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阳没有横行太久，很快便放开了她的唇。他用拇指摩挲着她头侧，深叹了一口气。

    “对不起，何恬恬。”他低语着。

    这是他第一次未经她应允做的事，他怕她怪责。

    何恬恬没说话，那被江阳触碰到的唇瓣有些痒痒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总之和徐清策吻她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走吧……”她无措地说着。

    “不怪我就好。”江阳放下了手，拉着何恬恬的手腕，担心她踏空。

    何恬恬还是不自觉放开了他的手，扶着一旁的栏杆走着

    江阳的手空荡地悬在那里，隐没在黑夜里……

    这天过后，便有一群高二的女生总是围着胡娜娜，她们从不动手做什么，但嘴里似乎污言秽语没停过。

    在下课在餐厅在宿舍，都有过。

    何恬恬瞥过那些女生一眼，领头的那个女孩很高，扎着精练的高马尾，脸尖目炫，总是抱胸对着胡娜娜说话。

    似乎高年级对低年级的威慑是与生俱来的一般，无论有多少底气，面对学姐学长还是会卑微些。

    而胡娜娜，在这群学姐的打压下，渐收了锋芒。

    之后有一天，胡娜娜忽然在下课的时候走到了年晓慈面前。

    她满眼仓惶，微红着眼眶，咬着下唇。

    “年晓慈对不起。”

    这一声歉意所有人都惊诧不已，也瞬间明白这几日胡娜娜被人欺压都是因为他欺负了年晓慈。

    年晓慈也惊讶了片刻，转身看了一眼何恬恬，又看着胡娜娜。

    胡娜娜走后，一群女生便涌到何恬恬和年晓慈身边来。

    “年晓慈，杜欢是你什么人啊？”一旁女生a问着。

    “我不认识。”年晓慈如实回答。

    何恬恬微微皱眉，那个杜欢想必就是那个高马尾学姐。

    “啊？你不认识人家为啥帮你欺负胡娜娜。她可是高二的年级第一，好像爸爸还是高二年级的主任呢，没人敢惹她。”女生a继续说着。

    “我跟你们偷偷讲啊，我姐和杜欢一个班的。她们班说杜欢那天晚上把胡娜娜拉进三楼那个空教室里衣服全给扒了，还录了视频，所以她现在没胆子干坏事，你看看都憔悴成什么了。”那女生a继续说着。

    身边的人都听的津津有味，又不乏对年晓慈有了些许刮目相看。

    不知为何，何恬恬听到这杜欢是年级第一顿时便觉得和江阳有关系。他们都是年级第一，不免有交集吧。

    这天刚和年晓慈从厕所回教室时，便看见江阳站在五班门口和那个杜欢说这话。

    何恬恬和年晓慈面面相觑，也都明白了些什么。

    江阳看见了何恬恬，于是和杜欢急忙作别，跑到两人面前。

    “是你让她干的？”何恬恬先是问了他一句。

    “我只是让她想办法让胡娜娜识相一点，没胆子干坏事就行。”江阳无所谓说着。

    “脚伤好了吗？”他又对着年晓慈问了一句。

    年晓慈点点头，又有些为难。

    “杜欢有点太过分了，若是胡娜娜家长找到学校来怎么办？”年晓慈还是很担心。

    当然，这也是何恬恬忧虑的。

    “不会的，她不敢。若是会，那也是我来承担，你们不要担心。别对坏人心软啊，你们可不要有仁慈，当时她怎么欺负你和你奶奶的？好好为自己想想。”江阳坦荡说着，轻笑了一下。

    这一刻，江阳像是把她们的心思看穿了一般。

    但他的话更是一语道破，何恬恬瞬间觉得这些都是她该的，再者那些视频并没有流传，不过是为了威胁胡娜娜的武器罢了。

    论道德论错对，这一切都是她应当受的惩罚。

    两人都默认了江阳的话，随后年晓慈便走进了教室。何恬恬也想离开时，江阳拉住了她。

    “我和杜欢领奖的时候见过，后来她打听我考满分有些不可置信，就把他们高二的数学卷子给我做了一份，我全做对了。她告诉了他们老师，所以我经常去他们班讲题。一来二往就认识了，我和她交情不深，我托她帮忙时就把年晓慈的事告诉了她，她也打抱不平。不过我没想到她这个好学生把事办这么绝。”江阳解释着。

    “我没问你啊，总归是你帮的忙。”何恬恬说着。

    “怕你觉得我和别人好，总要给你交代清楚了。”江阳浅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