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6 章

    次日,朝堂上争吵不休,大家都想自己的人去领兵,毕竟如今凉州那边有意归顺朝廷,根本不用担心抚顺其内,只需要将番邦人赶走就可以。

    这铁铁是热锅上的煎饼,拿到手就能吃进去的啊。

    但是谁都想要,便是竞争激烈了。

    所以,大家先是据理力争,说自己的人如何的赤胆忠心又有勇有谋,还明里暗里地将旁人推荐的人踩上一脚,很是无事生有地说一通。

    皇帝见了,只觉得头昏脑涨,“都给朕住口!吴爱卿,你说的如此之久,如此的详细,朕觉得,这说的似乎就是你自个儿啊。你既然如此英勇善战,不如叫你去南子州那边祛除南番蛮子?”

    “皇上!臣,臣没有如此雄才伟略。方才所说,乃是一年轻后生,跟着我们这些老家伙身边多年,为人正直,经验老道,也能洞察人心,这样的人,才是前去西凉的好人选啊。”

    这吴姓大臣巧妙地躲开了皇帝给他挖的坑,又变着法夸了一通自己的人,然后跪在地上请皇帝答应。大有皇帝不答应,就是有罪一样。

    可是皇帝不是先帝,他从来不吃这套被架上去的憋屈,只见他往后靠了一下,双手扶着龙椅的手把,笑道:“举贤不避亲,这是好事。可是你举荐的这个人……你是心瞎还是眼瞎?亦或故意而为之?”

    吴姓大臣登时脑门冒汗,大呼失策,竟又是忘记了皇帝的不同于先帝,“臣有罪,臣有罪。”

    “既然你自知有罪,便从此噤声自省吧。”皇帝叫他自省,却没叫他起来,心里道,既然如此喜欢跪着,那便跪个够。

    经过这一事,大家都晓得皇帝已经生气,便不敢再多言。

    只不过还是有头铁的人。

    “启禀皇上,臣有事要奏。”

    “保龄侯他想说什么?”

    旁人见着说话,都是这么一句话。

    “哦?史爱卿有何事要说?”皇上也好奇呢。貌似贾府的老太君,可与第五家并不和睦吧。这保龄侯不站在他姑姑那一边,反而帮姑姑的对手说好话?

    其他了解贾母与林家、安家、第五家纠葛的,也是大为好奇,甚至是觉得保龄侯此举,似乎是捧杀第五长清呢。他们才不信保龄侯能真的帮助第五长清。

    “回禀皇上,臣闻新任的翰林院修撰第五大人,允文允武,又长得玉树临风,为人义气。何不如请第五大人领兵安抚凉州?”

    “哈哈哈,史侯,第五大人他六元及第,天子门生,文采自然出众,可要说他武功也有成就,那可不一定吧?”

    “此言极是。他年纪轻轻,虽然长得玉树临风,可他能使颜色变金子,哄得凉州人向京?”这话说的轻浮极了,像是耻笑女子只能以色侍人一样龌龊。哪怕他没有这种想法,但是他也真切是看不上第五长清的真才实学,觉得只能靠着人缘好,哄得人听他的。

    “放肆!”皇帝冷声呵斥,“陈大人,是谁给你的胆子,说的这些混账话?”第五长清可是皇帝看重的后生,还是安云桐以后的夫君,安凯的女婿,也差不多是他的女婿了。他竟然还如此看轻,说些不三不四,贬低第五长清人品学识的话,吃了熊心豹子胆?

    陈大人被呵斥,登时心乱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脱口而出说出那样的混账话来。是,他是真的没有其他龌龊的心思,可即便如此,也不好听啊。而且,第五长清可是天子门生,瞧不起第五长清,那不等同于瞧不起皇帝?

    他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皇皇皇上,臣,臣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说第五大人人品端方,颇得民心,使民爱戴罢了,绝无其他意思。皇上明鉴!”

    也亏得他慌乱中,说出拍马屁的话来,皇帝听了,脸色果然好看了许多。

    “行了,以后谨言慎行。若是叫朕再听到你这狗嘴里说出混账话来,朕就叫人割了你这臭嘴。”

    皇帝眼神锋利,这表明,他这话不掺杂半点水分,若是陈大人他真的干说第二回类似的话,他就得被割嘴了。

    他战战兢兢地谢恩,乖觉地跪在吴大人旁边,与之当起了难兄难弟。

    皇帝其实还没气消。他原本还真的想让第五长清也去凉州的。功夫了得,学识了得,若是第五长清去了那边当几年的凉州父母官,兴许能让百姓彻底认同了朝廷,以后都不会脱离。

    只是如今被陈大人说了那样不尊重人的话,若是第五长清做好了,那些心里龌龊,妒忌心强的人,不知会如何编排第五长清呢。若是做不好,那更是脏的臭的话都能说出来了。

    皇帝又狠狠地瞪了一眼陈大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定是在京城吃得肥头大耳的,脑子都不好使了。既如此,那就调去清寒衙门去去油水,清醒清醒。

    至于不将他贬官至偏远地方?皇帝可怕了他这肮脏的心整日的只想搜刮民脂民膏了。

    看着陈、吴两位大人以及他们身边的跟随者,皇帝心里越发的坚定,迟早要将这些吃饱了不做实事的人统统赶出朝堂。

    保龄侯史鼐冷眼瞧着,皇帝对于自己的提议可是很动心的,便道:“第五大人能力出众,若是能借助他一身本事为国为民尽一番力气,岂不是皇上之福,天下之福?”

    “可是,他已入翰林。”皇帝迟疑地说道。他不好又立即反口叫人出翰林呐。

    “皇上,如今这形势,他是临危受命。”

    “皇上请三思。”有人又出来了,众人一看,都吃了一惊。这,不是向来安分守己的北静王吗?他这又是想干嘛?

    大家都看着他。

    北静王爷水溶顶着皇帝有些冷漠的目光,很是平稳地劝谏:“第五大人才华出众,这是事实。文武双全应该也是真的。可即便是真的,可在凉州安抚一事如此重大的国事上,他一个年不及冠的后生,如何能镇得住场面?”

    “爱卿以为如何?”

    北静王一点都不心虚,“皇上,臣以为,不如请有战绩的名将去。”

    “哦,可有人选?”

    “有,王子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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