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臧冥想让白王上报陛下,问罪萧楚河,却被白王打断。

    只听白王威严的声音传来,“记住我与他并无恩怨…当年他只是个孩子。”

    风夕走进会客厅后,却见萧瑟坐在桌边愣神,神色有些难过,又有些愤怒。

    风夕叹了口气,走到萧瑟身边,直接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蜜枣,“怎么样萧老板,吃了之后心情是不是好多了?”

    萧瑟回神,被风夕这一插科打诨,心中失落散去,嘴里充斥着蜜枣甜腻的味道。

    风夕坐下,倒了杯茶给他,“压一压吧,这厨房的蜜枣和糕点能腻死人,也就适合你现在吃。”

    萧瑟笑着接过,摇了摇头,“我的牙都快被甜掉了。”

    “那个人让白王来的?”风夕猜测着白王到雪月城的目的。

    “嗯。”萧瑟低声应了一声,“和三年前旨意一样,只是并不是我想要的。”

    风夕知道,萧瑟最想要的,是给琅琊王翻案。

    而另一边,司空长风与李寒衣坐在一起下棋,说是对弈,其实只是司空长风自己和自己下。

    “最近雪月城还真是热闹啊!”李寒衣感叹着。

    司空长风落下一子,“是啊!先是有人闯登天阁顶问剑雪月剑仙,再有百花会儒剑仙亲临,礼赠四方。再有这比武招亲把尊贵的白王都引来了!”

    李寒衣叹了一口气,“可你知道,我是一个不喜欢热闹的人。”

    “那感情好啊,你现在就去替我把白王赶出去。”

    司空长风知道李寒衣不喜那座皇城之人,他又何尝欢迎那白王来。

    “这有何难,当年我一剑逼得他老子都和我立约,区区一个王爷罢了,我去去就回。”

    话毕,便作势准备起身,却被司空长风拦住了,“开玩笑,开玩笑呢,你何必当真呢!你干嘛总是把雪月城满城上下的脖子都给提起来呢!”

    “这个白王啊,他来只不过是想带走一个人。”

    而此时的叶若依正好路过,听到两位城主在谈论白王来雪月城的事,便在门口停留了下来,听着里面的谈话。

    “消息传得还真快,既然皇帝想让他回去。应该已经赦免了他的罪,这是好事。”

    李寒衣不解,既然萧楚河已无罪,为何眼前之人还是一股忧心忡忡的模样。

    司空长风解答道:“其实萧瑟最想赦免的,不是他自己的罪,而是琅琊王的罪。”

    “这不可能,琅琊王案当年已经是个死案,明德帝不会愿意做出任何妥协。”

    李寒衣也是了解当年经过的人,当年母亲和萧楚河做出那么多努力,甚至母亲的性命都搭上了,萧楚河也丢了半条命,这样都没有改变琅琊王的结局。

    司空长风指着面前的棋盘,敲了敲,落下一个白子,叹道:“是啊,这是一个死局啊。”

    这时一个弟子路过,认出了叶若依,喊道:“叶姑娘。”

    叶若依无奈只好走进屋内,向两位城主行礼,说道“司空城主,二城主。”

    司空长风将棋子收了起来,问道:“叶姑娘今天怎么这么有空到我这里来呀?”

    叶若依微微一笑,解释道:“我准备去药房取些药材,路过此地,便来见见城主。”

    司空长风看着叶落依落落大方的模样,赞叹道,“我那个丫头要是有你般懂事就好了。怎么样?叶姑娘身体恢复得如何啊!”

    “比来之时好了许多。”

    叶若依回道,她从小便有心疾,能活到现在还是多亏了师傅和司空城主了。

    “看来我的医术还是差了几分火候。”

    说起医术,司空长风想起一事,“我听说唐老太爷那边有一个法子,或许能够根治你的病。这样吧,你让唐莲抽空带你去一趟唐门。”

    叶若依客气道:“那劳烦城主费心了。”

    “去吧。”

    叶若依听见能走,心里也松了口气,行了一礼,赶紧离开了。

    见她离开,李寒衣警惕道:“她已经在外面听了很久了。”

    司空长风重新开始摆弄棋子,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听就听吧。”

    李寒衣提醒道:“他是大将军叶啸鹰的女儿。叶啸鹰知道的越多,事情就越复杂。”

    司空长风却不这么认为,“但她曾经是萧瑟的好朋友。”

    李寒衣想起萧瑟来雪月城的三个多月,反驳道:“可从萧瑟入雪月城以来,他们两个似乎从未说过话。倒是风惜云经常过去找她,像是关系不错的样子。”

    “她和风惜云一样是最了解萧瑟的人,而现在的萧瑟最不想提及的就是他的过去。而叶若依,她所背负的正是萧瑟的过去。”

    司空长风了解萧瑟,自从听到他自称“萧瑟”,就知道过去那件事情他一直没有释怀。

    李寒衣不解,“可风惜云不也是他的过去吗?”

    司空长风笑了笑,“可她现在是白风夕,江湖第一奇女子白风夕。萧瑟对她总归是不一样的,怎么可能舍下她这个过去,只不过给自己找个借口罢了。”

    叶若依走出院子,还在想着自己刚刚偷听到的谈话,结果抬头便看见了旁边路过的白王,满是震惊。

    叶若依腹诽,只觉得自己今天可能真的不适合出门。只好加快步伐,假装无事路过。

    白王却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沉光幽谷香,是若依姑娘吗?”

    叶若依见不能装作不认识了,只好慢悠悠的转过身子行礼,“许久未见了,二皇子殿下。”

    白王质问道:“若本王没有闻到叶家独有的沉光幽谷的香味,那么若依姑娘是否打算就这么走过去?”

    叶若依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还是那般沉着冷静,“我已很多年没有见过殿下了。方才觉得面熟,却也不敢相认。”

    白王听出是叶若依搪塞他的借口,也不揭穿,客套道:“我听说若依姑娘一直在城中养病,身子如何了?”

    “司空城主医术高明,若依身体好了许多。”

    叶若依不急不慢的回复着,言谈举止皆是落落大方。

    白王试探道:“那便好,你与楚河自幼交好,能在此城中重逢,应该是很开心的事情。”

    “楚河哥哥,他不是失踪很久了?”

    叶若依猜到白王意图,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装不知道好了。

    白王却是不信,“你没见过他吗?”

    叶若依解释道:“我向来一人独居在这别院中,平常从不与城中人来往。今日是过来取些药材的。”

    白王道出了此行来雪月城的目的,“他来此城已经许久了。此行,我便是来寻他的。”

    叶若依也陪着作戏,问道:“那殿下来寻他,是要抓他回去吗?”

    “抓?我是要将他带回天启。父皇已经免去了他所有的罪错。他之后,还是北离的六皇子,永安王萧楚河。”

    白王告知了叶若依明德帝的口谕,想看看她有何反应。

    叶若依装糊涂,“那..便很好啊。”

    白王接着道:“但他拒绝了,我给他三日的时间。你与他自幼便交好,帮我劝劝他。”

    叶若依不想做白王说客,便直言道:“以楚河哥哥的性子,决定了的事情便很难改变。”

    白王却步步紧逼,“但在我知道的人中,能劝动他的,你是为数不多的。”

    “那若依试试吧。”见白王不肯罢休,叶若依也只好答应了下来。

    白王目的达到,向若依道谢后便离开了。

    而叶若依拿完了药材,走到了萧清阁,却在屋门外踌躇了好一会,最后实在不愿意做白王的说客,还是选择了离开。

    而另一边的皇宫御花园,明德帝背对着叶啸鹰,望着御花园的池塘,“你已经知道孤派人去找楚河的事了?”

    “是陛下故意让臣知道的吧。”叶啸鹰悠悠道。

    明德帝感叹道:“是啊。楚河当初和叶将军交好。孤在想,若叶将军知道了楚河的下落,或许能助孤一臂之力啊。

    叶啸鹰宽慰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现在既然愿意现身,或许他愿意回来了。”

    明德帝抬头望天,“叶将军真是这样想的?”

    叶啸鹰却不直接回答,“我若是陛下,就不下什么旨意了,直接带着军队把雪月城围了。”

    “这确实是叶将军行事啊!”

    “可孤害怕逼得太急了,以那孩子的性子,他又要对抗孤了。”

    明德帝叹了口气,“这几年孤禁不住总要想起过去,对楚河的愧疚也是越积越多,偏偏这孩子也是个倔脾气,孤没有找他,他这四年多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说完,明德帝转身对着叶啸鹰,继续说:“孤害怕,错失这次机会。”

    “孤想要把楚河带回宫里的事,怕是瞒不了多久,还需叶将军替孤多费心了。”

    叶啸鹰颔首,“是!陛下放心。”

    “退下吧!”

    明德帝听见肯定的回答,就将人打发走了,叶啸鹰行礼退下,而明德帝看着叶啸鹰的背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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