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

    久容看着赵玉真与李寒衣死别,一时陷入自我纠结之中。他有能力救赵玉真,可是有违天道,会受到什么惩罚他也预测不到。

    想起姐姐曾和他说过,做事仅凭本心,问心无愧便好,他不想将来后悔,终于下定决心。

    修久容淡淡一笑,那笑洁净无垢,然后一柄匕首深深插入他的胸口,鲜红的血如决堤的河流,汹涌而出!

    “久容!”千落不解他的动作,焦急地想要问清楚,却被国师拦下了。

    国师面色严肃,“他在救他。”

    齐天尘看到这一幕终于明白卦向中的生机是什么了,不枉他特意带这两人过来。

    修久容一手抚胸,一手结成一个奇异的手势置于额顶,面容端重肃穆,声音带着一种远古的悠长,有如吟唱,“久罗的守护神,吾是久罗族的第八十七代传人久容,吾愿以吾之灵力为祭,愿赵玉真平安。”

    “久容……”千落只是轻轻地吐出这两个字,便再也无法言语,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珠定定的,仿如一个石娃娃一般呆呆地看着修久容。

    只见他脱去鞋,盘膝坐在地上,扶起赵玉真,一手覆其胸,一手覆其额,青色的灵气霎时笼罩在赵玉真全身。

    赵玉真死了又没完全死。

    他刚和小仙女重逢又要死别,呼吸停滞之后还有思想。

    慢慢的,赵玉真觉得自己身上得到一股纯净的力量,和自己以往见过的内力完全不同,正在修补自己破损的经脉。

    “国师,这…”千落看到赵玉真睁开眼睛,第一次见到死人复活,惊诧道。

    齐天尘手持拂尘,“看来千落姑娘还不知道这位小友真实身份吧。”

    千落自信道:“我知道啊!他是修久容,风云六将之一的小将军嘛。”

    国师摇摇头,“非也!这位小将军除此之外还是久罗族后人,刚刚姑娘也听到了。”

    经此一事,赵玉真武功全失,而修久容灵力全失,与普通人无异了。

    看到千落关心的眼神,久容笑道:“别担心,只是灵力没了,武功还在,久罗族传人这个身份也背负得太久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国师,小仙女呢。”赵玉真醒来没看到李寒衣,问道。

    国师叹了口气,“她走火入魔,儒剑仙去追了。”

    “什么?我要去找她。”赵玉真要起身,被千落拦下了。

    “玄剑仙,你现在没有武功,我和久容去找。”

    “多谢小友了。”赵玉真对着修久容抱拳行礼,极为郑重。

    “剑仙前辈莫要客气,您是雪月剑仙的夫婿,这是雪月城大小姐,我和千落是朋友。”久容指了指千落。

    一只飞鸟忽然落下,停在了齐天尘的指尖。他一愣,摘下了鸟上绑着的信筒,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简简单单的四个字。

    “速回天启。”

    齐天尘甩了甩拂尘,拿出一瓶伤药递给修久容,“此药可三日内治好你的伤,对你有好处,若以后有事解决不了,可来钦天监找我。既然此间事了,我也就先告辞了。”

    “玄剑仙,我和千落去寻雪月剑仙,寻到了就让她过来寻你,你好好养伤。”

    修久容带着千落离开了,想到玄剑仙第一次下山,走之前给玄剑仙留下了好几张大小不一的银票。

    天启城。

    “不知皇兄突然召我入宫,有何吩咐?”

    此人一身金衣蟒袍,说不出的华美金贵,面容精致,虽然看得出是一个男子,却相比平常的女子,更要惊艳几分。

    只是看上去柔弱瘦削的男子,腰间却挂着一柄巨长无比的刀。

    北离剑,南诀刀。在北离,用刀的人很少,尤其是这男子腰间所配的这几乎要和十岁左右的幼童等身的长刀。

    这是一个太过于特别的男人,有人叫他金衣侯,因为他金衣蟒袍,贵为王侯。

    “兰月侯”,这才是他的称号。

    兰月侯,明德帝亲赐。也是明德帝如今仅剩的留在天启没有外封的兄弟了,当年的十二王子萧月离。

    兰月侯在整个天启的人缘都非常好,和任何一方势力都没有争执,但同时,如果真有人要想当街暗杀兰月侯,那么他手中的长刀,将会成为这个人的噩梦。

    “听说崇儿回来了。”明德帝低沉的声音传来。

    “白王?听说他刚回府,想必一会就会入宫请安。”兰月侯疑惑,“怎么?皇兄想他了?”

    “他一个人回来的。”明德帝面容严肃。

    兰月侯更加疑惑了,“难道他不该一人回来吗?”

    “陪孤去一趟白王府。”明德帝眉头紧皱。

    “是。”

    明德帝和兰月侯踏街直奔白王府而去,这迅雷之势,倒不似是拜访儿子,倒有几分上战场的意味。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大队就已经赶到了白王府的门口。

    只见那个眼前一身白衣素袍,不像是贵胄王子,倒像是白衣书生的年轻王爷正恭恭敬敬地跪着,“儿臣恭迎父皇。”

    “才几日不见,怎么瘦了这么多?”明德帝轻声道,缓步走向前将白王扶起来。

    “回父皇,回来之后得了风寒,最近正在家里休养。”萧崇垂头答道。

    明德帝点点头,伸手轻轻拍了拍萧崇的肩膀:“你身子骨不好,平日里要多加注意啊!”

    萧崇犹豫一下,“父皇,楚河的事…”

    白王话音未落,就被臧冥接了过去。

    “陛下,殿下真的已经尽力了,可是六皇子态度坚决,宁愿接了奴才一剑,也不愿离开。”臧冥低头行礼。

    “孤知道,崇儿一定是尽力了。但是这世上的事,很多人都是定不了的,还是听天由命吧。”明德帝声音平静,听不出具体的情绪。

    “谢父皇体谅。”白王鞠躬行礼。

    明德帝问道:“楚河还好吗?”

    “回父皇,楚河很好。”白王面露难色,“楚河说很挂念父皇。”

    “这话是楚河说的吗?你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孩子啊!好好养病,孤先回宫了。”

    明德帝转身便踱步离开了,兰月侯没有立即动身,只是双手拢在袖中,懒洋洋地笑着望向在一片倾洒的阳光中垂身行礼地萧崇。

    “儿臣恭送父皇。”

    “你可真是个有趣的皇子啊。”兰月侯抛下了一位暧昧不清的话,缓缓地跟了上去。

    “恭送皇叔。”白王再次垂身行礼。

    走出白王府后,兰月侯忽然问道:“皇兄,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赤王府。”明德帝缓缓道。

    “好。”兰月侯点头,翻身上马。

    与朝野上下一片美誉不同的是,第二个被封王的赤王萧羽可算得上是劣迹斑斑了。从六岁至十三岁,赶走了不下十个老师,可就是这个不学无术的七皇子,却成为了第二个被封王的皇子,名赤王。

    朝野上下对此仅有一个看法,那就是萧羽的母亲——宣妃。与其他出生名门的妃子不同,宣妃来自江湖,出生低微,明德帝想立其为皇后却始终不得,所以把他对宣妃的愧疚,施还到了萧羽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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