考虑什么重要的事情。花崎遥耐心地等待他的答复,期间用手指轻轻拂过那柄刀的刀鞘,而后突然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看到了两个小字“千流”。

    千流?这把刀的名字吗?还为等她想个明白,胧就开了口:

    “既然如此,以后就替我办事吧。”

    胧说:“我希望你,去调查一个名为龙脉的东西。”

    ————————————————

    跟花崎遥解释完了龙脉的定义后,她大致了解了自己的任务。总的来说,就是在世界各地探查龙脉的情况,并且最好能从当地居民的口中问到一些历史信息,听上去很像什么历史学家的工作。

    不违法犯罪,还有点像是公费旅游,花崎遥对此自然不会排斥。只是胧还多提了句,说有可能会在中途喊她回来,让她在缺乏人手的时候保护一些幕府官员什么的。

    “等一等,保护?我吗?”

    花崎遥面上浮现起肉眼可见的茫然:

    “总觉得我完全没有经验啊。”

    “没关系。”

    胧说:

    “你原本身手就不差,这些东西和记忆不同,是刻在身体上的。我不需要你多么专业,到时候正常地和保护对象相处就行。”

    他都这么说了,花崎遥也没什么好拒绝的了,当即点了点头。在胧要离开之前,他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递给花崎遥:

    “这个,也是你的东西,和那把剑一样,现在都物归原主。”

    花崎遥神色微动,手指下意识地挑开了盒子,一支保存完好的樱花发簪出现在了她的视野中。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睛突然一热,怔愣眨眼间,竟突兀落下泪来。

    胧是见不得女生哭的类型,这一下就给他弄得浑身僵硬。好在花崎遥迅速地擦掉眼泪,对他露出平时的笑容来:

    “虽然想不起来,但我知道,这对我来说真的是十分重要的东西。再次感谢你,胧先生。”

    她发自内心地说道:

    “虽然胧先生不太会表达自己,但其实胧先生真的是一个善良的大好人。”

    像是第一次得到这样的评价,胧很是不习惯。他站起身,将斗笠重新带回头上:

    “别把我想的太好,我只是想得到你这个战力而已。”

    他硬邦邦地说。

    “偶尔还是坦诚一点比较好哦,胧先生。”

    少女带着笑意的声音从他身后响了起来,而这次,男人可以压低头上的斗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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