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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又是一场竹篮打水

    天气变得炎热,温言的肚子也显了出来。

    同行的所有人,都以为傅明庭是孩子父亲,他和温言的关系,特别亲密,对她在职责外也格外照顾。

    在一致默认的情况,当事人澄清反而显得多余。

    温言身子渐重,变得嗜睡,外出的事情,全部交给了傅明庭负责,她在屋内研究翼州的地图。

    女帝怀疑东阳王私藏了一批军械,以及养着军队。

    温言的任务,找出来。

    藩地王爷,只有管辖税收权,没有兵权和任命权,空匣子王爷。

    没有就藩的沈棠,属实位高权重。

    翼州,除了荒沙地,还有连绵的冰山,在许多地方没有通路的情况下,视察的进程极为缓慢。

    世子沈淮旭见温言怀孕不出门,只派下属出去转悠,于是他也就不再跟着,放任他们活动。

    他觉得怀孕的女人,不会有精力能做其他事。

    温言和傅明庭也有意拖着时间,给女帝的去函中,阐述了地理环境带来的困难,她将会停留许久的时间去查找。

    怀孕带来的苦,温言会因为一些小事,就流泪哭,情绪莫名的低落。

    傅明庭头一次接触孕妇,以前那个大咧咧马大哈姑娘,现在动不动陷入伤心流泪,他就是才华再高,也搞不定情绪化的孕妇。

    温言发脾气,他受着,不回嘴,甚至还要反过来安慰她,当地条件艰苦,又有孕,傅明庭觉得她也不容易,事事顺着她,还给她按腿消肿。

    下属们私底下都夸傅明庭是十二时辰的好相公,当事人听到的时候,心情很复杂,他哪里十二时辰待命了,

    “先生——傅明庭——傅明庭——”

    “来了来了。”

    有呼叫的声音,傅明庭认命的从隔壁出来。

    温言现在心情差的时候就连姓带名叫,傅明庭也不能和她一般见识,气都往肚子里咽,告诉自己,不要和个情绪失常的孕妇计较。

    房内,大肚子的温言,弯腰下蹲都做不到,随行人员,都精简的没有带任何侍从。

    温言现在不方便,需要傅明庭照顾,此刻她叫他,是脚腿筋挛了,特别难受。

    重肚的压迫,导致下肢浮肿。

    温言坐靠在塌上,双腿搁在傅明庭的手里,他按动时,并没有舒适意,反而会疼,只有按揉完后,才会觉得疏解了不适。

    这里实在没有什么可吃的,温言并没有孕胖,反而有些消瘦,傅明庭时不时出去给她找东西吃。

    温言怀孕一圈下来,傅明庭也跟着瘦了一圈。

    当地的产婆和奶娘,提前一个月被找来。

    这里的冬季,并不是特别寒冷,温度和初春差不多,只有靠近那海拔高的山峰处,才会感到冰寒。

    温言生产那日,产婆带来了两名帮手,傅明庭在外焦急的踱步,屋内痛苦的哀嚎让他静不下心来。

    正因此,他没有注意到产婆带来的两名女子有问题。

    饱受生孩痛苦的温言,在骂沈耀混账混蛋,凭什么遭苦难的是她。

    屋内两名孔武有力的女子,默默装作什么也没听到。

    产婆双手摸在大肚上,判定了位正,让温言加把劲,同时,她推压帮忙助产。

    汗水早已布满了脸,温言用尽全力,一次又一次,终于,熬过两个时辰后,迎来了新生命。

    嘹亮的婴孩啼哭声响起,温言松了口气,屋外的傅明庭也双手合掌,向神明道谢,母子平安。

    产婆还在屋内把温言推出体内污秽,她带来的人,洗净孩子后,给温言瞧了一眼,然后要抱出去喂奶。

    干净漂亮的女孩,闭眼抿着嘴,好似在生气打扰她睡觉,温言笑了出来,让人去给她喂奶。

    包着襁褓的孩子出来,傅明庭也看了一眼,笑容浮现,不疑有他的让人去给孩子喂奶。

    产房的隔壁间,有一位贵气逼人的男子,他小心接抱过刚出生的孩子,眼中有着柔和。

    不高兴的小嘴嘟着,沈耀喜笑了出来,沈辛禾,他的女儿。

    女儿被沈耀带走,虚弱的温言一无所知。

    因为温言要生产,客栈的这一天,人都被清空,无人发现沈耀就在她隔壁,听她骂他许久,更无人知,他等待的心多忐忑,握着手腕佛珠,虔诚向神明祈愿,只要母子平安,他愿意用寿命换。

    事情还是傅明庭先发现不对劲,孩子吃完奶怎么还不抱过来,他来到隔壁,先是敲门询问奶娘,得不到回应,一脚踹开房门,里面空空如也。

    噩耗,没有瞒温言,她眼神凶狠的盯着产婆,傅明庭的手,已经掐住了她的脖子,

    “大人饶命啊,是有人拿小的一家老小性命威胁,小的才不得已的,大人饶命。”

    “是谁命你的。”

    “小的也不知道,他只说大人您好大的胆子。”

    温言那股子女儿不见的担心狠劲泄掉了,被谁带走了,已经明白,沈耀发现了。

    “都是你!狗屁子的建议,老娘白白辛苦生了孩子!”

    温言气虚的骂声,没有多少力。

    傅明庭松开人,既然是孩子生父带走了,那就不需担心,面对温言的愤怒,他两手一摊,

    “这谁能想到。”

    “啊!!!!”

    温言气恼的在床上砸手,可恶,可恶!

    天衣无缝的计划,被沈耀提前的准备,拦截走了孩子。

    一个月后,二皇子从外头带回私生女的消息,轰炸了整个大都。

    谢云不比谁更先知道,他愣了许久,然后耳背的问下属,

    “谁的私生女?”

    不久前的华英宫,等来小主子的宫人们,纷纷打起了精神,消息不胫而走,瞒不住。

    沈耀回来就去了御书房,要正式承认这个孩子的身份。

    女帝听他说带回来个私生女,一口茶喷了出来,咳嗽不止。

    从来没出过差错的二儿子,突然这么叛逆,女帝是万万没料到的。

    沈耀跪在她面前,特别坚持。

    “孩子母亲是谁?”

    女帝先考虑考虑。

    “那不重要,反正是儿臣的孩子。”

    沈耀的话,惹来女帝怒骂,

    “怎么不重要,不是谁都可以成为皇族,你说还是不说!”

    “不说,你就当人死了吧,儿臣从来没求过母皇,就这一件,母皇你帮帮儿臣。”

    沈耀话才说完,女帝朝他身边扔下茶杯,哐啷一声碎裂,守在门外的黄公公拦住谢云不给进。

    女帝气得不轻,什么都不说,就要在正妻前留有长女,可沈耀就是坚持不松口。

    女帝平复好情绪,

    “你可想好了,立为长女带来的后果。”

    “儿臣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沈耀态度坚定,女帝纳闷,也没听说他钟情谁,怎么就带了个私生女进门。

    事情不久后就会被传得沸沸扬扬,沈耀又坚决要认,最后,女帝下旨承认沈辛禾的身份,为二皇子长女。

    谢云见到沈耀喜笑颜开出来,气疯了,听说,他闹了御书房。

    周洵之听到这件事后,突然觉得老天是公平的,他的沈枝意虽然不开窍了些,可不会闷不吭声的犯下大错误。

    聪明反被聪明误,周洵之的好心情,持续了许久,还特别善解人意的不在女帝面前提。

    二皇子把私生女立为长女的事情,很快就传开,国公府自然也听闻了。

    陆北罕见的安慰妹妹,让她不要灰心,一个母不详的孩子罢了,不会对她造成威胁。

    陆樱冷着脸让她滚,不需要她的可怜。

    她为什么不被所有人重视,还不全是因为陆北,既然要死,为什么不早点死,碍着她接管陆家。

    若她是国公府小侯爷,二皇子绝不会不把她当回事。

    陆樱虽然没有特别的智慧,但自小的生活环境,造就她看待问题的敏锐清醒心。

    是国公府没把她当回事,然后才二皇子不把她放在眼里。

    陆樱当然知道,一个母不详的私生女并不会对她有太大的影响,只不过多些笑话罢了。

    可她自小面对的笑话,难道还少吗。

    陆北,假惺惺。

    浑然不知外头如何议论的小婴孩,睡得香甜,只有个月大的沈辛禾,长得冰雪白嫩,模样和沈耀神似。

    丁冬看着奶娘喂奶,时间一到,立即抱走,不给奶娘与小主子多相处的机会,免得产生依赖。

    沈辛禾有三个奶娘,均等喝奶。

    华英宫后宅只有一位没有存在感的燕国公主,对沈辛禾完全没有影响,她受宠的被疼爱包围,身边宫人都围着她转,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谢云。

    女帝倒是挺喜,还抱过几回,但谢云对她总是皱眉。

    小婴孩对人的态度敏感,对谢云也是爱理不理,上一刻对着女帝笑得流口水,见到他的下一刻,立即变脸,嘟嘟的包子脸,学他皱眉。

    失去女儿的温言,颓废了三个月,身体恢复养足后,事业心熊熊燃起,怒火烧在翼州这快地。

    下属们虽然都奇怪温言孩子不见了,但都没有多嘴问,谁知道是不是出意外了。

    温言亲自在外头来回奔波,在地图上划了许许多多的叉后,只剩下一处地方。

    这日,温言说词是来翼州这么久了,都没有好好欣赏过这里的风景,马上就要回大都,带人一起去往风景地留下纪念。

    沈淮旭主动提给她带路,温言微笑道谢。

    即将送走人,沈淮旭的心情也松快不少,温言想去的地方,是有名的蓝月湖。

    隔天天未亮,骆驼的队伍就早早出发,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自大都来的人,全部都被震撼到了。

    眼前的巨山,感觉自己是那么的渺小。

    骆驼穿越过断裂的峡谷,风化的岩石,全是风留下的痕迹。

    好似蚂蚁走过缝隙,来到开阔地,入眼的,是一片心旷神怡,令人词穷的湛蓝湖泊。

    蓝色的湖波,白色的沙粒,高耸的冰山,同时存在一幅画面之中。

    赞叹的声音不断,傅明庭也被眼前景惊艳,久久望着欣赏。

    温言下令自由活动,所有人带着任务的分散。

    温言指着白色的冰峰,说想到这上头去看,沈淮旭告诉她上山会产生头晕不适,呼吸困难。

    但温言坚持要上去看白冰,沈淮旭命人带她上去,自己去一旁,有侍女已经摆放好了桌椅和热茶点心。

    在此处风景美不胜收,坐着欣赏是件惬意的事。

    只有第一次来的人,才会到处跑,沈淮旭放松了心情,等待大都游客结束。

    温言,傅明庭,以及两名侍卫在熟路的当地人带领下,上冰山。

    铺满石砾的上山路,温言走得气喘吁吁,傅明庭拉着她的手腕,在前头走。

    呼吸越来越困难,身体的肺在拼命抗议,只有在最前头的那位带路人,步伐稳健,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其他人,多少都觉得呼吸难受。

    在快要肺炸的时候,终于,来到了布满白冰的地方。

    从远处看到的白色雪峰,近距离看到,其实是一颗颗三角棱的大冰块,人站在前头,亦是小。

    从裸露的地面看到,山里头其实全是白冰,风化造就了石块和白冰交错。

    温言眺望,辽阔的大地,高高低低,一片沙黄色。

    傅明庭和其中一位侍卫去了更高处,一段时间过去,他们回来了,傅明庭给温言使眼色,有发现。

    下山的路,傅明庭背着温言走,咬耳朵嘀咕。

    来到山下的蓝月湖前,已是快接近太阳落山,沈淮旭告诉温言,再等一会儿,就可以见到绝世美景,日照金山。

    跟在温言身边的两名侍卫,吹哨集合所有人,温言和傅明庭望向雪峰,等待着金山出现。

    蓝天上,风吹云,跑动的快,日落的金辉照耀在雪峰面山,果真,金山出现了,

    “先生,这景美呆了。”

    “嗯。”

    两人并立的望着远处,欣赏这其他地见不到的日照金山。

    白云之间,还有一朵七彩祥云,今日所见之景,对所有人都留下了深刻印象,太美了,像静止的画。

    美丽的日落,只持续了小一段时间,金山消失,温言变脸,下令捉拿沈淮旭。

    “温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温言没有回答他,只做了一个手势。

    大内侍卫们全部抽刀,冷冷的眼盯看着沈淮旭,他带来的侍卫,不过抵抗了片刻,全部被格杀。

    温言一个解释都没给沈淮旭,就把他绑了押带走。

    很快,傅明庭联系当地的驻军,去往了雪峰山背后的腹地。

    温言带着沈淮旭,让他亲眼看看他爹做了什么好事,一无所知的沈淮旭,被所见惊得如同一盆冷水浇下头。

    这里为什么会有军营。

    沈淮旭被邢讯了,温言坐在他面前审问,

    “东阳王在哪里。”

    沈淮旭这才知道,原来温言一直知道东阳王是假冒的,

    “不知道。”

    “本官耐心不多,你不说,那可就要用邢了。”

    被绑在木桩上的沈淮旭,眼神闪缩了一下,盯着温言,怒斥,

    “你敢!”

    他不知温言也是皇室人,对他用邢不会受罚。

    景国律法规定,对皇族不敬要治罪。

    “本官自然敢。”

    温言底气足的态度,令沈淮旭的心,不断下沉,

    “你到底想怎么样。”

    “说出东阳王的下落,本官可以在陛下面前为你说情。”

    “你要我出卖我父王?”

    “你也可以选择不出卖,反正私军的罪名够大,你们全部要人头落地。”

    沈淮旭恨恨盯着温言,心中犹豫。

    小王宫被当地驻军包围,惊慌出现在了每一张脸上,这是怎么了。

    温言命人押着伤痕累累的沈淮旭,睁眼看着亲人因他而死,第一支箭,对准了他稚子,世子妃痛哭的求放过。

    温言的手抬了起来,沈淮旭的眼中全是挣扎,世子妃朝着他吼,

    “他是你儿子啊,你快救他啊!”

    沈淮旭的眼,闭上了,温言发出指令,对准稚子的箭羽射了出去,下一刻,出现了撕心裂肺的哭声,

    “不!”

    沈淮旭不敢置信的去看温言,他以为她不敢的,

    “我要杀了你,你个贱人!”

    “记住了,他们全因你而死,是你为一人而牺牲他们所有,放箭!”

    “不要!不要!住手啊!”

    沈淮旭被侍卫们制死,嘶吼的发出痛苦声,一双双因为他不肯松口而被射死的眼睛,充满了恨意,凭什么要连累他们。

    “他们是无辜的啊,你为什么要杀他们,为什么!”

    “这话你应该问你的父王,为什么不考虑你们的性命要造反。”

    “哈哈哈哈哈哈。”

    沈淮旭疯癫的大笑了起来,

    “你说为什么,你没长眼看到这个鸟不拉屎的贫瘠地吗!沈乐潼歹毒,她日夜折磨着我们!父王没错,错的是沈乐潼!”

    温言命人堵住叫骂的嘴,把东阳王的独苗给带走。

    东阳王的私军,被当地驻军分散收编扩充,而他本人依旧下落不明。

    温言带着沈淮旭回大都,漫长的路途中,看到他贪婪的看着繁华都城。

    窝在偏远的贫瘠地,太久了,久到他快忘记儿时的荣华富贵。

    他是世子又如何,就是傅明庭都看着比他像世子。

    他不怪他父王有谋反的心,一点也不。

    抵达大都那一日,沈淮旭被刑部的人带走,并没有去宗人府。

    温言立功风光回来,隔天早朝上,女帝升了温隐官职,抬高温家门第,她喜笑颜开的谢恩。

    当目光触及沈耀时,那张笑脸僵住,拉了下来。

    沈耀却是翘起了唇,笑弧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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