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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故人

    燕国顶尖学府,帝国学院,分两系,文科与军科,不限性别,但入学难,毕业更难。

    温言是创立这所学院的院长,她之下有两名副院长,管理帝国学院,平日她并不参与学院事。

    这所学院,给燕国培养国防生人才。

    林悦今年就要入学帝国学院,成为一名军防生,她的同学几乎全是男生。

    林悦顶着一头和男生无异的超短发独自入学报到,身上是藏蓝色军防生院服,上下分体,里衣是白色棉扣衣,腰间有根紧勒裤腰的硬皮腰带。

    天天练体晒黑的皮肤,乍一看,没能看出她是个女孩。

    当报道老师给她一枚闪亮院徽,夸她,

    “林小子,你个头真高。”

    林悦把院徽别在胸口,然后纠正,

    “老师,我是女生。”

    等她离开,报道老师摸摸鼻子,和其他同事聊,

    “今年真怪,之前来报道的几个白净男孩子,看着像女生,现在这个像男孩的是女生。”

    “我们这边文科也来了几个怪学生。”

    报道的老师,在学生名单旁边备注性别,清一色的男之后,出现一个女。

    “盼望着来一朵花,没想到比草还更像草。”

    “知足吧,你们今年有女生,我们颗粒无收。”

    没过多久,军防生又来报道一名女生,留着过肩发,皮肤白净,有之前的对比,见到这名女生,报道的老师双眉微皱,他问。

    “怎么没剪头发。”

    女生惊讶,

    “院规没要求剪啊。”

    等她离开,老师们讨论她以后会不会退学。

    林悦在班里一点也不出挑,总共二十名同学,其中江北雁最耀眼,被称班花。

    若说林悦之前有情绪,现在见到江北雁被骚扰,她一点也不怪她爹剪头发,又把她晒黑。

    她是来上学,不是来相亲。

    上学第一天,教官们就给他们下马威,一群少男少女在风中瑟瑟挺直站。

    这一天,温言参加完政议后,没有回林家,而是带亲信下属去一家私人会馆。

    会馆的老板娘,金娘子,是温言从风月楼挖过来的老鸨,替她培养一些陪酒姑娘,卖艺不卖身。

    初盈伴在温言左右,替她倒酒。

    屋内还有五名姑娘,穿着保守,两个弹琴三个跳扇舞。

    跟着温言的下属,一开始放不开,后来知道姑娘们只陪酒热气氛,没有其他,也自然了。

    国防六部,三个次部长是温言的人,分别是一部参谋计划部,陶向烛,三部作战部,白云生,五部补给后勤部,叶泊简。

    白云生欣赏了一会儿姑娘们的舞艺,回头问温言,

    “部长,真要备战辽国?”

    温言的手里有一杆金质细烟管,她吐出烟雾,点头。

    另外两人停下酒杯,

    “他们距离燕国万里,来这里都只剩一口气了,来挨打吗。”

    “部长,我听说,辽国使者向景国新帝献上明珠公主,他们是想联手景国吗。”

    陶向烛的话,让另外两人脸色不大好,之前的记忆深刻。

    温言敲烟杆散烟灰,初盈给添上烟草。

    “是有这么回事。”

    “部长,景国会与辽狗联手吗?”

    白云生讲话有点粗,一众国之间,如今景国实力远超其他,辽国又想借景国一起进攻打劫。

    “不知道,不过我猜不会。”

    景国如今内部矛盾还未解决,沈确性格稳,不可能冒风险让兵力空缺,再说也没必要,燕国国库又不充盈,费力来拿几颗枣,赔本买卖。

    也就辽国,穷疯了。

    听到温言的话,三人心下松了口气,只有辽国那就能打。

    他们还真以为能像上次一样趁火打劫吗。

    正喝着酒听曲,隔壁一阵喧嚣,吵到了温言他们。

    这里是庭院式包厢,总共就五个房间,每天都早早被定去,等静下来后,金娘子来报告,

    “大人,隔壁是政务院委员程大人,他喝醉了。”

    温言挑起眉,

    “程世南,他做了什么。”

    “回大人,他调戏姑娘,被姑娘甩了一巴掌。”

    “隔壁还有谁。”

    “回大人,是一位面生的年轻客人,程大人称呼他为余大人。”

    “你退下吧。”

    “是,大人。”

    金娘子离开,白云生开口,

    “余家人来京陵搬救兵啊。”

    叶泊简接上,

    “看来,程大人自愿受那一巴掌。”

    温言吩咐,

    “机会难得,你们去瞧一瞧程大人的醉态。”

    三人笑着起身,尤其是白云生,阔步往前走,生怕没了好戏。

    隔壁程世南心里在骂,这三个家伙怎么来了,他脸上的红印还没消退。

    白云生大咧咧,声音大,

    “程大人,部长听说你调戏姑娘,让我们过来看看,是否需要帮忙。”

    程世南腹诽,帮忙,帮什么忙,温言这个毒妇竟然也在。

    这下不好,见余家人被她知道,让她闭嘴麻烦。

    隔天,温言的办公间迎来程世南,她站起来,

    “程大人大驾光临,请坐请坐,初盈,倒茶。”

    程世南留着两撇胡子,目光精明,他开门见山,

    “温大人,直说吧,你想怎样才能保密昨晚事。”

    温言装模作样,

    “程大人,你喝多了调戏姑娘被打,这种小事说出去别人也不会在意。”

    程世南茶喝不下,盯着温言,

    “你上次的提议,若是造价再低一些,也不是不能考虑。”

    程世南待的时间并不久,他离开后,温言脸上才浮现笑意,初盈在旁边小声,

    “夫人,我们造价真的要降低吗?”

    初盈如今有品级,是少尉官,少女长大成人,武艺高强。

    温言接过她泡好的枸杞桂圆水,

    “去除点不实用的东西,再压一压工务费,能降。”

    初盈一时间牙酸起来,那几家制造厂老板,估计不会给她有好脸色。

    初盈打开一张设计图,温言指了几个位置,她记住后将图纸卷起来,放进画图圆筒内,背上出门了。

    温言曾今构思的马驿路推翻,她从景国带来的匠人,发现了燕国一种矿石的作用,他大胆创造出了一种动力,比水力风力都要强得多。

    在燕国的这些匠人,全部都是自愿跟着温言为她效劳,他们一心研发,并不在乎离国,如果没有温言,他们根本实现不了自己的各种创想。

    新动力出现后,带动新工具被创造出来,温言第一次在政务院大会上提出来时,把一群人震得愣,根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又听到她报出的造价后,反对是多数。

    现在,程世南启动再议,温言有机会实现轨道通路计划。

    她的这项计划还不完善时,宴棠舟就知道了,夜里把她翻来覆去做到昏头,套出全部想法。

    之后,给她介绍有实力制造出来的民工厂,对接由初盈负责,一点利润都不给她卡去。

    说什么等以后补给她,以后,是什么时候,气到她想不干了,一点好处都没吃到干白工。

    宴棠舟表示自己就是她的奖励,在床上勤勤恳恳,不让她离开皇宫。

    温言和林有鹿关系在明,和宴棠舟关系在暗,林家默认她有两个丈夫,除非宴棠舟与她和离,否则林家也没办法。

    林有鹿和宴棠舟,可不像周谢二人和谐,他们两个见面就呛,温言两边头大,经常当缩头乌龟。

    要不是轨道通路计划重要,林有鹿要提剑杀进皇宫,没完没了不放人了。

    重阳节过后没几天,温言带着新价参加政务院会议,对于她,燕国人都已经不再陌生。

    首相林儒生进来,所有人起身,他入座后,所有人再坐下。

    以他为首的内阁,改成了政务院。

    国事一件一件表决,整个上午时间过得快,轮到程世南发言,他提出轨道通路计划再表决。

    “国防部部长,请你把计划详细说。”

    温言站起来,精简语言,把计划,造价,以及之后带来的好处全部说了一遍。

    第一次听陌生,第二次听好上许多,这项计划是为了方便军事运输,轨道车一旦运行,将大大缩短运输时间,不管是粮草还是兵力,都能快速做出反应。

    讨论的声音比上一次要多了许多,林儒生意外温言搞定了程世南,计划要比预想提前通过。

    首相之下,两个副相,五个委员,八人是政务院主要理事人,余下成员是十八个部门部长。

    对于轨道通路计划的表决数,最后多出三票胜出通过。

    此事之后,又一事,景国派来使者,要会见首相,恐怕是来谈不出兵的条件。

    燕政内有两大派系,以林儒生为代表的保守派,以及副相催鹤为代表的激进派。

    燕国被多国侵略之后,产生了激进派,主张能打就打,绝不投降。

    景国派来的使者,温言惊讶,竟然是秦墨为,他稳扎稳打节节高,现在都得到外交使节的重任,一般,这得是心腹以及高位大臣才能胜任。

    外交使节,是个给资历经验的好差事。

    会议决定,先见面会谈,听听景国条件。

    这天晚上,林家大宅聚集林家四子三女为容夫人庆寿,容夫人有二子一女,分别是长子林有鹿,三子林青越,以及长女林舒,其余三子二女都是庶出。

    即便林有鹿不在,温言依旧坐在林儒生旁边,主要是没人想挨近他,心理压力大。

    容夫人坐在女儿身边高兴,和几个女儿们说话。

    林悦对林儒生这个祖父很怵,在父亲的示意下,她壮起胆子,朝着林儒生走去,可走到一半还是怕,改了主意朝温言敬酒,

    “大伯母,我敬你。”

    她一口气干光酒,温言笑,

    “小悦,学院如何。”

    “多亏大伯母,我现在很高兴剪了头发。”

    见林儒生看她,林悦噌得回去躲在父亲旁边,温言笑得厉害。

    林青越觉得不好意思,主动站起来敬林儒生,

    “爹,我敬你。”

    林儒生喝下敬酒,不想理这个眼疼的儿子,问温言,

    “程世南怎么帮你说话了。”

    “巧合,抓到了他的小辫子。”

    “说来听听。”

    “爹,人家已经给我办事了,我得言而有信。”

    林儒生瞪温言,她耸耸肩,

    “爹,家里就别谈正事了,娘寿辰,你准备礼没?”

    容夫人耳朵尖,听到转过头,看向林儒生,

    “老爷,寿礼呢。”

    有温言在撑腰,容夫人对林儒生不再像以前那样唯诺,张口讨寿礼。

    林儒生被一群子女看着,他轻咳,

    “若卿,礼在房内。”

    容夫人保养得宜的脸上化开笑容,

    “老爷,有心了。”

    温言提议,

    “大家来敬娘,祝娘长岁常安。”

    林儒生又瞪她,这话应该等他来说,林青越对长嫂长官最听话,他立即附和,其他人也都站起来举杯,祝寿容夫人。

    容夫人笑得红光满面,爽快喝酒,以前她做寿,席面气氛都冷冷清清,哪像这两年轻松热闹。

    林儒生看容夫人高兴的都在脸上,咽下破坏气氛的话。

    寿席结束后,温言和林家四子在林儒生书房待了好一会儿。

    容夫人在房内打开礼盒,一颗硕大宝珠晃她眼,她手捂嘴哭了出来,身边陪伴她的麽麽,也陪着抹泪,

    “夫人,老爷心里有你,莫哭,该高兴。”

    “我高兴,真的高兴,他终于会送点让我喜欢的东西了。”

    林儒生回房的时候,看到容夫人没睡还在等她,奇怪问,

    “你怎么还不睡。”

    容夫人是不指望他会解风情,她沐浴后又重新上过妆,灯下美人虽迟暮,却依旧有风韵,她主动去给他宽衣解带,又主动抱住他,

    “老爷,我等你啊。”

    林儒生僵在那里,自打温言嫁进来后,容夫人越发胆大。

    林儒生越来越不适应,他想躲,要去看林航,被容夫人抱住不放,

    “老爷,别去打扰嘉嘉睡觉,我们也该就寝了。”

    隔天早晨,容夫人对镜梳妆,面色滋润,一连给温言办置许多补品衣饰,林航的玩具更是不胜数。

    她现在才觉得,日子过得舒心有滋味。

    立冬那天,景国使节抵达燕国,接待期间,温言都在外监看轨道车运送。

    铺轨的工程并不难,难得是把轨道车运过来,它非常重。

    这天,轨道车终于送到了站点,温言回去,办公间的守兵告诉她,刚才有人来找她,说是景人,陈聿修。

    晚上,温言请陈聿修吃饭,在她常去的地方。

    房内,姑娘们不在,只有温言和陈聿修,初盈守在外。

    陈聿修看上去疲惫,不再是曾经温言遇见他时的意气风发,

    “你不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温言饮下一杯酒,

    “左右是你卖了沈枝意,和我没关系,没什么好问的。”

    陈聿修翘起唇角,

    “我可不止卖了她。”

    “卖了就卖了,你怎么一副老了十年模样。”

    陈聿修被她说老,眼瞥她酸,

    “是没你日子好,做女人真好。”

    温言笑他,

    “陈大人,你这是受了什么委屈,要做女人。”

    陈聿修闷下一口酒,并不谈,而是问,

    “你真不打算回景国了。”

    温言眉眼淡淡,

    “我在这里挺好,回去干什么。”

    “说的也是。”

    温言终究还是没忍住,问他,

    “修哥,你怎么就卖了沈枝意,陈煜安没砍死你?”

    陈聿修冷笑,

    “他也得有那个能耐。”

    陈聿修讨厌陈家温言是知道的,否则以陈家东部独大的势力,他一个陈家子弟怎么会在南部穷地方当官。

    “沈枝意那个蠢货,把周浔之留下的人都给赶走了,我看大势已去,另投明主。

    对了,沈枝意手里有周浔之留给你的信件,他死了还想算计你拉沈枝意,你可别犯糊涂。”

    “我已经仁至义尽了,再多,我夫君不答应。”

    陈聿修嗤笑,

    “他们好像都觉得自己了不起,觉得别人会为他们肝脑涂地,你是没看见陈煜安那张脸,我快笑死了。”

    “你杀沈琢,陈家不容你。”

    陈聿修沉默片刻,

    “你当投名状好投啊。”

    温言和陈聿修吃饭叙旧,聊了许久,临别时,他说,

    “下次再见,会是敌人吗?”

    温言一身白军装外,套着黑色厚长外衣,本就修长的身影被拉得挺拔,她望着陈聿修,

    “修哥,当初你要是从了我,说不定比现在好。”

    “好男儿怎么能做你小夫郎,你个势利眼女人,就知道占我便宜。”

    “下辈子投个好胎,我就娶你当正夫。”

    陈聿修笑骂她,

    “我可不想再遇见你,免得误我。”

    温言目送他离开,世事无常,以后再见,恐怕不能再一起喝酒,她和他其实很合得来。

    但如他所说,她很势利,只会选对她有大益处的人。

    她的才能,必须站在高位才能实现,需要夫家保驾护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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