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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拍板定案

    此话一出,一楼跪了个遍地,看上去密密麻麻的,简直让人无从下脚。

    正堂回荡着这些身份贵重之人的高呼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云书月抿嘴低头站在这位容德帝容景煦身后,低头不是因为不敢直视天威,而是为了不给自己的偷笑拉仇恨。

    方大人已经颤抖了许久的双股,总算是跪了下去,支支吾吾地为方才冲撞天颜的那位同僚辩解。

    “陛,陛下,吕大人一时失言,不是这个意思……”

    容景煦双手一背,不怒自威,缓步从二楼而下,走到舞台中央,紧接着衣袍一撩,坐在了凳子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完全不理会四周跪了个遍地。

    直到整理好衣带,折扇一甩,在身前轻摇,也没有让众人起身,而是问道:“那方爱卿与朕说说,吕爱卿是个什么意思,嗯?”

    云书月与和洽分别一左一右立于容景煦身后。

    直到方才,她才明白何为帝王之威,先前与她调侃戏耍的,似乎不再是面前的那人。

    不怒自威,让人看不出偏好,才是这位容景煦本来该有的面目。

    方大人一愣,原本就俯首叩地的身子,此时埋得更深了些,让人看不出表情。唯有那微颤的身体,暴露了他的胆怯。

    适才反驳莫循之,质疑容景煦的那位吕大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出,只敢高声一句,“下官有眼无珠,请陛下赎罪!”

    容景煦冷哼一声,显然是不接受吕大人的说辞。

    他朝莫循之的方向将手一抬,“莫道长请起吧,当年朕与庞掌门论道时,你不过是个孩提,转眼间都已经这么大了。”

    莫循之即便起身了也不敢直面天颜,恭敬道:“陛下勤政爱民,才能让小道一心修行,无需担果腹之忧。”

    容景煦扫视着跪了一地的众人,最后眼神停在了莫循之身上,“那你说说,他们口中的可是实话?”

    莫循之颔首,“小道以道心发誓,姑娘们所言非虚,确有其事。至于其他人,小道不敢妄言。”

    云书月磨蹭到贺兰温言脚边,示意她将写好的证词供上,却抢先一步被容景煦发现了她的举动。

    “云丫头,你是海鲜楼的老板,还借了此处给她们演了这一台大戏,你且与朕说说是个什么缘由。”

    云书月一怔,接过贺兰温言掏出来的证词,双膝跪在了明德帝面前,将手上证词高举过头顶。

    “小女子有幸,尚且读过几年书,学得一些道理,却也明白,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我与贺兰夫人识于微时,感叹与她与姑娘们的勇敢,现下在庐城有了那么一点名气,才搭了把手。

    她们与寻常人家的姑娘不同,光是身份就已经让人心生芥蒂,无法得到公正的对待,所以小女子想要为她们讨回公道!”

    她觉得手上一轻,才敢悄然抬头,偷偷打量容景煦的表情。

    容景煦翻阅着她手上厚约一指的证词,满满当当写着姑娘们这些年的苦难。当然,也写满了让她们遭受苦难的人。

    而最后一页,写着十数名姑娘的名字,皆是以血书写而成,一片暗红看着不免让人触目惊心。

    他面色一沉,手上的证词被重重合上,抬眼看了下和洽。

    和洽当即明白,抬手招过一位侍从,附耳在他身边不知说了些什么,只见侍从颔首回应,小跑着出了正堂。

    容景煦虚扶起云书月,接着看向贺兰温言,“贺兰氏是吧?抬头回话。”

    贺兰温言这才从叩首之姿变成直起身子,却还是低头回话,“贱妾贺兰氏,求圣上为我等命贱如蝼蚁之人做主。”

    容景煦长吁一口气,一手拿着证词晃荡,面色严肃问道:“贺兰氏,你确如上边写的都是真实的?”

    不仅贺兰温言,所以姑娘们深深一叩,“吾等命贱,不敢欺瞒圣上,证词上若有一字是假的,只叫吾等不得好死,不配为人!”

    云书月眼见着容景煦脸色越发的黑。

    她虽然不知道证词具体写了什么,但从贺兰温言的过往也不难猜测,里边牵扯甚广,每个单拎出来,都是一跺脚就能让一方一震的人物。

    先前计划用天机门门主制约他们,现在想来着实不够看,还得是这位才能让恶虎虎躯一震。

    只是她的忙也只能帮到这里了,如若容景煦不仁,为了稳住江山,将现场所有人处理掉,那也只能算是她赌输了。

    风浪愈加鱼愈贵,但凡赌赢这把,得到的就不止是贺兰温言她们想要的沉冤得雪,更是所有女子地位的一点微弱提升。

    容景煦一把将手中证词扔在方大人面前,猛然起身指着他。

    “你看看你们做了些什么好事,你们的快乐还有别人用命来换!怎么,别人因为身契轻贱,命就不是命了吗!”

    方大人为首的官员们,不约而同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方大人是因为此事与他无关,他就是被陛下怒火殃及到的那条池鱼。

    而其他官员却未必,他们的名字,十有八九出现在证词中,雷霆之怒可以说是迎面而来。

    和洽俯身捡起证词,双手捧起站回原处,规劝道:“陛下息怒,他们做得不对的,该怎么判,皆有律例赏罚,何必气着自己?”

    容景煦冷哼一声,“你个老东西净会和稀泥,你说说,官员狎妓该如何判?”

    和洽笑呵呵回应:“这律法老奴哪会,您真是折煞老奴!”

    站在云书月身后的言散径直道:“《天祁律例》官员宿娼狎妓,立即革职,永不录用。”

    容景煦瞥了一眼言散,扫过和洽,才回首看着面前跪了一地的人。

    和洽立马心领神会,“商贾自离,今夜之事若是传出去半个字,诸位该明白会如何。”

    商贾们连忙叩首拜谢圣恩,在云书月还在纠结要不要离开时,就已经走得一干二净,不见踪影。

    她见姑娘们与一众官员还在原地,而自己不知该如何,只能怯怯地站在贺兰温言身旁,正准备带着言散跪下,却被容景煦叫住。

    “云丫头,你算事主也不算事主,跪个什么劲儿,过来!”

    云书月只能乖乖起身,带着言散又站回了原处。

    空气中一片安静,只有数道数不清的呼吸声,无人说话,也没人敢说话。

    明德帝拿过证词,厚重低沉的声音说道:“贺兰氏,官员定罪并非仅靠着你们的一面之词,你可懂?”

    眼看着俯首的官员们像是松了一口气,而姑娘们叩拜的身影变得凝重起来。

    他接着说道:“此事朕尚要派人调查个一清二楚,违律之人,律法和朕也绝不会轻易饶过。”

    原本已经松了一口气的官员们,再次提心吊胆起来,虽是都呈成跪拜之姿,其实心思各异。

    而姑娘们虽看不见表情,却已经能听到她们喜极而泣的声音。

    他捏了捏额角,继续道:“方爱卿,她们的身契,你给办了。云丫头和贺兰氏留下,其他人,都退了吧。”

    无论是跪着的官员,还是看见一丝希望的女子,又或者是言散、莫循之这群看客,皆齐齐叩拜。

    “谢陛下隆恩!”

    ——

    整座云来海鲜楼像是落幕了的盛大歌舞,了无灯火,唯有青阳厢房内还亮着灯。

    门外,言散、莫祁和五六侍从抱剑守在庭院中。

    屋内,茶台边的火堆上,热水沸腾着,和洽烹煮着茶汤。

    云书月和贺兰温言躬身坐在茶台边上,齐齐看着面前靠坐在太师椅上,一脸凝重,正在翻阅证词的容景煦。

    屋内的静谧,连几人的呼吸声,甚至连屋外的虫鸣声也能清晰可闻。

    容景煦头也没抬,径直发问:“他来了吗?”

    云书月和贺兰温言面面相觑,不知容景煦问的是谁,也不知自己该不该出生回答时,和洽接过了话头。

    “应当快到了。”

    和洽话音刚落,与门同时打开的,还有一道从窗边窜进的身影。

    从门进来的,是一脸警惕的言散,右手已经搭在了剑柄上,准备随时出剑。

    而从窗入的那位,面色沉稳,一身黑衣,其貌不扬,缓步走到明德帝面前,单膝跪下,“陛下。”

    明德帝依旧一副眼眉不抬的模样,应了一句:“嗯。”又继续将心思放在手中的证词上。

    跪着的人不知该不该起,站在门边的人不知该不该出。

    云书月的目光还在扫视那跪着的人,看着不足三十,身上的稳练比起江桐身边的鹿鸣更甚,有可能是比鹿鸣等级更高的“海东青”。

    就在她还在观察对方时,被容景煦合上证词的一声收回了神思。

    容景煦还是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样,抬眼看向贺兰温言,“贺兰氏,你可怪朕没有当场还你们公道?”

    贺兰温言吓得当成跪地,“贱妾不敢,全凭圣上安排。”

    云书月也跟着低头站起,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起来吧。”容景煦轻笑一声,侧目看向还在跪着的那人,“鸦青,你也是。”

    他还抬手将言散召了进来,“进来吧。”

    见屋内几人齐齐站在下首,他却没说证词的事,而是问起和洽,“老东西,谢鑫燃被遣去越州多久了?”

    和洽想了想,回应道:“三年有余了吧。”

    容景煦颔首,若有所思道:“该叫回来了,让他放下手中公务,立马来此复命。”

    说完,他看向鸦青,双指一点证词,“你将其中官员的名录摘抄下来,给朕细细地查,一丝一缕都不能放过。”

    “是。”鸦青应承了一句,拿过桌上证词,见容景煦挥手让他退下,才离去。

    只是他离去前,审视的目光多次在云书月身上流连,惹得言散对他杀意四起。

    容景煦看着正门方向勾起一抹玩味的轻笑,“云丫头,他似乎认出你了。”

    云书月愕然抬头,她心中升起一丝不祥预感。

    那个鸦青,是什么来头?认出的到底是她的什么身份?

    只是云来的老板,还是霍家灭门案里仅存的那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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