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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嘴贱

    接下来几日,温言开始在军中四处走动,年后,军中开始有人陆续回来了。

    她马上就要离开,一定要有东西可汇报才行,沈确的野心很重要,她的官途也很重要。

    既然不给她知道,只能靠自己去发现。

    受了伤的季应祈被安排跟在温言身边,阻止她所有可能的发现。

    他嘴里叼着根干草,躺在干草堆里,温言在马厩中兜转,数着干草堆数量,当她专心在计数时,脚下被绊倒。

    温言推他推不动,气呼呼抓干草扔他,刚才数到哪一堆给忘了。

    闲休的人,报仇一样不停干扰捣乱,温言告诉自己一定要耐心,不然他就得逞了。

    趁着午膳,温言假装回帐,实则半路回去蹲守在马厩里,她要等马匹回来。

    只是躲在干草堆里的她,没有等到军马回来,而是等来发现她半路溜的季应祈,

    “放我下来,我是你上级长官,快点放我下来。”

    季应祈单肩扛着她走,对她还真不能放松警惕。

    “大驸马,天冷路滑,下官为你效劳。”

    送粮来的文官,都没她这么狡猾,知道年后查,还躲着不走。

    故意转了几个圈,温言人倒着,头开始晕起来,女帝没错,这群武官就是得被压文官下,否则,哪里治得住,都不把高于自己品级的长官放在眼里。

    温言晕兮兮的来到了伙房,季应祈给她端来了饭食,面对面一起吃。

    周遭其他坐着的人,也都多少听闻了温言近日的行为,对她也提高了警惕。

    温言瞧大伙盯着她看,一无所获的火气冒出,

    “看什么看,别让本官抓到你们的小辫子。”

    等人都收回目光了,温言对准了季应祈,

    “你没事干吗,整天跟着我游手好闲。”

    “保护大驸马,也是下官职责所在。”

    被顶回来的温言,瞧见他碗中有炸金黄的炸糕,一筷子抢走。

    要留着最后吃的季应祈,心疼极了,也把她的肉条给吃了。

    温言躺在床上翻来翻去睡不着,被人监看着能睡着才怪了,季应祈搬了把椅子就坐在旁边打瞌睡。

    温言听他呼吸沉稳后,悄悄滑出被子下床,踮起脚尖从他身边走过,即将越过他,温言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一臂挥倒,回到床上。

    反正也睡不着,温言开始向季应祈打听起萧羽蓁的事情,军中人对她应该更为熟悉。

    这是个安全话题,季应祈可以谈,但他不想在帐中谈,免得温言又使坏。

    季应祈带她外出去骑马了,知道她喜欢骑快马,故意超她,温言哪能愿意落后,不停冲。

    军中马的短跑爆发力极强,温言兴奋的挥鞭快骑。

    等她追上他,已经过去了不少时间,季应祈瞧天色,今天又可以很快糊弄过去。

    萧羽蓁的传奇,军中每个人都听说过。

    虽然季应祈和沈确年纪相仿,但他却是早早在军中锻炼了,从不回大都。

    两匹马在白雪之中慢步,季应祈说着自己听到的传闻,毕竟,萧羽蓁掌管的是东北军,只能是听说,无法亲眼所见。

    冰天雪地之中,马儿停下,交谈的两人奇怪,往前看去,地上有个冻僵的人,看衣饰像是附近的镇民。

    温言是打算绕开当没看见,她只是一个弱女子,救人的危险她不想发生。

    季应祈却是下了马,探了那人颈动脉,发现人还活着,便将人压到了马上,叫温言跟着他,一路去往镇上。

    他要救人,温言也不会反对,只要不是她独自救人就行。

    一些女子在半路救回来的人,谁知道是人是畜生。

    到了镇上,很快就有人认出了他是谁,带路到其家中,通知家人。

    “阿爹,阿爹。”

    一位姑娘从里头跑了出来,身后还有个年老的妇人,看年纪应当是祖母。

    季应祈帮人帮到底,把人一起抬进了屋内,大夫被请来,煮过的姜汁涂抹在冻伤的人身上,帮助他活血。

    温言牵两匹马进小小的院中,系好绳,她就倚靠在柱子上,看着檐下一连串挂起来的冻柿子。

    冬日的暖阳,照在身上就跟披了层纱似的,她瓷白的肌肤,被冻得更白了,像是一块嫩豆腐。

    季应祈出来,看见温言闭着眼在晒太阳,以往一刻也静不下来的人,如今可以安静的等人。

    感觉到被注视,温言睁开眼,

    “可以走了?”

    怎么可以什么都没表示就让救命恩人离开,季应祈和温言被盛情留下来吃饭。

    被救的人,是镇上的猎户,何善。

    他的女儿何夏,是镇上学堂的女夫子,还有一母,身体硬朗,照料着家中。

    四方的木桌上,温言和季应祈坐在一张长凳上。

    小户人家的真挚感谢,全部体现在热腾腾的饭食上,摆满了一整桌,

    “恩人,也没什么好招待的,请别客气。”

    何善要给季应祈倒酒,被他止住,然后接过给温言倒上,温言尝了一口,烧辣的她眯眼嘶嘶。

    季应祈本就是开朗爱笑的人,见她如此,爽朗笑出了声,

    “这是烈烧刀,就你那猫尿酒量,这一杯够你喝了。”

    温言其实不想喝了,但看这朴实人家,也不好意思浪费,一口给闷了下去,哪知何善见她如此豪爽,还以为她喜酒,又热情给倒上了。

    季应祈笑得幸灾乐祸,自己盛了羊肉汤,呼呼喝下,何母的厨艺,非常好。

    他一连喝了两碗。

    季应祈在这里待的久,和何家人聊家常,也是聊得来,温言两杯烈烧刀下肚,虽然表面看不出异样,但她反应已经开始变迟钝。

    何夏被他的见识广折服,夸他学识渊博,是否读了许多书,温言突兀笑了出来,季应祈哪里是个读书人,以前他是他们一群人的大哥。

    “哎哎哎,祈哥,松手。”

    季应祈拽着温言的辫子往后拉,温言双手去挠他。

    等重新拿筷吃饭,何夏又问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她对季应祈除了感激,还有好感。

    “我娘子。”

    季应祈一手搂紧她的肩,他的婚事,已经被预定好了,身边还有人监督,不再合适有姑娘来找他。

    温言有些反应不过来,但话都已经说出去了,也没出声。

    反正外头的身份都是自己给的,胡说八道也无所谓,省去些麻烦罢了。

    吃饭的期间,外头大雪又开始下落,老天要留人,也没办法。

    何夏及时止住了好感,不再蔓延,她把自己的卧房让给了温言和季祈,她去祖母房那里。

    暖烘烘的炕床,温言霸道占了位置,卷了被子一下子睡着了,那两杯酒让她出现后劲头晕。

    季应祈脱了衣,把油灯熄灭,外头看不见里头情况。

    何夏在祖母房中不安的睡不着,祖母很肯定的说温言和季应祈不是夫妻,现在她人不在房中,出去了还未回来。

    温言迷迷糊糊的感觉被亲,困倦昏沉的身体被捞起。

    无意识的哼吟,寂静的黑夜里,听得清楚。

    门房有响动,何夏立即起身,

    “祖母,这么晚你去哪里了。”

    何母拍了拍身上的雪,掩饰道,

    “去厨房锁柜子,大冬天的耗子,鼻子灵的很。”

    “祖母,你快上床来,我给你暖暖。”

    “哎,好孩子。”

    等何母上了床,何夏捂她冰冷的手,何母怜爱的看着她,

    “孩子,你也不小了,该考虑自己的婚姻事了,那隔壁木匠如何,我看着挺老实。”

    人老看走眼了,外头可真冷。

    何夏想到隔壁那个呆子木匠,就不是很乐意,

    “再说吧,不着急。”

    何母叹气,再这么耽搁下去,都要成老姑娘了。

    隔天早晨,温言不想在外人面前发火丢人,一直忍着。

    何家人送两人到门口,期间一直想把谢礼给他们,季应祈拒绝了。

    温言试了好几次,都上不去马,黑着脸打算牵马走,季应祈一脸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托她上马。

    温言不等他还在和何家人告别,甩鞭子直接走了。

    驾马离开了镇,温言不知道路,只好停下来,她在心里列出踩过的坑,不仅是不能和陌生人走,也不能和熟人走。

    季应祈上前带路,脸上没了之前常挂的笑意,两人一路沉默的骑行在雪地之中。

    前头有段冰面路,马蹄容易打滑,两人下马牵绳走。

    温言盯着脚下走,冷不丁被他扯过去,脚一勾倒下,被按在了雪地里。

    心中怒火再也抑制不住,温言使劲打他。

    双手被按压住,嫩软的唇被含咬,温言狠狠咬他,被更凶狠的咬回来。

    “以前天天跟在后面叫祈哥,求着我教你马球,你就这么回报我!”

    “谁叫你和国公府小侯爷定下了婚约,不远离你,等着被陆北那个疯子收拾啊!”

    小侯爷陆北,大都顶顶有名的人,神童,温言还在玩堆雪人的时候,她就已经破格读国子监了。

    也不知道怎么的,季应祈入了她的眼,火速订下了婚约。

    季应祈跑西北来,是想躲她,耗着时间。

    “那你和大皇子好上,有没有想过我,不知道我和他关系好啊!”

    “谁叫你一声不吭跑了,他看我心情不好就一直陪着我,好上不是很正常,再说,他又不知道。”

    “你移情别恋,太过分了!”

    “你可别乱说,我们两还没来得及发展过,顶天了就是好朋友。”

    “放屁,你说要嫁给老子的。”

    “那时候才多大,你还说要在我生辰放兔子烟花,放了个屁。”

    “不是跑得急,不然要被抓回去。”

    “那你只能怪你自己命不好!”

    温言的那个马球圈子,是季应祈带她进入的,她的好马术,也是他教的。

    她的善歌能舞,也是受他影响。

    年少的时候,都有这么一个对自己产生很大影响的人,但那是过去。

    温言和季应祈相互瞪着,怎么着,她已经是大驸马了,有权有势,不再是以前那个他说什么都信的好姑娘。

    “你快点回去,看见你就眼睛疼。”

    “你还有脸说,我打死你,禽兽,趁我醉酒欺负我。”

    “那我哪里能忍得住,怪你自己睡得香。”

    哼,居然说他命不好。

    温言就是手疼也要打他,嘴太贱。

    突然,有沙沙的踩雪声,温言被季应祈拖到了雪堆后,他戳出一个雪洞来察看。

    刚才两人是躺倒在雪地,脚印可以消失。

    这个僻静地,就是好天气也很少人经过,更何况现在还有积雪。

    两匹马在不远处吃雪,不时甩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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