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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很适合散步

    送完浅井婆婆往家走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暗了。乡下没有城里那么繁华,即使是晚上都灯火通明。花崎遥走在乡间算不得多么平坦的小路上,虽然速度不慢,却也还是很小心地注意那些凸起的石块与土块。

    路灯数量不多,隔了老远才能远远地看见下一盏那有些朦胧的光。好在乡下环境好,头顶的天空也比城市更加透亮澄澈,凭借月亮的光也足以让花崎遥看清脚下的路。她的心情是真的很好,解决了这段日子麻烦的工作,有了能松口气的机会,还和坂田银时把事情彻底说开,没了心结。再加上又回来和分别已久的婆婆见面,和类似亲人一样的存在相处让人忍不住放下所有的防备心。

    她又微笑着深呼吸了一下,清新的空气进入肺部,也好像扩散到了全身,扫去人精神上的尘埃,再从嘴里被呼出去。花崎遥边走边伸了个懒腰,反正路上没人,她也无需在意什么形象,抬高胳膊又小跳了两下。

    “饿了饿了,阿银现在应该在准备晚饭了吧,希望回去就能吃到啊。”

    花崎遥自言自语了一声,随后开始期待起晚饭。坂田银时这人身上大叔一样的气质和没什么精神的外表总会让人难以相信他其实是个做饭手艺相当好的家伙,只是因为本人懒加上和新八神乐轮班做饭所以下厨次数不多。

    她想起之前偶然撞见坂田银时自己动作娴熟地制作草莓蛋糕时的场景,还觉得有种在做梦的恍惚。当时花崎遥站在万事屋厨房门口,看着坂田银时穿着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粉色围裙,撸起袖子在那里给蛋糕挤奶油。他嘴里哼着跑调的小曲,看到她来了后也没太惊讶,而是扭过头:

    “来了?你先去里头坐吧,我马上结束了。”

    花崎遥的目光忍不住聚焦在那个蛋糕上,还有些发愣:

    “阿银,原来你连蛋糕都会做吗?”

    “啊?哦,你说这个啊。”

    坂田银时动作不停,熟练地拉花:

    “其实也不算太难,就是麻烦了点……偶尔做个几次倒也还行。”

    在他这么说着的时候,花崎遥已经走到了坂田银时的身边,很好奇地眨着眼睛低头看他最后装点蛋糕。坂田银时的手是一双习惯握刀的手,上头因为常年习剑而磨出的茧子无声地诉说着岁月的分量,骨节分明,好看的不行。

    这么一双手做起饭和甜点来也不在话下,至少光看外表就让花崎遥觉得或许坂田银时万事屋哪天开不下去了可以改一改装修变成饭店。

    后来那个蛋糕大半落进了神乐的肚子里,坂田银时奋力从神乐手里抢回了一块,那块又被分成了三份,另外给了花崎遥和新八。她尝了尝,觉得除了对自己来说有点甜了,其他也没什么可以再改进的地方了。

    生活了不短时日的房子再次出现在花崎遥的眼前,其中亮起的暖色灯光也柔和了她眸中温度。进门就能闻到从里头房间里一路飘出来的香味,花崎遥一扬眉毛,沿着木制走廊快步过去,就看见坂田银时已经坐在桌子旁,边打着哈欠边有些无聊地等人。

    “阿银,我回来啦——”

    明明没有分开多久,但心头就是有些说不上来的迫不及待。花崎遥几乎是跳进了屋子,心情欢快的连她自己都有些诧异,更别提坂田银时了。他扭过头看着她,带着些无奈地吐槽:

    “虽然知道你今天很高兴,但兴致也太高了点吧?人的情绪可不能一直保持这么高昂的状态,总得转换一下。嗯,就是俗话说的那个啥,成年人的精力可是相当有限的,必须好好分配在一天里的各个时候。”

    “没关系的,就算累了的话现在也有阿银可以给我补充能量。”

    花崎遥笑眯眯地在他对面坐下,完全没有心理负担地道:

    “和阿银待在一起的话一下就能恢复精神了。”

    坂田银时扶住额头,被她直球的不行的话语给攻击的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受不了似的挥挥手:

    “别说了,快吃饭吧。”

    于是花崎遥笑着应了,两人开始就着很普通的家常菜吃了起来。不算太宽敞的室内,暖黄的灯照着,敞开一半的走廊门,听着外头晚风拂过时叶子沙沙的声响。碗筷偶尔碰撞,伴随着偶尔的交谈。

    非常的平静,也不需要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情,只要能够处在一个普通的房间里共同吃一顿晚饭就好了。

    花崎遥比坂田银时吃得少,也比他先放下筷子。等男人吃完的期间,就这么在对面看着他。坂田银时觉得同样的事似乎之前在他们刚重逢时已经发生过一次,所以这次他能够面不改色地扒拉完碗里的饭然后站起来:

    “我去洗碗。”

    这下花崎遥是真的有些惊讶了,她“诶”了一声:

    “但今天晚饭也是阿银你做的,洗碗交给我就好了。嗯,突然这么勤快有点让我不敢认啊。”

    “那就一起好了。”

    坂田银时自动无视掉了花崎遥的半吐槽,端起桌上的碗和盘子就要往厨房水池走。花崎遥也站起来,同样端了些小跑着跟上。事实上她说的也没错,在万事屋坂田银时可是会和神乐凭借猜拳和各种你来我往的交锋来逃避洗碗这件事的,但他想着好不容易跟花崎遥和好,怎么也得稍微展露出自己靠谱的一面——

    于是就变成了这样。

    花崎遥对着坂田银时如此的表现又感叹了一会儿,他们并排站在水池前,肩膀挨在一起。坂田银时伸手去把水龙头拧开,偏凉的水冲刷下来,让他瑟缩了下手指,转而又想起花崎遥那有点过低的体温,不由得转过脑袋:

    “你就别碰了吧,水还是有点冷的。”

    然而花崎遥已经低下头,拿过相关的工具再挤上洗洁精就要开始:

    “这点程度没问题的,大不了洗完阿银给我暖手嘛。”

    见她执意如此,坂田银时也不再劝解。两个人就这么站在小小的水池前,手指时不时还会碰到一下,人体散发出来的暖意让人忍不住翘起嘴唇浅笑。

    洗完碗,花崎遥对着水池甩了甩手,指尖上还沾着些掉不下去的水珠。她垂着手就想走,结果被坂田银时特别无语地拿过边上挂着的毛巾给她擦手:

    “我是妈妈吗?为什么有种在照顾小孩子的感觉……总之本来就容易受寒的人给我更加注意点啊!”

    他絮絮叨叨地捧着花崎遥的手,垂着脑袋拿毛巾轻柔地拭去她手上的水珠,确认自己擦干净后才很随意地把自己的手也擦了擦。花崎遥在他擦的时候只是笑,不说话,深紫的眼眸映出男人口中抱怨却又温柔照顾人的模样。

    “会照顾人超加分的。”

    待坂田银时把毛巾挂回原位后,花崎遥黏在他边上道:

    “尤其是像阿银这种嘴上说着很麻烦实际上又会默默去做的人,真的很难让人不喜欢。”

    他的动作顿了一下,只觉得耳根有些发热。坂田银时的视线胡乱地飞了一会儿,然后最终无力地落在了花崎遥的身上:

    “真的败给你了。”

    然而已经亲昵地挽上他胳膊的女孩非常自然地继续接话:

    “我是在很认真的说哦。”

    “就是因为每次你都说的这么认真才叫人更加地没辙……现在要做什么,休息吗?赶了一天的路也很累了吧,因为太累想和我睡在一起什么的我勉为其难地可以答应,就当成一些福利措施就可以……”

    “诶,当然会一起睡吧。”

    坂田银时瞬间没了声,而花崎遥暂时还没发现身边人不知为何温度越来越高的体温,接着道:

    “但我还想出去走一走,吃饱了饭直接睡也不太好吧。外头的竹林有一条小道,以前每天早上吃完饭后我都会和浅井婆婆去散步,阿银陪我一起去走走吧,就当是消食。”

    她等了半天没等到坂田银时的回应,不禁有些疑惑地扭过头,发现男人的眼睛呆愣楞的,笔直地看着对面的墙。

    “呃,散步啊,呃,没问题,走走挺好的,哈哈哈……”

    这就是两人走在竹林前发生的事了,现在他们踏在覆盖着细长竹叶的石板小道上,月色如水,夜风穿行林间。偶有归鸟鸣叫,短暂地揉碎了这静谧的夜。坂田银时难得什么也不想说,不知是吃饱了饭让人觉得分外懒洋洋还是什么,他微微仰头看着又大又圆的月亮,然后去看身边笼罩了月辉的爱人。

    他想要抓住的幸福就在身边。

    脖颈的红线突然有些发烫,一些将坂田银时有些恍惚的思绪扯了回来。他想到仍然挂在自己身上的护身符,还有很多年前女孩看着有些开线的字迹说过的话,鬼使神差般地开了口,声音里无端带了些撒娇似的意味:

    “帮我重新缝个东西吧?”

    花崎遥有些意外地抬起头望来,神色带着些茫然。坂田银时没有多说,低下头,将护身符取下来放到她的手心:

    “喏,都开线了。”

    这下变成花崎遥认真端详手里的小物件了:半个手掌那么大的小袋子,中间被人用银色的线缝着一个有些歪歪斜斜的“银”字,很多地方都有些松了。护身符的整体还是很干净的,看得出被主人保存的很好,只是时间过去太久,到底无法一直如初,有种旧衣服洗的发白的感觉。

    她用拇指和食指夹着护身符,举起胳膊,接着月光仔细察看。护身符小小的,花崎遥一转眼,就见到正专注地望着自己的坂田银时,红色的眼睛里是被月光照着的她。

    “当然没问题。”

    心头泛上些心疼的涩意,但花崎遥的面上浮现出很大的笑容,爽快地应下坂田银时的要求。他们在竹林绕了一圈,期间花崎遥还给他指了当年和浅井婆婆一起发现小白的地方,然后两人便拐回了屋子。她从卧室的柜子里翻出来各种针线,然后盘着腿坐下,在挑选要用的东西时坂田银时就挨在一边看她忙乎。

    银针带着银色的线在不大的一块布料上跳动,坂田银时其实也会缝东西,没有她的十年到底也是要继续过活。他曾经给自己补过很多衣服,重新把开线的字缝好自然也不是什么难事,但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坂田银时望着那字就是不想去动。

    或许它保存原样,于是一切也就没有改变。

    自欺欺人是每个人都会做的事,坂田银时自然也不例外。他深刻地了解着自己的行为,但仍然那么做了。只要不去挑明,就能接着如此过活。好在命运仍然善待于他,能让他跨越时光同为他缝制礼物的少女重逢。

    最后一次挑针,花崎遥剪断了线,举着护身符在灯光下端详。现在它可以算是好好地翻新过了,那字也比以前端正不少。她望着这小物件,脑内突然零碎地闪过些画面,是一个刚跟着镇上的阿姨学会缝纫不久就开始尝试给幼驯染做礼物的女孩。那画面一闪而过,花崎遥再抬头时,只见得到眸光温柔望过来的坂田银时。

    “铛铛,完成!”

    她撇下了那个女孩,仰起脸给他展示自己的作品。

    “不错不错,果然还是有长进的。”

    坂田银时摸着下巴夸她,又低下头:

    “那帮我戴上吧。”

    坐着不好帮他戴,于是花崎遥站了起来,看坂田银时那一卷一卷的发顶。两人不知为何突然陷入沉默,就好像重新帮他戴上护身符是什么严肃的不得了的大事。手指不经意划过他的耳朵,又碰到了他的脸颊,男人低垂的睫毛轻颤,要说什么,但终就没有声音。

    护身符归了位,滑落进坂田银时大大咧咧敞开的胸口。

    花崎遥还站着呢,就被坂田银时搂住了腰。她有些吃惊,沉浸在方才的氛围中尚未回神,而坂田银时已经不容分说地将人抱在了怀里开始轻轻吻她的侧脸。

    “好突然哦。”

    她说,但男人只是含糊不清地哼了哼:

    “但我已经忍耐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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