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攻

    红蓼摸摸鼻子,她解释,“你们也知道,我的阵法虽然可用,但缺陷就在我修为太低,对上高我一个境界的,我完全不是对手。”

    她笑起来,“对了,月大还说,以后他会在魔宫中种满生机莲!”

    她们会有很多很多生机莲。

    容楚吸一口气,狂喜,“真的?”那岂不是意味着,以后的月圆之夜,只需要提前准备好生机莲,再也不需要费劲地去找月大他们了?

    不带着精灵,便不用总是提防着他们会被人看到。

    洛泱抓着红蓼的手,直接在原地跳起来,“肯定是真的,红蓼什么时候说过谎话!”

    那可是生机莲啊,以后魔宫都是生机莲,他们谁都不怕。每人揣上几朵,就是对上妖界的妖皇,也敢直接冲上去。

    不过现在高兴的太早了,

    苏澄江出言打击,“既是神植,岂是那么容易种满的?”

    太过于异想天开了。

    红蓼掐了一下他的手,“你这人,真会扫兴!就算是假的,就不能让我们自己幻想,自我开心一下吗?”

    月大虽然是精灵族的族长,但她觉得他有时候不太靠谱,也不敢对此事抱太大希望。

    容楚手上的传讯法器亮了亮,他忙插话,“海族又来了。”

    “来的是鲸金,她带了不少实力强悍的兵将,目前正靠着玉醴泉穿过熔岩之地,估计很快就能循着踪迹找到我们。”

    红蓼对海族不了解,她看向洛泱,洛泱为她解释,“鲸金是鲸王之女,她也是鲛人皇洛溪的妻子,洛瑶是两人的女儿,也是鲛人族公主。”

    洛瑶,洛溪,这鲛人皇族都姓洛,那洛泱,她和鲛人族是不是也有关系?

    红蓼只在心里猜想,并没有问出声,但是洛泱却自己说了,“我本是瀛洲海族之人,但对于小时候的事情记得不多,我犹有一点印象,我和许多小孩子都是被鲸族卖给魔修的。”

    “自从被抓到魔域后,我就开始修魔了。”她也没想到,她的身体更适合修魔,修行起来事半功倍。

    “主上,那鲸金是我的仇人,我要亲自杀她。”洛泱眼中闪过肃杀之色,既然洛瑶已经没了,那鲸金这个女人,就交给她。

    “可,你带着魔将前去。”

    洛泱抱拳,领命,“是!”

    她出去迅速点了一众魔将,带着人明晃晃地朝熔岩之地而去。

    红蓼将收回的大飞船交给容楚,她随后抛出自己的豪华飞舟,虽然没有这艘飞船大,但也足够闪瞎容楚和一众魔将的眼。

    红蓼招呼剩下的魔将,“快上,我们要跟在洛泱他们后面!”若是有意外也好及时帮忙。

    魔将可高兴了,一哄而上,容楚看红蓼不要钱似的塞入一大把魔晶,比他这个在魔域待久的魔修都豪,他不由得怀疑人生。

    飞舟风驰电掣,直追上去。

    容楚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忍不住,“红蓼姑娘,北地的魔修很富有吗?”

    在魔域,想要在短时间内得到大量魔晶,只有一条路:抢劫。

    这是最快的方法。

    如果北地的魔修如此富有,他就有必要带洛泱去走一趟了。

    那都是穷凶极恶的大魔,魔晶留在他们手中也是浪费,就是不知道红蓼有没有抢完,给不给他们留一点塞牙缝。

    苏澄江看着这飞舟,眼眸带上笑意,红蓼瞧见,有些好奇,他在想什么?

    容楚又好声好气地问:“红蓼姑娘?”

    “哦,”红蓼回神,她转身,“容楚大人,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容楚:“……”她刚刚分明就是看主上看呆了。

    他只能将问题又重复了一遍。

    红蓼摸摸垂在一侧的小珠子,笑嘻嘻的,“才不是呢,我是个良魔,怎么可能做抢劫这样坏事呢?”关键是,那些魔修凶归凶,但穷也是真穷。

    她将那些魔搜刮空了,也没发现几块魔晶,想起来她就气,都是一群穷光蛋!

    “我的飞舟是二师姐送的,我的魔晶是大师兄给的,不是抢劫的哦。”

    容楚只能长叹一声,忧郁,“我就是缺两个财大气粗的师兄师姐!”

    红蓼说完又跑到了苏澄江身前,她想知道他方才在笑什么。

    她一直盯着,苏澄江便微微低头看她,“瞧什么?”

    他现在戴的是那张假皮,她难道还能想入非非?

    飞舟上这么多人,又都是他的下属,可不能让她胡来。

    但红蓼和他想的不同,她摩挲着下巴,眯着眼睛问:“方才你笑了,是想到了什么?”

    笑得那么荡漾,莫非是回忆起了他的小青梅?

    连她都只能经常看到他假笑,他很少真心地笑,即便是她能看到他真正的面容,也鲜少能见到他真实的笑容。

    红蓼有些不高兴,若是他真的还惦记着那青梅,她大不了不要他了,让他被海族抓走!

    她才不会管三心二意的男人。

    她整个人带着一股执着的劲,仿佛不达目的不罢休。

    苏澄江不由得想起当初在蓬莱宗之时,她和他经常针锋相对,但他通常会败给她。

    这仿佛已经暗示了一点什么。

    他早晚会败在她的手下?

    他还是不说,又露出那种荡漾的笑,红蓼十分生气,她正要转身走人,却听到他开口,“我们在蓬莱宗的时候。”

    “那时,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为何不曾真的怕我?”这是他想不明白的一点。

    要说她怕,她又敢占他的便宜,若是不怕,她又会变成鹌鹑躲着他。

    红蓼心直口快,“我这不是听不到你的杀——”她马上闭上嘴巴。

    差点将不该说的说出口了。

    她支支吾吾的,明显是在刻意逃避。

    苏澄江却是慢慢靠近,一双紫瞳注视着她,“我的杀什么?”

    红蓼袖子下的手用力地抠了一下,痛意让她更加清醒,“你的杀意啊,当初,我感觉到你对我有杀意,所以我才害怕你的。”

    “人都想好好地活着,谁想死啊!你那么凶,我当然害怕你了!”

    她笑嘻嘻地抓着他的手,捏来捏去的,“我不骗你,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很凶很吓人么?”

    她对着他的手摸来摸去,仿佛是很好玩的东西,

    苏澄江低头看正在作乱的小手,“我凶,你还敢占我的便宜?”小撒谎精。

    红蓼踮脚,蜻蜓点水般贴着他的唇,气息全吐在他下巴上,“那还不是因为,美色误人,”她索性抱着他,“哥哥的腰不是腰,是磨人的刀,让妹妹我欲罢不能。”

    苏澄江嘴角上扬,大手搂过她的细腰,“哪里学来的鬼话?”

    他不信,但是也知道,她不会说。

    红蓼一双清澈的杏眼尽是笑意,“这还用特意学吗?一切都是因为魔主本人太有魅力,让我不得不拜倒在您的石榴裤下。”

    “什么石榴裤,我从未穿过这样的裤子。”苏澄江反驳。

    红蓼手覆上他手背,细细抚摸上面鼓起的筋,“男子对女子倾心后必然拜倒在女子的石榴裙下,我对你也倾心,当然是拜倒在你的石榴裤下了。”

    苏澄江低笑一声,“油嘴滑舌。”

    红蓼收紧力道,将他紧紧抱住,故作恶声恶气,“什么?你竟然将我的真心说成油嘴滑舌?你伤害了我幼小的心灵,必须跟我睡觉才能弥补!”

    苏澄江轻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现在什么都不怕,又常常在半夜闯入他的庭院,加上自从她知晓了他身上有毒蛊,每逢月圆之夜定会守在他身边。

    她若是想寻他,他也不会刻意躲藏。算来,他与她不止是睡过一觉了,大多数夜晚都是呆在一起的。

    但他这会儿没想到,红蓼说的睡觉,并不是普通睡觉的意思,这里的睡觉是个鲜活的动词。

    “好啊,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答应了!”红蓼忙说,“答应了不许反悔!”

    苏澄江反问:“我什么时候反悔过?再说——唔。”他并没有答应。

    但红蓼却是用手捂住了他的嘴,笑容狡黠,“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他若是不肯,她就强行执行!来个彻彻底底的霸王硬上弓!

    苏澄江被捂着嘴,他不再说话,算了,反正之前也总是和她睡在一张床上。

    “我杀了洛瑶,也就是那个鲸金的女儿,”红蓼想到什么说什么,“怪不得当时我感觉到有人快速赶来,所以我马上跑了。”

    “按照刚刚他们探听到的消息,就是鲸金来为女儿报仇了。”红蓼问他,“她的修为怎么样,你能打赢吗?”

    他才刚刚恢复,她有些不放心。

    苏澄江用下巴轻轻碰着她柔软的发,不太在意,“瀛洲海族,不足为惧。”

    他的声音在红蓼头上响起,“都是一群软脚虾,上不得台面。”

    红蓼玩着他腰间挂着的玉佩,“那也是瀛洲海族,人家也是一大势力,我们修仙界昆仑虚是第一仙门,其次是蓬莱宗,最后是瀛洲。”

    “虽然瀛洲是万年老三,但我也听说过,那些海族是不喜欢上岸,所以才一直盘踞在那片海中。听说,他们的皇族是鲛人族,另外还有好几大王族,实力都很强悍,我们可不能轻敌。”

    她将脑袋搁在他胸膛上,语气苦闷,“我真想不通,瀛洲为什么要与魔域作对,他们不是最喜欢过太平日子吗?”

    那些海族对水依赖性大,他们竟然愿意上岸来,而且专门进攻魔域对付苏澄江,这已经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了。

    怕不是单独行动,莫非又是妖族掺和了一脚?

    除了孔雀王,她对其他妖族印象很差。

    苏澄江看着飞船前行的方向,想起鲛人皇洛溪说的话,明显难以自圆其说,“他看着不太聪明。”

    “你是说海族吗?”

    “鲛人皇。”

    红蓼想了想,“鲛人皇若是个傻子,这一切倒是说得通了。”不然好好的太平日子不过,来魔域搅什么浑水?

    魔域可不是在海中,能让他们浑水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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