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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成年不得饮酒

    94.

    请假的专业话术里,提及率最普遍的就是XXX去了医务室。虽然我也会经常请假,但医务室我还真没来过。

    寻常坐在病号床上,手腕处扣着校医给的冷敷袋。我搬了把椅子,坐在他的下游,两人相对无言。

    在电脑上敲着病例的校医,接了个电话后急匆匆就离开了,临走前还嘱咐我们,要是离开记得帮她把门给带上。

    医务室里,这下可就真安静了,连键盘的声音都给省去了。

    我捏了捏耳垂,又搓了搓手,实在太尴尬,忍不住开口问:“你是怎么了?”

    寻常微微摇晃的腿一顿,举着双手递到了我的眼前,回:“摔了一跤。”

    我将他的手推回去,人跟着就站起了身,视线平行,严肃认真:“我是问你最近都怎么了?经常见你魂不守舍的。”

    寻常扯出微笑,腾出他的左手,轻拍了拍我的头顶:“我能有什么事儿啊,你想多了。”

    “你看你!”我后退一步,脱离了他的魔爪,“每次想堵我说话就来这一招。”

    “哈哈。但是很管用啊。”寻常大方承认。

    我气着将椅子搬走,不再理他。

    窗外光秃秃的树上,停了两只鸟,黑脸蓝尾白肚皮,叫声“喳喳”的,特别难听。

    小时候,我以为凡是“喳喳”叫的黑鸟就是乌鸦,所以一直觉得自己的运气特别差,因为有好多喳喳鸟,疯狂地在朝我投递着晦气。

    后来才知道,原来寓意着吉祥美好的喜鹊,叫起来也不是很好听。

    但人们就是喜欢它而讨厌乌鸦。真是没地方去说理。

    我没见过乌鸦,不知道它是不是真的很丑陋。但我有点怀念上学期,怀念大家聚在一起,从陌生到熟悉,无忧无虑,轻松自在。

    人为什么要长大?结果为什么那么重要?身边的朋友,一个两个的就要离开。

    我突然发现,社会是一个很奇怪的圈子,它让我们要积极融入,要与周围人产生联系,然后等时间一到,缘分就戛然而止。藕断还会丝连,我们的分离却如此干脆。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寻常像陈浩这般,悄然离去...

    “小双?”寻常同样站到了窗边,他轻轻抬起左手,指腹划过我的脸颊,“你怎么哭了?”

    他打趣地说:“受伤的是我,该哭的也是我才对。”

    但我的眼泪却止不住地流,那个念头实在是太可怕了,我不敢想,却想得停不下来。

    “我只想知道,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我瓮声瓮气,断断续续。

    我清晰地听到了寻常那一声长长的叹息,他塌陷了双肩,随手扔了手腕上的冷敷袋,转身侧过,望向窗外:“我家里是出了点事。”

    阳光照进来,洒在寻常身上,我站他身旁,瞧着洋洋洒洒的光亮,却发现竟看不清眼前人的样子了,有些模糊,有些阴郁。

    “父母在闹离婚。”

    “叮铃铃~”是我的电话在不合时宜的响着,寻常恢复了往常神采,低头看我接听。

    “喂?”我扫到来电显示,是张琪打来的。

    “陈浩回来了!”

    教室的正中央,日渐消瘦的陈浩额头包着一块纱布,此时正呲着牙傻乐中。

    当我和寻常赶回去时,就看到王军像个人形挂件,挂在陈浩身上死活不下来。明明是快一米八的大小伙子,却哭成了赶着去葬花的林黛玉,直教人肝肠寸断。

    陈浩拿王军没了办法,抖不下,推不开,又打不走,只能安慰他说,“我不会再玩儿消失了。”这是一句承诺,也是一句约定。

    我们一干人等都簇拥上前,将陈浩团团围住。没有人问过往,没有人讲对错,失而复得的老朋友,这感觉真是太好了。

    95.

    话剧可以继续排练了,为了照顾演员的情绪,王安琪特意将第三幕搬上了练习候选名单。

    “你俩要偷偷搞对象啊!”她分别拍了拍陈浩和王军的肩膀,“就把刚刚难舍难分那劲儿演出来就可以了,我的要求并不高。”

    陈浩上下抬手,对着王军来了个全方位扫描:“导演,你看看像话吗?这么一大个儿杵在这儿,怎么偷偷?你给我讲讲戏,怎么偷偷来?”

    王军状似娇羞,脚尖轻点地,扭捏着温柔可人的做派,不服气道:“南哥,我要真是个女生,那也是白富美好么。你居然也敢嫌弃我。”

    “是在下不敢高攀。”陈浩抬腿后撤弯腰作揖,“你快快去找你的高富帅吧。”

    王军转头就向王安琪告状:“导演你看,他罢演。”

    “行了!”简直出面调停,“你俩赶紧演一出,试试戏,没看大家都等着急了吗?”

    “好么,敢情咱俩是动物园的猴了,这儿还有一大帮人等着看戏呢。”陈浩无奈。

    简直气笑了,这是跟相声二人组相处久了的后遗症,“甭废话,今儿可没人给你捧哏。”

    “行啊,班长为尊,小弟不敢不从。”陈浩抱拳拱手,无实物甩袍,四方步迈腿,亮鞋底、竖直腰,快抬慢落,雍容尔雅。

    “怎么简直说话这么好使呢?”王安琪玩笑提问,原以为是不会得到答案的。

    岂料陈浩在站定后淡淡回答说:“因为是她让我回来的。”

    众人起哄想了解内幕时,他却闭口不言了。

    96.

    周一晚,路灯亮。简直的电话突然嗡嗡作响。

    来电显示弹出陈浩的名字时,简直几乎是秒速接通,但接通后却没有出声。

    听筒里只有浅浅的呼吸,俩人谁都没有说话。过了几秒、十几秒还是几分钟,陈浩哑着嗓子问:“你能出来吗?我在你家楼下的小花园里。”

    见面时,简直裹了一件羽绒服,脚下趿拉着厚底棉靴,陈浩还嘲笑她不顾形象。

    简直却问他,明天要不要回来上课。

    陈浩犹豫了,没有说话。

    简直告诉他,明天晚上有话剧排练,你是主演,不能缺席。

    陈浩自嘲的笑了:“一周没见面了,班长就不好奇吗?警察是不是都找上门了?我被向晚荇给拒了,你就不想知道我都干了些什么吗?”

    “那是你的私事,你不想说,我不会问。但排练是公事,你也不想让王军带着遗憾离开吧。”

    “可是我也有遗憾啊。”陈浩向前蹭了两步,来到路灯下,直挺挺坐在长椅上。简直这才看清,原来他手里拿着半瓶啤酒,和着他青涩的胡茬,构成一幅颓败的模样。

    “未成年不得饮酒。”简直跟过去,伸手一把将酒瓶没收。陈浩没做过多反抗,由着她收,由着她闹。

    “上礼拜我就喝过酒了,骑车时晕乎乎的。小汽车嗖得从我旁边过去,我把一歪就摔地上,把脑袋给磕破了。”陈浩仰望星空,开始讲述翘课那天的故事,“我当时就这样,躺在路上,看着太阳,不想动。我听见路人,有报警的,有打120的。警察来得倒挺快,但我就是不想动。”

    简直坐在陈浩身边,学着他的姿势,仰头向上瞧,三两颗星星相距不算太远,她轻声道:“地理不是你唯一的强项吗?看来也不咋地啊。”

    陈浩看向她,不明所以:“我摔个跟头,跟地理有什么关系?”

    “因为你不想动啊。”简直收回下巴,偏头看向陈浩的眼睛,“地球有自转,有公转,想不想动,不是由你来决定的。”

    陈浩怔住了,大脑短路了,没能理解简直的意思,他就只剩下一脸的憨态可掬了。

    简直没忍住,嘴角微微抽动:“你不是太阳啊,地球离开谁都能继续转动。你不想动,并不代表别人不会走。物理的参照物学没学过?无论是运动还是静止,那都是相对某个参照物而言的。说实话,小小年纪,哪有空悲春伤秋的。好好学习才是王道!”

    “班长。”简直肩头一沉,怎么也没想到陈浩居然闷头靠了过来,“你太可怕了。”

    97.

    《下乡那些事儿》第五幕。

    禁闭室内,寻常妖娆走出场,撩着大腿对后面人说:姐妹们快来呀!

    吓得其他人都不敢靠前。

    旁白:禁闭室里,小伙子们,长吁短叹,这时...

    大叔端着饭盒从台侧出来,悄悄拍了拍装睡的寻常,说:大个儿,累不累呀?我自己做了点饭,特意给你带了过来,你快点儿吃吧。

    寻常站起身,感激回:美美,你对我可真好呀。

    简直斜瞟一眼,在旁阴阳怪气。

    大叔生气跺脚:怎么?嫉妒呀?活该别人都有饭,就你没饭,你就自己饿着去吧。

    说完大叔就下了场。

    宋宇则拍拍简直的肩膀,说:我这儿有二丫给炖的肉,可好吃了。

    简直嫌弃道:有没有搞错,人家小三的肉你都吃。我才不稀罕呢,老子今天就舍身取义,给那老巫婆看看。

    旁白:夜深了,大家都睡了。

    王安琪怀揣一个布袋子,走到简直面前,小声喊:大叫驴儿。

    简直抬头问:干嘛?

    王安琪将布袋子塞给他。

    简直打开看了眼,就把布袋子退还给王安琪:这,怎么?支书你还亲自送饭?老子不稀罕!

    王安琪:本来想可怜可怜你,看来是没这必要了。

    话说完,王安琪将布袋子扔到简直手中,人就跑下台。

    简直伸手,声音由大变小:哎?别走啊!其实这姑娘,人还挺好的。

    背景里,正在装睡的几人此时开始絮絮叨叨。

    寻常:咦,恶心的很啊!

    宋宇则:我说怎么不吃我的肉啊。

    陈浩:还是支书的馒头香啊!

    简直气急败坏,跑回来抬腿把其他人给轰跑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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