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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他,跟从我

    万辞盯着他手里的珠子,面色不善:“什么礼物?”

    Aldridge Kevin笑了笑,朝她伸出了手,那颗珠子就静静躺在手心里。

    仔细一看,表面似乎还有些湿润。

    万辞伸手接过来,到手的触感令她一僵。

    她指尖转了转珠子,在背面看到了一圈棕黄色的眼仁,向外蔓延了条条血丝,中间那颗黑栗般的瞳孔直直瞪着她,煞气逼人。

    万辞定定捏着这颗“珠子”,脸上是冷漠,是麻木。

    “那畜生今天吓到你了,我就把它完好的那只眼睛挖来,送给你赔罪。”

    Aldridge Kevin绅士一笑。

    万辞只从那笑容里,看到了放肆。

    她收下眼珠子,在手上揉搓着把玩,长眸低敛,眼中神色意味不明。

    走廊寂静无人,除了他们两个,再也看不到任何一个人影。

    “我还以为你拿了刀,会割了它的脖子。没想到,却是跑回去救那么个无用的男人。”

    Aldridge轻笑,低着头,打量万辞。

    “你对那个叫Gabriel的,是真心的吗?”

    Gabriel是江修临的法文名字,由他母亲亲自取的,意为神外派的特使。

    来参加宴会之前,万辞就让江修临取个假名,曼哈顿庄园M国人居多,他长相又偏西方,有个别名会好点。

    江修临便直接说了这个名字,还特别骄傲地跟她说这是她母亲取的,除了他们家人,谁都不知道。

    很显然,Aldridge已经盯上了江修临。

    万辞直直对上他的视线,语气带着生人勿进的疏冷:“他是我丈夫,请注意你的说辞。”

    Aldridge眯起眼,轻声哼笑起来,血色的眸子毫不掩饰地看向万辞,暧昧之色瞬起:“可在我看来,他根本就配不上你。”

    万辞双眸寒意越发浓重。

    此刻,两人都撕破了伪装,谁也不需要戴上假面具装模作样。

    Aldridge低下头来凑近她,几乎将女子逼到角落。

    他身形高大,万辞被困在墙与人之间,像一支动人的烈性冰玫瑰,插翅难飞。

    男人那双宝石般美丽的眼睛深深凝望着她,他穿着一身欧式长礼服,胸前别着金色雄鹰胸针,嘴角邪肆地勾起,周身泛着血色暗影,宛如权手遮天的国王,所有的一切都臣服在他脚下。

    万辞浑然不惧,即便Aldridge高挺的鼻尖快要触到她的脸,仍不躲不避地对上他的目光,青绿交织的瞳孔绽放着浓烈的抗逆。

    她只穿了一件黑色开襟衬衫,下身则是一条普普通通的西装坠感阔腿裤,长发随意垂落在肩头,气势却一点也不输于Aldridge。

    血眸男人露出了尖牙,万辞脖子处折起来的领口下,是完美精致的锁骨,细腻的肌肤又纯,又勾人。

    像是饥渴了很久的吸血鬼一样,Aldridge直盯着那可口的脖颈,贪婪地想要上去咬一口,品尝有着最高贵的脊梁,最遥不可及的女王姿态的万辞的血。

    万辞则始终直视他的眼睛,眸底杀机四溢。

    Aldridge就是喜欢她这点,即便在这种时刻,万辞也是迎面直上,将野心与狠厉满满当当写在脸上。

    多么冷酷。

    又多么迷人。

    气氛悄然变化,这么近的距离下,二人的姿势颇显色/情。

    但在看不见的空间里,两阵强有力的势头已经过招三千遍,刀光剑影,残肢遍地。

    “两年前,我就知道,咱们俩才是最般配的。”

    Aldridge忍不住低头,舔舐起万辞脸上细小的血痕。

    那是她在林中狂奔之时剐蹭的,创面不大,几乎可以忽略,于是万辞就没贴创可贴。

    湿滑的触感刚碰到脸,像是拉开了炸弹的锁环,万辞骤然发力!

    她狠狠揪住男人的衣领,两人位置瞬间对转,Aldridge还没做好准备,直接就被大力掼到墙上!

    墙后的房间,就躺着江修临。

    空气中传来一道沉闷的声响。

    Aldridge后背重重砸在墙上,但他只微微皱了皱眉,脸上还是笑的。

    低头看向万辞时,他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轻松,像是在闲谈似的:“离开他,跟从我。”

    万辞仰头,冷凝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沉声道:“你做梦。”

    Aldridge忽然搂住她的后腰,拉近了两人的距离,用极度诱惑的声音看着万辞说:“为什么?你我本就是一类人,这个世界上你再也找不出比我更契合的人了。”

    万辞表情冷漠,没有回答。

    Aldridge眼里闪着疯狂,继续说:“你明明也喜欢鲜血的味道,享受屠戮的快感,为什么要否定呢?”

    万辞一拳轰过去,Aldridge的脸瞬间就被打偏,嘴角破了个口子,血液缓缓流出。

    他的手也在这时松开。

    万辞扭了扭手腕,和Aldridge拉开了距离。

    “我从未否定,”她冷冰冰开口,英气俊美的脸庞染了一层妖冶,薄唇轻蔑勾起:“可我始终明白,人和动物是有区别的。”

    “你不懂我,也别妄想掌控我。”

    Aldridge用舌头顶了顶被打疼的腮帮子,脸上露出了一抹轻佻。

    “你非要坚守那所谓的框架规矩吗?”Aldridge笑起来,眯着眼俯视万辞:“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臣服于我,是你唯一的出路。”

    话音刚落,“哗”一声,身后的繁重大门忽然大开。

    两人闻声望去,只见江修临双手抓在门上,光着一只脚站在地面,蓝色眼睛里是从未有过的冰冷。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的两人,不说话,只盯着他们。

    第一次,万辞在他脸上看到了寒意。

    她不免凝重地皱起了眉。

    江修临平静地睨了眼Aldridge,随后伸出一只手,不由分说地将万辞拉到门后自己的身旁来。

    很不巧,手掌接触的一刹那,他摸到了一个湿滑圆润的东西,于是低下头,在万辞手上看了看。

    知晓那是什么之后,他没说话,只是将虎眼从她手里抠出来,抓在了自己手里。

    Aldridge傲慢地看着他。

    在他看来,这个男人的做法简直可笑。

    万辞没出声,随着他来。

    江修临将虎眼揣进裤子口袋里,然后抓住了女子的手,直面对上Aldridge的眼睛,语气平静,带着一丝冷肃。

    “没有东西能难倒万辞,自然,也不存在她的唯一出路是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口吻满是不容置疑,打量Aldridge的视线随意又幽深。

    万辞沉默地站在原地,只有Aldridge嗤笑一声:“你以为她对你是真心的吗?不过就是——”

    江修临不等他说完,大手揽过万辞的腰肢,当着他的面,低头,重重吻上女子的唇。

    万辞睁大了眼睛。

    江修临强势地索取着她唇舌的温暖,搂紧了她的细腰,汲取热意。

    唇瓣相触,好比蟠桃琼汁水,让人上瘾着迷,欲罢不能。

    但他吻得钻心的疼,喉咙难受的发紧,眼眶的酸涩蔓延到鼻腔,整个人都带着不甘。

    万辞发怔,却始终没有推开他。

    Aldridge在一旁,看的脸都黑了。

    江修临像是要证明什么一样,亲完后,警告似的看向Aldridge,眼底带着胜利的挑衅。

    “你休想占有她。”

    他扬起发红的唇,宣告他是这场战斗的终结者。

    Aldridge握紧了拳头,嘴角青紫一片,上面的血已经凝固,眸中带着嗜血的煞气。

    江修临勾紧了万辞的腰,在血眸男人的冰冷注视下,拽着万辞进屋,缓缓关上了门。

    Aldridge狰狞的嘴脸也随之被关在了门外。

    确保门外的家伙进不来后,江修临拉着万辞,一瘸一拐地来到洗手间。

    万辞想扶他,江修临却拍掉了她的手,固执地走到洗手台。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颗眼珠子,嫌恶地扔进了垃圾桶。

    随后打开水龙头,将万辞的手放在下面用力冲洗,直到上面的血腥气全都消失,她的手又恢复到从前的洁净才作罢。

    在这过程中,万辞一直没出声,她知道江修临心有怨气,便事事都由着他。

    男人抽出纸,给她擦干手,从指甲到指缝,细致地一根根都给她擦干净。

    擦完,他把又湿又皱的纸扔进垃圾桶,刚好盖在那颗眼珠子上面。

    万辞抬手,出神地盯着自己的手指,从关节到掌纹,都特别干净,根本看不出来之前摸过血腻的老虎眼珠子。

    “我刚刚,没有越线,只是在履行合约内容。”

    江修临垂着脑袋,一手撑着台面,在万辞面前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只是在履行合约内容……

    万辞沉默了片刻,便理解了他是在解释说刚刚亲吻的事。

    她垂眸,“我知道。”

    但其中还包含着什么,她似乎也知道。

    “老虎,是他故意弄来的吧?”江修临低声询问。

    不等万辞回答,他伸手,轻轻抱住了她。

    洗手间的白炽灯在地面投出一片阴影,男人高大的身子俯下来,额头抵在女子肩上,整个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万辞不说话,江修临也知道答案。

    “不要听他的,”江修临长吁一口气,因为刚才的紧张,胸口还微微起伏,心脏“砰砰”直跳,呼吸的气息喷洒在女子肩头,刺激的人一阵酥麻。

    “他想拉你下地狱,不要听,不要信。”男人仰头看着万辞,蓝眼睛里倒映着白炽灯灯光,专注又真诚。

    “我决不允许。”

    万辞静静站着,面无表情地和他对视。

    听到这,她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刚刚的对话,他都听见了。

    她的劣性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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