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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卖身葬父

    杨素琳的醒来,让杨家夫妇俩即使是有心招待,也顾不上云书月他们。

    云书月正觉饥肠辘辘,便带着二人请辞,只道是改日再谈。

    将二人送来的马车又再添一员,将三人送回了小院。

    直到关上小院的门,三人一同坐在夏知意布置好饭菜的餐桌前。

    云书月才问起:“华前辈,你说世间只有两人能解此毒,一人是你,一个是药灵谷谷主,那下毒的又是何人?”

    华似雪重重叹气:“不瞒你说,这‘海棠醉日’就是我曾经配过的毒。只是我答应故人此毒不会存于世,早就销毁了毒方。”

    “至于你说会是谁又把已经消失的毒方解了出来?”

    她蹙眉思忖,“我也不知道。实话说,我在柳城城郊隐居已久,若不是遇到知意,我估计还在那儿。或许真如你所说,江山代有才人出吧。”

    她看了一眼言散:“你看,你隔壁不坐着一个?我只能猜出他是万剑门的人,却看不出他师从何人。”

    “只是……”云书月才举起的筷子又重重放下,“若不把歹人送进大牢,往后的营生可怎么办啊?”

    “这还不易?”华似雪挑眉,“你聘我当顾问,店里有我,任他什么歹人,通通不在话下!”

    夏知意失笑:“前辈,云姐姐不单是怕影响生意,这不把人逮住,前辈你每次又能救得下多少人?”

    华似雪恍然大悟,又想起了“旋覆花”的事,于是问道:“云小鬼,这旋覆花你哪儿来的?”

    云书月也正想问这个,只说是家传,唯有那么一点,全都用来解杨素琳的毒了,顺势问起华似雪是怎么知道这味药的。

    华似雪回答的时候,目光夹杂着怀念,嘴角还蓄着浅笑:“这花,我曾经也有一朵,一个死鬼送我的。”

    她突然放下筷子,身上认真地看向夏知意,询问道:“知意,你可愿拜我为师?我能教你读书写字,也能将我与亡夫的一身医术传授于你。”

    “亡夫”一词惊讶众人。

    云书月从未想过华似雪独自一人隐居深山是为了避世,只以为她不喜与人打交道,常年一身黑衣也是因为习惯,没想到中间居然还有别的渊源。

    夏知意悄悄地偷看了云书月一眼,被云书月发现。

    云书月将碗中饭菜吃干净后,才悠悠说了一句:“每个人的决定总是该自己去做,以后的路也是该自己去走。无论往后是福是祸,总该自己担着,莫要抱怨别人。”

    字字没提夏知意,却又句句都在提点夏知意。

    夏知意放下碗筷,跪在了华似雪面前,深深一拜:“师父在上,请收徒儿夏知意一拜!”

    华似雪将夏知意扶起,从别再腰间的豆绿色荷包里翻出一个银制长命锁,摩挲了一下,递给了夏知意。

    夏知意不敢接,连连推脱。

    华似雪硬塞在她手里,解释道:“我曾经有过一个未出生的孩子,这长命锁正是他爹送的。后来一些意外,孩子和他爹都离开了。我给你,是真想把你当成我的女儿教养。”

    话说到这个份上,夏知意才收下长命锁,对着华似雪又是一个鞠躬。

    云书月适时地抽出两张雇佣协议递给二人,开玩笑道:“既然今天这么高兴,那把‘卖身契’也一起签了吧!”

    华似雪、夏知意:“???”

    等二人看过,才知道云书月是将二人往后的生计一起纳入开店计划里了。

    华似雪二话不说,在协议上写下自己的名字,然后还教了夏知意如何写自己的名字。

    夏知意按着华似雪写给她的三个字,一笔一划地描在了协议上。

    言散撇了一眼协议,抗议道:“华前辈的月钱比我高我认了,为什么夏知意的跟我一样?说好的升职加薪呢,东家?”

    云书月继续对着言散发动“画饼”技能,打哈哈道:“你是元老级别的员工,之后等生意起来了,那是可以直接分红的!”

    言散不接她的话,转而问道:“那云老板,店呢?你打算开在哪儿?什么时候开?”

    云书月发觉,言散不知道是不是老跟着自己谈生意,现在越来越难糊弄了,拽住他的手腕就往门外走。

    “走,我们现在就去把铺面定下,过几日就开张!”

    夏知意刚想起身拦住二人,嘴里呼喊着:“掌柜的,你带钱了吗?”

    留给她的,只有一双沉默的背影。

    ——

    梧桐居门前,云书月甩着钱袋,一脸得意地看着言散:“钱现在也有了,走,咱定铺面去!”

    她那日虽没定下那间三层小阁楼,但是实在喜欢得紧,于是留了牙郎的工作地址,而牙郎所刚好就在梧桐居附近,她带着言散就找上门。

    一袋银子沉甸甸地扔在了牙郎所的会客桌上,云书月豪气道:“昨日看的那间三层小阁楼,我要了!”

    牙郎小心翼翼道:“客官,开弓没有回头箭,双方签下租赁协议后,钱货两讫,绝不退款。那间小楼发生过什么你也清楚,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云书月不耐烦道:“我知道,赶紧的,家里有人等着我吃饭。”

    她见牙郎还在眉开眼笑地数着银子,想起在现代见过的那些一掷千金的豪爽富人,自己也学着那副模样,佯装嚣张地盯着言散。

    “天下之大,何处不可任我逍遥游!哈哈哈哈哈!”

    不等言散戳破她,牙郎就已经擦了擦额间冷汗,怯怯道:“客官,按照协议,您得一次性付清一年的租金,一共三百两银子。现在少了八两,请问您是差人跑一趟钱庄还是?”

    云书月嚣张的笑容突然凝固在了脸上,就连摩挲铜板的动作也僵住了。

    她心里只恨为了不张扬,将万紫千红酿分成了三批找人运给江桐,这第一批先运了二十坛,收了二百四十两,在加上周蓉定期放到仓库的钱银,原本是够的。

    但架不住她昨日买了许多药材,还有给夏知意的衣裙,这才超了预算。

    她可怜巴巴地看着言散,扯着他的衣袖,一言不发。

    言散深深叹了一口气,从钱袋里掏出八两银子给云书月补上,这才获得了云书月笑脸奖励一个。

    牙郎兴高采烈地收起钱银,小跑着出了牙郎所,说是去请小阁楼的主人来签约。

    云书月不过玩玩头发衣带的功夫,牙郎就带着小阁楼的主人回来了。

    不得不说,无巧不成书,来者正是二人方才见过的人——梧桐居老板江桐。

    云书月巧笑道:“原来是江老板的铺面,我说怪不得虽然不算大,但是结构精巧,风景优美!”

    江桐对着二人微微躬身,笑道:“云老板谬赞,我与二位可谓是有缘,签下协议后不如一同共饮?”

    云书月上次试过梧桐居的佳肴,念念不忘,顺势答应。

    只是她没想到,江桐上次是真人不露相,他比云书月想象中能喝多了,差点就给自己放倒了。

    ——

    月色正浓,云书月伏在言散背上从梧桐居出来,一直傻笑个不停。

    她突然一个猛烈动弹,自己反倒差点从言散的背上摔下去,却依旧哈哈大笑。

    临近一更锣响,路上行人皆缓步往家去,唯有一白衣小女子跪在路边,不停向过往行人磕头,大喊着,语气微带哭意。

    “家父病急去世,奈何家中贫苦,无力安葬。小女子年方十八,愿当牛做马,卖身葬父。求贵人大发慈悲,让家父入土为安。”

    言散原本想着充耳不闻,快步经过,却被云书月一个动弹,吓得停在了那白衣小女子面前。

    他无奈道:“云老板,喝醉了就乖乖睡觉,别瞎支楞。”

    云书月目光迷蒙,原本伏在言散肩旁的头忽然抬了起来,眯着眼扫视四周。

    “你可以质疑我的投资技术,但是不能质疑我的酒量,我没醉!”她一个大喊,吓得那白衣小女子停住了抽泣,呆呆地看着他们。

    也吓得言散半步都不敢动,生怕背上的人“堕马”。

    云书月突然收回胡乱扫视的目光,定定地停在了那小女子身上,瓮声瓮气问道:“小姐姐,你跪着干嘛?起来啊!”

    也不知那小女子是怕云书月的大叫,还是怕言散的冷脸,居然真的站了起来回话。

    她怯怯道:“小女子柳艺,在卖身葬父,姑娘可愿大发慈悲,让家父入土为安?”

    云书月总觉得自己的脑子现在像一团浆糊,废了好大的力气才组成了一句完整的话。

    “小姐姐,你识字吗?会洗碗擦桌吗?手脚勤快吗?”

    “都会,不会的都可以学!”柳艺生怕云书月听不清,还不停地点头。

    云书月其实没听清柳艺的话,只看到面前有个人影在不停点头,于是问道:“那多少钱,能葬你父亲?”

    柳艺还没回答,言散就已经出言提醒:“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别仗着喝多了就为所欲为。”

    云书月扁嘴,捶了一下言散的肩膀,开始像个熊孩子一样耍赖:“我不管,我就要小姐姐!”

    柳艺原本竖起来的两根手指,默默地收回了一根,道:“姑娘,只要十两银子,我下半生愿为姑娘当牛做马。”

    云书月拍了拍言散的肩膀,催促道:“给她,快点!”

    言散叹气:“希望你明天睡醒,还记得你今晚做了什么。”说完,从钱袋里拿了十两银子给柳艺。

    柳艺重重跪下,不断朝着二人磕头。

    言散没有阻止,而是“温馨提示”:“我家掌柜的是永庆银楼杨老板的座上宾,别想着卷钱就跑了,只要还在越州,我们就能找到你。”

    云书月没有为言散的话辩解,因为这个小酒鬼已经睡倒了。

    ——

    “头好痛,那书生咋那么能喝呢!”云书月将下巴抵在餐桌上,看着夏知意忙碌着做午饭的身影。

    华似雪端着一碗乌漆嘛黑,名曰“解酒汤”的东西,放在了云书月面前,示意她喝掉。

    就在她皱着眉喝解酒汤的时候,言散进来,对着她伸手要钱:“租阁楼的八两,还有卖身葬父的十两,给我结一下。”

    云书月一听,被本来就难喝的解酒汤呛到直咳嗽,好不容易停下来了,才问:“卖身葬父?葬谁的父?总不能是我的吧?”

    言散这才一脸无语地将她昨晚死活要给一个卖身葬父的姑娘钱这事说出来,让不涉事的二人评评理。

    华似雪却说:“给就给了吧,小姑娘也不容易。正好云小鬼要开店,就当是提前雇了个伙计吧。”

    云书月这才从惴惴不安变得理直气壮,还借势道:“就是,我这叫深谋远虑!”

    夏知意看着三人表演辩论,不善言语的言散被二人一通输出,只能反驳得磕磕盼盼,不禁低头浅笑。

    虽说远在他乡,自己却真切地体会了一把家的温暖,那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

    她将饭菜端到桌上,笑道:“别吵了,还吃不吃饭了?”

    “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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