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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五章 楚王通敌

    自中秋宴席已经过去一个月有余,转眼重阳已至,云书月防备了许久,还是没等到秦会宁发作。

    每日处理一下账目,偶尔写写话本,她的日子倒是过得舒心。

    她与容琰然上一次见面,还是半个月前,他亲手将琰十一,也就是周蓉的哥哥周蒙的骨灰交给她时。

    从那日以后,听容景曦说,他因为失踪了许久,加上那西贝货的原因,忙的脚不沾地,连人都找不着。

    杜右相后来果然没有食言,而是真的用心在帮容德帝,所以新政推行得尚算顺利。

    云书月在想,是不是该趁着现下无事,对手也没有作妖,回一趟明城将周蒙的骨灰落叶归根。

    往往有这种想要放松的时候,事情自己就找上门来了。

    云书月还在店里与容景曦一边嗑瓜子,一边闲扯时,石青突然从窗外跳进。

    往常,石青除了生死之间,需要她救命时,极少出现在云书月待客或是有别人的时候。

    她这顶着其他人在场突然出现,意味着必有大事发生。

    只是石青具体并没有说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说容德帝要见她。

    容景曦听完,起身拍了拍衣裙上的皱褶,“既然皇兄召你,那我就先回去了。”

    她的脚步还未迈开,便被石青挡住了去路,“临安长公主,陛下有请。”

    容景曦愣愣地指着自己,问出了一个听上去智商显然不太高的问题,“哈?我也要去吗?”

    待得到石青肯定的答案后,二人被石青打包送到马车上,转眼就进了宫。

    ——

    这次来迎接她们的,不是普通的小太监,而是和洽本人。

    和洽一脸沉重,无论容景曦怎么问,他也只是闭口不言,径直给二人带路,还将二人带到了从未到过的御书房。

    御书房专论政事,一般只有朝堂大臣出入。

    云书月霎时被带来了这么一处,不免觉得大事不妙。

    待她随着和洽的脚步一进去,果不其然,场面极其严肃,而且齐聚多名重臣。

    坐在上首的容德帝,怒目圆睁,脖子上的青筋暴起,脸色堪比有人要抢他找了许久,得之不易的车位。

    站在下首左侧的杜右相眉头紧拧,身边一副武人劲衣装扮的,应当就是屠左相,二人埋头窃窃私语,不知在说些什么。

    他们身侧,谢鑫燃与容琰然同站一处,二人皆是面色凝重。

    另一侧则站着太子与兵部尚书余大人,还有两位曾来光顾过云来甜品铺的言官之首,他们看似神情肃穆,其实眼珠子在打量着四周。

    下首唯一跪着的,正是楚王容琮然,大概是因为武人出身,所以即便跪着,也是笔挺至极,一副不卑不亢之姿。

    云书月跟着容景曦,停在了楚王身侧,正要行礼拜见,却被容德帝的厉声询问吓得一激灵,立马齐齐站在了谢鑫燃身边。

    容德帝一本一指厚的册子丢向了楚王,直击他的面门。

    “你自己看看,你给朕送了什么好东西?朕才将你召回宫,西南边境的‘海东青’就给朕送上了这份大礼!”

    楚王没有躲避扔向他面门的册子,还是跪得笔挺,拿过册子草草扫了几眼,径直跪拜喊冤。

    “父皇,儿臣一片赤胆忠心,与一众将士守卫在边境厮杀多年,多少好男儿死于他们手中?儿臣断不可能与骠国私相授受!”

    容德帝冷哼一声,“你喊冤,是说朕的‘海东青’污蔑你吗?不止‘海东青’,还有被朕遣去滇州的周柏,他可将滇州的铜矿都查了个遍!”

    随后,他拍着桌上一沓看似账簿的东西,声音极其严厉。

    “这就是周柏命人呈交给朕的证据,每个铜矿的账簿皆有你的私印在,所得之物皆往骠国送去,你还能如何狡辩?”

    楚王重重一叩,头颅与地面碰撞的声音响彻御书房。

    “父皇,儿臣私印一直在身上,也确实从未有过将铜铁送往骠国之举。至于这账簿上的,儿臣不知,请父皇明鉴!”

    云书月听了许久,才算是理清了思绪。

    “海东青”查到滇州铜矿与楚王勾连,容德帝得知后派周柏任滇州知州,顺带将滇州的铜矿查了个遍,还查出了铜矿主的账簿中有楚王的私印。

    这有私印就算了,毕竟武器修补需要用到,与铜矿主有买卖在所难免。只是这账簿记录的,却是这批由楚王采购的铜铁,被送往了敌国骠国。

    但她还是没想明白,这容德帝叫她与容景曦前来,所为何事。

    屠左相与楚王皆为武人,而且云书月看他急切,若不是有杜右相的阻止,定是要帮楚王说上几句的。

    这屠左相大抵是与楚王关系极好,看着岁数,极有可能是楚王的师父一类的人物。

    只是杜右相到底是个文官,力气比不得武官,还是没能将屠左相拦下。

    屠左相诚恳谏言道:“陛下,老臣也算是看着楚王长起来的,他的拳脚功夫,兵法谋略无一不是来自于我。若说他有叛国之举,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兵部尚书余大人也同时站出,说得却是反驳之言。

    “屠左相,您也不能看在楚王是您的关门弟子上,对他作如此大的保吧。兵部统管武器,也认事急从权,可以在当地购买铜铁煅制武器,但事后需向兵部登记数额。

    微臣来时特意查过记录,从去年起,确实无楚王记录在册的铜铁数。”

    太子不知算不算是吃一堑长一智,他这次倒是没有立马发声,而是站在一旁隔岸观火,却还是不忘给身边的言官递眼色。

    言官当即心领神会,立马躬身发言。

    “微臣以为,余大人所言不无道理。屠左相,微臣虽知您爱徒心切,但凡是也得有证据不是?怎能光凭一腔热血断案?”

    屠左相被言官气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只能握紧拳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谢鑫燃作为御史大夫,其实应该算是言官一列的,他却站了出来为楚王发声。

    “陛下,臣常在越州,虽与楚王并无深交,但也曾听闻过楚王在西南边境,数次与骠国大将交手,不顾生死逼退敌军之事。若楚王真有心叛国,何必豁出性命?”

    容琰然也同样站在楚王身侧,拱手为他求情。

    “父皇,大皇兄戍边已有十年,换来了滇州边境十年不受骠国侵犯的安宁。况且皇子叛国事大,该细细查清楚才是。”

    ——

    过了许久,御书房内静得只剩呼吸声。

    容德帝或许是因为怒火发了出来,现下冷静不少,才问起容景曦和云书月。

    “朝堂之事原本不该让你们前来旁听,但此事与你们二人或多或少有些关联,还需你们在场。”

    容景曦顶着一头问号,马上被容德帝提问。

    “景曦,我曾记得,楚王的私印是你亲自刻的,你可还认得模样?”

    容景曦乖巧点头,“自然认得,那还是他成年时臣妹送他的成年礼,彼时臣妹才不过十二三。”

    容德帝朝楚王扬了扬下巴,“将你那私印交与你小姑姑。”

    楚王不明所以,却还是照做,从腰间荷包掏出一方白玉小印,双手递给了容景曦。

    容景曦接过小印后仔细端量,突然大惊失色,“皇兄,这,这不是我送给琮然的那枚!”

    在场之人一听,无不顿时神色一变。

    容景曦拿着小印走到容德帝身边,递给了他,才解释起异常。

    “臣妹送他亲手刻的小印时,才十二三,拿不稳刻刀。有一次一个晃神,刻刀伤了手,我还因一时吃痛将引子摔到了地上,又习惯性地用伤了的右手捡起小印。

    小印因为掉地有一处裂痕,碰巧我手上的血顺着裂痕渗了进去。所以真正的小印,应当有一处裂痕,里边还有一抹异色才是。这印,根本没有!”

    容德帝接过小印翻来覆去地看,这才松口道:“楚王,你起来吧。这么大个人了,连私印都保管不好。”

    云书月以为里边没有她什么事了,正要松一口气,却突然被容德帝提问。

    “云丫头,你易名改姓不过为了躲祸事。如今在都城,朕尚可保你平安。今日揭了你的身份,你便莫要怪朕。”

    云书月一听,霎时知道容德帝叫她来的原因。有些事她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该是要面对的。

    加上她已有从前记忆,现下根本没在怕的。

    她巧笑道:“民女斗胆猜测,那沓账簿中有霍家名下的铜矿。而霍家,只剩民女一人,所以陛下才召民女前来。”

    既然云书月已经自己捅破那层窗户纸,那容德帝也不再掩饰,径直发问。

    “滇州铜矿中,有六成在你霍家名下,剩下的四成分散在别人手中。你们霍家生意上的事,你可知道多少?”

    云书月缓步走至御书房中央,正面回应容德帝的发问。

    “霍家被灭门前,民女不过闺阁待嫁女,从不触碰家中生意。但有一次深夜,民女给父亲送夜宵,偷听到了一些话。也正是那些话,才让民女一家上下百余口,尽死于贼人之手。”

    容德帝才舒展开的眉头,此刻再次深锁,“可说是何话?”

    云书月不顾容德帝曾经给她的恩典,径直跪下,深深一拜,“民女只能与陛下说,但民女以性命担保,其中与楚王无关。”

    容德帝长舒一口气,捏了捏额角,给出了关于楚王的暂时判决。

    “楚王幽闭府中,派人严加看管,无召不得出。楚王府全府上下,在未定案前,全都不得出入。”

    楚王重重一叩,声音中夹杂着哽咽,“儿臣领旨!”

    容德帝摆了摆手,“其他人都退下吧,云丫头,你留下说话。”

    云书月眼看着容景曦对着她一步三回头,终是在她缓缓点头后,才放心离开。

    她回过身去等待容德帝的问话,已经做好今日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的准备,却见容德帝缓缓起身,背着手走到她身边。

    “云丫头,你陪朕逛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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