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坐到他的大腿上，靖瑶还是懵的。
回过神，她控诉道：“我还没摸到呢！”
福康安：“……”
好吧好吧，自己平时总是欺负她，现在也是该让靖瑶收一收利息了。
大手引导着小手，一大一小，在长腿上慢慢游走，不知不觉的，两个人贴得很近，靖瑶从两面感受到属于他的温度……
靖瑶没忍住惊叹道：“你居然还刮腿毛诶！”
好有自觉性啊。
福康安：“……”
靖瑶很显然也不满足于此，小手反过来不安分地牵引着大手，从小腿回溯到大腿，一路向上，从内侧再到……
“阿靖！”
理智回笼，福康安一把抓住她的手：“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靖瑶依旧是一脸单纯：“瑶瑶不知道哦。”
……简直就是个小恶魔。
他一脸严肃道：“……赵靖瑶，你到底是真不知道。”
“——还是装不知道？”
靖瑶状似无辜：“有区别吗？”
福康安慢慢地把她的手举过头顶：“……当然有。”
他把人抱起来，一旋身，靖瑶就被放到床上，他随手找了一根领带，在靖瑶惊恐的目光下，不顾她的拼命挣扎，把她的手捆了起来。
——这根领带，如果福康安没记错的话，还是之前靖瑶买那种名叫JK的小短裙时多买的一根，说是给他的。
满满的恶趣味。
不过靖瑶后来没穿过那种小短裙，他也就没怎么管过。
“……你你你你你，福康安你干什么！”靖瑶惊恐万分。
福康安却不答，而是俯身，细细密密的吻就这样落在靖瑶的额上，唇上，两颊上……
——然后是颈项。
靖瑶之后求饶的声音都放软了不少，听着还有几分楚楚可怜。
——惊吓与惊喜，她选择了惊恐。
落在锁骨上的缠绵的吻结束后，福康安这才解除了对靖瑶的禁锢。
“以后还敢不敢了？”
靖瑶吓得眼圈都红了：“……不，不敢了。”
他松开了捆着靖瑶的领带，靖瑶下意识要跑，却被福康安又扯了回来。
“你，你要干什么，敬斋、敬斋，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靖瑶急得都快哭了。
“有胆子玩，没胆子受着。”福康安把人重新抱进怀里，好生安抚了一番，附耳轻叹道，“那你一开始何苦招惹我呢？”
若非理智还在最后挣扎，他真想把人直接抱上床把事办了得了，省得她三天两头地撩拨他的神经。
前世今生怎么都这么磨人呢？
靖瑶目光闪烁：“我……我，我只是图个好玩，没别的想法……”
“没别的想法？”他淡声反问，“你知不知道这么做会导致什么后果？”
靖瑶垂头丧气，显然知道骗不了他：“知道。”
福康安的眼神有一刻像是要把自己直接拆骨入腹一般，占有欲疯狂而明显，她只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还要装作没看见。
“以后还敢吗？”
靖瑶缩了缩脖子：“不敢了。”
恍惚间，靖瑶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之前教育四岁调皮小外甥的时候。只是现在，她处在小外甥的位置，教育者倒成了福康安。
啊啊啊，怎么会这样！
“还没想明白自己错在哪？”
靖瑶看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明明是我比较吃亏好吗？”
差点被他绑在床上，这人怎么能昧着良心说她错了？
一从危险的环境中解脱出来，靖瑶就忍不住暴露了真实想法。
“哎呀。”靖瑶摸摸额头，“你敲我做什么？”
“你摸的是正经地方吗？”他羞恼交加，没好气地在靖瑶额上敲了一下，“我还敲不得了？”
靖瑶一想也是，觉得自己的行为确实是有点调戏良家妇男的意思，于是哼哼了两声，终究没敢反驳。
见她认错态度尚属端正，福康安这才缓了声气教育她：“……我知道你只是觉得好玩，可你也该明白，就你干的事，若是换了个人，现在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靖瑶小声道：“现在又不是以前了，你还真以为活在大清啊，谈恋爱时……那不是也很正常的嘛？”
“那我刚刚把你放到床上时，你在害怕什么？”福康安的反问立刻让她哑口无言。
前世今生，她还真是一点没变，在这个年纪的状态都一样，都对男女之事一知半解。
明明受不住那样的后果，却偏偏要踩着那条线白鹤亮翅。
——说白了，就是又菜又爱玩。
“你还太小了。”福康安揉了揉她因为挣扎而散开的头发——夏天，靖瑶的秀发冰凉柔滑，让他爱不释手。
靖瑶看他的表情跟见了鬼一样。
比初次见面时还震惊。
福康安：“……你这样看我干什么？”
靖瑶：“……你要不要听听你说了什么？”
一个清朝人，居然能说出这种话。
“真该让那些说女人必须相夫教子的无耻之徒跟你换换，你来现代，他们去清朝。”靖瑶感叹道。
福康安：“……”
不是你说要适应现代的吗？
靖瑶当然不会告诉他，就是明山自己都曾经拿这个跟她开玩笑，说换作以前，她读中学的年纪就可以嫁人了。
亲爹尚且如此，靖瑶从来没指望男人能憋出什么好屁来。
发散的思维被及时拉回，福康安好悬被她又一次带偏了：“……别人是别人，我是我。我更希望，把自己交给我时，你是真心实意，而非一时兴起。”
现在她的心自己还没真正掌握，就是得到了人又有什么用。
靠在他的怀里，靖瑶脸色绯红地点了点头：
……跟他聊了这么久，她的脸现在才后知后觉地红了。
……下次，应该没有下次了吧？
夏天能穿的衣服五花八门。
对于靖瑶而言，在屋里能穿少点就少点，这是很正常的。
“你——你——”
某天晚上靖瑶洗完澡，换上今年刚买的新睡衣，从浴室出来，就跟福康安打了个照面。
对方显得无比震惊。
靖瑶只觉得莫名其妙：“……你不是为了清凉，都能适应短袖短裤了吗？”
“可你这——”也太清凉了吧？
靖瑶这才打量了一下自己：睡衣是小狗款式的吊带和短裤。吊带露出的不只是整只手臂，还有胸前大片雪肤。超短裤则几乎要被稍长的吊带遮住，美妙的身材若隐若现。
……唔，对于他这个真的清朝人的冲击也许是有点大？
但是靖瑶对此是不知错不认错不改错的良好态度：“这个是最正常的款式了。”
福康安狐疑：“是吗？”
明明上回短袖短裤露的不算多。
靖瑶点头：“你如果连这个都适应不了，看到三点式岂不是要自戳双目？”
“……有这么夸张吗？”
靖瑶非常坏心眼道：“你想看吗？”
“……还是算了吧。”一看她的表情，福康安就知道这姑娘肚子里又开始冒坏水了。
靖瑶非常失望。福康安别的方面都很好，灵活机变，就是在这些方面仍然保持传统，如果不是这些年极端天气增多，估计他也不会换上短袖短裤。
难得看到他这样拘谨的一面，靖瑶当然想多逗逗他。
“靖儿。”
就在靖瑶还在思考怎么才能继续逗他时，福康安喊了她一声。
“嗯？怎么——”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人堵住了唇。
——对付调皮的小狐狸，福康安深知，只有来不及思考，才能让她停下动歪心思。
而作为回报，第二天，靖瑶就穿了一件吊带长裙出门。
——甚至临走前还冲他大力地挥手告别。
第三天，穿的是短袖短裤。
第四天，穿的是露脐装……
福康安：“……”
他想的却是：也真是难为她了，一个从来只愿意把几套衣服翻来覆去穿的人，现在居然还用心搭配了一番。
不知道该不该说一句可喜可贺。
实际上，不管长袖短袖，只要在烈日下待久了，总免不过中暑。
就是福康安也逃不过。
“你不是平时总锻炼吗？怎么还跟我一样喝藿香正气水来了？”靖瑶嘲笑他。
福康安有气无力道：“……我只是多锻炼了一些，又不是钢筋铁骨，早十午二上多了，哪有不中暑的？”
这话倒很在理。
靖瑶把藿香正气水给他打开备好：“四郎，该喝药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俩在进行甄嬛传名场面复刻。
“好奇怪的味道。”福康安皱眉。
“其实味道还不错。”靖瑶诚恳道，“你一口闷就是了。”
福康安见她神色不似作伪，半信半疑地喝了。
“哇——天底下为什么会有这么苦的药？”
福康安闭着眼，俊容瞬间扭曲，药瓶都险些拿不稳了。
其实甫一入口，他就很想把药给吐了。
福康安必须承认，自己之前对老中医开的中药声音有点大了。
藿香正气水和藿香正气丸，一字之差，却是能把自己送走的天差地别。
“苦吗？”
给他灌了一大杯温水后，靖瑶表情依然严肃。然而，按耐不住上扬的嘴角暴露了她的真实想法。
福康安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要光明正大地坑他。
他挑了挑眉，并不直接回答，而是覆上靖瑶的唇，唇齿交缠间，他的气息也会被渡到她那里。
靖瑶瞪圆了眼，手下意识地挥舞，想找个倚靠，却被福康安扣下，因而也只能乖乖地跟着他的节奏走。
“现在觉得苦吗？”松开她之后，福康安笑问。
靖瑶撇撇嘴：“……你还真是……幼稚！”
一到夏天，靖瑶都把藿香正气水当饮料喝，日子久了，哪里会觉得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