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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阅卷答卷

    秦墨为和温言换下了学子服,在他向家里人提过后,陆夫人就给温言准备好了需要的一切。

    秦墨为甚至都亲自过目了一遍,惹来陆夫人和丈夫吐槽,也没见他对她这个娘这么上心过。

    陆夫人准备的自然不会错,全是和秦墨为一起制的新衣,不是同色就是同花纹,首饰也全是时下最新款式。

    温言一身暗紫塔子花纹圆领袍,下身红色百迭裙,腰间一条革带,脖间是珍珠饰,长发盘起戴珍珠小冠。

    秦墨为身穿暗紫塔子纹贴里,外头浅色褡护,腰间系紫色丝绦,头上网巾摘掉。

    他的寝房里有书间,院子的东面也有一个独立书房,这是为冬春季取暖方便特意设的。

    地火若是不甚着火,可能会危害一大片,因此要隔开。

    此刻,温言和秦末为就在东面的大书房里,地火让整间屋子都暖烘烘的。

    冬季令的下学时间提早了申时初,从国子监到秦府,不过一刻多些时间,秦末为可以辅导温言的时间很充裕。

    最近学到了《春秋公羊传》,温言学的困难,记下的问题有很多。

    她之前一直划水混过去,每每到考前恶补一番,补考一次后才过。

    秦墨为是个做事认真的,他既然提出要给温言补课,就不是敷衍。

    他心中暗暗想要把温言教起来,给那个应天书院的谁瞧瞧,谁的本事高。

    秦墨为已经知道了,温言每个旬假去找的谁,就是温言以前经常欺负的落魄户表哥。

    听说他文采斐然,极受夫子们喜爱,在应天书院过的如鱼得水,温伯候让温言去讨学,倒也说得过去。

    温言瞒他,估计是嫌丢脸,毕竟,以前连句表哥都不肯叫,现在要上门去讨教。

    书房里,摆了两张书桌相并,温言和秦墨为面对面坐,都先做今日布置的功课。

    解释三句话的意思。

    其一,饥者歌其食,劳者歌其事。(注1)

    其二,松柏之下,其草不殖。(注2)

    其三,臣义而行,不待命。(注3)

    第一道最好理解,第二道勉强能写几句,第三道,温言想来想去无法落笔,于是她搁下笔走到秦墨为的身后去看他的答案。

    秦墨为的字,有两种风格,他在家时的字,是锋芒毕露的苍劲字,而交上去功课上的字,是工整圆润温滑的。

    温言看了一会儿,有了点头绪,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提笔写,挤出了几句见解。

    她和秦墨为专注认真的模样,让在外头偷看的陆夫人,放下了心来,她露出了笑容,然后轻步离开,吩咐今日晚膳要加菜。

    瞧她儿子让温言解发梳冠,就是要留她用膳再回去。

    待功课做完,秦墨为帮温言重复今日的课业,并且预习下一章内容,再给她补充一些课外的内容。

    可能是因为知识太缺乏,当秦墨为讲给她各种内容时,她听得认真,并且听了进去,事后不禁感叹,

    “墨为,你懂得好多。”

    明明年纪相仿,但秦墨为的肚子里就有很多“货”,一句话可以拿出许多的例子。

    心上人的夸赞,秦墨为笑着收下,

    “坐久了,我们去活动下。”

    说着外衣穿好,要出门去。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温言瞧外头天都快黑了,觉得再留下去很不妥。

    “阿言,你用完我就扔啊,那可不行。”

    秦墨为双手搂着她的腰,在腰后挠痒,不给她走。

    “哈哈哈哈,别挠别挠,痒死了,哈哈哈哈。”

    温言痒的扭来扭去躲,秦墨为变本加厉的挠痒,一个逃躲跑出去,一个在后头追。

    温言跑得快,秦墨为追了一小会儿才把她追到,他冷不丁的抄起她转圈,吓得温言双手抱紧他,白俏着脸要捶他。

    两人的嬉闹声,刚下朝回来的秦太尉都听到了,他悄悄绕步去瞧了一眼,立马眼睛疼的离开了。

    秦墨为抱着温言在亲嘴。

    这桩亲事,他儿子合心意的不得了,做父母的,到底也为他高兴。

    秦仪渊换下朝服时,和陆夫人提了一句,

    “墨为和小温感情好,你那侄女,以后还是注意些。”

    陆夫人蹙眉,

    “我也暗示过了,不好说的太过。”

    毕竟自家姐妹,不想伤脸面。

    晚膳的圆桌上,有主有客。

    被留下用晚膳的温言,大大方方见过秦太尉和陆夫人,秦墨为把她拉坐在自己身边。

    明朗的笑容挂在脸上,秦太尉喜欢温言的大方劲,

    “小温,听墨为说你最近学业用功,多吃点,别拘束。”

    “秦伯伯,你能不能和墨为说一下,以后隔三天补一次课。

    这么下去,我打马球的时间都没啦,哎呦,墨为你干嘛。”

    桌下秦墨为捏了一下她的腿,

    “才第一天你就想溜,休想。”

    “秦伯伯,救命啊。”

    “落我手里了,谁都救不了你,吃饭。”

    鲜嫩葱油鸡的鸡腿,被秦墨为夹过去放进温言的碗里,她不说话开始吃饭,饿了。

    秦仪渊想和温言说话都没机会,他瞪了一眼秦墨为,臭小子,话真多。

    陆夫人抿嘴笑,

    “小温,尝尝这鹿肉羹,今天刚送来的鹿。”

    一旁的侍女给盛汤放到温言面前,温言尝了一口后,然后端碗全喝下去了,接着又开始吃饭,她比不爱动的文静女子饭量要大。

    陆夫人看她吃得多,让侍女多给她夹菜,

    “娘,不用,阿言喜欢自己夹。”

    秦墨为也喝了碗鹿肉羹,阻止侍女站在他和温言之间。

    “小温,以后都留下用晚膳,看你吃的香,我都想喝两杯了。”

    秦仪渊觉得温言挺好,吃好身体好,性格也开朗,看着特别有活力。

    “那可不行,我爹看不见我,没谁给他骂几句,他要睡不着的。”

    秦仪渊笑得眼周出褶子,陆夫人见他喜爱温言,心下叹气,望向胞妹陆梓芙和侄女周沁宁,开口让她们别客气。

    陆小夫人见向来矜持的秦墨为,周到的照顾温家小姐,原本的想法被推翻,面上不显失望,客气回笑说是。

    周沁宁掩饰着眼中的失落,低头秀气小口吃饭,

    “功课做完了吗,待会儿我给你们阅一阅如何。”

    “哇塞,有秦伯伯你指点,明天我肯定能得个好分数。”

    “爹,你不是很忙的吗,不用你阅。”

    给面子和不给面子是如此的明显,

    “小温,以后有不懂的直接来问我,想当年墨为阿翁非得让我考科举,在应天书院.......”

    秦仪渊说的兴起,当没看见儿子气恼的表情。

    温言听着吃着,不时捧个眼,惹来秦墨为不停给她夹菜,让她别接话,他爹唠起来要没完了。

    餐桌上,近二十道的美味佳肴,灯火通明,数名婢侍在一旁,炭盆燃得旺,室内暖如春。

    温言有细汗出来,这鹿肉羹也太补了。

    “小温,三公主最近一直闹着找你,你和她关系很好吗?”

    秦仪渊的这话问得极自然。

    “不好不坏吧。”

    温言手中的筷子放了下来,眼中警惕出现,秦仪渊微微笑,怪不得受女帝青睐,原来是内秀。

    “冬至有一场宫宴,三公主指名要你参加。”

    一般官员参加宫宴,只能带一名家眷,多数是带自己的夫人或夫郎。

    “国子监没这个假,我也很可惜。”

    温言去拿茶杯喝,去嘴里味。

    “你们祭酒说冬至放假一天。”

    秦仪渊喝下鹿肉羹,舒畅呼出一口气。

    “上次收到赏赐,还没去谢恩,真是太好了。”

    “待会儿来我书房。”

    “我爹还在等我。”

    “没事,多等也是等,不差这功夫。”

    桌底下,温言脚踩秦墨为的脚背,秦墨为抽出夹住她的小腿,一脸无辜看她。

    温言很想打他,他爹交代过,虽然和秦家定亲了,但是立场什么的,她家不跟风。

    女皇有二子一女,大皇子生父不明,二皇子生父握重权,三公主生父是大皇夫。

    陆夫人一霎那闪过诧异,秦仪渊的书房,她从未被允许进去过,她复杂的看了眼温言,后面什么话也没说。

    秦仪渊的书房内,只温言一个外人坐着喝茶,她今日的功课卷子在秦太尉的手里观阅。

    温言打量着书房,比他爹书房里的藏书要多很多,藏品什么的很少,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绿植也只两盆。

    看起来不像是朝廷大员的书房,更像是哪个学者的书房。

    “小温,你怎么看待臣义,君命。”

    秦仪渊将卷子放下,他目光直射温言。

    太尉,只是他的加称,兵部尚书才是他的主职。

    掌握朝廷重权的,是从二品开始的官员,正一正二品,全是加封虚职,没有实权。

    温言垂眼沉默,君王和道义,女帝属意的继承人和臣子想要的继承人。

    时间渐渐过去,秦仪渊耐心的等。

    见他不放自己走,温言一口饮下凉了的茶水,站了起来,

    “我觉得女帝应该会很长寿。”

    温家的马车,早早等候在秦府的门口,秦墨为送她进马车,离别时拉住她的手,

    “明天还来吗?”

    仰头的眼里,带着希冀和小心,温言沉着脸,

    “墨为,我姓温,不姓秦。”

    “我知道,我知道,阿言,我保证不会再发生今日这样的事。”

    秦墨为握紧了温言的手,心里有不安,少年人的感情里,还不曾参杂算计,只有满满的爱慕。

    “来,以后天天来,来到你爹烦!”

    温言露出她张扬的笑容,才不退缩。

    那颗七上八下的心落了下了,秦墨为一把抱住她,

    “阿言,不用理我爹,我永远和你是一道的。”

    “你知不知道你爹问了什么,就敢说是和我一道的。”

    “无论是什么,以后你是我的妻,你选什么我就选什么。”

    温言捧起他的脸,左瞧右瞧,没看出来他有昏君潜质,她露出甜笑,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这可是你说的,盖章不许变。”

    “章在这里。”

    秦墨为手指唇,漆星的眼很认真。

    自高处来的倾身俯吻,秦墨为闭上了眼,心中把这当作承诺,只要她是他妻,他就愿意为她铺路。

    马车驶离视线后,秦墨为转身回府,直接去了秦仪渊的书房,

    “爹,你和阿言说了什么。”

    温言的脸色可不大好。

    “她没和你说?”

    秦仪渊从公务里抬眸,接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润喉,

    “没有,说以后会天天来,来到你烦。”

    “呵呵呵呵,是个可造之材,墨为,以后要和小温多学学,学问做得好,不代表官能做好。”

    做官,不一定要有学问。

    温言的政治素养很高,怪不得温隐一直对她放养,原来是对她有信心。

    “爹,你怎么突然这么说,到底你们说了什么。”

    “啰嗦,以后把小温的功课都拿来给我看,你写那么多,及不上她一句话。”

    秦墨为这下惊奇了,

    “哪一句?”

    “你自己瞧吧,你洋洋洒洒的迂腐话,我看了就来气。”

    温言挤出来的见解,其中有一句,臣可以选择行义不受命,但若是她,就不会再要这种臣。

    按照授课内容的注解,秦墨为的理解可以得满分,但按照实际情况,以官员自身的经验来看,温言的答案更入秦仪渊的眼。

    “爹,你以后不会喜欢阿言超过我吧。”

    秦墨为有点担心家庭地位,就温言那小霸王的性子,要是有了他爹明目张胆的撑腰,他可就夫纲振不起来了。

    “那可说不准,小温比你讨喜多了。”

    多会说话给他捧场,外头的阿谀奉承他不喜,家里头的拍马屁,特别爽。

    “爹,外头我和阿言的宅子好了没。”

    秦温两家是平娶平嫁,聘礼和嫁妆全部都带到属于他们的宅子里,宅子由秦家负责,家具其他由温家负责。

    “重新修葺要时间,你成亲的心思先收一收,明年的六堂考核,准备的怎么样了。”

    “有把握全部通过。”

    “到时你先去大理寺待半年......”

    国子监的国子学学子,只要过了六堂考核,便可直接授官,六堂考核每年都有,在五月。

    而科举会考,三年一次,即将来临的科考就在明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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